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街安》第7章


这是怎么了?
她爹不是巴不得她和身边男人搞好关系吗,怎么今日偏偏对刘江不同。
叶猛见叶清风不解地瞧着自己,心里叹息一声,“他年底就要成婚了,你不在乎,但也别给刘江带去影响。”
“哦”
叶清风似懂非懂地点下头,她一直把刘江当兄长看,没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仔细想想之前她和刘江就没做什么能让人说道的事啊。
这成婚啊,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
许承尧倒在地上,躬成一团,痛苦地**着,加上身上的粪水,此时比街上的乞丐还要狼狈。
今天这事,他怕是此生都难忘了。
但让他更加难堪的,是指挥使司砚的出现。
司砚确认了出事的就是许承尧,再看到昏迷的女子,和衣衫不整的许承尧,不需多说什么都明白了。
“大人,帮帮我。”尽管心里再不愿意被司砚看到自己的惨状,但这个时候,求生欲占了第一,若是司砚见而不理,这一路回客栈不知会引来多少人驻足嘲笑,回县衙只会让肃郡王多了个杀人的机会。
他只能寻求司砚的帮助。
司砚很想装作没看到离开,这么丢人的事情,他还是头一回看到。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许承尧是他从锦衣卫里带出来的人,两家也是有来往的世交,且肃郡王随时都在等他的把柄,无论是从哪一方面,他都不能丢下现在的许承尧。
尽管心里还在生气许承尧的不争气,也不屑于他的行为,但还是等他能自己起来后,打算就近给他找个换衣服和治疗的地方。
司砚立刻想到,刚才他偷听的那家人。

见到司砚,叶清风愣了片刻,没想到他会来的理由。
等她瞧到走路磕磕绊绊的许承尧时,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明白了,只是司砚如何知晓她家在这的?
“这位先生你是?”叶猛在院里抽旱烟,看到陌生人进来,不由警惕问到。
司砚看向叶猛,张了张嘴却有些不好意思说明来意,他去看叶清风,想让叶清风来解释,却发现方才还在院里的人却不见了,真是个可恨的男人。
亮出令牌,指着许承尧道明了来意。
这北漠城里只有一波锦衣卫,叶猛哪里敢怠慢,战战兢兢地把人带进家里,给许承尧找了一套自己的衣裳,可那位锦衣卫大人却不让受伤的那位去屋里换,说受伤是自找的,进屋会脏了他的地。
叶猛瞧这锦衣卫玉树临风,和他说话也没起官架子,那么平易近人的官爷却被他家丫头诋毁成半文不值,心里便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大人,您喝茶。”
司砚没接,他现在有个猜测,得去证明下,“不用客气,这是二两银子,买你的衣服。”话毕,把银子塞进叶猛手中,回头对许承尧道,“换完衣服自个回去,在客栈等我。”
他呼吸急促,出了院子,并没有看到许承尧脸上快速闪过的狠厉。
找到方才发现许承尧的地方后,看到叶清风正指挥着翠红楼里的两个小厮抬走地上的姑娘。
他就知道,这事肯定和她有关。
明面上看着是个有些拙笨的人,可细细想来,今天的哪件事,叶清风不是顺利解开了。
这一品,叶清风的为人和背景他又得再定过的印象了。
目送两位龟/公走后,司砚从暗处出来,冷不丁地叫了句,“你有没有要解释的?”
寻声而去,看是司砚,叶清风面上依旧保持着良好的笑容,“解释什么,路见熟人被歹徒欺负,帮个忙而已。”
“你还不说实话!”抬高的声调代表他已经动怒了。
可叶清风就跟没看到一般,双手负于身后,处之淡然道:“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这里审问属下,是大人自己心中有鬼,还是说翠红楼的姑娘是大人弄残的?”
她话语之间,全是无辜,顺带还把嫌疑推到了司砚的身上。
就算她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过于认真的脸和神态,都差点认为此事真的和叶清风无关了。
不过,好在他没有被叶清风带偏了思路,他走近了,“叶清风,你和翠红楼里的姑娘们那么要好,现在莺莺成了头号嫌犯,你已得罪了肃郡王,再惹怒本官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嗯?”
两人脸只差一指就能贴上,叶清风闻到淡淡的青松味,她抬起小巧的下颚,气吐芝兰,“属下并没有要惹怒大人的意思,大人可是觉得,许大人的事是属下做的?”
司砚默认了。
“呵呵”
叶清风忽地柔声笑下,难有的女态,让司砚心里怪怪得突突地跳。
叶清风:“大人可别忘了,本朝有制度,编制内的官员是不能进窑/子的。今天的事,若大人真有心追究,刚才看我抬人时干嘛不出面。说到底,你也是个自私的。”
“你!”
司砚被叶清风说得想不出辩解的话,在家他是独子,家人只有捧着他的,一进官场便得圣眷,从锦衣卫到指挥使用了不过一年半的时间,就是对头肃郡王和他说话都会走官面。
唯独叶清风,敢和他当面怼。
一时间,司砚还没习惯这种相处方式,等他找到话回怼时,叶清风已经大步朝翠红楼走去。
“你去哪?”
“去翠红楼查案啊。”叶清风回眸眨眼,灵巧的步子增添了几分活泼,“难道大人只是路过这里?”
当然不是。
他倒要看看,叶清风是如何查案的。
第7章 蚀尸案7
夜黑风高,一男一女趴在屋顶,还是在翠红楼,若是有人能瞧见,说不定会夸一句好情趣。
可事实上,这两个都是煞情/趣的人。
“你为什么不从门进?”
叶清风缓缓撩开一片瓦,下面正好是莺莺的房间,“大人可真直肠子,从正门进,他们不就知道我来了吗!”
“他们?”司砚问,“你是指和莺莺接头的人?”
叶清风点下头。
她心里有个猜想,需要有人来印证。
“嘘,有人来了。”
莺莺的房间,白天叶清风他们来过后,就被贴了封条的。会在这时候忍不住来的,多半是有重大嫌疑。
经历了这一天,叶清风差不多也证实了,人是不能看表面的。
初来北漠时,她对谁都提防,任谁接近都不肯。后来叶猛把她丢在城外听了一夜的狼嚎,让她知道孤立无援时的无助,叶猛告诉她,既是要活着,那就得拿出八成的真心来对别人,这样你才不会是一个人。
后来,她渐渐习惯了小城人民的热情奔放,也和这里的每个人有了交集。
一天天过去,她紧记着娘死前告诉她的话,让她不要去寻仇家。
她做到了。
可十年北漠平静的生活,不曾料到还会被打破的一天。
“是刘妈妈!”司砚道。
叶清风回神,瓦缝只有一掌长,凑过去时两人头挨着头,看到偷偷摸摸进来的刘妈妈。
她都不记得是八岁还是九岁,第一次见到刘妈妈是叶猛说送她来翠红楼学点女儿气,省的天天跟着他杀猪以后都成了男人,可不到三天,她便把翠红楼搅得一团糟,至此刘妈妈就不教她了,但翠红楼里一旦有了新来的吃食,刘妈妈都会来邀她。
可现在,为什么偏偏是刘妈妈呢?
等身边没了人,她才发现司砚去跟踪刘妈妈了。
刘妈妈的手里拿着莺莺留下的包袱,这个当时叶清风检查过,除了发现杀了刘寡妇的金线,其他的都是寻常衣物。
看着刘妈妈出了翠红楼,往自家方向走去,叶清风知道她和叶猛是老相好,总不会是去她家吧。
还好,刘妈妈绕过叶家,到庙里把包袱给了和尚。
叶清风还在想为什么时,那和尚已经把包袱丢进火炉里了。
她隔得远,听不清刘妈妈在和和尚说什么,只见到刘妈妈出来时眼角挂着泪痕。
“唰唰”
突然有一群官兵跑过,是往翠红楼的方向。
司砚:“跟上。”

“你们在干什么啊,我们都是无辜的。”
叶清风还没到翠红楼,就听到里头姑娘们的哭声,接着是妆奁被砸烂的动静。
这时刘妈妈也回来,她看到闯入的官兵,脸白了白,听到是肃郡王派人来搜查时,冷静地带着姑娘们等在一旁。
“别进去。”司砚拉住叶清风。
叶清风皱眉,里头的动静大得可以闹醒半个北漠城的人,哪里是搜查,分明是抄家。
她隐在暗处,听到里头又有姑娘的哭声,和刘妈妈的求饶,手心的汗聚拢得可以滴下。
怎么忍!
叶清风刚迈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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