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上[重生]》第40章


档溃骸俺嫉壬桃楣螅蝗缢当菹掠萸渍鳌!?br /> “御驾亲征?”程殊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还真是敢想。”
张中承面不改色,仿佛刚刚说出惊天之语的人并不是他:“一方面能解释陛下为何长期不上朝,另一方面还能震慑叛军,让其不战而退。”
程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只老狐狸,问道:“所以,你们要找人假扮李漠?那么多人见过陛下,这怎么能行?”
“重甲之下,又是远远看着,谁能看清脸的样子,只要身形差不多,就没问题。”
送走张中承的程殊不知道是这帮阁老们疯了,还是她自己也疯了。四个朝廷的中流砥柱老头子,坐在一起竟然想出来了假扮皇帝的办法。而她堂堂太后,竟然同意了。
程殊刚点了头,张中承立刻就跑出去办了,动作灵巧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接近古稀之年的老人。
很快,御驾亲政的大军就点兵完毕。为了逼真,“李漠”带走了京城内几乎所有三大营士兵,浩浩荡荡百万大军开往了四川布政司。
到如今,形势已然明了。得知陛下御驾亲征,甚至等不到齐王派人前去查证,叛军就起了内讧,随后几十万人做鸟兽散,齐王再无一战之力。
自古以来,谋反易,成功难。殊不见多少人揭竿而起,但最终能改朝换代的也不过就那样几个人。而这其中最难的就是军心。
李漠作为少年天子,治国有方,算不上圣明无双,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在百姓心中深受爱戴。因此当齐王为了一己私欲兴兵谋反时,必然得不到百姓的支持,就连他手下的士兵也抗拒颇多。
而就在齐王自尽,其属下尽皆投降之后。假皇帝领兵刚进入四川,就因为水土不服“被病倒”,而后病情加重,加上行军途中救治不便,在回京医治的途中不幸身亡。
陛下因御驾亲征而染病驾崩,一瞬间噩耗传遍大梁,举国同哀。这时,张中承宣读了陛下遗诏,令赵王李宴继承皇位,并在五日后举行即位大典。
程殊靠在软榻上,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此时小宫女正在给她捏腿揉肩,但她却感受不到丝毫放松。在长时间的紧绷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疲惫。
纪别要回来了,带回来了齐王的尸首和一身的功劳。赵王即位了,她这个太后不得不从长春宫搬到慈宁宫,给新皇后让出地方了。而程殊所有的使命,也就全部告终了,只是剩下的日子,她还没想好如何去过。
程殊叫来了福顺,问他:“这宫殿的墙,可弄好了?”
福顺立马明白程殊说的是影响人身体的东西:“回娘娘的话,都弄好了。”
“好,”程殊懒洋洋地说,“那明日起准备迁宫吧。”
第39章 迁宫
一年半以前,程殊已经感伤过一次迁宫了,还不巧发现了长春宫中最大的秘密。而如今慈宁宫中的布置已经全部成型,程殊还尚未来得及去看上一眼。
迁宫前,福顺问道:“娘娘可愿意先去慈宁宫看上一番,若有哪里不满意,好让内务府改一下。”
程殊原本已经心动,准备从软榻上坐起来了,但又躺了回去:“算了,还有半辈子要住慈宁宫,有什么不满意都慢慢来吧。”
程殊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醒来已近午时了。长春宫的库房和几个偏殿的东西都规整完毕,就差寝殿和正殿的一些摆件。
宫内内务府的太监们来来往往,脚步虽急,但拿东西的手脚都是极其稳的,显然是一些入宫多年的老宦官。福顺和内务府总管站在一起,神色之间十分满意。
见程殊出了寝殿,两人迎上前来:“娘娘,您看今日可是要搬完?”
“搬吧,”程殊无所谓地挥挥手,“何必还要拖至明日。”
内务府的宫人们动作很快,赶在天黑前将东西搬过去,慈宁宫内一应布置都是在知夏的指点下按照程殊的要求弄的。最后程殊也坐着轿辇离开了长春宫,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中的一应规制都是按照程殊的喜好来的,并非宫中常见的归置。例如除了一张红木凤床外,窗根底下还建了一个砖炕,当然较之农家的土炕仍然是奢华的很多。
寝殿的偏殿中新修建了一个池子,可以在这里泡上一时半刻,还有许多小件摆设,让慈宁宫看上去不伦不类,有些地方像是宫殿,有些地方像是百姓人家。
内务府在布置的时候也不甚理解,但程殊毕竟是太后,自然能对自己的宫殿提出要求,因此他们也只能照办。程殊对这殿中细微之处的安排都是来自于她前世的记忆,以及这一世的想象,还有就是同纪别闲聊时的想法。
迁宫的两日后,赵王李宴登基为帝,立王妃秦氏为后,侧妃程氏,也就是春晓,为德妃。
登基大典那日,程殊依旧懒懒地起床,懒懒地用了早膳。自从西南的战事平定后,她似乎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每日都是懒洋洋的。先前她偶尔还会去御花园转一转,下了轿辇走上一阵。皇帝的一众妃嫔进宫之后,她也不愿意再去了。
“束之还有多久回来?”程殊在院中摆了躺椅,坐在上面晒着太阳。说是晒太阳,但有宫女为她打着蒲扇,将刺眼的眼光都隔绝在外面,留下的只有一点点暖意。
这问题程殊每日都要问上几遍,福顺早已经驾轻就熟,他面带微笑地答道:“还有约五日路程到京师。”
程殊心里早已经有数,但就是想问一句。她稍显无聊地叹了一口气:“去库房挑上些好东西,给各宫主子们都送去。大方一些,别让人在背后笑话咱。”
福顺应了一声,程殊又说道:“那些娘娘们,就别让她们来长春宫请安了,哀家也不算正儿八经的太后,按辈分还算是他们的皇嫂。”
福顺知道程殊是懒得看一帮花枝招展的女儿在她面前勾心斗角,而那些新的主子们估计也懒得奉承这个嫂子,索性谁也不见,皆大欢喜。
程殊原以为这一天又将浑浑噩噩地过去,却没想到午后,春晓竟然来了慈宁宫。
春晓从封地到京城,进宫才一天,程殊原以为她会休整几天,却没想到今日就来了慈宁宫。
程殊腾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就要出去迎,但春晓却比她更快。
“娘娘,”春晓快步走进来,行走之间也没了个妃子的样子,见到程殊刚要行礼,就被程殊拉了起来,两个人搀着手相看了一会儿。
春晓的眼泪忽地就流了下来,她拉着程殊的手哽咽道:“娘娘受苦了。”
“哀家怎么就受苦了?”程殊语气轻松,笑着给她擦眼泪,“你看哀家这不是好好的?”
春晓哭着摇头:“娘娘过得不好,您瘦了好多,奴婢上次见您还不是这个样子。”
程殊看了一眼福顺:“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见到哀家第一句都是哀家瘦了。倒是春晓你,丰腴了不少。”
春晓有点不好意思:“奴婢这是才生产完,尚未恢复。”
“你瞧瞧你,一口一个奴婢,成什么样子。”程殊边说着边拉她坐下,“曾经也是程侧妃,如今更是德妃娘娘,可千万别再称奴婢了。”
春晓却对自己的出身不以为意:“要是没有娘娘,奴婢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更何况是娘娘认了奴婢做妹妹,奴婢才有成为侧妃的机会,奴婢还不知道怎么感谢娘娘。”
程殊想了想也释然了:“那便算了,也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像你自己说的那样,自己心里是奴婢,那才真的是奴婢。”
“正是如此,”春晓笑着说,“如今王……陛下对奴婢很好,娘娘尽管放心。”
若是前世,这时程殊会劝春晓,莫要太过依赖男人的宠爱,这些随时可能会变。但如今,她只是微笑地看着春晓,不放心地嘱托:“虽然陛下宠着你,但后宫里那些女人仍不得不防。咱们不主动害人,也要提防着别人,莫要让她们害了你。”
“奴婢明白的,”春晓郑重其事地点头,“皇后性子有点软,奴婢一直尽可能敬重着她,起码面上是没问题的。”
“那儿子呢?”程殊又开始担心春晓刚出世的孩子,“这可是陛下第一个儿子,难保别人不会有想法。”
说到儿子,春晓也有些愁绪:“陛下倒是准了将儿子留在身边,让奴婢自己教导,然而奴婢还是会有些担心。这宫中人心难测,奴婢总是怕有人背后放冷箭,防都没处防。”
程殊叹了口气:“原本哀家有意将你的小皇子接过来养,本以为在哀家这边,能稍微安全些。然而前些日子也是出了事情,才发现根本不是哀家所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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