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书之呆萌将军》第86章


最后看了眼那雄鹰,小狐狸转身回到了营地。
第二天一早,景子常本是要按照之前的安排,跟众将士商议对策的,将军如今虽然解了毒,生命无恙,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倘若这时候那东夷攻打过来,没有领军指挥的人物,定是要吃大亏的。
只是,景七夕却是突然间醒了过来。
景子常面上一喜,忙走到床边仔细看了一番:“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肩上的伤口牵扯得有些疼,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身子还有些虚,景七夕嘴角一弯:“我很好,他怎样了?”
“毒已经解了,樊医师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只是,没有将军,东夷那边始终是个祸患,况且,此次发生这等事,他还怀疑军营里有奸细。
景七夕瞧着他皱眉的模样,心里有些在意,将散落的几缕发丝别在耳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景子常自知妹妹向来心细,他的困扰,肯定也是瞒不过她的,军营里的事,虽说一个女子不该过问,可如今这般窘境,将军依旧昏迷着,告诉她也无妨。
景七夕安静地听着他讲述着近半月以来的事件,从万俟殊为了采摘雪芝叶而被东夷设计,中了黑角蛇毒,到东夷突然发兵,牵扯出引毒粉之事。
第124章 七公子
“事情就是这样,我虽怀疑有奸细,可却没有证据,如今这般局势,必须跟众将领商量一番,”摸了摸她的头发,表情满是宠溺,“你刚醒来,别太担心,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起身,正打算往外走去,却被人拉住了,回头看着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怎么了?”
景七夕淡淡一笑:“让我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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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营帐内
“孟羽,将军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昨天樊医师给万俟殊治疗的时候,其他人要不是在武场练兵,要不就是在营帐里看军书,是以,具体的情况,几人并不清楚。
孟羽站在门口,握着利剑的手柄,余光往外看了一眼:“此时等景参将到了再说吧。”
其中一壮汉颇有些好奇道:“听说景参将昨个儿抱着一受伤的少年郎,不知那是何人?”
要知道,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对那个人这么在意过,他当时隐约还见着他眼眶都有些红了,能让这么一个大男人如此紧张担心的,说实话,他还蛮好奇的。
自然是将军夫人咯,不过这话孟羽却是不会说的,不露痕迹地往边上一站:“这事你亲自问他的好。”
刚说完,一容貌俊逸的男子便掀开帘布有了进来,只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许是太过瘦小,一时间倒是被他挡了个完全。
“詹皙,你一个糙爷们儿,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詹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景参将,不介绍一下你身后这位?”
他应该就是景子常昨天抱着的那少年郎。
景子常一笑:“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件事,”
侧身,被他遮挡的人儿彻底地暴露在了众人的眼中。
身着水墨衣,乌黑长发束着白色丝带,腰间系一条白绫长穗绦,别一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很奇怪,寻常青年男子这般轻束头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他却清雅至极,容貌虽并不出彩,可那双眼睛却如水晶一般澄澈,瞧上一眼,便忍不住沉迷。
“这是我在江南结识的挚友,你们可以称他为七公子”伸手揽着他的肩,“他也算一方隐士,此次路过北疆,便来寻我,可无意中遇到狼群,幸而那天孟兄及时赶到,这才救了他的性命,”
此番措辞半真半假,乃是他和小七一开始就商议好的。
既然军营里有内奸,那她的身份就万不能暴露,昨天孟羽从外面带回几个陌生人的事,很多人都看见了,此事瞒不住,只能顺着这说下去。
孟羽闻言,也明白两人的用意,点点头:“我曾在江南见到过七公子,知道他与景参将的关系,也算是有些交情,便将他带了回来。”
詹皙笑道:“那可真是缘分哪!”
“说到此事,我还得感谢孟参将,”景七夕淡淡一笑,“若非他及时赶到,只怕我早已命丧狼口。”
孟羽:“……”
少夫人,您就别再说这事儿了,昨天您被狼群围住的那个场面,每每想起都让我心惊胆战,若是再晚上一步,我都无颜面对少主了。
景七夕无辜地冲孟羽眨了眨眼睛。
一直没有说话易修远端坐在着,深深地打量了景七夕一眼,这才移开目光,满脸严肃地道:“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快开始吧,”
易修远是除安国将军之外,品阶最高的人,早在二十多年前,便一直跟随着万俟青征战沙场。
直到那次意外,万俟青身死,他也身受重伤昏迷,等到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结束,遍地的尸体,有大宁儿郎,也有那东夷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一瞬间,他却是对着战死的无数兄弟以及身负数剑依然站得笔直的万俟青,痛哭流涕。
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人,孤零零的一人,一股悲凉之意萦绕在他四周,都说哀莫大于心死,那时的易修远,仿若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皇帝曾下令,恩准他告老还乡,可易修远却执着的留在北疆,说是东夷之患一日不除,修远便无回故乡之日。
直到十年前少年将军打败东夷,年少成名,得知他乃万俟青的遗腹子,易修远才才仿若重新找回了支撑般,此后便跟随他,保护他。
如今易修远早已年过半百,两鬓早已有了点点白丝。
他乃大宁军营的卫将军,算的上是年岁最长之人,无论是他曾经的经历,还是他这些年的丰功伟绩,都让人心生敬佩,在座的每一位将领,都是打心底里地尊敬这位老人。
景七夕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安静地站到一旁,便不再说话。
何望之手拿山水折扇道:“东夷自那日突袭之后,便一直按兵不动,按照他们以往的行事作风,这很反常,其背后估计是有什么人在暗中作祟。”
大冬天的,拿这么把扇子,也不怕冷,景七夕看了他一眼,对这人的印象又多了一条:爱装逼。
景子常点点头:“望之说得不错,东夷背后之人,怕是想坐拥渔翁之利,最有可能的该是北辰国,只是,目前并没有明确的证据。”
“北辰这几年来发展迅猛,帝都的那些个文官整日只知道勾心斗角,对这些事从不上心”詹皙恨恨地说道,显然,对于帝都官场的腐败,他心里是十分痛恨的,“可笑那些人如今还自诩第一大国,沾沾自喜。”
詹皙这人,别看名字文绉绉的,可性子却粗犷豪放,心里藏不得事,说起话来也很直接。
这样的性格,在帝都怕是早就不知道被算计多少次了,幸而他身在军营,也并非参将,无需那份细腻的心思。
“关于将军中毒一事,想必大家都知道,是因为引毒粉的原因,”景子常走到书案便,指着平铺其上的地图,“当时,从平原回到营地,大概就半个时辰的样子,而将军是在回到营帐后片刻便毒发了。”
詹皙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有什么问题么?”
他虽是个粗人,但也并不愚蠢,景子常此番特意重提这事,怕是不简单。
“这事,就让樊医师来给各位解释吧,”
说话间,樊医师背着他的药箱走了进来,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景七夕,这才说道:“在东夷突袭之前,将军便身中黑角蛇毒,未免毒发,便用内力压制,那日数十人的围攻,逼得将军动用了内力,黑角蛇毒便有些抑制不住了,各位以为,是那东夷趁此机会对将军下了引毒粉,才使得他昏迷的么?”
“难道不是?”詹皙满脸的不解。
将军内力深厚,黑角蛇毒虽是奇毒,可只要不毒发,对于武功高强之人威胁却并不大,那日,东夷先是逼得将军动用内力,再趁此机会下了引毒粉,这才使得那蛇毒猛地爆发。
前前后后又想了一道,没毛病啊!
易修远静静地坐着,听着樊医师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樊医师也不再卖关子,解释道:“倘若真是东夷人在那混乱中趁机下的毒,那么,将军恐怕在半路便回毒发,以引毒粉的效用,半个时辰内必发。”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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