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晓桥)》第157章


顺妃早逝,不然只怕侧妃都给塞过去了。
相互看了一下,没人去接话。
就在以为柳贵妃会发难时,不想却只听得她道:“行了,宁王的事儿,跟我们有什么相干。若是无事儿,今天就这样散了吧。”
“是。”众妃嫔起身行礼,缓缓退下。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微雨才略有担心地问:“娘娘,郭芳华出了这档子事,日后在皇上那儿,恐怕不能再……”
柳贵妃说道:“没想到竟然是伤在额头,这么明显的地方,她那张脸只能说是毁了,还能有何用处?”想了一下,“吩咐下去,着人好好照料郭芳华,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这点我不至于亏了她。”
“奴婢明白。”
柳贵妃靠在软榻上,细细地将今日来延庆宫的妃嫔想了一遍,问道:“微雨,景福宫的那个胡芳华,你看如何?”
微雨愣了一下,仔细一想:“看着不像个机灵的,听说行事还有几分冲动。”
柳贵妃敲敲案几,道:“太过机灵的人,反而不好拿捏。”这么说着,心中倒是有了主意。
微雨有点犹豫:“其实,娘娘,您有凉王,又是贵妃之尊,皇上又不是不记得您,您何必要抬人上来?”
柳贵妃闻言笑了一声,语气有一丝苦闷:“我又何尝愿意将皇上往外推?只是……”君恩难测,皇帝从来就是一个风流天子,旧情不断,新恩难绝,不找人来固宠,依她日渐衰败的容色,如何能拴住君王喜新怨旧的心。
微雨不明白柳贵妃在纠结什么,可还是忍不住道:“可是,奴婢瞧着长乐宫那儿就没有旁的人……”
长乐宫?
柳贵妃一怔,随即感概地点了点头:“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淑妃进宫十多年,长乐宫还真就只有她一个主人。你说,她是怎么拢住皇上的?”
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之一。说是专宠吧,比不上当年严婕妤和蓝婕妤的风头。要说盛宠,前有贵妃珠玉在前。论喜好,皇帝偏爱冷冰冰的才女,这是众所皆知的,淑妃的外貌神韵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真要说淑妃显眼的地方,应该就是能让帝王长情吧。
微雨一摇头:“奴婢不知。”
柳贵妃只是随口问问,听了这话,便道:“我不过问问罢了,你要是知道,你就是第二个沈淑妃了。”——
作者有话要说:睡了两天两夜,第一次当猪当得这么HAPPY。
天气太冷了,本想着码多一点的,可是手快冻僵了,先更一章吧。
☆、108、中计
不等柳贵妃想办法抬举胡芳华起来;就先被母亲陈氏进宫所说的话炸得她蒙了。
“娘,您说;爹已经跟宁王;宁王……”她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撑在桌案上,脸色异常惨白地反问着同样是一脸惊恐的母亲。
陈氏本来就惴惴不安,一看到女儿这么大反应,什么担忧害怕就扔到了脑后;赶紧上前扶住柳贵妃,让她慢慢坐下来:“儿啊,你可要小心啊;要是你再出什么事;我怎么活啊?”
柳贵妃半瘫在椅子上;好半晌才回过魂,忽地用力一扯陈氏的衣袖,抱着最后的希望说道:“娘,您刚才说的话是在跟女儿开玩笑吧?爹没有跟宁王搅活在一起?没有想着密谋……逼宫?”最后两个字吐得异常艰难。
陈氏一听,不由得松开了扶住柳贵妃的手,唉声叹气道:“我何尝不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可是,可是,是你爹亲口对我说的,让我进宫跟你通个气儿。你觉得,娘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吗?咱们有几条命可以砸在这上头啊?”
柳贵妃又急又怒:“您怎么就不劝劝父亲,这事儿,这事儿,他是想让柳家被皇上族诛吗?”
陈氏更是惊慌了:“不至于吧,好歹凉王是皇上的亲骨肉。再说了,你爹他说这回必能成事,到时候你就可以母凭子贵,做上皇太后呢!”
柳贵妃差点没被气茬:“哪有这么容易?”皱眉思考了一下,一捶桌子,“不行,得找个机会跟爹再说清楚,我这就写信……”竟是急晕了头。
陈氏忙拉住柳贵妃起身找纸墨的身子,说道:“没用的,你就别忙了。他们已经,已经……”
被这么一阻,柳贵妃慌乱的动作一顿,随即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单手支额,神情闪过一丝痛苦:“那我该怎么办?娘,您告诉女儿,我该怎么做啊?还有凉王,他以后又该如何自处?”
听陈氏话中透出来的意思,柳父还打算在助宁王举事时,私底下亦有别的算计。事成,她自然无恙;反之……想到失败的后果,柳贵妃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屋外春光明媚,却只能让她遍体生寒。
陈氏一把搂住柳贵妃,哭道:“我的儿啊,这,这是你父亲的主意啊,都是娘没用,才害得你落到如此境地。早知如此,当年你父亲要送你进东宫时,我就该死命拦着。进了那东宫,娘就没见过你有一日欢喜。”
柳贵妃压下心中的痛苦,强笑安慰道:“也还是有高兴的日子。”
陈氏一边抹眼泪,一边担心说道:“宁王和你父亲要做的事儿,你待如何?”
外臣逼宫,外面的部署和举措自然是用不到柳贵妃来操心。可要是举事那一天,内宫也得以控制,那就更完美了,柳将军的意思也是想让女儿想办法控制住这后宫内菀,以免真到了那一天,会旁生枝节。
柳贵妃全身一颤,死死地咬住下唇,双手快将袖口处的精美图案揪得变形了,一边是生养她的父母家族,一边是她的夫君、大齐的皇帝,心脏就好像被扯开两半,真恨不得就此昏过去,不用承受那令人痛不欲生的选择。
陈氏见女儿如此,更不敢催促,只能暗自流泪。陈氏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从父从夫从子,哪怕将军府的后宅姬妾不断,她也不敢说出半分抱怨,更别说她没有生下儿子,根本就没有底气,一切痛苦只能默默承受。幸好亲生女儿成了贵妃,这让她在将军府中还有几分地位,不至于让人欺上头来。因此就算柳大将军所说的话快要将她吓得半死,可早已根深蒂固的观念无法让她对丈夫说出一个“不”字,只得听话地进宫给女儿传话。
她何尝不知道女儿的痛苦,可是身为女子,早就注定了你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若可以,谁不希望可以肆无忌惮的活上一回?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过了不知多久,柳贵妃似乎已经有了决定,她抬起右手,用手背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道:“娘,你回去告诉父亲,就说,说我知道了,会好好配合他的。”
陈氏停下抽泣,点头说道:“我会的,你安心就是了。”
听罢,柳贵妃红唇一勾,自嘲地想,安心?从今天开始,恐怕她是再也无法安心了。
七天后,郭芳华病情突然恶化,太医们救治不行,于昏迷中去逝。柳贵妃知道后,长叹一声,向皇帝当面呈情后,皇帝下旨,将郭芳华按品级葬于妃寝园。
众妃嫔知道后,也有点唏嘘,但转瞬就忘却脑后,继续投入后宫那层出不穷的争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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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沈茉云正抱着琵琶拔弄琴弦,不成调的清冷音色在屋中响起,扣人心弦。
青络细细一听,笑道:“这音准调得极好,娘娘您是打算练曲了吗?”
右手一挑一捻,一连串不成调的音符就这么滑了出来,沈茉云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啊,谁说是我弹来着?”
“啊?那您这是……”
沈茉云一撇嘴,放下手中的琵琶,说道:“是为皇上准备的,前儿个好好的也不知道想什么,突然说要教我弹琵琶,还派人送了这玩意过来。”
做皇帝不是勤政就好了吗?干嘛还这么多才多艺?宇文熙哪来的时间学习这些课外知识……呃,不对,貌似她那两个儿子的课程中,其中最基本的学科就是君子六艺,以此类推,当年的宇文熙,应该也是这么学过来的?
这么一想,沈茉云不由得感到牙疼――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到底是谁说古代的读书人比现代高考生来得舒服?
思路天马行空了半天,越起越歪,好不容易拉回来,沈茉云晃了晃头,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问道:“皇上今儿是翻了谁的牌子?”
红汐给她换了一杯新的茶水,接口道:“是刘才人。”
沈茉云端起茶盏,却没有立即喝下去,而是若有所思地说:“你们有没有发觉,这两个多月,貌似胡芳华、刘才人、秦容华被翻牌子的次数比以前多了,甚至是一向不太受宠的陈美人都有过几次。”
红汐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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