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王妃娇媚撩人》第73章


“想要吗?”彦卿斜眼睨她,“想要就给你。”
他一抬手,花环就飞到了梁忆瑾头上。彦卿低头仔细端详,替她把耳边几根杂乱的头发抿到了耳后,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满意:“好看。”
梁忆瑾不领情,转转头上花环,强调:“人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彦卿垂头笑了笑,难得嘴上没刻薄:“是好看。”
微风习习,树影沙沙,阳光从茂密的树叶间落下来,斑斓了一地。
四周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辽远鸟叫。
梁忆瑾探出小拇指勾住彦卿,阖目,眼前是橙黄和绿影的交叠。
“殿下,你牵着妾身走。”
闭着眼睛走路,步伐不会太稳,彦卿回头看了她一眼,本就不快的步子更慢了。
“感觉怎么样?”发现梁忆瑾的手心冒了点细汗,彦卿缓声问她。
梁忆瑾笑:“还是有点害怕。”
是未知的危险感,特别是对于梁忆瑾这样的个性,失去把握和掌控几乎是致命的。
“嗯,不怕。”彦卿握着她的手,捏了捏。
全然的交付和信任对梁忆瑾来说是很奢侈的事情,也是她从来都不敢向往的。独特的成长的环境富贵赋予了她许多迷人的特质,也让她失掉了许多生而为人的本能。
她在想,彦卿或许会一点点,一点点地帮她找回来。
后半程路梁忆瑾一直都闭着眼睛,直到淡淡的檀香味传来,护国寺已近在眼前。
彦卿松开了梁忆瑾的手,正了正衣衫。
寺中清静,古树繁盛的枝叶遮蔽天地,丝毫觉不出秋老虎的燥热。
指引的小和尚上前施礼,嘴角噙着淡笑,却并不言语,径直带着彦卿和梁忆瑾往大雄宝殿上香。
站在殿门口,彦卿的神情就有些不同了,眼中除了虔诚还有些梁忆瑾辨不明的惶恐。
他撩起衣袍在佛像前跪倒,梁忆瑾跪在他身侧,侧首看着他笔直的身躯和目光中突然而起的惆怅与茫然,她忽然意识到,而她竟然才意识到,这个人已经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王。
拥有着至高无上的生杀之权。
他将要登上的那个位子,不仅可以断人生死,更能断一民族生死。
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心中若无悲悯,不知会有多少人遭殃。
彦卿嘴里默念了几句,继而手掌向上,五体投地跪拜。
祝祷声起。
在听不懂的梵语和缭绕的香气中,梁忆瑾突然明白了彦卿此行的目的。
也明白太后说的,为君者,良善比高明要重要。
上了香,老主持将亲手抄录的佛经拿了一份来赠予彦卿,微笑着:“殿下往后若是有什么疑问,这佛经中都有答案。”
彦卿双手合十作揖,接过佛经,轻声道谢。
老主持又将一串菩提子交到彦卿手中,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靖王,别来无恙啊。”
彦卿一愣:“您见过我?”
老主持徐徐点头,悠然道:“这世间的初遇无一不是久别重逢,老衲自然见过王爷。”
说完,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便离开了。
彦卿细细琢磨着这句话,将菩提子一圈圈缠在了手腕上。
梁忆瑾凝眸盯着他手腕上的那串菩提子,心突然揪着疼了一下。
上一世彦卿救她的时候也带着这串菩提子,她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她吐血的时候,这菩提子的穗上还沾了她的血迹。
梁忆瑾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串菩提子,指尖微微抖动。
“怎么了?”彦卿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冷吗?”
梁忆瑾摇头,声音淡淡如缭绕的烟雾:“别来无恙。”
是啊,世间的初遇无一不是久别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的又晚,又不是大肥章,没什么说的,弱弱地躺平任骂
(小声比比:我今天写好了一段车车,明天放微博,明天会早点更,然后发车的方式就在明天的那章作话里)
PS。感谢王家卫!
第62章 正文完
从护国寺回来的第二天彦卿就要返回大楚; 一早起来,梁忆瑾就配合着离别的氛围,做什么事都期期艾艾的。
彦卿睨她一眼,故意道:“这么难过啊,这么难过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梁忆瑾假意抹了抹眼泪,“那就不必了。”
“真是只小狐狸,”彦卿抬手扯了扯梁忆瑾的脸蛋,语重心长地嘱咐:“别玩得太野了。”
记着家里还有个天天念着你的夫君呢。
梁忆瑾低头笑:“真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你还别说,我也觉得,”彦卿无奈地叹口气; 张开胳膊,“过来; 抱抱你。”
温软在怀; 彦卿就更舍不得了,早些回来这四个字在唇边打了几个滚最终还是咽了回来。他低下头; 咬着梁忆瑾的耳朵,低哑的声音带着丝丝点点蛊惑:“你说你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了啊。”
“没有,”梁忆瑾躲开他鼻息间灼人的气息; 有些不好意思:“昨天爬山累了; 后半夜腰就有些疼了。”
梁忆瑾体寒; 每次来月信之前就会腰疼。
彦卿的手从后背往下滑,落在她腰眼上揉了揉,“那送了我回来叫芊儿给你煮一碗桂圆红枣汤。”
梁忆瑾诧异:“殿下还知道这个?”
彦卿瞪她:“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良心。”
梁忆瑾眨巴着水光盈盈的大眼睛,盯着彦卿看了好半天; 看得人都有些发毛了,才道:“等妾身回去了就乖乖给殿下做媳妇。”
彦卿心里那点毛毛躁躁的情绪一下子被抚平了,他略略勾唇:“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
彦卿走的第二天就下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萧瑟之感顿起。天气凉加之又来了月信,梁忆瑾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懒得下来,连午饭都是用小炕桌端上来的吃的。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小半天,到了午后终于见小了,芊儿冒雨摘了几朵荷花来,用宽口瓶养着,美滋滋道:“这是今夏最后一茬荷花了,今日雨过,明日肯定都谢了。”
梁忆瑾懒懒地窝着,有些不大理解芊儿的兴高采烈,以她的个性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为了几朵荷花去淋雨的。她催着芊儿去换衣裳,又叫人煮了碗姜汤来。
芊儿换了干衣裳,一面喝着姜汤一面同梁忆瑾说闲话,说着说着就提到了林将军。
梁忆瑾想了想,试探着 问芊儿:“你也到年纪,自己的事是什么考量的?”
芊儿低头抿了口姜汤,有些不好意思:“奴婢想离翁主近些,等翁主有了孩子奴婢也能帮着照看。”
离得近些,梁忆瑾琢磨着这句话,直接问:“我看司振对你挺上心的。”
“嗯,”芊儿很小声地应了一句,脸蛋上飞起两片红霞。
梁忆瑾坐直了身子,笑着:“那敢情好,等这次回去我就去跟王爷说,把你们俩的事给定下来。”
芊儿把没喝完的姜汤放下,搓着指尖,声音细细的:“事到如今奴婢跟翁主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奴婢从前心里是有旁人的,也想过求翁主把奴婢许配给他,做个侍妾也好。但是跟着翁主这一年,看着翁主和王爷琴瑟相和,奴婢才明白姻缘的事不能强求,必得两情相悦才好,否则就像是殷郡主那样,想尽办法嫁进府里来,又能如何。”
梁忆瑾重重点头:“嫁给王爷之前,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婚娶。都只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好像到了那个时候就该做这件事,然后就是生儿育女,匆匆一生。”
她垂眼眼眸,“我从小自命不凡,以为自己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儿女情长在我心里是不足为提的。但是遇到了王爷之后,”梁忆瑾捂着脸,羞红的脸蛋像春花一般娇艳欲滴:“遇到了王爷之后我才领悟到,同样是清风淡茶灯火人家,却因为那个人的存在有了别样的滋味。”
百十公里之外,刚刚在驿站歇下的彦卿打了个喷嚏,司振刚沏了茶端起来,看了一眼外头的阴云,有些担忧:“这天说冷就冷了,王爷穿少了。”
彦卿摸摸鼻子,淡声:“我怎么觉得是有人想我了。”
司振一愣,赶忙道:“是是是,一定是王妃在思念王爷。”
还让不让人活了。
*
一个月过得很快,这期间彦卿写了三封信来。
第一封信只有六个字:院中桂花开了;第二封信的字数稍多了一些:昨夜梦见你摔了一跤;第三封信只有一个字:五,龙飞凤舞地盘旋在纸上。
梁忆瑾算了算,距离一个月的期限刚好就剩五天了,看来彦卿写的时候还算上了书信在路上的时间,送到的时候这个数字刚刚对上。
芊儿抱着一摞浆洗好的衣裳进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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