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生记(暖荷)》第58章


想着,心头总算是散尽那股子郁闷之气,大不了,等月钱到手,自己便是想个辙,逃也要逃出去!至于那库房……还是罢了吧,这些大人们说过的话,哪句也别当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
王爷那里抱了一会子,拿脸摩挲在她发间,好半晌,才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轻唤了声“丫头”。
却不见她有何动静,低头瞧去,却见她已是睡了,只那眼圈微微有些红着。心下一愣,双眼微沉,皱起眉头。思索了半晌却想不出个由头来,只好低下头去,在她眼皮上轻吻了几下,又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着。
这雪,越下越大,外头每日皆行不了多少路。所幸顺着这官道前行,倒不怕迷了路途。且这西北大军又是惯行这雪路的,虽慢,倒不至于耽搁了。
鸳儿只别扭了那一日,更又似往常一般,夜里虽同处睡着,只当他是抱惯了的,再不多想多思,虽一想起这位爷快要被赐婚了,心下便会黯然一会子,可以打定了主意,便是心痛,也不过一阵子罢了。

外头那雪小了些,明儿个晚上,让他们在车外头堆几个雪人给你瞧可好?”王爷挑起车帘向外看着,嘴里只向鸳儿问道。
“王爷若喜欢,只让他们去堆吧。”鸳儿应了一声,将炉上铜壶取下,把滚水倒进茶壶之中。
“爷只问你喜不喜欢。”王爷随手丢下那帘子,转身坐回鸳儿身边,只瞧着她慢慢沏茶。
“冰天雪地的,外头的将士们也冻了一整日了……”鸳儿说着,又忙止了口,把那倒好的茶递到王爷手中。
王爷抬眼瞧着她,伸手接过了茶,那手握着她那手,却不肯松开。
鸳儿欲夺,又怕水撒出来,只得就这么将着,把头转到另一边儿去。
忽的一笑,王爷接过了那杯茶,一口饮了:“也罢,你既怜惜他们,那爷便不折腾他们就是了。”
鸳儿愣了下,不知他这话气没气恼,只是听着似是无妨,倒也暗自放了心。
待晚上那会儿子,尚未吃饭之时王爷便披了大衣下车而去。鸳儿只当他出去寻旁的将官有事欲做,却不曾想,一会儿外头便传进了声音,正是小喜子二人的。
拉开一角窗帘,悄悄向外瞧着,正看着王爷站在车外头不远处,手里拿着把大铲子立在雪中。
小喜子并小德子急得在一旁转悠,嘴里还说道:“爷,让我们来便好了!”
鸳儿心下纳闷,就瞧着王爷也不理那二人,一铲一铲的,不多会儿……便在外头搭了个雪人儿出来?!
王爷左瞧右看,似是满意了,转身命那二人去寻炭球等物过来,一抬眼,瞧见鸳儿发愣似的看着自己,竟冲她笑了一笑。
鸳儿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瞧着外头,没多会儿,二人寻了东西来,就见王爷一手接了,给那雪人按上口鼻,又瞧了瞧,这才满意,将那铲子丢给二人,自行回到车中。
不止是鸳儿一人,周遭将士也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瞧着。这王爷怎的生起这番童趣来了?莫非他急着赶路出来,只为在这路上……堆雪人儿?!
“可喜欢?”进了车里头,褪下那满是泥泞的靴子并斗篷,王爷抬眼笑着向鸳儿问道。
鸳儿愣了愣,拿着那衣裳的手有些抖,脸上也有些发白。
“怎的了?不舒服?”王爷见她脸色不好,皱着眉头凑了过去,“莫非是冷了?身上可难受?”
鸳儿忙退了一步,垂头轻声道:“王爷莫要如此,鸳儿不过是个丫头罢了,那雪人……鸳儿万受不起。”
王爷一挑眉角,沉声道:“谁说你受不起了?”
鸳儿张了张口,却不知如
何说话才是,两人这里正僵着,乎听着外头传来铲雪的动静。王爷愣了下,走到窗边挑开了一点帘子,哭笑不得的瞧着,外头那全军将士,竟然人人玩起了雪来?!
有个头衔的、当着将官的,人手一把大铲子。没铲子的小兵则就地滚起了雪球。一个个雪人或大或小,或正或歪,没多会儿便林立于众人歇息的道旁。几是有多少个人,便有多少个雪人!!
鸳儿也听着声音向外瞧了瞧,一下子便目瞪口呆了起来。
王爷失笑,转回头来,正瞧见鸳儿那模样,方笑道:“爷不过活动活动筋骨,看来他们也闲得很么。”
鸳儿这才敛了声儿,再不敢提适才那|话儿。
次日一早,趁着风停雪止,大军再次开拔。数日后,偶有路过的,看着那数千个大大小小的雪人林立路旁,皆吓得目瞪口呆,如此众多的雪人……到底是哪路神仙堆的?!!
此一事,被当成奇谈传遍西北,人人皆道乃是神仙下凡,为博佳人一笑方生出此等奇事。
十二月间,天仍是冷得紧,临近年关,眼见着过年那几日更赶不到凉城,众将官倒也歇了这股子盼头。
这日里正向前赶路行进着,王爷人在车中,正环在鸳儿身边,手里拿着笔教她写字呢,忽听外头有人来报。
“王爷,前面有圣旨到!”
鸳儿听了,手便是一抖。纵是那手被王爷握着,却也重了一笔下去。
王爷倒是神色淡然,只道了声“知道了”。待写完那字后方放了笔,低声道:“更衣。”
“是。”声儿里带着了点颤,鸳儿忙起身去取正服,一件件给王爷换上。
☆、第五十章 回府
穿戴整齐;王爷并未起身出去,反抬手搬起鸳儿下巴,纳闷瞧着她道:“怎的了?莫非害怕不成?”
鸳儿抽了口气,忙忙摇头。
王爷失笑起来:“莫怕,不过是犒赏三军的旨意罢了,这回爷可是打了胜仗;还怕圣上训斥不成?”
鸳儿干笑了声,道:“王爷快去吧;莫让钦差等得太久了。”
“好生在车里呆着,爷去去便回。”
说罢;便眼见着那位爷出车而去。
鸳儿只觉着腿上发软,一下子坐倒在车上,心里头空落落的。
本以为自己已是想开了;怎的事到临头还是如此?只这么一来……晚上再睡时便有了脱词,他总不能明知已经有了妻,还要抱着自己睡吧?
这一想着,便发起了呆来,直过了好半晌,才听着车子外头有那过往的兵卒们边走边说着。
“这回圣上犒赏三军……”
“是啊,人人有赏,咱们头儿这回想必会再升一级了!”
偶尔听个一句半句的,却听不仔细,不知谁升了几等几级,更不知赏下些什么好处来,自也没听着说王爷要娶王妃之事。一下子,由打适才那空落落的心思又转而纷乱起来,心神不宁的坐在车上,不时便左顾右盼着。
王爷离去一个多时辰方回,进了车上,就见那丫头虽转头瞧着自己,却似乎晃着神儿般的抬眼看着自己。
“怎的了?”王爷一挑眉角,随即皱了起来,上前两步,那大手放到她额上。
“没事,只是有些困了。”见王爷进来,鸳儿忙躲着那手,起身伺候更衣。
王爷摸了摸她额头,见她未曾发热,便放了半颗心下去,只道:“哪儿不舒服?叫赵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真没事儿,只是有点子困了,靠着那炭盆坐着头晕晕的罢了。”
听她这般说,王爷才笑道:“那火气确是熏人,白日里少打会儿窗子,虽冷着些,却不晕人。”
鸳儿应下声儿来,退了那正服后,见王爷坐到里头,想了想,便似随口问着:“王爷,那圣旨下来,可有赏些什么?”
王爷抬头瞧她,轻笑道:“怎的?莫非惦记上了赏赐?”见她忙忙摇头,便接着道,“便是爷想给你,怕也没用。大凡圣上赏赐的,皆是需摆在家里供着的,用用不得、使使不得。”
见他这般说,鸳儿想了想,又道:“只是从未见过……纳闷罢了。”
“呵,现下只是下旨夸奖几句罢了,本应一两个月前便到了的,只因路上大雪,故此迟了。”说罢,王爷笑着瞧向她,“待再
过上一两个月回到府里头,想必那赏赐便能到了,只怕你瞧了也看不出什么好来。”
鸳儿淡笑了下:“不看也罢,虽是福分,到底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瞧的。”
王爷心中纳闷,这丫头瞧着似有些不对,只不知是哪处不对,可便是问,却死咬着说是累了、困了。只得令她靠着里面儿躺下歇息,再不扰她便是。
大年三十,这一众官兵皆在路上,年夜那日自也是在路上过的。若非大胜而归,年年皆在这旷野过年,想必谁也舒服不来。
“爷的银子皆在那火里化了、污了,这会儿先不赏你们了,待回府之后再补上。”初一一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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