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宠女祭司》第84章


而夏国衣裳的色彩则鲜艳得多,来的时候,见夏国大王子一身的紫色官袍,头戴赤金王冠。墨哲虽然还是那身月白皮袍,可腰带却换了一条金镶玉的,头上的王冠也嵌了几颗五彩缤纷的宝石。
他一向都是低调的,这次可能为了配合,才勉强带上这么光彩绚烂的王冠吧。
住进墨哲的王府后,就有人来送了饭食,想着这边陲之地定是没有什么菜蔬瓜果的,谁知道这顿饭却让她惊喜万分,不仅有夏国的特色——手抓羊肉,还有那些没见过的野味。不知道是府上一直是这个分例,月然发现竟还有一碟子葱翠的青菜和水晶高脚盘子装着的一盘子哈密瓜和葡萄。
这个时令,当真难得。
月然的身份似乎比较尴尬,看起来不像个丫头,墨哲竟然吩咐人叫了两个小丫头来伺候她,都是毕恭毕敬的。
相了相,这两个小丫头跟她年岁差不多,望着琥珀色琉璃石案上的那一盘子哈密瓜和葡萄,两个小丫头直咽唾沫。
月然瞧在眼里,也不理会,只管慢慢地吃着细面饼子,就着菜品。
吃完了,小丫头就泡了清淡的茶水来,喝了一口,竟是上好的普洱茶。月然真是惊讶的要命,没想到这个地儿还有普洱茶。
拧了拧眉,靠在一张雕花梨木太师椅上,月然舒适地闭了闭眼,这么些日子一路逃亡,总算是安顿下来了。
她急于打探拓跋浩的消息,不着痕迹地坐在案前,从水晶盘子里拈了一片哈密瓜,放在嘴里细细地品起来。
一张脸被那瓜里的甜水滋润地舒展开来,斜睨了眼站着的两个小丫头眼巴巴的样子,月然心想时机来了。
于是一人赏了一块瓜,就有问必答了。反正拓跋浩这人也不是什么秘密,想来丫头也是敢说的。
听丫头说当时人来的时候,姑娘跟着大丫头到了这里,就是指的她了。而侍卫们和那个客人则到了前院歇着了。
听到拓跋浩也安顿好了,月然才松了一口气。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王妃这会子可得闲儿?我要不要给王妃请安去?”
就见两个小丫头你看我我看你,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月然心中轰然一叫:自己哪里说得不妥当了?是不是像她这样的人,没资格见王妃?
正忐忑不安间,就听一个小丫头怯生生地答道:“我们府上还没有王妃呢,只有一个侧室打理王府。”
原来墨哲还没纳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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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椎不好,实在是难受,今天的字数少了点儿。
五十三章 男装行医
跋涉了那么多天,月然早就累透了,来到墨哲的府邸用过晚饭,就有丫头打来热水,她痛痛快快地梳洗了,也不敢贸然去找拓跋浩,倚在床上沉思默想了一会儿,人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索性脱了外衣,钻进了厚实的棉被窝里,呼呼大睡起来。
这些天,她真是太缺觉了,人生活在那样一种环境里,神经时刻紧绷着,乍一进了这王府,她吃饱了喝足了,浑身都松懈了。
半夜里,月然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进了屋,似乎给她掖了掖被角,还在她床边站了好久。
被人注视的感觉极不自在,但是她困乏透了的人,想睁眼睛又睁不开,只觉得像做梦一样。
第二日,日上三竿她才睡醒,从被窝里扒拉出一个缝隙来,她先是探了一个小脑袋出来,却见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细细地打量那屋子,倒是高大轩敞,窗户是极罕见的玻璃的,晨光打在上面细腻温和。
墙壁粉得雪白,一点儿秽迹都没有。靠北墙立着一个六开门的雕万字不断头的楠木大立柜,靠东墙就是自己睡的这张黑漆嵌贝罗汉床,一床雪白的帐子上绣着水墨山水的画儿,栩栩如生。
地上铺着三寸厚的长毛地毯,脚踩上去柔软细滑,感觉真是好极了。不过昨晚上好像还没见地上有这毯子啊,这是何时铺上来的?
眨了眨眼,月然才摆脱梦境中的困惑,起身就要下床。屋子里温暖如春日,昨晚上倒没觉得,刚刚才察觉到。
屋里却不见炭火盆之类的东西,想来是墙壁里都盘了地龙了。她舒适地踩在那张柔软的毯子上,快活地直想在地上打个滚儿。
床头的衣服架子上搭了一套崭新的月白色的菱花小袄,蜜合色的棉裙,一件紫貂绒的大氅耀眼夺目,放在月白小袄旁边格外地显眼。
床榻上一双掐云蝴蝶的大红鹿皮棉靴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儿,鞋面上颤巍巍地还各自坠了一颗指甲顶大小的红宝石。
月然有点儿不敢置信,难道这是给自己穿的?不过自己只是墨哲的一个婢女,谁会这么大方给一个婢女穿这么好的衣裳?可是不给自己,又是给谁的?这屋子里可不就她一个人吗?
她摸着那柔滑光亮的紫貂绒的大氅,心里跃跃欲试起来。正踌躇间,就听哔哔两声敲门声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外头问道:“姑娘起了么?”
是“姑娘”?而不是奴婢?月然此刻彻底愣怔了,墨哲到底再和自己耍什么花招啊?为什么要这么安顿她?
也顾不上多想,月然有点儿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说道:“进来吧。”就有两个穿着绿色长袍、头上一圈儿小辫儿的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进来了。
一个手里端着一个大黄铜盆,里头想来盛着热水,还冒着热气,肩膀上搭了一条干净的布手巾,弄得倒像个酒店里跑堂的。
那一个则端了一个黑漆描金嵌贝的匣子,上面放了一面铜镜,想来是梳妆用的东西。
月然真是震惊极了,弄不懂墨哲这搞得到底是什么名堂。自己这个样子还算个下人吗?听她们嘴里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月然慢慢地收摄了心神,想着怎么从她们嘴里套套话儿。
两个小丫头小心地放下了东西,那个端铜盆的就上前笑嘻嘻地请了个安,给月然脖子底下围了一块大白手巾,然后就请月然到盆边儿上净面。
想来那夏国地靠边陲,民风彪悍,又是游牧民族,想来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谁知道这王府里却是极在意的,光是净面就有好几道程序,想起来也和前世里差不多。
往日里,住在螭国,她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小祭司,有好东西也轮不到她用,平时洗脸的时候,无非就是掬来一把水洗干净就行了,好在这张小脸的皮肤极好,不长痘痘也不会皴裂。
洗完了涂一点儿宫里发给宫女使用的香脂膏子就很不错了,哪像现在,那个小丫头打开黑漆描金匣子,从里头拿出一个小白瓷瓶,对着月然笑道:“姑娘,这是净面的东西,是宫里的御医们用十来种药材配置出来的,说是养颜滋润,姑娘用用看。”
这就类似于现代的洗面奶了,月然用指甲挑了一点儿放在手心里,凑在鼻端闻了闻,清香扑鼻,好闻的很。
她心情大好,沾了水在手心里搓了搓,就对着脸揉去。
用水冲洗干净了,只觉得脸上的皮肤柔滑细腻,很舒服,看来是好东西啊。
小丫头服侍着擦干净了脸,从黑漆描金匣子里拿出几个小巧的白玉瓶子,月然好奇地很,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什么神奇的东西。
那小丫头指着那几样小瓶子一一解释着:“这是七白水,这是七白膏……”其他的月然就知道了,就是胭脂水粉类的。
她忙笑道:“这些东西都是谁让拿进来的啊?”
“自然是我们家王爷了,王爷昨晚上还来了一趟,见姑娘睡下了,站了一会儿也就走了。”小丫头甜甜地说着。
月然心头一囧,原来昨晚上不是梦,而是墨哲真的来过。他来做什么呢?又为何不叫醒自己?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丫头,他这样也似乎不大合规矩吧?
另一个小丫头唯恐那一个占了上风,忙抢着笑道:“姑娘真是你好福气,我们府里的侧妃娘娘都没有这些东西,这都是王爷从宫里带回来的。”
月然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几个小瓶儿,笑道:“这么说,连娘娘还没用上的东西我倒先用上了?不过这么着不大合礼数吧?显然你们胡说,侧妃娘娘都没用过的怎么可能先给我用?”
那两个小丫头以为月然不相信她们,立即就急红了脸:“姑娘不信可以去找侧妃娘娘问去,您这儿真是头一份呢,我们还没见过王爷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过。怕是王爷喜欢上您了吧?”
两个小丫头天真烂漫,说起话来口无遮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这么两个不知道轻重的小丫头来伺候自己?
不过月然倒是喜欢她们这样的,听见她们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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