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娘子》第322章


世人不信有这么一个人会为了女人而死,还是亲手结束自己的性命。可事实就是,刘涛自己用剑穿过了自己的胸膛!
有文人将刘家夫妇的事迹比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刘家夫妇的事胜比卓文君与司马相如。
世间的痴女子:我愿得一人如同刘健康爱着他妻子一般爱我。
正文 番外:回忆我的父母亲
番外:回忆我的父母亲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到了南方去,我年幼的记忆里只有父亲。我五岁时才得知母亲的所在,哥哥带我去见娘。
刚开始很喜欢,慢慢的有点不喜欢,好像母亲对大哥比我还好。
于是我故意去惹母亲不高兴,让她追我满院子跑。
有一次我将母亲惹哭了,我有些愧疚又有些洋洋得意。
当天傍晚父亲带我去练武场,本以为又是一次好玩的练武,可是父亲这次不知怎么的不停地将我摔倒,毫不手下留情。我求饶许久父亲才罢休。头青面肿的我只好向母亲求安抚。
等我长大一岁后,才发现只要我惹母亲生气了,父亲就会一言不发地收拾我。可我还是乐此不疲招惹母亲,我皮实喜欢被父亲收拾。
八岁的一天,父亲与我有一场深刻的对话,对话之所以深刻是因为我见识到了父亲寒冷的眼睛。父亲冰冷的眼睛令我记忆犹新。
父亲说:“如果你学不会讨好一个母亲,那么你便没有存在的必要。我会将你送走,永远离开这里。”
我害怕,我头一次害怕父亲。
为了不离开父亲,我便时时去讨母亲开心,那时候我认为母亲是天底下最笨的女人,我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她就笑了,笑得很开心的那一种。
慢慢地我喜欢呆在母亲身边,因为她笑起来的眯眯眼很让我愉悦,她的小点心也很合我心,她做的衣裳我穿着很舒适。
一次我从武场归来,见母亲在做衣裳,父亲在喝小酒吃小菜,我停足观看了许久也不见父亲与母亲说一句话。
那时候的我不明白,父亲既然不喜欢与母亲说话,为何要坐在母亲身边,一坐就是许久。长大后的我才明白,坐在心爱的人身边,即便不说一句话也是一种惬意,一种满足。
从我记忆起,母亲的手里就没断过针线,今日不是给我做就是给哥哥做。父亲有时候会埋怨母亲,说她不爱惜自己的眼睛。
母亲一般不会反驳,她就笑着对父亲说她为他做了多少衣物鞋子,藏在哪哪。让父亲穿出去让外人瞧瞧。
母亲生了小妹妹,最为高兴的就是我了,只要小妹妹一不听话我便能揍她。可是小妹妹很听话,父亲天天抱着不愿让我看看。
母亲害怕父亲不喜欢妹妹,父亲为表示他喜欢妹妹,所以他就天天抱,即便那段时间是他最忙碌的日子。
我少不更事,对皇上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让家人受苦,让父亲蒙受大难,让朝堂上的人打压父亲。
父母亲没有怪我,哥哥也没怪我,可我责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没管住我的嘴,父亲就不会昏迷不醒。
我开始南北奔走,我要将父母亲的产业给拿回来。
我出海以后几乎与家里隔绝,为了我的平安母亲违背父亲的意愿为我弄了几艘船,我由衷地感谢我的母亲。只有她敢冒天下之大不为!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父亲做后盾,母亲也不敢这么做。
我常年居住在福建、广州,二十几年间,我常常派人送些宝物、书信与我与妻儿的画回去。
母亲年老了,但她永远念想着我,如同我想念她一般。
正统三年侄子小祺来信说:“祖母今年已有五十二岁,精神不如昨年之健康,饮食起居已不如前,甚望见您一面,叙聊别后情景。”
但我身陷海上事业,竟未能报答母亲的希冀。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我真后悔正统八年不在京城多留几月,即便是多几日也好啊!
我的母亲有过三场大病,她的身子不同常人,她弱得很。若不是父亲在护着她,帮她分担许多压力,我的母亲怕不能活到六十岁。
我的母亲最大的特点是一生不曾脱离操心,她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她不能像其他夫人那样,坐着说说事,安享其乐。
她想手里有权,想府里府外都有人听调遣,她想她的夫婿与儿女们过得好。她囤货,她像囤货一样囤人。
她将她一生的财富与网络的人才都分给了她的子女,她还生怕自己做得不够多!
这是我的母亲,可我不能陪在她身边!
皇上夺情,父亲与大哥不用守三年孝期。我自愿为母亲守孝三年。
我自不知父亲是个脆弱的人!
母亲离开后两年父亲老了许多,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没了以前的硬气。
正统十六年父亲强力辞官,他将他的势力交给大哥,给了我一个免死金牌。他知道我对朝庭不感兴趣。
八月二十七日,他跟我说去与母亲说说话,我竟没注意父亲将他一生的佩剑带了出去。
八月二十七日的下响,守墓人来与我说,父亲死了,死在母亲的墓棺边上,一把剑穿过他胸膛。
守墓人说是父亲亲手将剑给插进去。
我大为惊吓,我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感情让冷静的父亲自杀。难道父亲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力气了吗?
我只能感慨父亲对母亲用情之深。
小乖篇
母亲离去八年,父亲离去六年后,我生下第四个孩子。我认为够了,我母亲也是生四个孩子,虽然有一个不能成活。我比母亲好一些,我的孩子都活得好好的。
我的母亲是个没有学识的女人,却教会我大智慧,母亲教我的东西全应用在我的生活上。这是我掌管钱家这大家的最大本钱。可以说没有母亲就没有现在的我。
父母亲两人离去后我越发思念他们,时间越久思念越深。
小的时候父亲没把我当女娃子,他见我看他与二哥耍剑入神,便拿起木剑教我耍上一耍,自然这是要瞒住母亲的。
母亲努力教我成闺秀,父亲却偷偷地让我学男娃子该学的东西。
母亲教我女红,父亲教我笔墨。父亲说母亲的字是天下的笑话,他不敢让我跟母亲学。
母亲教我掌家,父亲教我阴谋。他们二人恨不得将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全塞给我,在父母亲的安排下我曾经有十二位夫子师傅。
年幼的那段时光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恨不得回到过去,回到父母亲身边。
近些年大哥越发像父亲,像父亲一样办事,像父亲一样待我。可惜大哥就是大哥,看着大哥更让我想起父亲。
我像母亲待父亲一样待钱大郎,钱大郎却不像父亲待母亲那样待我。与父亲相比,大郎多了几分诗意。父亲是朴实的,他买的东西都是母亲需要的,绝不会专门为母亲买一株花,也绝不会买字画送与母亲。
父亲为母亲设置一个菜园子,我只能为我自己设置一个花院子,因为大郎没时间关注这些。
这些年我突然发现,与父亲对比大郎差多了!
我思念着我的父母亲,但我又拿不出更多的话来诉说我的双亲。只能留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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