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后宫如珏传》第207章


子里讲的能飞檐走壁的大侠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
他所到之处,没有大的动静,简直不可能。
明儿个早上,这消息便会传遍了各处。
“皇上睡着了,且去备些醒酒汤来。”卫珏道。
素钗喜悠悠地道:“好的,奴婢这就去办。”
接下来可怎么办才好?卫珏没想得明白,便听院子里传来嘈杂,刚刚才出门的素钗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来,隔了门向她禀报,“主子,皇后娘娘来了。”
卫珏心一颤,扶着门框站住,却不知如何是好。
素钗唤了两声,“主子,主子,皇后娘娘在堂前侯着呢,您看看……依奴婢见,皇后娘娘尚且不知皇上来了您这儿……”
卫珏的心定了定,“是吗?”
素钗道:“没错,皇上只带了孙辅全一人前来,来的时侯,特意吩咐了奴婢们没有惊醒您,您且放心,咱们这里,只咱们几个奴婢,没有丝豪风声传了出去。”
卫珏心底里苦笑,其实这种事儿,迟早也会传了出去,敬事房也会记档,可她却只希望能拖得了一时便一时。
她拿了架子上挂着的衣服,穿好了,再将零乱的头发梳理好,却越是整理,心底却越发的杂乱,别的妃嫔引以为傲的事,到了她这里,却只让她感到惶恐。
她不知道皇帝为何会冷不其防地来了她这里,是走错了路,还是其它,她只知道,今日这事一旦传进了皇后的耳里,她日后在这宫里边生存,怕是更为艰难。
景仁宫,是皇后的住处,他却在这里宠幸了她,这让皇后会怎么想?
赫舍里丽儿已不是原来的赫舍里丽儿了,卫珏想起她冰冷的眼神,不由生生打了个寒颤。
抬起袖子的瞬间,有风拂过,她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果酒味道,那是皇帝留在她身上的,她急走到妆台前,拿了瓶花露,不管不顾地洒了下去,直至掩盖了衣袖间的味道,她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想着能挨过一时便一时罢了。
素钗见她如此,心里忐忑,“主子,如若不然,奴婢便去告诉皇后娘娘,说您病了,暂且起不了床?”
卫珏道:“这样的借口,怎么能糊弄了过去?”
如若这般说,只会让皇后心底里更加的怀疑。
卫珏走出了房间,便见着皇后被两位宫婢扶着,站在院子里,在宫灯的照射之下,她精致的脸却显出了几分苍白与阴冷,她见卫珏出来,只拿冷冷的目光朝她望着。
卫珏行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目注于她,却似要将她看得清楚些一般,望了她半晌,才道:“平身吧。”她忽地掩住了口鼻,“什么味道?这大半夜的,你抹得通身都是香味,却是为了什么?”
卫珏垂目道:“嫔妾晚上睡不着,便洒了这些能让人入睡的熏衣草味道,却不知皇后半夜驾临,所为何事?”
皇后绕着她慢慢地走,走了一个圈儿,停在了她的面前,柔和的面孔冷得如冰一般,道:“本宫半夜里,便不能来了么?”
卫珏忙笑道:“皇后娘娘,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第二百九十章 果子酒
皇后忽地停在了她的身前,一伸手,便将她的手腕拉起,灯光照射之下,她素白的手腕处那红色的印子便显了出来,她醒悟起这是他留下来的,心底里了阵慌乱。
“这是什么?”皇后眼底涌起了怒色。
卫珏想缩回手腕,却被她捏得牢牢的,忙笑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这是嫔妾拿了开水不小心烫着了。”
离得近了,皇后闻到了她身上隐隐夹杂着的果子酒味道,这是她亲手酿造的果子酒,只是为了得到他一句赞扬,一个关爱的眼神,他不过随口说的话,她便放在了心底里,只想办得圆满,可他喝了酒,到了半夜,却没有在景仁宫留下,说要去乾清宫处理政务,却没有想到,他这政务,却处理来了这里。
她看清了她的眼角眉梢,隐隐含着的春意,只觉那般的刺眼,让她心底的愤恨杂草般地生长,她手一松,卫珏站立不稳,便向后倒了去,手往上一扬,却是抚过了皇后的脸,皇后一动不动,冷冷地望定了她,等她站定了,道:“珏良人,你竟是这般的大逆不道,想向本宫动手不成?”
卫珏瞪大了眼睛望定了她,不敢相信她会这般的说,道:“皇后,嫔妾并非有意。”
皇后眼底有刺骨的冰凉,“掌嘴。”
话音未落,她身后的总管太监初生便一步上前,按实了卫珏的肩膀,锦画一扬手,结结实实打在了卫珏的脸上,她只觉整张脸火辣辣的痛,面前的人影模糊了起来,只余那无边的凄冷。
皇后接触到了卫珏的眼眸,却是心底更恨,就是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才使得皇帝念念不忘,连安佳怡之死都不追究了。
她深恨自己走错了一步,将她从永和宫提到了景仁宫来,原以为皇帝至少顾着她的颜面,她也好在眼皮底下看着她,谁知道,皇帝见了她,竟是什么都不顾了。
卫珏眼底的凄冷在她看来,是那般的可笑。
她咬着牙道:“给本宫狠狠地打,本宫要让她知道,本宫才是这一宫之主。”
锦画嘴角有丝笑意,低声道:“对不住了,珏主子。”
她抡圆了胳膊,使了十分的力气,狠狠地向卫珏脸上打来,卫珏的耳朵嗡嗡直作响,到了后面,竟已感觉不到痛疼。
突然之间,有声音道:“住手”。
院子里现忽然忽啦啦地跪倒了一大片,卫珏却是大惊,不顾脸上的痛疼,往发声处望了去,却见皇帝从房内走了出来,脸上俱是冰霜之色。
他此时开言,只会更增添皇后心底的恨,她会将那股恨意转移到她的身上,她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
卫珏想要阻止,却不知道如何进行,只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皇后,这是怎么了?”
皇后雪白着脸仰着头望着他,似要看清楚他的表情一般,“皇上,珏良人出言狂妄,肆意犯上,本宫既是一宫之主,当有责任让她懂得规矩。”
皇帝道:“这是皇后的景仁宫,并非其它地方,皇后也应当谨言慎行才是,别失了皇家的体统。”
皇后心底一惊,恨恨地朝卫珏望了一眼,深悔自己头脑一热,顾不得皇帝还在里边,就做出了这等之事,可她心底的恨意,非但没有消弥,反而更加地疯长了起来,她努力挤出几丝笑意来,“皇上,是臣妾没有考虑周到,可臣妾是一宫之主,处罚个小小妃嫔,也不成了么?”
皇帝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朕来这里,不过图个清静而已,皇后这般的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皇后嘴唇直哆嗦,心底里如烈焰炽烧,她想问他,难道她那里,便不能让他图个清静了么?可她知道,她不能问,既使她是皇后,可这卫珏,却也是皇帝的妃嫔。
她仰起头来,看着皇帝冷如雕刻的容颜半晌,终只是道:“皇上,臣妾知罪。”
皇帝道:“行了,既没什么事,大家便都散了吧,皇后教也教训了,便回去歇息着吧。”
皇后上前一步,踌躇片刻,怯怯地道:“皇上,天色还早,不如您去臣妾那儿歇憩半晌?”
皇帝道:“不必了,朕去御书房看一会儿书。”
皇后伸出来的手指扬在了半空当中,眼底的祈求变成了自持的冷静,“那臣妾便恭送皇上。”
皇帝点了点头,唤了暗处守着的孙辅全来,迈步便向院子外边走了去。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波光微现,却是死死地咬紧了嘴唇。
素钗扶了卫珏站起来,见她的脸肿成那样,着急地道:“主子,咱们且回去,擦些药来,如若不然,这肿痛之处怕是十几日都不会好了。”
卫珏却以目示意,让她不要再说。
皇后转过身来,盯住她看了良久,悠悠地道:“珏良人这张脸,是得好好儿打理才行,如若不然,若连这张脸都毁了,在皇上面前,可怎么好?”
卫珏仰起脸来,月光照射之下,那张脸显得那般的可笑狞狰,她却豪不在意,只淡淡地望定了皇后;“皇后娘娘,你可曾想过,为何皇上不喜欢你的果子酒,不喜欢住你宽大的景仁宫,却偏偏喜欢来我这听竹轩?”
皇后笑意顿敛,她看清了她眼底迸出的冷冷豪光,忽然间醒起,这才是卫珏,逆来顺受的样子,全都是扮出来的,她心底恨极,“皇上偶尔的兴致,今儿来了这里,明儿却去了那里,合宫那么多的妃嫔,可皇后,却只有一个……”她步步逼近了她,“卫珏,只要本宫是这后宫之主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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