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第77章


唇上被人咬了一下,月苓茫然地看着他。
他看着眼前这双勾人的眼眸,声音沙哑,“不专心。”
“唔,我在想你呢。”
“我就在这里,无需多想。”
大手覆在她眼睛上,低头又吻了下去。
两人分开时,男子的手慢慢抚着她的脸,无比庆幸着她此刻的平安。
宁王是一定要解决的。
月苓对上他缱绻的目光,心颤了颤,“夫君,我都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阿苓想要说什么。”
月苓担忧地看着他,“夫君,不管背后主使是谁,他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你,他激你与陛下对抗,激发朝中众臣的怨气,他想夺你的权,将你赶出去。”
“我都知道。”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前方是陷阱也要义无反顾地跳进去。
“你放心,你的夫君有能力解决这一切,即便前方是无尽的悬崖,我也能在上面变出一条路。”他笑了笑,抵着她的额头,耳鬓厮磨,“你嫁给了我,我怎能让你成日担惊受怕呢。”
从前,她因着傅家女的身份,被姚家惦记,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子,连带着将他一起拖进了泥潭。
可她也从不后悔,就像他说的,他们是一体的,合该如此。
“你计划如何?”
“我已经给了宁王警告,他今夜会收到崔荣的人头。”
“……”
月苓默默无语,夫君你报仇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啊。
陆修凉仔细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怕了?”
“那倒没有,只是崔荣也与此事有关吗?”
说起来,许久没有听到崔荣的消息了。
男人冷笑着,自他查到姚家与崔荣的密谋后,对付姚震的同时,也顺手给崔荣制造了些麻烦,那人倒霉了许多天,今夜了结他的性命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崔荣该感恩戴德才是。
“这些事你不必担心,我都会处理好。”
月苓凝神看着他,两个人安静地对视。
他的眼睛漆黑一片,总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看上去深不可测,但唯有对着她的时候,他才会卸下浑身的防备,将所有的秘密都摊在她的面前,毫无保留。
这颗心赤诚又热烈。
他当真是爱死了她。
“夫君,你在害怕吗?”
即便他的情绪藏得很深,但她还是感受到了。
“嗯。”
陆修凉将她扣在怀里,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
月苓环抱住他,男人的怀抱温暖。
“夫君,我时常在想,现在与你在一起的每一日是不是黄粱一梦,这日子幸福得有些不真实。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我们顺利地成了婚,在一起,一直厮守,白头到老。”
“我也好怕,我怕明日一睁眼,梦就醒了,怕这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陆修凉拍着她的后背,他感受到了她的恐慌,不动声色地将话记在心里。
“但是夫君,谁也不能预料到明日会发生什么,重要的是眼下,对吗。”
“嗯。”
月苓蹭了蹭他的胸膛,轻声开口:“夫君,我知道,若是我死了,你也会随我而去的,所以你还怕什么?我们生死都在一起,不会分开的。”
陆修凉手顿住,浑身僵硬,月苓抬头看他。
她轻声问:“为何你看上去如此难过?”
这种眼神,上一世她见过,痛苦、挣扎、绝望。
为何此刻他会如此难过,他的眼神让人心碎,痛不欲生。
陆修凉认真地看着她,她的眼睛、鼻子,她的所有。
他的视线近乎贪婪地扫过她的每一寸皮肤,突然哽咽,“阿苓,我死后会下地狱的,我不能再陪你。”
若她死了,就证明他真的护不住她,既护不住,那又何必让她赔上下一世呢。
“你没想过,将我永生永世困在你身边吗?”
就像上辈子那样,困住她的尸身,将她的灵魂禁锢,不是挺好的吗?
她的语气轻轻的,但每个字都砸进了陆修凉的心上。
陆修凉笑了,他的妻果然最了解他的脾性。
“以前我会,可现在突然舍不得了。”
舍不得让她永远困在自己身边,舍不得她跟着他这个满身血污的人受苦,他的阿苓值得最好的。
月苓突然笑了,一如往日那般明媚动人。
“夫君,我愿意呀,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阴诡地狱,愿伴君左右,与君同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陆修凉狠狠怔住,月苓忍俊不禁,真是难得,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他这个傻样了。
月苓踮起脚,费力地勾住他的脖子,像个小妖精一样缠了上去,男人没回过神,但身体做出了本能的反应,他将她抱离地面,方便她动作。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凑到他耳边,“我说过,愿与你灵魂相契、骨血相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此刻的我狠不得与你融为一体,最好生生世世都拆不开,你也休想弃我而逃!”
男人埋在她脖子里,深深吸了口气,鼻尖萦绕着她的体香,轻轻印上一吻。
低低笑了,抱着人朝床榻走去,“好,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第62章 
夜半时分; 萧彧从梦中惊醒。
屋中的血腥味浓重,他的精神瞬间紧绷。
眯着眼睛看向床头; 那里悬挂着一颗头颅。
心慢慢坠入冰窟; 黑暗中低叹了口气。
究竟是何处出了差错; 究竟是何时扭转了局势。
他这一生; 已再无可能。
终究是败了。
隔日清晨,宫中派人来传话,太后要见他。
萧彧嘴角挂着嘲讽的笑,随着传旨太监进了宫。
他站在景宁宫的殿内; 抬头看着上位的华贵妇人。
他的亲生母亲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看他犹如看一个陌生人。
“彧儿; 我已向陛下请了旨意; 明日你便启程去封地吧。”
姚太后转着手中的佛珠,语气平淡。
萧彧无所谓地笑了笑; “好。”
转身离开。
从小到大这二十多年;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她多看自己一眼; 仅此而已。
可是她的眼中始终都没有他,只有他那个不成器的皇兄。
这江山不是他的,母亲的青睐也从未得到过。
为何呢?为何他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总对他不闻不问?
如今也不重要了,这京城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大门关上,隔断的是二人今生的母子情份。
姚太后手中的佛珠串断了,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萧彧不知; 先帝不喜欢他,甚至是忌惮。
先帝疑心重,他喜欢听话的孩子,可萧彧太像他了,聪慧又有野心。
她没办法,为了让萧彧能平安待在她身边长大,她不得不冷漠地待他,不得不将爱加注在先帝喜欢的仁景帝身上,让先帝放心。
姚太后心里清楚,只有仁景帝才能登上帝位,也只有仁景帝能护着萧彧。
可最终她的彧儿还是走到了今日这个地步,覆水难收。
如今她这个做母亲的,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保住他的命,让他体面地离开京城,永远不回来。
三天后,宁王萧彧离京,他走得悄无声息。
“他真的走了?就这么放弃了?”月苓有些不可置信,“不可惜吗?”
筹谋了十多年,这样一走了之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得不走。”
陆修凉视线落在兵书上,慢慢翻了页。
宁王若是不走,等待他的或许是死路一条。
姚太后最终还是插手了,毕竟是亲生的儿子,绝不可能置之不理。
“夫君,你真棒。”
陆修凉掀了掀眼皮看她,笑了声,“把衣服盖上,小心着凉。”
月苓躺在他身边,头枕着他的腿,身上只剩件寝衣。
“唔……知道啦。”伸手捞过一旁男人宽大的外袍盖在身上,满身都是他的气息。
“阿苓,月末太子会在宫中举办一场诗会,到时候带你去玩。”
月苓果然来了兴趣,“诗会?都有谁?”
“很多人。”
“那明珠一定会去!好久没见她,怪想念的!”
自成婚后,霍明珠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只会把她约出去,仿佛踏进这陆府就脏了鞋袜一般。
月苓笑个不停,“明珠当真是厌恶极了你,我在她面前都不敢提你。”
陆修凉睨着她,意味深长,“你真的很喜欢在我面前提旁人。”
甚是想念?呵。
她僵了脸色,捂住嘴,“不说了。”
腰还疼着,还是谨言慎行吧。
时光飞快,转眼便到了诗会这日。
月苓又来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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