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权冠:绝色乱世悍女》第145章


王凝之稍微喘息一会后,这才又幸灾乐祸的质问沈幼香:“怎么,一向伶牙俐齿,极善狡辩的你,怎么现在不说话了?你自己是不是也感到理亏了?”
沈幼香听完王凝之的责备后,微微一笑,这才轻声细语的说道:“不!理亏的不应该是我,而是你自己!”
王凝之圆睁双目,摆出一副恨不得一口将沈幼香吞下去的架势,反问沈幼香:“我要求你把话说明白些,你不理亏,反而赖我,你说我到底错在哪里?”
沈幼香仍然面带笑容,不温不火的说道:“夫君啊,你先把肚子里的气消一消,我再来告诉你,你到底错在哪里!你我都要平心静气,拌嘴吵架,影响不好!”
王凝之仍然火气未消,他始终认为,自己没有任何过错,是妻子沈幼香不遵守妇道,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孩子与其他人的面,公开数落自己并非过错的做法,这是一种以妇犯夫的做法,与女人的三从四德极不相称!
王凝之再次质问沈幼香:“我与你是在有理讲理,我并非在以势压人,我巴不得让孩们也都来听听,他们的父母,到底是谁对谁错?”
未想到,沈幼香在听完王凝之这番话后,竟然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她抚掌称赞道:“夫君!我等待的就是你这句话!看来你到底要给我说话的机会了!”
对沈幼香态度的突然变化,老谋深算,一向又总是以大男子自足的王凝之,不禁莫名其妙的问道:“我到底哪句话说到你心坎里去啦,竟把你喜欢的如此兴高采烈?”
沈幼香说道:“在当今的大晋朝,一个是你们王家,一个是我们谢家,都是门庭显赫的氏族大家,当初为求门当户对,这才有了王谢两家联姻的基础,这正是人们眼中的氏族婚姻!夫君请想,我沈幼香自打十六岁嫁入王府之后,哪一桩哪一件,不都是以你的意志为意志,以你的主见为主见?无论大事小事,我沈幼香只有唯命是从而已,哪有我充分表达意见的权利?你方才的一句反问之话,这就等于给了我一个说话的权利,我沈幼香在自己的丈夫面前,也可以充分表达自己的意见了!”
使人没有想到的是,王凝之在听完沈幼香这番近似数洛的话后,倒陷入了长久沉思之中!他望着沈幼香那张因操劳而逐渐消瘦的脸膛,不由自主的便产生出一种怜悯心情来!沈幼香,一位同样也是出身氏族家庭的女人,东晋著名将军家庭中的女人,她所表现出来的贤德与妇道,哪一点都堪称妇女中的楷模。她为什么偏偏在孩子们抢石榴这件事情上,偏与我的主张相悖呢,难道真的是我错啦?
沈幼香见王凝之激动的情绪渐渐舒缓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平静了许多,便也趁机规劝道:“也许,你开始的用意也许是好的,但是由于考虑欠佳,所以就以点盖面,功过相抵了。我只是说你的方法欠妥,并未全盘否定你的做法。你试想,孩子们年龄差距悬殊,身体也有强有弱,而且还都涉世未深,倘若用不适宜的方法,将他们的情绪挑逗起来,那造成的后果,可就出乎你我的想象了!”
王凝之用心细听,沈幼香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沁入了他的心扉,细加推敲,用心琢磨,到底受到了启发。是的,让孩子们去为一个石榴互相争抢,又在相互拥挤碰撞中摔倒在地,重则在头上磕出了血包,轻则还被摔出了鼻血!假如,假如,假如有哪个孩子一头撞到在墙上,被摔得头破血流,脑浆迸裂,岂不要危及性命吗,若真的到了那时,恐怕就悔之莫急了!
不错,在那个男人主宰一切的社会里,似乎男人永远都是太上皇,而女人呢,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唯男人之命而是从,永远都是男人的附庸,男人要是向女人承认错误,似乎就要天塌地陷一般,那是一件比登天还要困难的事情!今天,王凝之能够默认到自己的过错,对于沈幼香来讲,也算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了!
经过一番自己解剖之后,王凝之先前那种气势凌人的态度,在沈幼香以柔克刚滴水穿石方法的软磨之下,终于在他的思想上被撕开了一道裂缝,外面的柔水,便趁此机会,蜂拥而入,都冲灌了进去!
王凝之用细柔的话语问沈幼香:“过错已经铸成,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样,再也收不回来了!夫人,接下来,你准备用什么方法,来纠正我所犯下的过错呢?”
看见丈夫如此痛快地就接受了自己的建议,并开始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沈幼香真是受宠若惊,她此时的心灵震荡,可用石破天惊来形容!
沈幼香用温柔的眼光望着王凝之,缓缓地说道:“在我的内心深处,虽然你并不算是个完美的男人,但你还算是个好男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时候,迂腐懦弱,未必是一无是处!我沈幼香这辈子能与你结为夫妻,看起来,这也是命中注定了!”
王凝之弄不明白,沈幼香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这番话到底又意味着什么?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耳边忽然又传来了沈幼香的话语声。
沈幼香说道:“等孩子们吃过早饭后,我准备用作诗的方法,来抚平他们被刺痛的心灵,也来弥补你刚才犯下的过错!”
王凝之反问沈幼香:“在实际生活中,作为长辈来说,他们的一言一行,可能都会为孩子们传递一个错误信念错误信号,有时自知,有时不知,我所担心的是,你的良苦用心,能否被孩子们所接受,所认知,所理解呢?”
沈幼香说道:“接受认知理解,是相伴而行的三种过程。理解了,才能认知,只有被认知的事物,才能被孩子们更好地去接受!作为长辈的你我,对孩子们的接受与理解能力,切也不可小视,他们的心灵就像一张张白纸,涂什么画,写什么字,染什么颜色,都会受到第一次污染。因此,我们要趁涂色尚未固定时,再用更好的颜色将原有颜色覆盖涂抹!否则,待墨迹干燥后,再想去覆盖,可能就要事倍功半了!”
王凝之说道:“夫人,你真乃高见也!叔平熟读先贤,古人有天气道理之说,无不以神灵鬼怪之说,来迷惑愚昧后人,现在思想起来,仍有被骗被胁之感,可是我们的前辈们,至今却还浑然不觉呢!”
沈幼香的嘴角上,微微现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说道:“此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是也!比如,就拿夫君你来说,你不是也因每日里痴迷五斗米教,而费尽心思,对外界其他事物,不也是不屑一顾吗?”
王羲之听妻子如此直白的在批评自己,不禁心中发颤,稍有怒意!他暗暗的问自己:“我信五斗米教,错在哪里?到底是不是我错了呢?”
正在夫妻二人谈话未果的时候,忽听门外一阵骚动,原来是吃罢早餐的孩子们,欢蹦跳跃着,都一起向这边的卧房涌来!
最先迈步进入卧室的,是长子王蕴之,他的脚步刚一踏进门里,就对屋内吵嚷道:“清早起来,就抢石榴,不但石榴没有抢到,反而被摔了个鼻青脸肿!诱人的石榴啊,我现在有来吃你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快步走到那个装石榴的竹篮子近前,伸出手来,就要去取篮子里的石榴!
未等沈幼香发话,这回倒是王凝之出面来阻止了:“且慢!蕴之,你慌什么!石榴嘛,自然是为你们准备的,你们人人都有份,都会吃到的;不过,按着你母亲的意思,在你们吃石榴之前,还要对你们各自的文才进行一次测试,待测试完毕后,篮子里的石榴,自然也就由你们来支配了!”
这时,五个孩子,再加上侍女萍儿,都已先后走进卧室,人人都瞪大了双眼,眼巴巴地望着篮子里的石榴,嘴里的哈喇子,不由自主的往外流淌了出来!
王平之责问母亲道:“娘啊,不就是几个石榴嘛,为什么吃起来竟如此困难?”
王亨之也责备沈幼香:“就母亲你的事情多!往年我到叔姥爷家里去,他树上的石榴,都任由我摘,从不附加任何条件!怎么今天一轮到母亲你,就设置起障碍来了呢?”
小儿子王恩之还想插话发表议论,但是未等他开口,沈幼香就打断了他!
沈幼香委婉地对孩子们说道:“我来问你们:去年的黄历,今年还能再用吗?同样的道理,你们每年都在长身体,岁数也一年比一年大了,再像一盘散沙,毫无约束,怎么会有利于你们的成长呢?俗话说得好,少小不施教,老时徒伤悲!因此,在你们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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