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妇(欣欣向荣)》第250章


碧青一愣,接了过来,常生很少给家里写信,生怕有人认出他的字体,要惹出祸事,既写了信,必是大事,忙拆开一看,顿时冷汗森森,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人,刘盛。
常生在信里说,在雁门见到了刘盛,刘盛虽是山西知府,可他一个封疆大吏,怎会没事儿跑到雁门城去,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自己去求证的,碧青手脚冰凉,暗暗咬牙,当年一念之仁养了条狗,却没想到却是条狼,这些年千防万防,竟然都没防住。
碧青迅速写了封信叫定富送去百越城,虽屋里炕烧的火热,可碧青心里却一阵阵发凉,拿着信去了隔壁,递给师傅。
武陵先生看了,一拍桌子,气的脸色铁青:“小人,小人啊,这些年,刘盛没少找你好处,你也给了他不少,想不到竟然还会如此。”
碧青道:“或许正是因为给了他好处,他才如此贪得无厌,他是从武陵源出去的,对武陵源对我王家知之甚详,便我给他一座金山,他也不会满足,贪字当头,他已经失了人性,我只是好奇杜家在这里是个什么角色?”
东篱先生道:“你们到底说的什么,听得老夫越发云山雾罩。”
碧青叹了口气,把当年如何救崔凤九,如何把他改名换姓藏到了雁门的事儿,一一跟东篱先生说了。
先生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这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啊。”
碧 青苦笑一声:“凤九那孩子叫我一声师姑,我瞧着实在可怜,他一个孩子有什么错,要跟着崔家杀头灭族,我救他是想给他活的机会,不想他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没 了,雁门远在千里之外,临近北胡,那里驻守的兵不会有人认识凤九,只要他安生的过去这些年,往后就能平安了,却,我怎么也没算到刘盛,他既然去了雁门,必 然是知道了什么,我想,他第一步不会捅出去,而是会来跟我谈判,他想要的无非就是钱。”
东篱先生道:“这样的人贪得无厌,就算你把武陵源都给了他,他也不会满足。”
碧青道:“但至少可以拖一拖,我已经给百越送了信去,想必崔九两个月后就会回来,只要崔九回来,武陵源跟王家的买卖就能保住,只要保住了武陵源跟生意,就不会牵扯太多无辜的人,便获罪也只不过是我一家的事儿,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
☆、第124章 
????武陵先生道:“不如把虎子跟桂花糕送去百越;他们是王家的子嗣;若真有万一;也不至于绝了王家的香火。”
碧青摇摇头:“现在恐怕已经晚了;南征之后;皇上始终对武陵源存有戒心;若轻举妄动;恐怕连冀州府也出不去;好在武陵源的生意不是王家一家的;好在崔九如今是南蛮王;只要他回来;必能保住武陵源;至于我们一家几口;就看命吧。”
东篱先生:“丫头,你自来不是个信命之人;这是怎么了?”
碧青苦笑一声:“之前是不信命;如今想想,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兜兜转转怎么也避不开;既避无可避,也只有迎难而上了;结果如何;已经顾不上了;倒是先生,您带着燕子及早回京吧;也省的你们爷俩要受王家的牵连。”
燕子忙道:“我不走;我要陪着娘。”
碧 青摸了摸她的脸:“傻丫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娘是没路走了,才不得不如此;你能躲过去,娘心里很是安慰;娘教过你的;记得不,人活一世,命比什么都 重要;有命才有一切;命要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所以,但能有一条活路;也不要想着死;更何况,也不一定就是一死;你爹南征北战军功赫赫;皇上或许看 在你爹的份上;就饶了咱们一家也未可知。”
燕子却不依,一头扎在她怀里:“娘亲说什么都没用;反正我不走;从雁门,燕子就认定娘了;我也是王家的人;是生是死,咱们一家都在一起;我不走;娘赶我;我也不走。”碧青心里酸涩难言,顺了顺燕子的鬓发:“丫头大了都不听娘的话了啊。”
燕子闷声道:“别的都听;就这个不听;不听。”
东篱先生:“老夫也不走;老夫就在武陵源;看哪个敢动老夫。”
武陵先生点点头:“丫头,你先别忙着赶人;如今还没到最坏的时候呢;刘盛既然想要银子;就给他银子;能拖一时是一时;师傅说句大不敬的话;宫里传出些风声;若有什么变故;此事便有了转机。”
碧青知道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可这种事儿谁又说得准呢;不管怎么样,目前唯一的应对之策只有拖了。
武陵先生道:“此事当初瞒着大郎是不得已;如今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是得跟大郎言明才是;毕竟这是王家的大祸;他避无可避;早些知道,也好有个准备。”
碧青点点头;也知道此事再也瞒不得了;当晚,碧青思量再三跟大郎说了此事;预料中的惊讶愤怒都没有;大郎只是颇为平静的点点头:“原来是凤林啊;俺还说怎么瞧着如此眼熟呢。”
碧青一楞:“你何时见过常生?”
大 郎道:“你忘了吗,当时是俺跟崔九送义和公主去北胡的;常生是雁门的大掌柜;虽他尽量躲着;却也照过一面;当时就觉着他分外面熟;崔九又出去见过他几次; 你这一提,才想起来可不是凤林吗。”伸手抓住碧青的手:“媳妇儿你这么看着俺干啥?俺是你男人;媳妇儿什么性子怎会不知;当初崔家满门抄斩;俺就料定,你 不会不管;凤林叫你一声师姑呢。”
碧青道:“那这么多年,你怎么也不问我。”
大郎摇摇头:“问啥;你是俺媳妇儿;你做的事都是对的;俺不信你信谁。”
碧青靠进他怀里:“大郎,你信我;可现在我把咱们一家都送到了刀口上;这件事翻出来是灭九族的大罪;到时候,咱们一家子都的上断头台;你就真的一点儿不怨我吗?”
大郎摇摇头:“二郎常说;要是没有你;他的命早就没了;王家也没了;根本等不到俺从南边回来;有了你,才有武陵源;才有王家;只要咱们一家人守在一起;上断头台也不怕;更何况,你这件事虽违了皇命;却并没有做错什么,难道眼睁睁看着凤林那孩子死吗。”
碧 青有些哽咽:“我还是错了;当初不该把刘盛带回武陵源;我总相信人性本善;只要对他好;即便不图他的回报;至少他不会害你,可我错了;有的人生就一副狼心 狗肺;对他再好也没用;喂饱了也会掉过头咬你一口;大郎,其实我很怕;怕死;怕婆婆;二郎,爹娘;怕你们怨我;还有,咱们的儿子;他们还那么小……”
大 郎紧紧抱着她,感觉小媳妇儿的身子在自己怀里不停瑟缩;心里一挖一挖的疼;外人眼里小媳妇儿总是那么厉害,那么强;那么聪明,仿佛这世上所有的难事对于她 都不算什么;小而单薄的身子扛起了多少家的生计;她那么善良;她不忍看见人挨饿受冻;她希望所有的人都能过上衣食丰足的好日子;正因为她的善良,才有了如 今武陵源的安详和乐。
这样坚强的小媳妇儿;此时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她害怕;不是怕她自己死;是怕家人会受牵累;怕武陵源的乡亲们;深州;铺子;一旦王家获罪;会牵连多少人数都不清;这或许才是小媳妇儿最怕的。
大郎低头亲在碧青的发顶,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媳妇儿别怕,别怕,没人会怨你的,相信我……”
大郎的理解令碧青心里安定了一些,至少不像昨天那般慌乱,昨天她努力维持着镇定,其实心里已经慌了,如今心里总算有了些底。
大雪过后,武陵源忙了起来,所有人都出来清雪,雪太大,太厚,若现在不清,等一融成水,地里就涝了,雪清出来倒进秋天新挖的几个大坑里,明年就可以种藕养鱼,省的还得等着下雨。
武陵源通往官道的路,常六跟安大牛从前儿就带着民兵团,冒着大雪开始清了,就怕大雪堵住路,外头的信儿送不进来。
桃林里头沈定山正指挥着给新嫁接的桃树裹上防寒的油布,这才入冬就这么大的雪,不知今年得多冷呢,那些年头多的桃树,能撑得住,新嫁接的可不成,要是冻死了,明年桃林的收成不知要少多少呢。
虽说深州的桃林有上百倾之多,可深州地旱,就算如今引了渠水,老天不下雨也不成,从冀州武陵源挑了最好的桃枝送过去嫁接上,一样开花结果,可桃子就是没有武陵源结的大,结的好,故此,桃酱桃干的作坊如今都挪到了深州。
冀州的桃子可是宝贝疙瘩,谁还舍得做桃干桃酱啊,送到京城一钱银子一个,送到北胡,那些草原上的贵族,一两一个都争着抢,以至于武陵源的桃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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