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街安》第24章


“我也得感谢下。”立刻有人接话道,“不然有龙阳公子在的地方,咱们男人都不敢抬头走路。”
有人大笑,“得了吧你们,你当龙阳公子是种马啊,就你们五大三粗的模样,他才不会上哩。”
听到这话,先前说话的两汉子皆哈哈大笑,说了句那可不一定,敞衣的那位便擦嘴道:“不过这龙阳公子在时风光,眼下人没了,他那些狐朋狗友不见一个去吊唁的。”
“谁敢啊!龙阳公子在时可以庇护他们,现在保护罩没了,他们往日做的恶百姓们都记在心里,现在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吧。哈哈……他娘的,谁踹老子!”
叶清风听得一声怒吼,抬头时见三个痞气少爷踹倒刚才说话的汉子。
她出门时穿的锦衣卫的衣服,有人闹事,她自然是得站出来的。
不过,她刚起来,那个敞衣汉子便“咣当”起来,显然是要帮地上被踹的汉子。
“哟,是许狗子啊,你不去和龙阳公子戳着玩,跑小酒馆里撒疯是他现在满足不了你,想爷们了是吗?”刘三口鄙粗俗,说的话却是这里所有人的心里话。
蒋钧菡在时,刘三是不敢这样的,可许承祥只是蒋钧菡的一个狗腿子,没了主人的狗,只会叫却咬不了人。
且刘三此话一出,酒馆里其他人皆站了过来,十多个人打三个,绰绰有余。
许承祥怂了,四下环顾想跑,才发现楼梯也被人堵住,看到酒馆里有个锦衣卫,立刻上前求救,“锦衣卫大哥,你看他们那么凶,会打死我的。”
叶清风抽出被许承祥抓住的手,说话就说话,动手撒娇,那就不应该了。
“大人。”敞衣汉子刘三对叶清风行礼,“您方才也看到了,是许狗子先踹的这位兄弟,还有他平日跟着蒋钧菡作威作福,不知害了多少人,今儿您就当瞧不见,行吗?”
和蒋钧菡有关?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清风心里有了计量,从刘三身边走过,悠悠道:“别打死了,我还有事要审他们。”
刘三,“得嘞,哥几个上!”
叶清风是官,看着他们打许承祥还是不大好,她到楼下,就看不见了。
店中小二得知楼上的情况,特意给叶清风送了一壶酒,笑着说了句请,看得出来他们见许承祥被打,都是非常开心的。
第25章 龙阳公子5
地牢潮湿,昏暗。
人是刘三主动提议帮叶清风送来的,临走时,还留了自家猪肉铺子的位置,说今儿叶清风让他们兄弟几个爽快了,改日去买肉便宜算给她。
叶清风笑着答应了。
在圆滑的京都里,难得遇上一个实诚的人。
她看着刑具上无力说话的许承祥,审了一个时辰,连他十岁偷看哥哥许承尧洗澡的事都说了。
不过,叶清风还真没想到,许承祥会时许承尧的弟弟。
但细想起来,许承祥在酒楼看到她这个锦衣卫时,就跟握住救命稻草一般,想来平时占着许承尧的身份,他没少在京都耍威风。
从许承祥嘴里叶清风得知蒋钧菡暴戾无度,专爱俊美男子,越是得不到的,就记得越深。
而司砚作为京都第一美男子,自然时很容易就得到蒋钧菡的青眼,只是碍于司砚指挥使的身份蒋钧菡不敢来硬的。
许承祥因为有哥哥是司砚副手的缘故,很容易弄到司砚手迹,便转给蒋钧菡希望能讨他开心。
一开始,蒋钧菡还能满足看看手迹,可日子久了,心里的欲望越发强大,特别是当京都里流出司砚好龙阳的流言,蒋钧菡便有和他们说过势必要让司砚在他**俯首称臣。
可是,蒋钧菡没有等到那一天先死了。
至于蒋钧菡死的那天,许承祥发誓他在万花楼里和新来的小绾喝花酒,人绝对不是他杀的。
要正实这点,倒是不难。
叶清风就住在万花楼,回去时让崔妈妈帮忙问下就行。
“等等。”
该问的叶清风都问完了,她要离开时,许承祥突然大呵一声。
“你知道我哥哥是谁吗?咳咳……他可是锦衣卫指挥副使,你的顶头上司!”许承祥激动道,“你这样对我,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呵。”
她会怕许承尧?
才不会。
顶头上司又如何,她真正的上司是司砚,只要司砚不罚她,其他人都不敢。
就算日后许承尧因此给她穿小鞋,那也是以后的事,她今天先把他审了再说。
从地牢出来,叶清风大口吸了新鲜空气,还是地上好。
许承祥还给了她一个线索,那就是有人一直在怂恿蒋钧菡去向司砚示爱,那人还会定期给蒋钧菡提供禁脔取乐。
叶清风问是谁,许承祥说不知,但他有跟踪过一次,在城南刘氏绸缎庄就不见了。
要说这刘氏绸缎庄叶清风还熟悉得很,自从出了玲珑的案子后,那里便被锦衣卫查封了。
眼下,新月高高挂起。
一个人去夜探刘氏绸缎庄,太冒风险,恰好在门口遇到查案归来的曹睿。
叶清风如实说了下午她逮到许承祥,并问出此案被封了的刘氏绸缎庄有关。
曹睿听了眉头紧皱,要去地牢看人,叶清风跟上,二人正好遇到从地牢怒气冲冲出来的许承尧。
许承尧指着叶清风,“本官弟弟是你抓的?”
叶清风敢作敢当,点头承认了。
许承尧拔剑,风速般指向叶清风,“你找死!”
第26章 龙阳公子6
“嘣”
铿锵的一声,许承尧手中的剑劈啪落地。
在许承尧拔剑时,不知从哪窜出一阵风,替她挡去剑。直到动作停止,她才看清立在身前挺拔的身影是司砚。
“许副使,你冲动了。”司砚一般都叫承尧,现唤他许副使,证明他生气了。
许承尧愣了下,等他反应过来是司砚挡下他的剑时,司砚已经拉着叶清风大步走了,只留下他和曹睿。
他看曹睿双手抱剑在胸前,方才不像是要出手的样子,忽勾唇,“曹三,你好忍耐。”
曹睿从许承尧身边走过,悠悠道:“你不敢的,虽是名义上的副使,不过是司砚手底下的一条狗,呵呵。”话毕,曹睿走进地牢,他今天的目的,是许承祥。
地牢门口,许承尧弯腰拾起被司砚击落的佩剑,然后发疯似地砍向身边的盆栽。

叶清风的手很疼,她想叫司砚放开她,但感受到司砚身上冲天的怒气,还是憋嘴不说话的好。
她被拽进一间休息室。
“叶清风!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怕?”
不,她怕。
现在的司砚她就很害怕,不是敌对的那种恐惧,而是,怕他因此觉得她不好。
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叶清风自己也说不清,她想,大概是从他们有一致的意见后,却和曹睿相悖。
司砚见叶清风不说话,心里更是憋堵得很,“干嘛不说话?”
“没啥好说的啊。”许承祥她打也打过了,许承尧也是得罪到底,又不是她说几句话解释下是为了查案,就能当没发生过的。
“你!”
司砚语一噎,“好样的叶清风,你可真行。”
听出司砚在说反话刺她,叶清风不开心了,都说官场无情,她本就看许承尧不顺眼,得罪了又怕啥。既然司砚夸她,便接下好了,“多谢大人夸奖。”
司砚没想到叶清风会如此厚脸皮,心头越发堵得厉害,挥挥手,示意叶清风快些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省得惹他生气,还要替她擦屁股。
叶清风心里委屈,她知道司砚在气她独自行动抓人前不计后果,但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要她前仰后瞻,那便不是叶清风了。
不过,什么时候她能为了一个人改了这莽撞,那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眼下已是暮夏时节,夜里走在街头,空旷无人,却有丝丝惬意凉风拂面。
叶清风走着走着,看到灯红酒绿的万花楼,停下脚步,她开始怀念在北漠日子了。
那时天没那么蓝,水也没京都的清,可在北漠,她就是叶清风,可以开心地做自己。
怅然感慨时,叶清风失神的小会,没注意到背后偷袭的身影。
等她听到来人熟悉的声音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耳朵被叶猛高高拧起。
“疼……疼啊爹!”
叶猛听她疼,手下更用力,“你也知道疼啊,老子怎么交代你的,到了汝阳就滚蛋。现在厉害了,还当上锦衣卫了,啊!”
叶猛最后对着叶清风耳朵吼了一嗓子,她整个人差点没明白过来。
“我的好爹爹,女儿这不是想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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