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妇(欣欣向荣)》第259章


些为了大齐南征百战的将士们置于何处;至于皇上所提藏宝图的隐秘;被二皇子请去南境之时;臣妇尚不知缘由;更不知有藏宝图了;而藏宝 图上那四十二道算题,与其说是臣妇解开的,不如说是二皇子之功;臣妇岂会知道什么隐秘。”
皇上挥挥手:“不提藏宝图;说说你的武 陵源吧;都说武陵源是世外桃源;你王家更是善名远播;你王记的生意遍布大齐州县;你王家的商船;在南北商道上通行无阻;你王家能制攻无不克的连,弩;能制 出足以使山崩地裂的震天雷;沈氏;大齐能安稳,你武陵源居功至伟;湛儿跟老九都说你王家忠心不二;朕相信你夫妻并无二心;但你能保证,王家的子子孙孙都跟 你们夫妻一样吗?”
“这……”碧青愣了愣;原来皇上真正担心的是武陵源;碧青仿若醍醐灌顶;是啊,不管自己如何低调;连,弩跟震天雷都是出自武陵源;而王记的生意给王家带来了巨大的财富;有钱,有武器;这样的王家,皇上如何能放心。
碧青略沉吟道:“臣妇愿意把所有王记的铺子作坊以及王家的家产悉数交于户部;一文不留。”
饶是周路见过多少大场面;都不由震惊;王记的铺子作坊;家产,这是多少银子啊;听人说只王记京城一个铺子,一年的收益就不止几十万;这么一大笔银子;沈氏毫不犹豫就交了出来;实在令人震惊。人哪有不贪财的;难道沈氏竟然真能做到视金钱如粪土;视名利如浮云吗?
皇上沉默良久挥挥手;周路低声道:“沈姑娘皇上叫退下了。”
碧青这才站了起来;出了清和宫;忽觉浑身冷飕飕;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却彻底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私纵死囚不过是借口;真正让皇上想办王家的原因,一是武陵源的势力;二还是那张藏宝图。
皇上至今仍不信没有宝藏;其实,碧青也不信;木圣人费了这么大劲儿;难道就是为了藏一个盒子;想起山壁上哪三个字;碧青更为怀疑;绿柳庄究竟什么意思?
不过,碧青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皇上;皇上如今只是下意识疑心;如果自己说了这件事,就做实了自己知道宝藏的隐秘;皇上说不定,真会以王家为要挟,逼自己去找什么宝藏。
而皇上对于凤林的事儿,不过一带而过;从皇上的语气,碧青很怀疑;皇上早就知道当年自己跟崔九弄的那场把戏。
碧青跟着周路出了皇宫;却仿佛不是回天牢的路;直到看见东宫的大门;碧青方侧头看了眼周路;暗道,这人真是相当聪明;这个节骨眼儿投奔了慕容湛;皇上那样儿估计很难撑下去了;几乎到了油尽灯枯之时;思路还能维持正常;已经相当不易。
而刚才皇上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几乎每句都说的很慢;且断断续续;想来是边仔细斟酌,边说的;若皇上龙驭宾天;继位之人毫无悬念便是太子慕容湛;周路若不趁此时投诚恐,待皇上宾天之时就是他的死期。
换句话说,周路是皇上的心腹;他都投了太子;皇上跟前恐怕都是慕容湛的人了;想到此;碧青松了口气,看起来王家有救了。
碧青并未见到慕容湛;而是只看见了崔九跟常生;常生一见她就扑了过来;到了碧青跟前,忙站定叫了声:“师姑。”
碧青眼眶都有些发烫;上下打量他一遭;这一晃多少年不见了;记忆中那个俊秀的少年;已经长大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多;眉眼儿仍能看出旧年的影子;轮廓却硬朗起来;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只是他的目光依旧跟旧年一样;望着自己充满孺慕之思。
“师姑;是常生不小心;才连累了师姑……”
碧青打断他:“别说傻话;这种事再小心也没用。”说着拉着他的手;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在胡地习不习惯?即使这些年每隔几个月就能听见他的消息,那毕竟不是他亲口说的。
崔九在旁边儿看着,心里都有些酸溜溜的;说起来,凤林也没见过碧青几面啊;怎就如此亲近呢;不是年龄不对;崔九都觉着他们是母子了;就算对自己的干儿子;也没见这丫头这样啊。
常生命运多舛;又对碧青全心依赖;激发了碧青所有的母性;所以对常生;碧青总是格外亲近。
周路在外头催了一声;碧青把常生腰上的流苏捋了捋站起来道:“你在东宫好生待着;万事只听太子殿下跟崔九的;等过去这阵儿,师姑给你做好吃的。”
常生点点头;碧青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忽听常生道:“师姑,你后不后悔?”
碧青转身看着他,笑着摇摇头:“师姑不后悔;若重来一次,师姑仍会救你。”
常生眼里晶莹闪动;碧青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他长高;长大;内里却一点儿都没变;仍是那个可人疼的孩子。
崔九送她回的天牢;宽大的马车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俩;令崔九有种莫名欣喜;五年了;她仿佛还是原先的样子;半点儿都没变;不;应该说变了;变得比原来更漂亮;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想到此,忽道:“碧青咱们两家定娃娃亲吧;我有两个女儿;你有两个儿子;正好。”
碧青愕然,瞪了他一眼:“不定。”
崔九不禁着急起来:“为什么?你看不上我那俩丫头?你是没见过;我那俩丫头;一个赛一个好看;对了,祝月你是见过的;爷那俩丫头比她们娘好看多了,真的;配你两个儿子;可是你占了便宜。”
碧青虽说眼馋崔九的俩女儿;可也不会拿儿子一生的幸福开玩笑;崔九如今是南蛮王;这亲事若定下,就绝不能反悔;不然,就是两国的事儿了。
儿 子还小;即便崔九的俩闺女生的闭月羞花;可男女之间的感情婚姻,也不是全靠外貌;万一将来儿子喜欢上别人怎么办;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跟崔九一样变成花 蝴蝶;娶了老婆,还纳一堆小妾;夫妻之间彼此忠诚相守着过一辈子;这种美好幸福,不是崔九能理解的;她希望自己的儿子女儿都能有这样的幸福。
所以,自己不会去干涉他们的选择;哪怕儿子将来带回一个要饭的乞丐;只要他自己觉得是心中所爱;自己也会坦然接受。
不过,现在说这个,实在有些不合适:“这件事以后再说;先顾着眼前吧。”
崔九不禁道:“爷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这么点儿事儿就怕了啊。”
碧青叹了口气:“要只是我王家一家的性命;我也不怕;可干系整个王记;干系武陵源;你算算有多少人?这些人靠着王记为生;靠着武陵源糊口;一旦王家获罪;会牵连多少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着急的把你叫回来了。”
崔九不禁有些心疼;却哼一声道:“谁叫你当初逞能的;铺了这么大摊子。”
碧青瞪着他,忽的笑了起来:“咱们这都五年不见了;好容易说上句话,还拌嘴;儿女也好几个的人了;叫人听了还不笑话死。”
崔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爷不让着你;是你每次都跟爷吵。”说着不禁道:“我父皇如何了?”
碧青摇摇头:“你父皇中毒已深;恐过不去这个腊月了;若你能劝你父皇;让他离开那个清和宫;或许还能多几日。”
崔九一愣:“中毒?你是说那妖道给我父皇下毒?待爷进宫一刀宰了他。”
碧青道:“你还是别莽撞;你这会儿进宫杀了他;恐有心人会说你要谋反篡位;你如今是南蛮王了;行事该多替南蛮的百姓想想;想必太子殿下早有对策了。”
崔九道:“那你呢?王家呢?这都腊月了;难道要在天牢过年不成。”
碧青笑了:“在天牢过年倒是挺新鲜。”
崔九急道:“爷跟你说正经的呢。”
碧青:“王家应该没事儿;皇上只是不放心的试探;或者也是提醒;皇上并没有我之前想的那么无情;对崔家;皇上也算仁至义尽了。”
崔九一愣:“你是说父皇知道凤林之事。”
碧青没点头,却看向车外的周路;崔九顿时就明白了:“那父皇为什么会被妖道蛊惑,迷恋长生之术?”
碧青:“这个或许我们老了,就能理解了;说到底皇上也是人。”
碧青回到天牢的时候,就见大郎正焦急的来回走,明显有些慌乱,看见碧青,再也顾不得规矩,从牢里出来一把抓住她,上下看了半天,确定碧青完好无损,方松了一口气,却一把把碧青抱进怀里,抱的紧紧,生怕一松手碧青就没了。
燕 子有些脸红,低下头却忍不住偷着看向爹娘,爹娘很恩爱,从在雁门的时候就如此,爹对娘言听计从,有时看见爹爹望着娘的目光,燕子觉得,像是望着全世界,哪 怕是在这个蔽塞的天牢里,爹的目光依然如此,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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