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生记(暖荷)》第76章


那路便脱身不能。
“不必担心。”王爷
淡笑了笑,“府里数十暗卫守着他们,出不了事的。”
听他这般说,那心才略放了些。
既王爷由打十来年前便安排下来,那此事必是早已既定好的了,恐怕那唯一叉头便只是自己了吧?
正想着,下面几丫头请示,问那饭菜摆在何处。
“夜里风大,还是先在下头用了吧,明儿个正午再在此处瞧水、游湖,可好?”
便是一楼,那厅里亦是临着水的,透着那大窗自可瞧见湖面朵朵荷花睡莲,再加上时不时飞来飞去的水鸟鸭鹅,瞧得人眼中心中极是舒服。
略用过了些,二人自回二楼那主室沐浴歇息,这湖心春夜究竟是怎样一番风情,只那楼上二人自己知晓。两个小丫头子只在楼梯口处轮夜听使唤,索性这二位主子皆好伺候得紧,一个不用女子近身,另一个又不大喜欢使唤小丫头子,于这两个丫头皆又是极好的。
早先未曾见着主子面儿时,整日皆提心掉胆的。如今这一见了,这小心思方才安下,只好生伺候听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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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夏日凉爽宜人得紧,又是人在山脚,平日穿着长裙亦不觉着热。若是到了夜间,更是要披着长衣方才妥当,一个不小心反倒能着了凉呢。
反观南面京城之中,却正是一年里头极热时候。
小德子垂着头,打从头上不时往下冒着汗,听着面前那眯着眼睛矮胖太监的问话。
好半晌了,那位矮胖太监方才放下手中那茶盏,抬眼瞄了瞄小德子,长叹了一声儿:“唉,你们家主子啊,这命也真是……都快能回来享清福了,竟又遇上这等事……”
小德子这才方能动动脖子,苦着张脸道:“可不是说么?那西北边境,人烟也少,那城、那村儿,哪里及得上京城?早先听说能随着主子回来,府中上下人人欣喜异常得紧呢,现下……”
那太监轻笑了声儿:“话倒也不能这这么说。”挑起那细长的眉毛,向前凑了二分,低声细语,“怎么说,也是封疆大吏,又是一方重臣,且又是位王爷……听说在这等地方,可是只知王爷,不知道……不然,又怎会有南边儿那二位的事呢?”
听了这话,小德子脸唬得惨白,抬头忙摇头道:“哎哟,这话可……可不是小的打嘴,若说是那南方富饶之地,许……要说我们那西北,穷的本就什么是的,再加上那胡人年年过来打秋风,更是……再说就我们那位,整个就是个阎王啊……”说着,又忙一捂嘴,左右瞧着,低头往上凑了凑,“公公您是不知道,那府里头用的小
太监只剩下四个,成日间连个歇息的功夫都没有,早先已活活累死了两个!那位爷又是个极严厉的,一个说不对便打便杀……小的们盼着能回京已盼了多年了。要不是因着这个身份,只能在府里伺候,不然宁可寻个错处,被赶出那府里也是好的!”
听他这般说,那公公才又眯了眼,点点头:“哎,要说这位爷啊,连我们这处也时有耳闻,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去了……许还是你们的福气,罢了,我这还得回去给皇上回话儿,你们且先下去歇着吧,过几日皇上指不定还得亲自问你们话儿呢。”
说罢便起身欲走,小德子忙上前一步,伸手扶去,打袖子里头塞了个荷包过去,低声道:“小的是打那边疆苦寒之地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京中更是没个靠山,还望公公美言几句,若是能在宫中……小的鞍前马后绝不忘公公大恩。”
☆、第六十七章 身孕
那胖公公收了荷包在袖内轻捻了下;知道里头装的是银票,只不知道多少,含糊笑着点头。待出了驿站坐进了轿子,这才就着窗外那光亮瞧了眼,见是一张两百两的银票,微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声儿:“果是小地方来的,真真寒酸得紧。”便摇摇晃晃的向宫中去了。
小德子在驿站房里歇着;待到天擦了黑,听着窗子处响了一声儿;便先起身去门口儿听了听,方到窗边儿轻拉开了一角。
一个劲装男子打从窗中落入室内,脚下竟没发出半点儿动静;左右瞧了下,细听了听,确定无人后,方低声在小德子耳边说了两句话。
小德子一愣,挑起眉毛瞪大了眼睛,失声道:“果真?!”
那人点了点头,又向窗外瞧去,低声又道:“公公还当早做决断,若迟了,只怕走也走不得了。”
小德子皱了皱眉头,咬牙抬头道了声:“扯!连夜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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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太监于殿外守了小半天了,直到那天色大暗,这才听着里面宣他进去,忙整了整衣衫,弯腰进殿。
略抬了抬眼,见皇上正坐在椅子上,斜靠着那把手,刚刚晋升为荣贵妃的那位主子,这会儿仍是穿着一身儿小太监服,正坐边一个凳子上边儿,身子软软的,只靠着皇上,正给皇上捏着脚呢。
胖太监忙敛了眼神,低走过去,叩首:“奴才丰……”
皇上皱眉抬手道:“说正经的!那些人到底怎生说的?真死了?有没有瞧出什么来?”
胖太监一阵干笑:“想来应是死了……一连问了数个人,皆松了口气的模样……”
“松了口气?”皇帝不解的向他瞧来,皱着的眉头再深了三分。
胖太监忙笑道:“那位王爷果不愧那‘阎王’之称,对下也是极为严酷,动辄打杀,轻也轻不到哪儿去……他这一走,下面的人可不就……”
那边的荣贵妃忽轻笑了起来,柔柔的声儿好似一兜水儿似的,软软的沁进人耳中、心中:“若真个如此,他那里的人手哪里够用?旁个倒不好说,只这‘太监’一项,可是向来只能打从京中要去的。”
胖太监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贵妃说的是,这个……老奴倒也闹不清了,只瞧着……”话还没说完,忽听外头有人来报。
听着那声甚是着急,皇帝便挥手打断,叫人进来。
“皇上,叛军已打进通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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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未至,冬园里头许多结果子的花树皆打了果儿,青涩得紧,一个个的挂在枝头
上边儿,压得那树枝子迎着风儿,一吹便连连点着着,瞧着便能想着熟透的样儿,恨不能让这岁月再快些,好把这份青涩换成那甘甜细细品尝。
园子里头那山上庭院已被取了名儿,名唤墨香轩,平素王爷日日皆在此处理那公文事宜。
一个小丫头子过来传饭,王爷便起身出去。下山向东绕了几步,过了那满是鸡鸭牛羊的农趣院,方到了染秋院中。
“今儿个备了些什么?”王爷进门洗手,随口问道。
“备的八宝鸭、素烧蘑、酸汤鱼,还叫他们拌了个青菜打打油腻。”鸳儿边说着,边转身打莲蕊手中接了巾子递给王爷。
听着,王爷抬眼瞧了她几眼,见她神色自如,并无异色,这才净罢了手,同她到桌边儿用饭。
“喜欢吃这鱼?”
听王爷这般问,鸳儿拿在手中的勺子停在半空,一脸纳闷的抬头瞧他。
见她看着自己手不再动,王爷失笑把自己那勺子也伸了过去,盛了一勺鱼肉鱼汤送到她碗中:“既喜欢,便多吃些。”
鸳儿这才忙收了勺子,道:“觉着开胃,吃着舒服些。”
王爷那里点了点头再不多说。
吃罢了饭菜,二人沐浴歇息,到了床上,王爷轻揽着她,嗅着她发间轻淡香气,轻声道:“我记得你这个月的小子日似是过了许久?”
鸳儿正躺的舒服,听他这般说忽一愣,抬眼瞧着他。
“明儿个叫大夫来诊诊脉吧。”
“别!”鸳儿忙拉着他的胳膊,把头贴到他胸口上,这会儿自是知他那意思,声儿闷闷的道,“又还不知道是不是……便这般急急的叫来了,若是没有……岂不麻烦人家?”
王爷轻笑了一声:“哪里便麻烦了?又不是不出诊金?那何大夫算是咱们家总供养着的,府里上上下下,平时用着他,到年底一总给个大封,乡里若是有人病了出不起诊金自也是咱们家出的,叫他来听个平安脉又有可不可?”
鸳儿心底仍是不安:“可到底时候还短……便是,也或许听不出来……”
抬手在她额上轻弹了下,王爷把下巴靠在她头顶上:“若是呢,咱们就好生养着,莫动了胎气。若不是……”说罢,把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若不是,爷还要接着尽为夫之道呢。”
听他这话,鸳儿脸上通红,低头便向他胸口咬去。
见她咬自己,王爷不躲也不叫,只笑着,凑到她颈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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