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嫡女上位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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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凄凉,空旷的司马府里,司马韵长身而立,望着皇宫方向的长空,久久无语。
“主子。”余成走过来,怀里捧着一个盒子,他道:“这是前两天从皇宫里送出来的。奴才还未曾打开过,主子可要看看?”
司马韵打开盒子。
绣着雪梅的护膝静静的躺在里面,纤尘不染,花样秀美。
夜晚的风呼啸的打在树叶上,呜呜的鼓动着。司马韵看着盒子里的东子,久久没有动作,他的眉头紧锁着,静静不语。
“主子,宫里面怎么会送出这东西?啧啧……这绣工也很一般,不会是宫里没人要的送过来吧。是不是弄错了?”余成见过不少好东西,一看这绣工是个新手绣的,唯一可以称道的便是绣得还算努力,只是这水平在皇宫里实在是挫技。
司马韵面色平静问他:“你觉得不好看?”
余成怪异道:“主子觉得绣得很好?”
司马韵转过头,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着天空,院子里很静,只能听见树叶飕飕响着。可是不知为何,这样安静的环境里,男人却突然有些烦躁。
“主子,这东西我拿去丢了。”余成见司马韵没有说话,抱着盒子就要离开。
“站住!”司马韵突然大声道。
余成停住脚步看着他。
男人白皙的脸孔隐在黑暗里,他站着想了半晌,却没有开口。
余成不解的看着他,只见他眉头紧锁,好似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和平日里遇到大事的表情一模一样,难道最近又做什么大事?余成站直身子,认真的竖起耳朵,等候主子的吩咐。
好久,只听上面传来声音:“把东西放在我床头。”
“啊?”余成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司马韵怒道:“啊什么啊!听不懂吗?”
“听懂了听懂了,奴才这就去。”余成抱着盒子消失。
反正天气渐冷,他也需要一个护膝。
司马韵仰头看着天空。却想起女子皱眉头的样子,不知为何,竟有一丝烦闷。
不知怎的,他想起另一个女孩,巧笑倩兮,美目明晰,总是爱对人笑,仿佛世间上没有伤心事。她唯一的不开心,就只有对着他。
那些从未讲出来的心事,终究被尘土覆盖住,成了一堆白骨,再也看不到昔日的影子。有一些东西错误了终究是错误,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司马韵闭上眼睛,许久许久,方才低不可闻的轻声说道:“我就再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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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道旨意送到白虹宫,采衣被封为选侍,送进了流华宫。
选侍是后宫最低等的嫔妃,不少人都很是不解,皇上为什么会看上晋王殿下的侍妾。
流华宫里,采衣披散着头发,形容枯槁,神色恍惚的看着铜镜发呆。采音站在她身后仇恨的看着她。晋王殿下觉得她们两个是好姐妹,以采衣需要人陪的理由让自己成为她的宫女,无论她如何恳求,他下了命令,让人将她的行李打包好,一块送到流华宫。
内侍送来圣旨,吴选侍今晚到太极殿侍寝。
这是太后死后的楚昭然的第一次宣寝,彻底点燃了沉寂许久的后宫,梁妃娘娘在养胎,方婉仪被关采莲宫,这给后宫的新人看到了希望,整个后宫蠢蠢欲动起来。
太极殿里,方淼晴叹息一声,采衣的地位尴尬至极——虽然身为选侍,但是曾经作为晋王殿下的侍妾,从侍妾到选侍,这只是个玩物,位分再高也高不过哪里去。恐怕受到的来自四面八方的嗤笑会有更多。她不懂楚昭然为什么会看上采衣?想起那天在船上的楚昭然看采衣的目光,可不是看上的意思,而是审视,楚昭然在审视采衣,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给晋王殿下找不痛快?
方淼晴端着托盘上面放着新泡好的茶走进大殿。
楚昭然正在座位后面看着奏折。
这个时候,朝宋公公来报:“御史大人求见。”
☆、第九十六章 君臣情深
楚昭然正在座位后面看着奏折。
这个时候,朝宋公公来报:“御史大人求见。”
方淼晴微微一愣,他昨日才说自己生病在疗养今日就进宫,是有什么大事吗。
司马韵走进大殿,拜道:“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昭然道:“司马,朕昨日去看你,你不是还病着吗?怎么今日进宫来了?鳏”
皇上没叫起,司马韵没有起,正声道:“臣有事禀告皇上。”
楚昭然面无表情:“司马大人一病就是十来天,在府中静心养病,怎么还有事情禀告?砦”
方淼晴听了这话眼皮跳了跳,心头皆是一凛:楚昭然这是什么意思?她用眼神瞄了一眼楚昭然,发现他的脸色阴沉,心中更是确定,他知道司马韵这几日不在司马府里。
司马韵匍匐在地:“臣有罪。”
楚昭然的声音更显玩味:“有罪?司马一直对朕忠心耿耿的,能有什么罪?”他端起茶,掀起茶盖刮了两下,薄而淡的白色热汽从茶碗中溢出来,袅袅升起,飘在空中游散开来,稀释在空气中,在飘烟中她的笑意缥缈,带着杀意,转瞬即逝。
方淼晴垂着眸,她交叉相握的手心里都是汗水,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一声一声的跳动。她在想,楚昭然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司马韵,直觉得他的衣袍格外宽大,整个人都消瘦了,莫名的,她心中有了点酸意。
司马韵沉声道:“臣犯欺君之罪,臣这些日子并不在京都司马府疗养。”
楚昭然笑了笑:“司马,你是觉得瞒不住了,才到朕面前领罪的?”他抚摸茶杯上的纹路:“司马,你我是师兄弟,你还是朕的伴读,十几年来尽心尽力,朕当日在鄞江被八皇子围困,仗你引兵相助……朕和你,不但有君臣之义,更有兄弟之亲……”他一字一字,仿佛从齿缝里挤出字来:“难道连司马也学会欺上瞒下……”
“臣有罪!”司马韵用力磕头。见楚昭然看着自己的目光之中已有了杀意,他直截了当的说道:“陛下,臣当日从马背上摔坏腿,陛下怜惜,让臣在司马府疗养。但是夜晚,臣收到一个从扬州传来的消息,因为事关重大,臣不敢假手于他人传达,当夜臣便带着一队人马连夜去扬州!”
“臣今日凌晨才回到京都,不敢有一些怠慢,在司马府换好衣服,便来觐见陛下。”
司马韵的话使殿中气氛稍稍缓解,但是楚昭然并没有消除怀疑,他敲了敲桌子,他从内报手里知道司马韵连夜出京都,往扬州方向去。于是便问道:“哦,是什么事,让你亲自去扬州?”
司马韵答道:“臣曾奉命彻查扬州刺史贪腐案。臣那几日去了扬州,并没有查清便被皇上叫回京都查齐国太子之死。只留了一个监察御史在扬州继续查探。”他低声道:“臣摔腿的的那夜,正好接到那名刺史八百里送急传过来的书信,上面写道,他在扬州城见到了……秦贵妃之子,八皇子!”
楚昭然一愣。当日鄞江一战,他们看见八皇子掉进江里,后来,他们也派人去江里面搜查过,却没有找到八皇子楚昭云的尸体。这一直都是楚昭然的心头大患。
“臣当夜想进宫将这件事禀告,但是由于臣腿不方便,白日才进宫,若是晚上还进宫的话,免不得引起他人怀疑。打草惊蛇,所以,臣连夜去了扬州,在扬州查探一虚实番,才知道那扬州刺史贪赃,其实是为了将钱财送到八皇子处,暗地里为他招兵买马,卷土从来!”
“好大的胆子!”楚昭然气得将桌子一拍,拍案叱道:“这天下已经太平,难不成楚昭云还以为他能翻盘吗?”听得骨节脆响,是他攥紧了拳头,他深吸一口气才道:“还查到什么?”
司马韵低声道:“臣查到在扬州有一处矿山,那矿山前几年一直都是闲置的,不知为何又开始运作起来,臣去查探,发现里面正在训练兵马。”他正色道:“臣以为事关重大,所以调动了扬州的地方军,对那矿山进行偷袭,但是不知道是谁走漏风声,等地方军冲进那矿山里面,只抓住几个正在善后的人,而八皇子和他的部队已经离开。臣和地方军共收到一千多把的刀剑。”
说完,他抬起手:“这是驻军参军秦大人的奏折,请皇上查看。”
朝宋公公接过奏折,将奏折递给楚昭然。
楚昭然打开奏折,看见秦大人的印章,越往下看,面色越暗。他深吸一口气,对还跪在地上的司马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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