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上[重生]》第55章


春玲迭声感谢,将太医送了出去。纪别正好趁此机会来到了程殊的床前。
太医给程殊开了少量镇痛的药剂,程殊喝下去后好了一些,脸上不见方才的痛苦。见到纪别来,她还将身子向里面挪了挪,让纪别坐在床边。
纪别见她一动,生怕她伤口再次裂开,连忙按住她,自己则是蹲在了床边。
“阿殊。”
程殊眨了眨眼,让纪别继续说下去。
“抱歉阿殊,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程殊摇摇头,想说不是这样的。但她摇头的动作又看得纪别心惊胆战。
“这些日子里,我几乎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我突然明白了,我们曾经的争论毫无意义,不管你我如何想,不管我们所想的是否一样,这些都无关紧要。”
“最紧要的是,阿殊,我始终钟情于你。我于爱你,是不管前世今生的。”
纪别一口气说完后,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们之间何曾有过如此直白的表露,便是感情浓烈之时,纪别也不过是写上一些缠绵的酸诗就算表达情意了。
因此突如其来的说爱,也让程殊愣了一下。但随即,她就从心里一直麻到了手指尖,这感觉,竟然比两人第一次唇齿相交来得还猛烈。她曾经总不能理解,为何那些风流男子一句话就能让姑娘们心中小鹿乱撞,如今她终于懂了。
要不是失了声,她怕是要高喊一句“我也是”。
她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纪别的头顶。因为一整天都在跑来跑去,他头冠已经完全凌乱了。
程殊用口型说道:“我同你一样。”
纪别比李宴强得多,一下子就看懂了程殊的意思。当然,有一部分是原因是他们心意相通。
“咳咳。”福顺带着调侃的咳声传来,纪别立马站起来,仿佛刚才那个近乎疯魔的人不是他一样。
“纪大人,太医嘱咐娘娘需要休息。”福顺开始赶人了。
纪别老脸一红,想到自己刚才表情达意的话都被福顺听了去,就有些尴尬。
“有劳福公公了,在下这就离开。”
纪别刚迈步,袖口就被承受拽住了。他一回头,才看到程殊正眼巴巴地望他,又恳切地看着福顺,似乎想让他通融一下。
程殊的眼神,就算是再狠心的人看了也不舍得再离开。纪别心一横:“那就不麻烦福公公了,在下亲自照顾阿殊。”
***
景阳宫,如今不是冷宫胜似冷宫,其中禁足着曾经荣宠一时的德妃娘娘。
福顺和知夏一边一个搀着程殊来到了景阳宫门前。她伤势刚愈,身体还有些虚弱,嗓音也仍是嘶哑。
景阳宫的大门缓缓打开,这是两月来,宫里的一砖一瓦首次得见天日。
即便经过了如此长的禁足,春晓也丝毫不见憔悴,她乌发依旧水亮,面颊也依旧光滑。只是眼神中深深的悲伤无法掩饰。
早有人通报了太后娘娘驾临,因此见到程殊时,春晓并不吃惊,而是问道:“娘娘可大好了?”
春晓眼中的关怀不似作假,程殊的心竟莫名软了一下:“哀家已经大好。”
春晓又低下了头:“娘娘尽管问,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程殊坐了下来,不急不躁地问道:“不必,你就随便讲讲,哀家也随便听听。哀家也只是听说你不愿见皇帝,但又不想你一肚子话憋着,才来看看你。”
春晓没有任何犹豫,就开口了。
“那个刺客,并非陛下想的那样。他是奴婢的兄长,而我俩的命都是齐王给的。”
程殊没去纠结她话中的用词,而是静静地听着。
“对于我们这些死士,主子就是一切,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齐王的话,奴婢在娘娘大婚前进入程府也是出于齐王的授意……”
春晓将这些年的经历逐一讲述,包括她突然赢得程殊的信任,如何在诗会上刻意出头吸引当时的赵王进入赵王府,如何让皇帝频频出入慈宁宫。
最后,她顿了一下说道:“齐王有一名私生子,如今也不过一岁。因此兄长说让我将陛下引到慈宁宫,更方便他下手,若是陛下驾崩,唯一的皇子又是奴婢生下的,我们便可暗中扶持齐王的孩子登基。”
程殊没有表露出一丝惊诧,仿佛这一切她都已成竹在胸。
“娘娘……”春晓又叫了一声,语气中千回百转都是歉意。
程殊叹了口气:“你不用对哀家有愧,起初哀家让你和小皇子过来慈宁宫,也不过是想见皇帝一面。说到底你我都有私心,谈不上谁利用了谁。”
程殊越是轻描淡写,春晓就越是难为情。她低着头不去看程殊,还是小声说了句“奴婢愧对娘娘”。
“你愧对的并非哀家,而是陛下。”
“欠陛下的,奴婢已然是还不清。若陛下赐死奴婢,奴婢没有任何怨言。若是陛下留了奴婢一命,奴婢这辈子只愿青灯古佛,为陛下和麟儿祈福一世,只求他们平安顺遂。”
走出景阳宫的时候,还正是风和日丽,旁边闪出一个身影,正是李宴。
两人并肩走出一段后,程殊问:“陛下都听清了?打算如何处置?”
李宴嗯了一声,就再度沉默下去。
又走出一段,纪别正站在远处等着他们走近。
他微笑看着程殊一步步朝他走来,然后伸出手去拉程殊的。两人旁若无人地拉起手后,纪别才想起来给李宴行礼。
“陛下,太后娘娘就请交给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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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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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番外(一)
距程殊出宫已是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她靠着原先置办的那些铺子过活,每月收上来的银钱竟然比纪别那堂堂侍郎的俸禄还有多上几倍。
而且两人生活上没有老,下没有小,几个宫里带出来的老人还吃着内务府的月银,一家子的生活比同个品级的官员不知好了多少。
但没过上一段时间,程殊就开始感到无趣了。在宫里还有嫔妃们隔三差五找个麻烦,还要对付不知什么时候就反咬一口的李宴,还有春晓曾经陪在她身边。
然而,离了宫后,日子就变得无聊起来了。每天就是围着那一亩三分地转,宅子前后她都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其余人家的夫人还有个手帕交能来往,或是男人们在朝中亲近,女人们在后宅也亲密些。
而这些程殊都没有,以她的身份,自是没什么人敢于和她来往。内宅夫人们躲着她还来不及,谁知道这个前太后到底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因此她也没地方可去。
程殊惯会给自己找事情做,她起先是喜欢到茶楼听说书听戏。那些高档一点的茶楼中,戏子的唱腔、姿色、身段,要比戏园子的名角还好上几分,而且环境也更为雅致。
但这个爱好很快就腻了,随后迎来了冬季,外面北风卷地,谁也不愿意出门,程殊又迷上了打双陆和六博,都是些在屋里常见的玩物。她技艺不精,又好胜心切,到后来谁也不愿同她玩,程殊只能遇见谁就拉着谁一起玩,几乎府中上下都被她折磨过。
冬天过了,在屋子里闷了好几个月的程殊又换了喜好,开始喜欢上花花草草。在陆续养死了不少盆花之后,她终于是不舍地放下了这个爱好。
最终,不巧还是被程殊找到了可以做的事——做生意。
这所谓的做生意,自然不是抛头露面的去开店,而是她开始亲手打理自己的铺子了。
程殊的家当中有的是她的陪嫁,有的是后来她自己置办的,但不管是哪种,都是交给了掌柜在管着,她只要收取分成就行。
如今,程殊手中一共有五家铺子,两家卖胭脂水粉,两家卖布料及成衣,一家卖皮毛,这些铺子只有卖毛皮的经营尚好,其余几家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因此程殊才有亲自打理的方法。
不得不说,到了最后,程殊终于找对了自己擅长的方向。
这次,几家铺子的掌柜被叫了府上,恭敬地垂手听训。程殊拿起他们带来的账本随手翻看了一下,发现看不懂。
但她掩饰得很好,故作镇定地说道:“诸位先请回,待我看过后,再单独找诸位询问。”
这“单独”二字,让几个掌柜都哆嗦了一下,程殊对这效果十分满意。
然而掌柜们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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