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生记(暖荷)》第80章


莲蕊愣了愣,忙应了声是,起身去屋里头取了那鞋面出来。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儿,可既然夫人吩咐了,那自当好生做去便是。
王爷挑了挑眉头,抬眼对立在桌前那男子道:“那便如此,且先下去歇息着吧。”
待人出去,这才转头对莲蕊问道:“夫人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可有累着?”
莲蕊忙道:“夫人一早起来在园子里略转了转,便坐在院儿里看秋景。后来,厨房的张嬷嬷送点心过来,便又叫秋水给爷了一份儿来,后才叫的奴婢给您送鞋面儿来。”
王爷听了,皱眉微思索了下,点头道:“知道了,回去告诉夫人,说我一会儿便回去。”莲蕊听了,方退着出了门儿。
王爷见她出去,才缓缓起身,走到窗边儿向外瞧着。见她在院儿里寻了适才送糕来的秋水一同离去。
想了想,高声道:“小喜子。”
唤了一声儿,却没听着动静,微愣了下,又挑高些了动静叫了两声儿,才听着院儿里那小子忙忙跑来,见他来的地方,可不是适才赵秋水出来的那间屋子?
“爷,您吩咐,可是要茶?那水晶糕就着花茶正相合宜……”
王眯起了眼睛,慢声道:“你倒是消息灵通,这糕还未入爷的口呢,你那鼻子便闻着了?”
小喜子干笑了声儿:“适才……赵家姑娘在这儿等莲蕊
姑娘,因是打小认识的,说了两句话……”
“哦?两句话竟说到屋儿里去了?”王爷说罢,便见小喜子那耳尖已是红了,微挑了挑眉头,冷哼了一声儿,“这几日刚查着,府中间有人向外头私乱消息……”
小喜子慌了神,一下子跪倒在地,头忙忙的扣到地上:“爷,决计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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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那两个丫头回来了,鸳儿便问道:“爷可吃了?”
秋水低头道:“爷只说让放在桌子上头,说是一会子便回来,同夫人一处用午膳。”
听她的声儿里带着着囊鼻音儿,鸳儿微微愣了愣,细瞧了下,讶然道:“怎么眼圈红了?莫非爷说你了?”
赵秋水忙摇头道:“适才风大,迷了眼,揉的,并不碍事。”
稍想了下,鸳儿打从藤椅上起身儿,荷衣忙上前扶着,带着三个丫头回了正屋儿,冲那两个小丫头失了个眼色,二人忙退了出去。
拉过赵秋水那手,鸳儿柔声道:“怎的了?莫非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告诉我,这园子里头谁还敢欺负我屋里的丫头?!”
赵秋水忙又摇头,心下慌张,脸上发红,抬眼看了鸳儿一眼,又低了头去,那脸上、颈上,竟是越来越红。
这小模样,显是动了春心的样儿。可要说她看中了王爷……鸳儿又不大信。这丫头毕竟是府里老人的女儿,莫说她不敢,便是真有了那心思,她家父母又怎敢真个让她进来伺候?自己早先只怕是有些多心了。
想着,声间便又柔了三分:“莫怕,有什么,只管告诉我,夫人替你做主便是。”
听着这话,秋水只当夫人已看出来了,眼圈一红。立时跪到了地上,那眼泪止不住的冒了出来:“夫人……奴婢想求您一件事……”
“别怕,说吧。”若说那王爷只一板脸,那人犯定被吓得什么都往外头道。而这鸳儿却正是相反,如此柔声一问,那心里有苦水的,便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
“奴婢本是府里头长大的,六年前随父母北上才离了府中。早先离府之前……因从小一处长着的,便……心里便想着个人。只那会子他只当我是妹妹,平素总哄着我、逗着我。可却不知奴婢心里早就有了他……这回夫人同爷回来,再见着他……奴婢……”
说着,那声儿越发细了起来。
鸳儿听着,心下稍安,这人,定非是王爷了。早先年间,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往他跟前送自家闺女?府里打发了的那些也全是那几年的事儿。
心中安了,便又问道:
“那人是谁?”
“是……”咬了咬唇,秋水抬头看着鸳儿,那眼中又是期待又是忧愁,“是孙喜……”
孙喜……
鸳儿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来,眼中皆是讶然,张了张口,抬眼向门口看去,见确是无人,才又沉声道:“你既是府中老人了,自应是知道的,那孙喜……他可……”
赵秋水又垂了头,在地上叩首道:“夫人,秋水知道他是喜公公……也知道就算跟了他也做不成真夫妻……可奴婢心里头只有他一个人,再放不下别人了!只求老爷夫人开恩,若他真不喜欢奴婢,奴婢也并不敢迫他,只等着伺候了夫人、小子子,便自梳,再不嫁人便是!”
心中一颤,鸳儿叹了口气:“你这心思,你父母可知?”
“早先家里哥哥是知道的,还骂曾骂过我。后来母亲也听哥哥说了,劝过我几回。”说着,她又直起了身子,一字字道着,“可我知道,家里头兄弟姐妹不少,在家时孝敬父母,便是我这辈子不嫁,一辈子伺候他们也就是了。可这心里……再不想别人……夫人,奴婢知道这是妄想,喜哥哥也骂了奴婢……可我这心里……偏就放不下他……”
☆、第七十一章 三喜临门
鸳儿瞧着她这般模样;人在孕中,本就易心软心酸,哪里又瞧得了这个?
想着,便又叹道:“人活在世,虽说要活得自在,可也不能不顾家里头。孙喜是个好的;他若孤孤单单一个人,我与爷心里头自也不落忍;可你若跟了她他……要知道,到时;你是可做不成母亲的。”
秋水抬头看着她,满眼的酸楚:“夫人,奴婢做不成母亲;他也是……奴婢只愿老爷夫人开恩,若是能收养个孩子,给他接下香火,秋水定好生照看他们一辈子,绝不反悔!”
暂且应下了这件事儿,只说帮她同小喜子说合,这才让莲蕊进来扶她下去梳洗。人刚出去,王爷便已回了。
打帘进屋,见鸳儿眼圈有些发红,忙走了过来,柔声道:“怎的了?谁惹了你?”
抬了抬头,有些不知该当如何说起,这会子荷衣已然出屋,去正屋摆置碗筷。
见她这般,王爷忙坐到她身边儿,打从怀里取了那鞋面儿:“夫人可是要为夫给孩子画肚兜?”
一见那个,脸上微红了红,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早知是这翻情景,自己哪里会叫莲蕊巴巴跑这么一遭。
见她神色尴尬,王爷轻笑了下凑过去轻声于她耳边道:“不如为夫给夫人画个肚兜的花样子,只穿给爷看的可好?”
见他没正行起来,抬手掐了他下,这才道了赵秋水那事儿。
王爷听了,亦笑了起来:“适才你叫那莲蕊过去时我便疑虑,在窗口正瞧见那丫头打从小喜在的那屋儿出来。那小子出来后自也有些慌乱,被我唬出来了。”
一听那“唬”字,便知这位爷又在吓人了,抿嘴笑了笑,道:“他是何意?”
王爷瞧了瞧鸳儿,轻笑道:“他心里倒也有意,只又怕耽误了人家闺女。既然这是两情相悦的,那……便给他们办了喜事吧。”
“可赵平安家里……”
“我先去同赵平安说,回头你再跟他家里的娘子说说,只说是爷的主意,看他家姑娘乖巧懂事。”说着,抬手拍了拍她那手背,“他家孩子多,虽说有些委屈他家姑娘了,可小喜子是何人他们又不是不知,那可是爷跟前最得用的。等回头再让他们抱养个孩子,便都好了。”说罢,又叹了口气,“早先那张公公在宫里还有个对食呢,只后头跟我出了京,再没见着,听说,早已死在宫里,直到死,也没能再见着一面。”
鸳儿愣了愣,靠着他那胸口,低声道:“张公公……现下可好?王爷,当日非要将他赶走么?”
王爷轻叹了口气:“早先他在宫里跟我时,便是先帝
派来盯着我的。后头是因着先帝驾崩,他又一时没同我三皇兄搭上,才只得跟我出了宫的。
“原本,我另遣人北上买房置地之事,便是绕着他的。虽说是跟我了多年的老人,到底不如小喜子他们可信。且又好自作主张,留着他反倒不好。这回这事,一直未曾在他那儿透过信儿,便是怕他一听爷要脱了那大恒心有不甘,再同京中联络。
“只是因他是老人了,一时不知如何处置为好,方在那悬着。便是没有那回子的事儿,爷也断不能带他过来。”
鸳儿愣了愣,不再多言,那张公公是个心眼儿多的。要是真让他知道王爷连王府都不要了、名号身份也全抛了,他当真指不定会如何行事呢。
晌午过后,王爷便叫了赵平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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