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公主为妻》第64章


不过到底是家丑,静和恶毒地看着她,就算她做了这么的事情又如何,皇家的颜面定然不能让人撕下来扔在地上,她做的事情再不堪,他们也定会替她遮掩。
静和理直气壮地想,她不用赴边,那人又不过是个普通的宫人,等此时平息了,她还是京中风风光光的静和公主,以后还是可以挑个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气气派派地大嫁。
她斜睨长宁一眼,总好过某些人,在那蛮夷之地,说不得就会被什么人撕扯干净,连一丝皮肉都不会留下来。
她不后悔。
静和拢好衣衫,镇定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路上摔了一跤。”
这是把所有人当瞎子当傻子呢。跟在她身后的宫女立刻看她一眼,飞快地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天家的事,一朝为风一朝为雨的,最大的主子不曾发话,她们这些人就只能闭上嘴等着。
长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皇上却毫不客气地说,“静和,朕在你眼里,就如此无知吗?”
静和一僵,拢着衣裳的手指发紧,简直要扯下一块布来,她梗着脖子坚持道,“我只是摔了一跤,什么都没发生。”
皇上指着她身后的小宫女道,“你来说。”
宫女扑通一声跪下,她本就是皇上皇后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存私有所隐瞒,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
她声音压得极低,“静和公主和一名太监私通。”
她不认为皇上会轻松放过静和公主,只是宫闱艳情向来是秘事,此事又太过惊骇,要是穿得人尽皆知,不仅有损皇家颜面,居于宫中的众人也少不得被人背后揣测唾弃,还不如私下悄悄处置。
因此她声音压得低,保持在只让皇上和长宁听到的范围。
皇上和长宁也确实听到了,长宁闭了闭眼,心里生出些厌恶来,皇上冷了声音,怒道,“大点声,她既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必定是不怕人知道的,大声说!把来龙去脉讲的清清楚楚,不必替她有丝毫遮掩!”
宫女领了命,知道静和公主这是真的触怒龙颜了,放开了声音,把静和公主如何引诱小太监不得,如何下了药逼他喝下,又是如何——的,一一讲来。
诺大的宫殿静悄悄的,只有她清冷的声音来会碰撞,众人皆竖着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大郢的静和公主,是如何不堪的勾引一名太监不成,还给人下了药的。
那宫女说完顿了一下,禀道,“那名太监之前宁死不从,因此静和公主下的药份量重了些,他又无法疏解,现下已经晕死过去了,不知是否须得诊治。”
皇上冷笑一声,“治,为何不治!朕的好皇妹,大郢堂堂的公主,爱慕身边伺候的宫人不得,竟下药求欢,她既如此心系情郎,朕如何能不成全他们。”
“不仅要治,还是治好,朕亲自给你们赐婚!”皇上盯着静和,一字一顿地说,“你既然这么喜欢他,想必会愿意为他脱离顾家的族谱,除掉公主的名头,同他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朕成全你们。”
“让你们做一辈子的夫妻,哪怕他残了死了,你都是他的夫人,忠贞不二,矢志不渝。”
“不!不——”静和面上终于浮现惊惧,她连滚带爬地跪在皇上身边,抱着他的腿摇头喊道,“你这么可以这样做,我是父皇的女儿,生来就是大郢的公主,你怎么可以剥夺我的封号!”
她颤抖着,恐惧着,就像一只面对捕食的老鹰的家雀,惶恐得全身僵硬,但是毫无办法。
她做了这么多,挣扎了这么久,不就是不愿意离了这大郢繁华的中心,舍不得富贵乡里的钱权地位,如今要她放弃这些,简直就是逼她拿刀剜自己的肉。
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不是皇上不为所动,他冷漠地挥手道,“来人,请静和公主回殿,拿掉她的珠钗锦衣,送她出宫。”
静和还要再喊,立刻有宫人上来捂着她的嘴,拖拽着把她拉出大殿,就像猎人拖着一头不值钱的猎物一样。
她既没了高高在上的地位,昔日里被她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人们,又何尝不想在她头上跋扈一番呢。
她今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中间停更了这么久,其实之前每天都有写的,只是状态不好,达不到每天的更新量,所以打算一切写完了再更。
今天会把正文更完,有五更,两万字多一点。
番外也会写的,就只是甜甜的小故事,不会再写什么家国天下了,太让人秃脑壳了。
就这样。
第61章 
大殿里的种种不过是个插曲; 众人瞧了这般场景; 胡乱喝了些酒吃了些菜; 便想告退了; 好好和其他人分享今日的热闹。
只有那四皇子,恭恭敬敬、认认真真地端着酒杯对长宁道,“多谢长宁长公主的大义,在下无以为报,今后愿听候差遣。”
他说的认真,跟在他身后的使臣却不以为意,一个废物皇子; 上不得马杀不了人的窝囊废而已,就算他跟大郢的公主搅合到一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长宁虽对羌国的人并无好感,但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概论之,她淡淡地颔首道,“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谈何谢之。”
四皇子不语,只是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到了晚间; 这场宴会也该散了; 本来热闹喧嚣的大殿立刻只剩下三个人,秦深喝干净最后一滴酒; 依然清醒到让人痛苦。
长宁看着两人闷头饮酒,一幅醉死方休的势头,忍不住出声道; “好了,皇兄,秦哥哥,你们两个别喝了。”
可是皇上和秦深均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咔嗒”一声,皇上在自己对面放了个干净的空杯子,他头也不抬地说,“酒壶都空了,还喝什么,过来这里,朕请你喝好酒。”
长宁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秦深沉默片刻,却是起身,坐到了皇上面前。只是在经过长宁身边的时候,手指在她脸颊侧轻轻划过,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皇上也挥手道,“长宁,你去看看皇后吧,她最近有些嗜睡,又不愿请太医,你去劝劝她吧。”
长宁知道他们这是有话说,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两人坐在一起喝酒会是这幅场景,她替他们一人满上一杯酒,仍是劝了一句,“少些一点。”
言毕她就离开了,径直去了飞鸾宫,飞鸾宫灯火亮着,宫人却告知,皇后已经睡下了。
长宁心下不安,前两日她来看皇嫂,她虽然精神不大好,但还只是有些倦倦,不是如今这般沉沉昏睡的模样。
她直接让人去请太医,要是皇后醒来怪罪,径直推到她身上就是。
宫女本就惴惴不安,可是值此多事之秋,皇后压下此事不愿让他们知晓徒添烦恼,如今有人做主,她自然心中大定,忙不迭地去请太医了。
长宁坐在床边,看着皇后睡梦中尤带忧虑的神情,有些难过地握住她露在外面的手,却突然听到她喊道,“长宁。”
长宁心中一惊,抬头看去,她却是还在睡着,皱紧了眉头口中却喃喃道,“长宁。”
长宁闭上眼睛缓了缓,才语气如常,轻声安抚道,“我在,皇嫂不必忧心。”
皇后抓着她的手,表情悲伤,终是醒来了。她看着长宁恍如梦中,恍惚道,“长宁何时已经长这么大了?”
长宁笑笑,扶她坐起,小声道,“长宁已经十八了,”她顿了一下才说,“难不成还能做一辈子的小孩。”
“是我们没有护好你。”皇后语气低落地说,“本来你就该一辈子快快乐乐的。”
长宁佯装恼怒道,“皇嫂,你再这样说我可是要生气了,你们已经护了我十八年了。”长宁在她背后垫了一个靠枕,轻声说,“现在也该我站在你们身前了。”
“比如现在,”长宁认真地说,“你就该听我的话,好好地看太医怎么说,别以为瞒着我们就没人知道了,你最近一直身体有恙,却拖着不说,现在我就盯着你,等你瞧完太医再走。”
皇后却突然紧张起来,她面色复杂推脱道,“我只是有些睡不好,没有大碍,过几日就好了。”
长宁却不容她犹豫,强硬道,“我已让人去请了太医,一会就到。”
太医来的很快,他恭敬地在皇后手腕上搭了一条轻柔的丝帕,隔着一层布料凝神诊断。长宁屏息看着他的脸色,皇后却是垂下眼眸。
皇后说她没有大碍,太医却诊了许久,摸了三次脉象,长宁简直要按耐不住出声询问了,他却一撩袍子跪下,高声道,“恭喜皇后已有了一月的身孕!”
长宁大喜,忍不住追问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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