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王爷请跪好》第349章


弘时万分不解,静静听着。
“皇上如今因为贵妃厌了齐妃娘娘,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谁让皇上宠爱贵妃,更盼着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呢?那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的孩子,如今就这样没了,如何能不震怒?
我相信齐妃娘娘是冤枉的,三阿哥也相信齐妃娘娘,可别人信吗?皇上信吗?”
弘时愣愣地发着呆,脸色渐渐发白。
乔贵人继续:“皇上有多宠爱六阿哥,您是知道的,连四阿哥都比不上六阿哥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更遑论三阿哥,若非六阿哥体弱多病,谁也保不准将来……”
说到这儿,乔贵人顿住,弘时已然心领神会,面上怒容已现:“他年羹尧不过是个汉军旗的奴才,年贵妃何德何能……”
乔贵人抬指轻嘘了声:“三阿哥慎言。”
弘时闭了嘴,面上犹忿忿不平。
乔贵人苦笑:“我们都知道,可皇上在意吗?只要皇上宠着,只要皇上愿意,汉人又如何?贵妃生的孩子还不是流着皇家的血?有何尊贵卑劣之分?若是那孩子还在,相信比六阿哥还要得宠,甚至,皇上会对这位七阿哥寄予厚望。”
弘时咬牙切齿:“我才是皇阿玛的长子,他凭什么?”
乔贵人摇头:“所幸那孩子没了,三阿哥还有希望,只要您不犯错,相信皇上也不好让其他皇子越过您这位长子,可一旦您犯了错,惹了皇上震怒……”
弘时皱眉,陷入沉思。
乔贵人轻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三阿哥,您是聪明人,如今齐妃娘娘的事已成定局,您不可再违背皇上的旨意去看望齐妃娘娘,虽然这是您的一片孝心,可皇上不会喜欢,只会心生厌恶。
更何况您今日在养心殿外对四阿哥的行为也让皇上更加生气,四阿哥好意劝您,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您都得感激,而不是心怀怨愤。
说到这里,四阿哥做的比您要好,皇上最厌恶兄弟相争,四阿哥就处处帮着您,劝着您,您那样对四阿哥,反倒衬得您心胸狭窄,容不得人,得利的是谁?”
弘时双拳紧握,目眦欲裂:“弘历他害我!”
“只要您不上套,谁也害不得您。”乔贵人再劝:“所以,您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一个忍字,孝顺皇上,友爱兄弟,皇上看了高兴,怒火自然就消了,您再劝皇上,想来皇上会给齐妃娘娘一个机会的。”
弘时眼眸一亮。
乔贵人微微一笑:“三阿哥,不要负了齐妃娘娘对您的期望,至于其他人,只要皇上对您满意了,其他人还有何惧?”
“多谢乔贵人,弘时记下了。”弘时俯首,真心拜谢。
“时候不早了,妾身就回去了,三阿哥保重。”乔贵人不再多言,轻颔首,翩然离去。
弘时目送乔贵人离去,握紧拳,目光中踌躇满志。
乔贵人的贴身宫女素语问:“小主,三阿哥会听您的话吗?”
“自然会,三阿哥可不是那没脑子的人,我一番提点,他自然知晓该如何做。”乔贵人笑容和煦。
“可您这样不是为齐妃娘娘做嫁衣裳吗?齐妃娘娘以前那样欺负您,您怎么还以德报怨?”素语不满地嘟哝。
乔贵人轻瞥她一眼:“你认为我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吗?”
素语轻眨眼,不解:“小主这是何意?”
乔贵人摇头轻叹:“三阿哥虽聪明,却脾气暴躁,心胸狭隘,他固然会听了我的劝告,可他心里也记下了谁要害他,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如何会甘心饶了那人?友爱兄弟?嗤,只是迷惑他人的表象罢了,他忍的越多,心中的恨就越强烈,早晚会爆发。”
说到这儿,乔贵人目中恨意涌现,握着团扇的手陡然收紧:“哼,我早晚也要让李氏尝尝那失去至亲的焚心蚀骨之痛。”
第465章 你少装模作样!
太后的病情不见好转,雍正内心焦灼,表面却故作镇定,只令太医全力医治。
雍正放下了折子,日日守在慈宁宫,偶尔去翊坤宫探望贵妃。
“皇上放宽心,太后吉人自有天相,会康复的。”年贵妃亲自为雍正沏了杯茶,柔声细语地安慰。
雍正握住年氏的手,令她坐于身边,皱眉:“你身子刚好,这些事情交给奴才便是。”
听到对方的关心之语,年氏心中熨帖,唇角挽起一朵笑花:“皇上不必担心,臣妾已无碍了。”
只是提起那个失去的孩子,难免黯然神伤:“许是臣妾与那孩子无缘,也怪臣妾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等你身子养好了,孩子还会再有。”雍正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变得柔和。
年氏轻颔首,抚摸着小腹,幽幽叹了口气,忽然抬起头,清澈的眸子看向雍正:“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你说,朕能做到的都答应你。”自从年氏没了孩子,雍正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也是因为心中的愧疚。
当时若非他一时生气冷落了年氏,年氏也不至于因齐妃之言动了胎气,更不会一时不慎摔倒,导致小产。
他对这个孩子的确是期望甚高,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心底的愧疚就越深,往日的一些计较此刻也变得微不足道。
“臣妾想去看望齐妃姐姐。”年氏小声开口。
雍正蓦地沉了脸,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去看她做什么?”
年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雍正的袖子,眸光楚楚,撒着娇:“皇上,您就答应臣妾吧,虽说齐妃姐姐害的臣妾小产,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都是因为臣妾自己不好,若是臣妾坚强一点,也不会……”
说到这儿,年氏眼眶一红,掉下泪来,轻轻啜泣:“皇上,齐妃姐姐到底跟了您那么多年,还为皇上生了三阿哥,就算是看在三阿哥的份上,您就让臣妾去看看齐妃姐姐吧。”
雍正听她提起弘时,面上浮现一丝犹豫。
想起近日弘时的确乖觉了不少,不再为齐妃求情,读书做事也认真了许多,遂叹了口气:“罢了,朕答应你便是,不过齐妃此人素来心胸狭隘,若是她对你言语过分了,你不必忍着,即刻回来。”
年氏破涕为笑:“多谢皇上。”
雍正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你呀,别尽顾着别人,尽快调养好身子,再为朕生个小阿哥才是要紧。”
年氏蓦地红了脸,垂下脑袋,唇角轻扬:“皇上尽取笑臣妾了,小阿哥哪能说有就有?”忽然叹了口气:“不过,臣妾倒是希望是个小格格。”
雍正诧异:“为何?”
年氏抚着自己的小腹,面容苦涩:“至少小格格能平安长大,不必经历那么多的危险,更何况,臣妾已经有了六阿哥,再有个小格格,不是正好吗。”
雍正一时语塞。
年氏鼓起勇气,两手握住雍正的大掌,面露哀求:“皇上,臣妾别无他求,只愿福慧能够平平安安长大,您能答应臣妾吗?”
雍正凝视她满是祈求的眸子,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说的对,是朕考虑的不够妥当,朕答应你便是,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年氏松了口气,幸福地依偎在雍正怀里。
钟粹宫的门被打开,年氏缓缓步进这昔日尊贵万分的地方,心中感慨万千。
齐妃的宫女从正殿出来,见着年氏,顿时面露惶恐,福身行礼:“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免礼,齐妃呢?”年氏仪态优雅,笑容温和,不见丝毫盛气凌人。
宫女不敢大意,战战兢兢地回:“回贵妃娘娘的话,我们主子身子不舒服,在里面歇息。”
年氏眸光一闪:“哦?怎么也没人向皇上通报?罢了,我去探望下齐妃。”
说罢,脚步匆匆往内殿去了,绿蕊紧随其后。
齐妃的宫女犹犹豫豫地跟了上去。
齐妃正卧在榻上,无聊地打着络子,抬眼轻瞥了下进来的年氏,唇角轻扬:“哟!什么风把贵妃娘娘给吹来了?恕我身子不适,不能给贵妃娘娘行礼了,贵妃请坐吧。”
年氏看到这样的齐妃,不由愣住,回过神后,悠然坐在了另一边的榻上,微微一笑:“我听齐妃姐姐的宫女说齐妃姐姐身子不适,怎会……”
齐妃掩唇轻笑:“贵妃娘娘很失望吧?说来呢,我身子一向康健,就算病了,也不会似贵妃娘娘一般躺在床上起不来,惹得皇上心疼怜惜,唉,不过是这些日子在屋子里待的久了,闷出来的病罢了,一时的不适是有,习惯了就好了,想来这种感觉贵妃娘娘是体会不到的。”
这话里满满的都是酸气和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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