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生记(暖荷)》第55章


“你倒是个会给爷偷懒的。”接了那茶,王爷靠在软垫上侧头向外瞧着,“再歇上一个月,若无大事,便回了。那些大小胡国的首领捉的捉、死的死,现已查明大部分的下落,想来数十年内再不成气候。这一回去,倒不必太急,路上慢慢走着,等到了赤松关便要三个多月的时候,那会儿应是……十一月间了。待再做整顿,等回了凉城,想来又要待过了年的……不如慢慢行着,在赤松关里把年过了也是好的。”
“要走这么久?”鸳儿愣了愣,来时虽算着路,可这会已过去了一年多的时候,她有些闹不清了。
“忘了?”王爷转头瞧着她道,“来时先到了一处,走了一个来月便安营扎寨。后又向西推了一个来月的路程,这一回去再
走得慢些,可不得三个月的时候?”
“那……打从赤松关回去……”鸳儿皱了皱眉头道,“又要走一二个月了吧……”
王爷点了点头:“自是如此,倒会举一反三了。”
鸳儿瘪了瘪嘴,没敢抬头,只在车上没事找事的忙着。
夏日炎炎,入夜虽凉爽了不少,可到底身上衣裳单薄,白日尚好,可到了晚上睡时,便嫌轻薄些了。
给王爷擦了身子,鸳儿便出了一身的细汗,稍稍收拾了下铺好被褥便欲歇息下。
王爷身上那伤已是大好了,待鸳儿靠着里面睡下时自一转身,又将她揽进了怀里。
虽说日日如此,到底心下不安,鸳儿只得面冲着柜子那头儿睡下。
外头草虫声声,睡到半夜阵阵凉风打从窗口吹进,王爷睡得轻些,没一会儿便又醒了,半侧着身儿起来,把那窗子掩上了些再又睡下,抬手把那丫头环在怀里。
怀里那人身子上温热,许是被那凉风吹得有些冷了,便半侧着身子向自己怀里靠了靠。左手打她颈下环过,右手也揽了过去,抱着便向怀里贴了贴,这一抬手,正蹭过了胸口那处。
原本睡时,两人皆是侧着身子的,不是丫头正冲着自己,便是背冲着。手不故意向上摸,哪里碰得着那儿?这会儿却因她正向着上面半仰躺着,自己那手又去够她肩头,胳膊碰了个正着。
再加上这夏日衣裳单薄,不似冬日里头,便是蹭着了也觉不大出来,只觉着胳膊下面绵软一片,那手,再不舍得抬起。
☆、第四十七章 断袖
手碰着那团绵软;王爷双眼微敛,带出了一丝火热。低头向她颈下又靠了靠,面孔正蹭到她那白嫩的颈子,嗅着她那温热气息,便忍不住吻了下去。那手,向回收了收;轻轻握住左面那一团。
“丫头。”轻唤了她一声,却见她仍闭着双眼;呼吸匀称,仍是未醒;那手下便不由得又重了两分,轻轻揉捏了起来。
侧支起身子,两眼中只剩深沉一片;就着那窗外撒进的月光,看着那小人儿的面孔,那手又哪里抬得起来?再俯下头去,吻上那红润双唇,身子下面儿那个便再管不住,直愣愣的抬起了头,正顶着那丫头的右腿。
顺着那唇,一路向下,停在锁骨处,手上又重了三分,禁不住的时轻时重,心头一阵犹豫,是现下便要了她,还是……
正想着,王爷此时正半弯着腰身,腹上那伤口正窝住,原本已是结痂了,哪想如此动作竟微微裂开了一丝。这一裂,那疼便一下子让脑中回过神来,忙直起了身子,手也不敢再放在胸口处,只下头那个还是不听使唤,仍直愣愣的冲着天,就似不让它舒服舒服便不愿歇息一般。
王爷长舒一口气,靠住在车厢边儿上,转头瞧了瞧那睡得正香的丫头,只觉着心头那火仍烧着,估么着一时半会儿且消不下去,便把左手从她颈下轻轻抽出,又将被自己弄散那领口给她整了整。
整时,手又碰着她那下巴、颈处滑嫩,心里头那火又“蹭”的一下子冒了出来,哪里敢再呆着?忙起身出了马车。
“王爷?”两个亲兵守在车门口儿,见王爷竟下了马车?忙直着身子,低声道。
王爷忙抬手打断,让他们静声,被这凉风一吹,到底松了口气,想了想,转身朝着河边走去。
那二人不敢跟着,只好仍守在车边上,眼巴巴的瞧着王爷向那河边走去——平素若是王爷欲自行行走时便不愿差人跟着。
到了河边,拿那冷水稍冲了冲,那火才彻底熄了。腰那上伤口也只是微微开了点儿裂,到底没破。不然若是第二日被那丫头瞧了,指不定如何担心呢。
正想着,忽听着不远处传来说笑声。王爷理好衣裳,便向那处走去。
李飞虎左手搂着一个,右手环着一个,身后还跟着两个,正边走边笑道:“咱说让他们多送几个过来,才遣了两个。这才刚一个时辰便吃不消了,还得让爷亲自过来再挑!”
那几个营妓虽不甚美,到底也有几分颜色,听着这话,脸上皆带着那僵笑。谁不知这位爷?一折腾便是半晚上的。这回带军出去,几个月没闻见女人味儿了,这一回来可不要
可着劲儿的折腾?适才那两人竟是被抬回来的,现下虽说是四人……可只怕前途堪忧啊……
营妓不比青楼,青楼之中的女子虽也伺候恩客,可到底还是有银子拿的。这军营之中伺候人便不说,白日里头还要洗衣打扫,哪一日也消停不得。谁不惦记着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可既被这位瞧上了……明儿一早便别指望能早早爬起来了。
“呵,你倒好兴致。”
李飞虎正面带得意之色向自己那帐走着,忽听着一声,愣了下,便向那人瞧去,立时,吓得脸上变了颜色。
“王、王、王爷!”
王爷挑了挑眉头:“叫的这般大声做甚?想把这全营的皆叫起来不成?”
“不敢、不敢。”这声儿倒是压低了,只是他那声儿原本就粗,这一压低,听着让人耳朵难受。
“虽说是要你们好生歇息几日,可也没让你可着劲儿的折腾,莫要过上几日连那马都骑不上了。”王爷神色淡淡扫了跟着的那四个女子一眼,那四人见是王爷,早吓得跪倒在地。
“是、是,我、我这就差人把她们送回去。”李飞唬额上冒着汗,嘴唇竟还哆嗦了起来。
王爷眉头一簇:“爷又未曾管着你?吓成这般做甚?”说罢,背着手转了身向着自己那马车走去。
李飞虎缓了好半晌,这才回过魂儿来。可心下又迷糊了起来,王爷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让自己歇着,还是不让自己折腾一整夜?
想去拉个人问问,可这会儿都过了子时,众人早早便睡了,谁会等着他?
转头瞧向那几个女子,李飞虎皱着眉头问道:“适才……王爷那意思……到底是让俺睡你们,还是让俺一个人睡?”
那四女听了,皆愣住了,仍跪在地下,偷着相互瞧了瞧,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道:“回将军的话,王爷……许是心疼您……想让你睡个安生觉。”
李飞虎眨了眨眼睛,也是,适才那王爷不是说了?让自己莫要折腾的太厉害了,既然已经睡了两个,那这四个……便先让她们回去?一日两个,直到大军上路,这下,王爷总不会再训斥自己了吧!
想着,心头一松,大手一挥:“行,你们回去吧,爷自己睡去了!”
直等那李飞虎走了,那四个女子才起了身,瞪大了眼睛相互瞧了瞧,这……便完了?
莫说,那位王爷虽说是个杀神,可不好女子这一点倒是尚好的!早先止了行军之中让营妓伺候之事。现下又让这蛮子饶过四人,可见,这喜欢男人的倒也非是一无事处!这晚上必能
睡个安生觉了。
次日早上,鸳儿早早醒了,醒来却见身边那王爷虽仍贴着自己睡着,却不似前几日般搂得那般紧了,先松了口气,这才起身收拾着,又叫着王爷起来用过早膳。
“咦?这处的痂……怎么裂开了一点子?”鸳儿凑在王爷腹间伤口那处,皱着眉头问道。
王爷那里眉头微微挑,淡声道:“似是昨儿晚上睡时……蹭了下子。”
“蹭?”鸳儿愣了愣,“哪里蹭的?可疼?”
王爷侧过脸去,嗽了一声:“没什么,伤口没裂便好。”
鸳儿又仔细瞧了瞧,见确实未出血,这才略放了心,只得还得嘱咐着:“便是觉着痒也莫用手去碰,不然又要重养,再弄破了……”
听着她这柔声唠叨,王爷连连点头:“好好,本王自会仔细。”
鸳儿抬眼瞧了王爷一眼,不再做声。这王爷,只在摆谱时、拉不下脸面来时、故意气人时才说“本王”,这么些年了,真当她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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