《[宫斗]宫色》第43章


见他未有赶走自己,她便如此躺着,如此过了许久。夜凉如水,她悄然转过了身,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腰际。这样的姿态,就好像自己环住了他一般,似乎只为汲取更多的温暖。
看着他的身影,苏白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侧脸贴在了他的背部。
他又是一愣,显然未有料想到她会如此做。
她已无路可退……
☆、【第三十三章】
看着她抿唇皱眉的模样,永源苦笑着扭向了一边,“你又何苦为难自己?”
为难自己么?如果可以不为难自己,她又何尝不乐意如此做,只是……
“你好好睡吧。”落寞地起身,永源展平了已然褶皱的衣服,背对着她,“别想太多了,如果我能做到的,必然会为你做到,你不用像今日这般……”
这般如何?
他终究未说。
永源举步离去,看着他的背影,苏白竟是感觉到一行滚烫的液体自眼角划过了脸颊。为什么感觉那么心酸呢,“永源。”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唤他的名字。
准备打开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苏白吸了吸鼻子,“你可能利用过我。”
如果有,那自己的心里便会好受许多吧。
“没有。”
“那……可曾想过要利用我?”
他静默许久,最终丢下了一个“有”字后便决然地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园中月光一片清凉,苏白无力地叹息了一声,终是扯起了唇角,笑的苦涩。
次日清晨永源才轻轻地回到了屋中,在床上摸索了一阵后便拿起了自己的衣物走了出去。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的苏白默默地背对着他,直到听到了关门声后才转过了身。
不知昨夜他是在哪里过的?
裹着单薄的毛毯,苏白小心翼翼地下了卧榻。站在窗前看着那些许艳红的血迹却不知该笑还是该……
唤了冬梅来收拾,关于落红一事俨然已经不用再多想了。苏白看着屋外,心里百感交集。
“主子。”冬梅怯怯地走上了前,苏白扭头看去却是见到她手中有一张纸,似乎是写着什么。
“怎么了?”
“府外头有人来寻主子,说是看了这张字条便会懂了。”
苏白一蹙眉,懒懒地拾起了那张纸展平,字字刚劲清晰。
“不认识。”将那纸揉到了掌心,苏白懒懒地答了一句。
“是,奴婢这就让人遣走那人。”
眼看着冬梅又退了出去,苏白又将手中的纸摊平开来。
“未时,清风楼。”
清风楼在京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上,乃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能进去的人的非富即贵,又会是谁给自己留这样一张纸条呢?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冬梅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听那口气似乎是了不得的事情。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听……听……听人说四皇子今日……今日……”
“今日怎么了?”
“今日与皇上冲撞,此时正跪在长乐宫前!”
冬梅话才说罢,苏白便皱起了眉。怎么突然出了这样的事,“为何事冲撞?”
“奴婢不知!”
苏白忍着不耐烦,立刻站了起来朝外走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四皇子妃决然不会就此袖手旁观。
“皇子妃呢?”
“进宫去了。”
苏白看着守门的丫头,紧皱的眉终究是松了开来。缓步回去,却是突然想起了那张不知是谁递来的纸条,
“冬梅,我有事出去,你别跟着了,在府里等着宫里的消息。”
“是,是。”听说了四皇子的事后,冬梅也有些慌了手脚,只茫然地点头应是后便木讷地站在了原地,看着苏白的渐行渐远的背影。
对于京城,苏白本就不熟悉,所以出门找了马夫后便坐在了马车里默默地发起了呆。这是出什么事了,以永源的性格来说,在朝堂之上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怎么会……也不知道四皇子妃进宫后能不能找到应对的方法。
如实说来,苏白还是在乎他的,只是那种在乎似乎早已在过去的那段时光里变了,变的不再是当日的那种迷恋,只是在乎只是在乎罢了。
就在苏白如此想时,竟是突然觉得马车行的颠簸起来。明明是在京城中行驶,怎么会颠簸的好似在行山路呢?撩开帘子看去,竟是满目的参天大树。
这是哪里!
“这是哪?不是去清风楼么?”苏白扣住了窗框,心里烦乱不堪。
“姑娘坐稳便是了。”那人开口,苏白这才发现竟是带着浓重的乡土音。
“不了,先停下,我在这下便是了。”
“当然不行了。”那马夫似乎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苏白大惊,心想是遇上了骗子。奈何自己一介女流根本无力反抗,可是又怎么可以就这样坐以待毙。
就在苏白不知该如何时,却是忽闻一声马鸣,马车竟是突然停了下来。
“你谁啊!挡我路做什么!”马夫的怒喝让苏白看见了一丝曙光,遂连忙掀开了帘子看了出去。
只见马车前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之人从未见过,不过样子狠厉似乎并不是普通人。不过……看着那匹马,苏白微微皱了皱眉,那匹马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又在哪里见过呢?
“你到底让不让开!”马夫见那人未做应答显然是有些不耐烦,扔去了马鞭便跳下了马车。苏白见状连忙挪到了车门前。
听得外头传来一声惨叫,苏白慌忙撩帘看去,见那马夫痛苦地瘫倒在地上,苏白皱眉,切勿是脱了虎口又入了狼窝。
就在苏白担忧之际,那马上之人已然开口,“主子还在清风楼候着皇子妃,请皇子妃切勿耽搁。”
那人翻身下马,缓缓走向了苏白。换下了马车上的马后,那人便撩开了帘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虽是心存疑虑,但是苏白还是大着胆地走上了前。现在的情形,即便自己不想去,也是不得不去了。
那人驾马的技术堪称了得,一路行去竟是未感到丝毫颠簸。入了京城,喧闹声传来,不稍片刻便到了清风楼。
“主子在天子房。”那人丢下了一句话后便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苏白不解,到底是何人竟要如此见自己。
“是你!”推门进去,便见到了正端着青花瓷杯的永宣,苏白再如何猜想,也猜想不到他竟会让人留了字条让她来此处见他。
苏白自认为,在宫中那些日子里,她与三皇子的交集真的不多。
“来了么?”看着苏白头发有些凌乱的样子,不禁皱了皱见面,“遇到麻烦了?”
“遇上了一个想劫财的马夫罢了。”苏白面色一沉,并不想多说什么,“不知三皇子约我来此到底有何事?”
他并不理会她所说的,只是搁下了手中的杯子后冷冷地看向了她,那双眼眸当真是冷冽的深不见底。
“你不该跟着四弟改口叫三哥么?”
“三——”
“算了。”他开口打断,倒是让苏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索性他继续道,“八皇子被逐属地,你可知道?”
八皇子被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可置信地看去,而他的脸上却是只有一片平静。
☆、【番外——太子妃】
我自出生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会进那京城之中最为华丽的牢笼。
我是谁?
我是当朝丞相的长孙女——严珊。
五年前,父亲大病后离开,而自那以后,我与母亲便住进了这偌大的丞相府与爷爷相伴。
在常人眼里,严丞相或许是毫无情理可言的人,可是在我看来却不尽如此。
犹记当年初来丞相府时,爷爷低下了头,眼里满是柔情与哀伤,“珊儿,我的珊儿,可怜的孩子。”爷爷的怀抱很暖,我靠着他可以嗅到淡淡的墨香味,那样的味道会让我回想起父亲,因为平日里父亲最爱让我帮他磨墨,那种墨香我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珊儿,我会立你为妃,保护你一辈子。”太子永尚躺在我的身边极为肯定地说着。而我躺在草地上握着他的手,闻着他指尖的墨香笑着眯起了眼睛,看着天空格外耀眼的阳光觉得风都是暖暖的。
“这事哪里由得你来决定?”我知道,太子妃的位子不是谁都能坐上的。
“怎么不能,我跟母后说了,以后定然立你为妃。”永尚极为肯定的语气当真让人想笑,可是他见着我笑,脸上立刻露出了些许怒意,我连忙捂住了嘴,眯起了眼睛小声说道,“那你可会好好待我?”
“那是当然。”
我做起身子,用手遮去了阳光,然后朝前看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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