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兄长是戏精》第74章


黄药师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很轻地笑了声,最后问她,明日他能否再来?
“行啊,反正我也没教完。”她一口应下,“不过丐帮大会已经结束,我不会在洛阳久留。”
“哦?”
“我先前答应过一位朋友,等洛阳这边尘埃落定就去南海寻她。”说这话的时候,她脑海里又浮现出当日离开南海时的场景,以至于神情都变得有些恍惚。
黄药师并未在意,只道:“那到时再说罢。”
芙月被他这不以物喜的老成模样逗到了,竟忍不住同他开了句玩笑。
她问他:“说起来,我教你下厨好像没什么好处欸?”
黄药师:“你想要什么?”
他干脆没提付钱的事,因为他知道凭她的家世,根本不需要靠这个来养活自己。
可除了钱,他似乎也提供不了别的什么好处了。毕竟她的武功剑术这样好,年纪也长过他,全没有要他反过来指点的必要。
既然想不到,那就直接问好了。
于是他就问了。
芙月被他问住,只能表示这种事是要看学生的诚意的,怎么能老师自己提要求。
头一次被噎住的黄药师:“……”
他站在月色下想了很久,最后从怀中拿出了一管竹箫,道:“你会吹曲子么?”
“我可以教你这个。”他停顿了一下,“或者吹给你听。”
第62章 后悔
虽然过了十几年世家闺秀的日子,但在琴棋书画这种风雅之道上; 芙月并没有太大的天赋。
不过这也没什么; 反正她的兴趣从来不在此处。
所以此时此刻; 黄药师提出了这样两个可供她选择的报答方式后; 她果断选了听而不是学。
“你吹吧。”她实话实说,“我五音不全,肯定学不来。”
黄药师并不惊讶,只问她:“你想听什么?”
芙月想了想,说你擅长什么就吹什么吧。她没说的是,反正她也听不太明白,最多听个大概。
穿青衫的小少年犹豫了一下; 抬手执起竹箫放至嘴边; 上下唇张合之间; 便有悠扬的箫音缓缓响起。
长风徐徐,凉月无边,他站在廊下,吹得认真又娴熟。纵使不通音律如芙月; 在听了片刻后; 也忍不住在心中赞了一句好。
于是一曲吹罢,她才想起来他们还没把那两盘菜给洪七送去。
最终两人拿着菜匆匆赶到洪七院外时,菜已经凉了一半。所幸洪七并不嫌弃,还非常高兴地把两盘菜全吃完了,末了倚在树上拍着肚皮一派满足。
“好吃!”他说,“不过好像跟姐姐以前做的不太一样。”
“就你舌头灵。”芙月笑了。
待洪七知道这两道菜本来都出自黄药师之手时; 他看黄药师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变,仿佛发现了什么亟待挖掘的宝藏。
鉴于这是丐帮的地盘,面对丐帮少主那怎么听怎么生硬的套近乎发言,黄药师到底没有甩脸色给他看,只表示自己要走了。
洪七:“你明天还来找我姐姐学做饭不?”
黄药师:“……来。”
洪七想得很好,凭黄药师这个初学就能让他觉得不错能吃的水平,再多学几天,可不就能赶上他的芙月姐姐了吗?
既然芙月姐姐之后要走,那他就努力在那之前和黄药师打好关系把人留住,这样以后的伙食也就不用愁了。
可惜他算盘打得再好,也架不住黄药师完全不吃这套。
之后的七日里,黄药师虽然每天傍晚都按时找过来,但基本没怎么理会过他那些硬着头皮想出来的吹捧之辞。
而到了第八日,芙月说起她即将启程回南海,黄药师才难得在下厨之余多问了一句。
他问她:“从哪走?过庐州下江南从松江入海,还是直接往岭南去?”
芙月说应该还是从江南走,因为那条路她相对熟悉一些。
“那便一起罢。”他当即下了决定,“正巧我也要回江南。”
先不说他们之前就是在江南见的第一面,这么几日相处下来,芙月多少也听出了他的吴地口音。
是以他这么说,她倒并不惊讶,只道:“你一个人北上游历闯荡,你家人不担心么?”
黄药师摇头:“我没什么家人。”
“父母长辈去得早,家中只剩些仆从罢了。”
这种事并不少见,但他能这么淡然地说出来,却是很少见,搞得芙月一时间都不知该不该安慰他一句。
就在她纠结措辞的时候,一旁的洪七跳了起来:“什么!你要回江南去?”
黄药师点头。
“为什么呀?”
“回家也需要为什么?”他反问。
洪七:“……”
少帮主不死心地表示,既然没什么大事,那留在洛阳多玩一段日子也挺好啊。
“还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呢,你说是吧。”
“我看是让我给地主做饭罢。”黄药师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那你反正也要练啊!”
两人辩了快两刻钟,洪七也没能说动他,最后只能万分沮丧地回去睡觉。
另一边芙月与丐帮上下说了自己即将离开洛阳的打算后,便立刻着手收拾起了行李。
相比来时路上浩浩荡荡一大群人,这回重回南海,倒是冷清极了,虚竹要带着小公主回灵鹫宫,楚胡二人四海为家惯了,也没有再往南海去的必要,所以最后只剩下了她和西门吹雪。
对于黄药师打算和他们同行至江南的事,西门吹雪没发表什么意见,只在出发后见到黄药师吹曲给她听的时候稍稍诧异了一下。
他有些好奇:“我不记得你有这个爱好。”
芙月摊手:“不听白不听呀,而且他吹得挺好的,要不是知道自己笨,我还想学一学呢。”
西门吹雪:“我教你。”
“?!”她受到了惊吓,“你也会吗?你什么时候学的?”
“我会琴。”
“……?”
“通晓音律,再见过旁人吹箫,便不难了。”他一派理所当然。
芙月无话可说,又想到他们即将抵达江南,便应了下来。
权当之后上船入海后打发时间用了,她想。
四月初,他们终于来到已经进入初夏的江南,到了该和黄药师告别的时候。
经过一路练习,黄药师的厨艺已然相当不错,甚至还能想出一些令芙月惊奇的点子来。
芙月自认没什么再能教他的,只站在码头边对他道:“凭你的天赋,日后勤加练习,说不定再相逢的时候就轮到你来教我了。”
黄药师对此不置可否,同时掂了掂手里的竹箫,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这话听上去有够老气横秋,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竟也没有很奇怪。
芙月早习惯了他这般做派,听他这么说也不意外。
只是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忍不住在上船之前狠揉了这小少年的脑袋一把。
“那就后会有期啦!”她一边说,一边动作飞快地往甲板方向跑过去,任春夏之交的风吹动她的裙摆。
出乎她意料的是,被她这么揉了一把的黄药师不仅没有生气离开,反而还在她登船之后执起竹箫吹了一曲,似是在为她送别。
如此一来,芙月反而不太好意思了。
她摸摸鼻子站在船头听了片刻,像往常一样偏头问一旁的西门吹雪:“这首曲子叫什么呀?”
西门吹雪说他也没有听过,许是黄药师自己谱的。
芙月:“没想到他小小年纪便会这么多了。”
“你若想学,亦无不可。”西门吹雪还是那句话。
“……我就不了。”她很有自知之明。
她这么说,西门吹雪也没勉强,只拿出一支玉箫准备开始教她。
船入东海,赶路速度日渐加快,海上的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热了。
不过他们兄妹二人白日练剑,夜间学箫,倒是没觉得海上日子无聊难过。
正如芙月学之前所料,音律于她而言,远比剑道和厨艺要难。这还是有西门吹雪这个高手亲自指点的前提下。
她学得磕磕绊绊,始终吹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来。
时近盛夏,海上湿热恼人惹人心烦,她在夜间学箫,还被他们兄妹雇的船家打趣过颇有醒神之效,令她十分汗颜。
进入南海地界的时候,她终于练熟了最难区分的那几个音。
西门吹雪十分欣慰,夸了她好几句。
芙月:“……”哥你是不是对我有滤镜!
不过不管怎样,能够准确吹出心中想的那个音,对她来说就算是一种进步了。
如此又练了大概三四日后,曲谱上最简单的那些春夏小调,她差不多都能吹上一吹了。
当然,吹出来的效果要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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