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嫖欧阳老板》第49章


“哦?”长琴挑眉,“不知真人此话何意?”
“明人不说暗话,”年轻的掌门直视着长琴,目光炯炯间暗含几分压迫,“虽先生对外宣称只略通道法,在下却知你并非常人。”
长琴只是微笑,目光不闪不避,漆黑的眼眸宛如一汪静湖,不生半分波澜。
这场无声的对峙,到底是太渊真人输了半筹,他心有所求,而对方对琼华再无所求,焉能不输?他无声地别开目光,心中明晰,对这个男子,怕是唯有开诚布公,于是他微叹了口气,道:“在下近日卜卦,不久当有生死大劫。”
太子长琴心中微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答道:“生死之事,在下就算想插手,怕也有心无力。”
听到此话,太渊真人居然微微勾唇,笑容很浅却又很真:“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在下自然不敢那此事烦劳先生,只是,我若故去,这琼华的担子怕是要落在太清一人身上,他尚年幼,又极爱思虑,不敢劳烦先生与夫人费心助他一臂之力,只是……能否暂且留下?”
不必再说,二人皆心知肚明。
见他如此坦诚,长琴自然不会藏头缩尾,也直言道:“我若不应,你待如何?”
太渊一怔,脸色泛起淡淡的苦笑:“若是之前,在下必答‘去见夫人’,只是此刻再如此作答,怕是那‘生死劫’便要应在先生身上了。”不过转瞬,他心思急转,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道,“先生自上山来,于藏书阁中所阅书籍甚多,在下不才,也曾翻阅一二,琼华之上确无先生所需之物,然而,历代掌门继位后自然会承继某些物事,其中想必有先生感兴趣的。”
“哦?”
“不错,有一物……”
待阿悠端着茶小心翼翼站在门口观察那两人时,他们似乎已经完成了谈话,此刻正在石桌的棋盘上手谈,她歪了歪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方才明明两人都严肃着脸,视线撞视线,气场撞气场,面瘫撞二类面瘫,此刻再看,心情居然都颇为不错——有□!
这种微妙的预感,终于在对方走后得到了证实,她家夫君居然微笑着脸对她说:“阿悠,我们暂且留下,如何?”
阿悠出离愤怒了,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抓住对方衣领晃荡:“快告诉我,你的袖子还是好好的,没有断!”
成亲六年才发现夫君真实性取向什么的,真是太虐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是个好师兄,付出代价只希望自己走后小师弟身边能有人陪他走过那段脆弱期,远目,大师兄X小师弟什么的不是情敌就是真爱!【喂
以及,昨天开玩笑的啦,虐什么的甜什么的肯定都按大纲来啊,该撒糖撒糖该下刀下刀,谁哭都没用,抠鼻,我要真听到什么就怎么改文我自己都写不下去啦【好任性】不过,即便如此还有亲愿意继续追文,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啊=3=爱你们嗷!
51伤逝
后来……
后来的事情阿悠已经不想再回忆了;那都是血和泪啊……她已经真真切切确确实实完完全全地知道她家夫君没有任何特殊癖好,这就够了,不用再证明了!
犹记得混蛋阿然收拾完她后神清气爽地顶着二类面瘫脸又问:“阿悠可愿留下?”
咬着袖子泪流满面的阿悠抖抖索索伸出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黑脸。
“……”救命!她真的不是在骂人,而是在展现三从四德的优良妇道好么!
也许是因为这次惨烈的事故,她的心中对那位大师兄涌起了淡淡的怨念,以至于下次再见他时;阿悠的脑海中居然狗血地闪烁出了“被小三连捅了三千剑的正妻哟,嫁错夫君你为哪般?!”的狗血标题;只一瞬间她被自己的思维雷出了一头的黑线加冷汗,最后只能顶着那一头电闪雷鸣的天雷默默后退再后退;祈祷似乎正沉浸在思绪中的对方完全没注意到她。
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于是;在阿悠的怨念中,太渊回转过身,语气居然不显生疏地打起了招呼:“夫人。”
“……哈哈哈掌门你好,掌门再见。”刚才的脑补也许其他方向都错了,但有一点没错,那就是只要对方想,别说三千剑,三万剑都可以捅出来。
“……”太渊前进了半步,见对方的女子连续后退了几步后,心念微动,停下了脚步,果然,对方也停下了脚步,他微微凝眉,“夫人可是对在下有何不满?”
“没!绝对没有!”
回答是很斩钉截铁,眼神却是闪烁不定——比起不满,倒更像是惧怕,宁先生到底与她说了什么?
因为师弟的缘故,太渊自这对感情甚好的夫妻上山以来便一直默默观察着他们,所以知晓这位夫人是真正的普通人,且心无城府,而她那位深藏不露甚为神秘的夫君对其则可说纵容至极,几乎从不忤她心意,也正因此,他才放心自家师弟与对方来往密切。宁先生有几分真心姑且不说,这位夫人待太清倒真可说不错。
想到此,他舒展了眉目,周身冷气仿佛都褪去不少,突而问道:“夫人可还记得在下上次说过的话?”
“哪句?”
“……”
“……”阿悠抽了抽嘴角,“其实每一句我都记得的,真的!”
太渊冷冰冰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色,微叹了口气:“师弟便托付于夫人了。”
这句话,他上次说了两遍,但这次似乎又有些什么不同,阿悠皱了皱眉,如果说上次对方的口气像是临终托孤,这一次,好像真的“是”了。他昨天找阿然到底说了些什么?难道他寿元也将近?不可能吧,明明看起来还很年轻不是吗?
阿悠心中翻腾着万千思绪,却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能问的,但既然对方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对她说话,她自然也该用同样的态度回复,于是她肃起脸,微微点头道:“你放心,不管我以后在不在琼华,我都把他当朋友。”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连忙接着道,“当然,朋友什么的……可能是我一厢……”
“如此,我便放心了。”太渊颔首间蓦然勾起嘴角,昙花一现的浅笑如冰山上初绽的晨光,阿悠注视着笑容,不由心中感慨,果然越是少笑的人笑起来越好看,这就是反差萌啊。
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年轻掌门居然会死去。
一切都太突然了,以至于她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不信,理智却告诉她——这是真的。若非他真的出了事,弟子们怎敢如此说?
再后来,刚闭关结束的太清红着眼踏着飞剑就冲出了山门。
第一缕晨光洒落的时候,他背着太渊,没有御剑,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琼华,头上的玉冠不知所踪,发丝凌乱披散,肩头胸前满是干涸的血迹,他在山门前停下脚步,突然笑了起来:“师兄,我们回到琼华了。”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张熟悉而沉寂的脸孔双眸紧闭着,并且永远不会再睁开。相较于太清,他周身明显被收拾整理过,无论是发髻还是衣着都毫不狼狈,只是大量的血迹曾从他的胸口渗出,大片大片地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太清的肩头,那是残余生命绽放出的最后花朵。
太清恍若未觉地抬起头,他目光悠远地追随着天边的晨曦,和偶尔几只从尚带寒意的空中掠过的飞鸟,说道:“师兄,日出了,我记得你极爱看,要不要睁开眼看看?”
“幼时师兄曾与我说,你入琼华时被师傅用飞剑带上山,故而未和其他弟子一般走过太一仙径,实在遗憾,其实我也是一样,今日,我们师兄弟一起走了一遭,师兄……你可欢喜?”
“若欢喜的话……为何……不夸一夸我?”
“和从前一般说一句——太清,做的不错,一句就好,师兄,你为何不对我说?”
“莫非,还在生我的气么?若生气的话,为何不罚一罚我?”
“怎么罚我都可以,所以,师兄……你睁开眼说一说话好不好?”
听到这里,得到消息而急忙赶来的阿悠双目酸涩,忍不住捂住嘴转头钻入身旁人怀中,不仅是她,其余赶来的弟子不少也已泣不成声,这浓烈的哀伤瞬间点染成灾。饶是长琴,也不禁微微动容,他感受着胸前些许的湿意,微叹了口气,伸出手一下下地抚着怀中女子的背脊,以行动给予她安慰。
在这一片低低的哭声中,背着又一位死去亲人的青年,口中突然喷出一口热血,而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即便如此,他的双手依旧紧扣着无力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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