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已倾城(湖坨)》第63章


血泪堆积起来的成果。真难选择啊!
任之丰又回到笔帽胡同,每次下班,心总往这边飞,有时还克制一下,现不克制了,车子直接往胡同开,那儿有他最爱的两个召唤着他。走进屋里,一股暖意袭来,真舒服,他脱下长衣挂起来,坐到一老一小旁边看他们下跳棋。老的手指如虬枝,黑瘦、苍老。小的手指如新芽,白净,肉嫩。两眼睛巴着棋盘,手来手往,任之丰觉得这就是岳青平平时所说的艺术。鲜明的对比,强烈的视觉,蕴藏的幸福。
岳青平从厨房出来,大概手头无事,也凑过来看,清儿头也不抬,说话了:“爸爸妈妈,们认为和曾爷爷,谁会赢?”
岳青平撇撇嘴:“曾爷爷赢。”
任之丰勾起嘴角:“清儿赢。”
结果清儿以三步之差赢了任老爷子。清儿得意地对妈妈说道:“妈妈,真笨,都看不出来要赢了。”
任之丰瞟了一岳青平,见她不满意地瞪着儿子,“妈妈一直很笨。儿子原谅她吧。”
岳青平张大了口嘴,她招他惹他了?又说她笨,如果真笨,也是他说笨的。
任老爷子不服气,“们再来,非得赢一盘,给妈妈争光。”袖子一挽,又要开始。
岳青平好笑,故意输也别让旁边的看出来啊,再来一盘,还是输。“别来了,就吃饭了。”
“小丰去帮忙,清儿,们再来,曾爷爷不信下不过。”
任之丰浅浅笑,跟着岳青平到了厨房。他帮忙?帮忙吃。岳青平心里哼了一声,不看他。
“是不是骂?”任之丰突然说道。
“。。。。。。哪有。”岳青平眼睛睁得溜圆,这也能看出来?
“听见了。”任之丰严肃地说,“暗中骂不好。”
“可是。。。。。。”岳青平啜啜地,明里敢骂吗?
任之丰忽地将头低到她的胸前,指出:“还骂。”
岳青平脸一红,懊恼地转过身,不理他。任之丰笑容加深,真是只又笨又好玩的兔子。他要憋不住笑了。咳嗽一声,用手摸摸鼻子,“昨晚怎么没过来?”
“昨晚好困,不想动,就家里睡了。”
任之丰眼中精光一闪,“那小子跟一起?”
“胡说什么?”岳青平生气了,“他怎么会跟一起。睡了他自然就回家了。”
“睡时他没回家?”
“到底想问什么?”岳青平很讨厌他怀疑她的口气。
“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或者其它不对劲的感觉?”任之丰不放心,很不放心,那小子前科累累,罄竹难书。
“没有,一点也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很肯定,很确定。
任之丰没再问,心中若有所思。眼中扫过一丝阴森,真敢动的小兔子,就把命留同城!
☆、57会面
57
历斯然这几天情绪不佳;成天呆六十六号包房使唤若渐离。
若渐离要疯了,这死小子欲求不满是吧,那天晚上难道没有得手?不可能啊,这方面他还没有过失败的记录。可不管怎么样,他不能把不当吧,是不小心欠了他几次命,也是欠了他不少钱,可也是有尊严的嘛。瞥瞥历斯然黑着的那张脸,还是觉得尊严没命和钱重要;又乖乖地给他泡茶去了。希金斯已经回去;说要去死亡谷,提前作些准备,他的东非死亡谷;这死小子不会真的就留这破地方了吧?真的要疯掉!
桌上的手机响了,若渐离一看来电,喜得只差没烧香,拿起手机递给他:“家老太太的。”求老太太保佑,把这死孩子拽回家养去吧,他只求解脱。
历斯然有气无力地接过:“哟,家大美女啊。。。。。。怎么,那老头又病了?说老太太,病了去医院,叫去做什么啊?。。。。。。。得,别把放心上,哪天没了,他不等死?。。。。。。好好好,不说不说。。。。。。去,去。”若渐离看见他臭着一张大便脸,立即离得远远的,他的祷告真灵了,好像刚才求的是老太太,对,以后不要求菩萨,只求老太太。
历家。历斯然看着躺床上的历怀志,“看上去跟上次一样,没恶化啊。”
林月如气得揪了一把小儿子:“就这么盼着恶化?”旁边几掩着嘴笑。
“哎呀,老太太力不小嘛,痛死了!”历斯然笑嘻嘻地挽住历老夫的肩膀。
“小五,爸爸的身体也看到了,回来帮哥哥们分担一下吧,这几年也玩得差不多了。”林月如认真地说道,“也大了,也该成家立业,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也不是个事。”
成家立业?历斯然思索,成家?这两字怎么没以前那么恶心了?倒是个不错的注意。他眼睛一亮:“老太太,答应一半,成家,立业的事不要逼。”
床上闭着眼睛装病的历怀志眼皮突地一跳,暗喊不好,要坏事了!
不止是历怀志,历老太太也眼皮一跳,心慌慌的,忙问道:“想跟谁成家?”
“放心吧,跟成家的,自然是个好女,不会辱没咱历家的门府。”知道这些的门第观念强,凭她平姐姐多才多艺,性格好,模样好,家教好,谁家的门进不去?
“是哪家的姑娘啊?”历家三媳妇小碧好奇地问,天都要坍了,历家小五想成家了!
“暂时不说,说了没惊喜了。”历斯然得意地笑。
林月如和历怀志对视了一眼,忧心忡忡。
下午,岳青平接到了个电话,对方自称是历斯然的妈妈,想跟她见一面。岳青平答应了。
这是一间清雅的茶楼,楼周围种满了翠绿的凤尾竹。沿着一条布满鹅卵石的小路,走进茶楼的后院,只见里面也种满了竹子,小杆小杆的南竹,竹叶片片舒展,显得生气盎然,又显得格外幽静,雅致。林月如坐竹子边的一张椅子上,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杯茶,杯已去一半,看来,她来了很久了。
岳青平走过去,微微弯腰,含笑问候:“历夫好。”
林月如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淡眉舒展,眼神宁静,发出柔和温婉的光,嘴角浅浅含笑,显得从容淡定,不卑不亢。她暗暗点头,是个心性平和的好孩子,小五眼光确实不错。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约出来,虽然第一次见面,但看着熟悉,不要叫夫,不介意的话,叫阿姨。”她仔细地打量岳青平,长叹一声,“似是故来啊!”
岳青平心一动,故?
“大概不知道跟姑姑很像吧,简直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只不过姑姑气质比较张扬、洒脱,比较雅致,沉静。相似的两个,完全不相似的性格。”林月如回忆道。
“阿姨跟姑姑很熟?”岳青平只知道有个姑姑,叫岳可,她爸爸还没结婚时,就出国了,没再回来,爷爷也不曾提起。她知道有这么个姑姑,还是别随意说起的,有一回她好奇地问爷爷,爷爷有史以来对她发火,没有姑姑!记住!此后,她虽然心中有疑问,可也不敢再提。
“姑姑是同城第一美,当时没有不认识。跟她有几面之缘,也聊得上几句。”林月如微笑,心里感叹,真像,真像。
“阿姨能给讲讲姑姑吗?曾跟爷爷提过一次,他却大发脾气。”岳青平眼红了,姑姑与爷爷,到底有多大的结?一个出去后不归,一个提都不准提。
“爷爷是放不下,所以才生气。”林月如感叹,“当年姑姑喜欢上一个德国,爷爷不同意,扬言她若跟那结婚,就永远别回来。姑姑跟爷爷大吵一场,后来跟那走了,再也没回来。”
岳青平眼泪流下来,原来是这样,爷爷得多痛多想啊,他亲生的女儿,怎么会真要她永远不回吗?难怪爷爷经常溺爱地看着她,是不是他想看一看女儿?泪流得更凶了。
“姑姑性格倔强,爷爷也犟,两犟到一起了,都不低头,终生遗憾哪。”如今岳老爷子作古,岳可杳无音讯,怎么能不让叹息?
“姑姑,她好狠的心。”她怎么舍得?她的家,她的老父亲,她的弟弟,她土生土长的同城。
“大概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可以让抛弃一切,不知道她现过得好不好?从来没个信。”那时的岳可,风华绝代,光彩照,一频一笑一回眸,吸引了多少男的眼睛,痴迷了多少男的心,如今,只怕也老了,再美的容颜敌不过无情的岁月。
“遇到那个德国之前,姑姑有喜欢过的吗?”岳青平很想知道姑姑更多的事,她想是不是该去一趟德国找姑姑,代替爷爷看一眼他至死都未见面的女儿?这大概是爷爷永远的心愿吧!
林月如有些迟疑,还是说出来了:“当年姑姑和任家老二任环慰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两原本打算订婚,却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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