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可以》第116章


东霓笙心神一荡,拉住马绳,回眸定定的凝视着那张容颜,喃喃自语:“傻女人,怎么就看不出我是个女人呢?”
耳际喊杀声愈烈,她一咬牙甩了马绳:“走!”
若是没有多年后的相遇,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被她称为的傻女人其实早就知道她是个女人。
“我知道你是女人,可你首先是我丈夫,南云国的女人不会因为丈夫的身份而质疑自己的婚姻。”
绸带在空中随风飘扬,没了束缚,徜徉在风的自由中,一如她此刻的心!她一定会等到那个人!因为那一回眸,就注定她们不会结束!
东凤城来势凶猛,有了紫衣骑和锁魂令者,犹如多了左右臂膀,琉璃贝拉也被他困了将近半个小时,但是东霓笙知道紫衣骑和锁魂令者素来都是速战速决,他们擅长的始终是暗杀,像这种在战场上的厮杀不可能会有长久战术。
她把南云军队兵分两路,以合围之势,想来一个绝杀。却没料到任玉山也来凑了个热闹,东霓笙攥着手中的缰绳冷冷的看着任玉山,几次三番要她的命,不,或许是要嗜血魂珠,可是现在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他要的东西。
“任玉山!”有种咬牙切齿的恨意。
对面的男人笑的还是一如当初般狡黠,她都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狐狸出山的,那笑不要提多假!
“丫头,我们又见面了。”他笑着,白发缭绕耳鬓,多了一分别样的风情。
东霓笙黑了脸:“这次又想要什么。”眼看东凤城那边就快破风而来,她一边迅速变化阵型,稳固军心,一边拿眼瞟任玉山,生恐他又来个偷袭。
她现在可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了。要落在他手上,九叔铁定会陷入被动的地位。
“我想请你去我的魔宫坐坐,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去我的地方小住一段时间,你说可不可惜?”
这下脸更黑了,这人的脑子肯定不是一般构造。任玉山身后的魔宫侍卫在他的话落地后,整齐划一的跨前一步。
“在下紫衣骑风拂,前来领教魔宫宫主。”眼前人影一晃,风拂一身黑色劲装站在了东霓笙前面。
东凤城的紫衣骑第一战将风拂。东霓笙眯了眼,不知道东凤城的葫芦里放的什么药,不是想来杀她的吗?眼光在四周逡巡一遍,在不远处,那张英俊非凡的脸瞬间映入眼帘。
只是他的身上多了一种说不清的东西,是一种压抑太久的沉重,在接触到她的视线时,那抿唇微微一笑,看的她心酸无比。总是有太多的不能说,总是有太多的不可原谅,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两人越走越远,总是有走不回的路。
任玉山对风拂的挑战根本不予理会,双眼依旧盯着东霓笙,见她和东凤城两人的模样似乎有点了解楼王的意思了。对鬼妖的恶趣味他还真是不敢苟同,不过他也无聊的慌,既然嗜血魂珠得不到,那玩玩后辈也不错,他突然也很想知道让东燕启崩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抿唇而笑,一挥手,底下的护卫群涌而出,不需要任何指挥,动作快而狠,锁魂令者和紫衣骑在强大的魔宫面前也只有连连后退的份。
无意间瞄见树后的那道黑影,无声无息,若不是他武功超强,听觉灵敏,一般人根本无法窥的他半点气息。
手指上蓝色的戒指散发着诡异的幽光,如猫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见任玉山往他这个方向望来,他撇了头,帽檐下好看的薄唇弯起,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原地。
任玉山黑眸一眯,鬼妖这个人武功太过匪夷所思,他跟他交手时也完全探测不出他的底细,总是有意无意的避让自己。
眼看战况差不多,他挥手一记斩杀令,魔宫护卫把东凤城和东霓笙两人逼的退无可退,但对南云国的那群战士却是留了一手,没有赶尽杀绝。琉璃贝拉自是感觉出来了,心下疑惑,没认真去思考,见魔宫之人没有杀伐之心,便让军队慢慢从后面撤退了。
对于东霓笙他不是见死不救,而是他琉璃贝拉从来不会以卵击石,明知不会胜还往前冲在他眼里就是愚昧。
192居无定所
白茫茫的雪中横躺着两个人,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破烂不堪,荒野之中也无居民,很难想象这样两个人居然没有被冻死。
其实离死也不远了,对现在没了内力护体的东霓笙来说,死或许也是种解脱。意识开始不听使唤,上次坠魔前的黑暗,毫无预兆的来临,暗黑河的幽冥使者,在河对面静静的看着她,她的心被悬起,惊恐不安,对死亡的本能恐惧来自灵魂深处。
元吉宗室的人死后都会成为下一代的幽冥使者。守护暗黑河,直到等到下一个坠魔者。
“笙儿,你醒醒。笙儿···”
一声声的呼唤,嘶哑的、饱含情深的,让听闻之人不禁落泪。她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声音,啊,想起来,小时候她老是装死去吓唬那个假正经的小屁孩,然后他就会很紧张的在她身边哭···
黑色的长睫颤抖,他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等她睁开双眸的刹那,他猛的把她拥入怀中,语音颤抖:“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我们不闹了,只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躲在他的怀中,看着白茫茫的一片雪海,心中怅然。
一滴泪,缓缓从脸颊滑下。
他们开始了真正的流浪,身无分文,东霓笙的伤势算不上严重,只不过现在没了武功抵御不了沁骨的寒冷。在临近的地方找了间破庙临时住了进去,东凤城从邻村一家好心人家借了一件棉袄给东霓笙裹着,即便这样她还是冷的打颤。
没办法,他只能晚上不停的烧柴火以保证庙里的温度不降,自己却冻得双脚发麻。在皇宫里呆的久了,虽不太懂医理也好歹知道些有用的药草,白天采了些熬给她喝,渐渐的,她的脸色看上去不那么苍白了。
期间,天下格局又稳定了不少,如东霓笙所料,鞠府在皇室没撑过两个月就被昭华的铁蹄踏平了,南云过正式附属于昭华,鞠府的人被南云国痛恨异常,没过多久就被联合抄家了。乌夜、瑾兹、瑞东,一个个开始臣服,只因那人一马一剑横扫而来。
他不杀一个不该杀的人,却绝不放过一个该杀的人。他的雷厉风行还是在各国内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再加上他的武功越发高深莫测了,更没人敢挑战他。
上个月,听说雪山老人的徒弟因不服上门挑战过一次,不过是以惨败而告终的。江湖也好、朝廷也好,谁敢不臣服?
从此燕皇便成了帝皇!
他,终于一统了天下!只不过是加快了他的脚步而已!
东霓笙裹着破棉袄听着东凤城刚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含笑不语。
“他在找你。”他坐在火柴边,把刚劈好的柴火扔进火堆。声音平仄无奇。
她抬眸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继续盯着外面的飞扬的雪。今年的天气特别的奇怪,断断续续下了十几场雪了,从未见真正放晴过,要再这么下去恐怕明年收成又不是很好了。
连年打仗,百姓受着颠簸流离之苦,上面压着下面欺着,这日子要多难熬就有多难熬。
“不回去吗?”
她抿了唇,低了头,许久才叹:“我还没做好见他的准备。”
“害怕了?”他突然很想笑,如今这样的结局真的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他是很怕她再一次的回到他的身边,却也害怕她从此没了笑颜。
东霓笙转过头来,看着他嘴角的笑,哀求道:“求你别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的有多难看?!
“你知道吗?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是恨他的,从我出生开始我就在他的光芒下长大,我做什么都比不上他,无论我做的多好,父皇都不会觉得我是最棒的,因为在他眼里只有那个人。那时候我想不通,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啊,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正眼瞧我一眼呢,在父皇的后宫中,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不是该享受他所有的爱吗?”
“呵呵,可是我后来明白了,原来他的儿子不止我一个!”
东霓笙突然有点恼怒这样的东凤城,“那你以为九叔就是快乐的吗?他从小就生活在黑暗中,背后被人辱骂,还被关到池南壁一年,你知道那里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吗?你从小锦衣玉食,脾气孤高傲慢,在皇宫中横行猖狂,会有人骑到你头上指责你吗?东凤城,不要老是觉得别人对你如何如何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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