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在暗恋我》第70章


苏意卿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道,终于忍不住,“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她这一整天都在担忧着,其实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此刻呕出的都是一滩酸水,尽数呕在谢楚河的身上了。
谢楚河的脸都白了,转头厉声道:“把医师叫过来,马上!”
苏意卿捂住了嘴,虚弱地道:“哎呀,吐到你身上了,怪脏的,羞死个人了。”
谢楚河又气又急:“什么节骨眼了,你还说这个。”
他将苏意卿打横抱了起来,赶紧进营帐里面去。
“我没事,就是没昨晚上没睡好,嗯,让我睡一下、睡一下就好了。”
苏意卿这么咕哝着,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楚河心急如焚,胜利的喜悦都抛在脑后了,大吼道:“医师呢,怎么这么慢,人都去哪里了?”
随身的护卫们早就飞奔去叫人了。
不到片刻,五六个军医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谢楚河放下了帘子,露出苏意卿的手,搭在床边上。
那手指头如同玉葱一般,纤细而优美,此刻却没有一点血色。
谢楚河沉声道:“夫人方才呕吐了,又晕了过去,你们好生看看,究竟是如何了?”
军医们屏息凝气,看着大将军脸色铁青的模样,吓得连眼睛都不太敢看那纤纤玉手,挨个上去,仔细摸了脉。
好像有点奇怪,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异样的表情。
可怜这几个医师,常年随军,见惯了粗鲁军汉们的刀剑创伤,对这个脉象都有点生疏了,不太敢确定。
内中一个年岁最长的医师拨开了同伴,又过去摸了半天的脉象。
谢楚河急了,沉下了脸:“到底如何,你们怎么不说话?”
那个年长的医师赶紧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道:“摸着像是喜脉,但是,这个,又不太显,小人好几年没给妇人把过脉了,也吃不准……”
话音未落,谢楚河已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向来冷峻的大将军此刻脸色十分异常,看过去有点癫狂的样子。
医师不知大将军是喜是怒,吓得磕磕巴巴的:“可能是、或许、大约吧。”
谢楚河太过狂喜,手脚都有点无处安放的感觉,他把那个医师推开,搓了搓手,又觉得不太相信,看着眼前这几个明显是庸医模样的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只小包子弱弱地伸出jiojio,和大家打个招呼
第60章 
谢楚河焦躁地在帐内转了两个圈子,忽然冲了出去,着人把唐博远叫了过来。
唐博远刚刚卸下战甲,以为又发生了什么紧急军情,赶紧跑了过来。
谁料谢楚河对他道:“老唐,你亲自去株州城内,把最有名气的大夫请两个过来、不、三个,请三个过来,去,马上就去,不得延误。”
唐博远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怠慢,马上骑马带人去了。
唐博远是个经验老道的人,目下谢楚河的军队已经接管了株州城,他进城后立即叫了当地原先的官吏,只消一问,再出去走了一趟,不到片刻功夫,就拎了三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过来,也不多解释,当下又匆匆带着他们赶回了军营。
三个老大夫吓得哆哆嗦嗦的,进来就噗通跪下了,不敢抬头。
谢楚河亲自扶起了他们,尽量温和地道:“拙荆身体不适,适才晕厥了过去,吾心焦虑,故而请老先生前来,多有得罪了。”
这三人见谢楚河并不若传说中那般凶神恶煞,反而和颜悦色的,倒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连称不敢,这才壮着胆子过去,坐下来替苏意卿把脉。
他们都是悬壶济世经年的老手,摸了摸脉象,其中一人便“嗟”了一声:“这位夫人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正是不稳的时候,怎么还如此劳心劳神,不该、真不该。”
谢楚河那么刚硬威严的人,此刻竟觉得有些眩晕,他勉强按住了心神,紧张地问:“夫人眼下可有大碍?那该如何是好?”
另一个老大夫捋着胡子:“还好,贵夫人平日体格尚算结实,应该是这几日膳食不定、兼之睡眠不稳,使得气血不协,才至于晕厥,如今这样,需要好好调理一下,还不会太过亏虚,大人暂且放宽心。”
老大夫说得含蓄,意思就是,本来挺好的,就是苏意卿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把自己给折腾倒了。
谢楚河心里卸下了一块大石头,这下子感觉欢喜得有些要飘起来了,一种高昂的情绪一下子传遍了四肢百骸,比之前攻下株州城更令他兴奋,他尽量绷住脸,才不至于傻傻地笑出声。
他赏赐了三位大夫每人两锭黄金,连方才那几个军医,也传令下去各赏赐了二十两银子。
三位大夫得了这样的重酬,当即满口应承,马上开方抓药,好好为夫人调养安胎,保管八个月后生个大胖小子,呃、不,大胖闺女也是可能的,这个他们还不能断言。
将那三人送出去之后,谢楚河回转进来,看了看还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的苏意卿,慢慢地跪在了她的床边,就那样痴痴地望着她。
他满脸都是笑。
过了许久,苏意卿悠悠地转醒过来,一睁眼就看着谢楚河的笑脸。
她怔了一下,皱了皱鼻子:“哎呀,你笑什么呢,打下株州城就乐成这样了,大将军,你可真不稳重。”
“卿卿,你肚子里怀了我们的孩子了。”谢楚河一把抓住苏意卿的手,“我们终于有了孩子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咦?”苏意卿好像没有听清楚,露出了一点儿茫然的神色,“你说什么?”
“大夫说,你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卿卿,你要做母亲了。”谢楚河眼角眉梢都是喜气。
本来以为今生无望的孩子,突如其来地蹦了出来,又在这大捷之际,怎令他不欣喜若狂。
“我刚刚打了一个大胜战,这孩子就来了,可见是个有福气的。”谢楚河免不得沾沾自喜。
苏意卿终于回过神来,看谢楚河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她,她惊讶得嘴巴都张圆了,想了想,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平平的,没有一丝迹象。
谢楚河“刷”地一下,又把被子给她盖上了,紧张地道:“你做什么呢,着凉了怎么办?”
苏意卿被巨大的惊喜冲得头晕脑胀的,下意识地去摸肚子:“我这几年在将军府上养尊处优的,要多舒坦有多舒坦,这孩子偏偏不来,到了这军营里,要多艰难有多艰难,他却来了,你说,岂不是自讨苦吃,这孩子该有多傻哪?”
谢楚河手发痒了,气得几乎又想打她屁股。
“你这个做母亲的,哪有这样埋汰自己孩子的?”大将军罕见地没有附和夫人的话,他斩钉截铁地道,“吾儿降临于沙场营阵,可见来日必然是个铁血铮铮的男子汉,这才是我谢家的骨血。”
苏意卿马上警惕起来:“什么男子汉,说清楚,万一要是生个女娃娃,你就不喜欢了吗?”
谢楚河马上改口:“是,我错了,我娶了个这么好的夫人,只要你生的,无论男孩女孩,必然都是极出色的,我疼爱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呢。”
苏意卿这下慢慢地反应过来了,想着腹中有一团小小的骨血,那是她与谢郎的孩儿,如此奇妙而柔软的存在,令她的眼眶微微地湿润了。
她甜甜地道:“幸好我这回跟着你来了,才有了这个孩子,可见这机缘都是老天注定的,该来总会来,回头一定要去庙里好好拜谢菩萨。”
谢楚河闻言,忍不住责备她:“这里万事都比不上在家,我没法照顾你,你自己也不细致点,大夫说你膳食不定、睡眠不稳,这才会晕了过去,日后可不敢如此了,尤其是,昨天早上,你还那样淘气……”
他微微顿了一下,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板起脸,“那可太凶险了,万一伤到我们的孩儿怎么办?”
苏意卿的脸一下子红得要滴出血来,她用被子捂住了头,气咻咻地道:“你还说,那会儿我看你分明得意得要命,现在又来编排我,说什么日后,日后你还想要那样,做梦呢你。”
谢楚河拉下被子,他望着苏意卿,眼睛明亮而火热:“来日方长呢,夫人总会再有贤惠的时候,就让我做做梦又何妨。”
他说着,凑过来想要亲近。
苏意卿又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忍不住又要作呕:“你、你快走开,臭死了,把你孩儿熏坏了。”
谢楚河马上站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倒退了出去:“好好,我这就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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