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农女阿莞》第63章


陶李氏叹了一声:“这不让媳妇去问问,要是没有的话,依娘的意思是等咱们家田里的收得差不多就让雇的几个人过去。”
想起几个姐姐在他窘迫的时候都是掏空了心思从婆家补贴娘家,这回轮到陶大友使得上力帮衬,他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娘放心,我回头让他们快点收完咱们田里的。不过三姐也是,姐弟一场有什么好生分的,这种事找你说不找我说,再来娘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要是再为这些担心坏了身体,这就是做儿子的不孝。”陶大友虽然不满陶李氏之前对待自己妻女的态度,但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亲娘。
陶李氏微微点头,又道:“等忙过了这阵就该好好替阿莞选选人家,送来的那些庚帖媳妇已经送去合八字,到时候得替我大孙女选上一门顶好的婆家,咱们家也好多年没办喜事了。”
陶大友应声道:“大丫头自己不愿意,咱们再强也强不过她自己,她自己要是不愿意,难道还让我们做爹做娘的强了她不成?”对于陶莞,陶大友早就从头痛期转为淡定期,既然女儿喜欢在家里呆着,那就再呆上一年半载,他的女儿反正也不愁嫁。
陶李氏放低声音骂道:“她做闺女的不知道,你这当爹妈的怎么还糊涂?年纪一过就再也没有现在踏破门槛的光景了,难不成你要她像何花一样?”陶李氏瞪着眼骂儿子。
陶大友敢怒不敢言:“关何花什么事!”每回一说这个问题,陶李氏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回回都要扯到何花身上,要不是自己的亲娘,以陶大友的性子早就一拳头挥了上去,自己好好的媳妇凭什么给别人糟践。
陶李氏也知道自己失言,平息了刚才的语气道:“总之选人家现在是咱们陶家的头等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心疼丫头也不能由着她胡来!”
陶莞在门外就听见了两个人在里面的争吵,干脆转身逃之夭夭。
陶慧去找小宝和牛牛回来,看见陶莞鬼鬼祟祟地走开,刚要叫她就被陶莞的一双厉眼给瞪住了。
陶莞朝她轻轻招手示意她过来。
陶慧走到她身边有样学样,轻轻地凑在她的耳边说:“大姊,牛牛哭了,不肯回来。”
陶莞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指了指门口,让陶慧带她去找那两个混小子。
等陶莞找到牛牛的时候,牛牛早就哭成了小泪人,小宝则是站在他的旁边耷拉着脑袋,看见陶莞来了才兴冲冲地扑向陶莞地怀里,委屈地默默流泪。
陶莞抱起他,帮他擦眼泪,柔声问:“怎么两个都哭了?”
小宝一边抽咽一边伤心地说:“他自己胆小,我不过是跟别人在塘子边上捞鱼,牛牛就哭了,我哄他他还揍了我一拳。”
陶莞哭笑不得,抱着小宝走到牛牛身边,蹲下来把牛牛也揽进自己的怀里,安慰道:“牛牛不哭,小宝哥哥不知道牛牛怕水,大姊已经骂过他了。”自打上次落水之后,牛牛就再也不敢到水塘边,有时候何花带他来这边洗衣服他都哭闹得不行。
小宝一晕,原来是自己的弟弟怕水才哭,自己还奇怪明明没有什么,他怎么就哇哇哭了起来。小宝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生气地朝着牛牛喊道:“你这个胆小鬼!”
牛牛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陶莞只得先哄哄牛牛,让陶慧过来先把小宝给领走。其余几个在旁边笑闹的男孩纷纷对小宝投来嘲笑的眼光,小宝一时觉得很没面子,暗暗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带弟弟出来玩了,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
牛牛哭的连话都说得一顿一顿的:“推……推……牛牛怕。”
陶莞抱着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没有人推牛牛。”话一出口,连陶莞自己都惊呆了,怎么是推牛牛呢?
陶莞吓得脸色骤变,颤着声音再重复了一遍:“推牛牛……”她抓住牛牛的小手,惊愕地问:“牛牛怕有人推你下去才哭?”
牛牛委屈地点点头,小脑袋一股脑地埋进了陶莞的怀里。
陶莞的心忽然被扎了一下,渐渐回想起当日的情景。周继抱着孩子到陶家的时候明明白白说的是看见孩子自己掉进了塘子里,可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害怕有人推自己下去?按照一般人的心理来说,走在河边只会怕自己一不小心掉进去,而不是害怕别人推自己下去。
陶莞不敢往下深想,可周继的笑容却清晰地在她脑中回旋打转,转的她头晕目眩,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他对她的情意,若不是从那场事故开始,她也不会这么快地从心底里接受,当时是七分恩情三分情意,现如今……陶莞尽量阻止自己往不好的地方想,可看着怀中惧怕得发抖的牛牛,心里却逐渐生出一股坚定的力量。
明日,他要来村里捎货。
☆、第五十八张:大起争执
照往常;周继与几个生意人在陶家村谈妥生意后会在陶家附近等着陶莞。
约摸十来天没见到陶莞,周继知道这段时间陶家农忙;陶莞自然也没有太多的闲工夫见他,但今天到了约定的地点的时候,陶莞居然早早地就在那里等他。他心疼她站在太阳底下晒久了;加快脚步走到她身边。
“怎么也不知道到树底下去?”周继一面替她擦汗一面亲昵责怪。
陶莞咬着牙,默默看他良久,两只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深暗下去。
周继观察她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等自己等久了生气了,哄着她道:“往后不会那么辛苦了,再等段时间我就上你家提亲把你娶进门;到时候咱们天天都可见着面。”
陶莞依旧沉默不语;周继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心里有事。
“怎么了?别不说话。”
陶莞憋着气,别过头不看他。
周继把她的脸扳过来正对着自己,又是一阵轻柔的哄:“心里有事就说,倘若我连你的这份信任都得不到我还配做什么男人,凡事有我给你顶着,你这样憋在心里到头来伤的还是我,你但凡有一点心疼我就别莫不吱声。”
陶莞“哼”了一声,越发学的油嘴滑舌的,都说走江湖的男人荤的很,周继倒是学了个十足十,就连追姑娘的手段都学的如此高明。
“周继,你若真要我说,我就说,只是这番话我是信你才问你,如果日后被我知道你接下来说的有半句谎话,我必定不惜一切代价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这话说的太重,周继立即皱起眉头仔细地打量陶莞。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瞧你说的这么决绝,我哪样事不是以你为先,事事把你放在最前头。这快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我能担得起这个责任等你,你也愿意给我承诺,再大的事我们也该一起走下去的。”
陶莞被他说的心头一动,他待她的好历历在目,在这种几近不被法律道德容忍的情况下他们能保持快一年的联系实在不是易事。套句不好的说,就是这辈子认定这个男人了,以他的性子就算再找了别人也依旧会尊重自己,难道把话说白,为了争那一口气就真那么重要?
陶莞心里乱的很,周继的眼神里满是柔情,比之当初爱意有增无减。可一想起自己的猜想,那最开始周继的用心就值得商榷,这样刻意安排得缘分她只怕也无福消受。她最喜欢他的一点就是他对自己什么都认真,什么都真诚,倘若这点都是假的,那剩下的喜欢又可以支撑到什么时候?
这么久处下来,陶莞不是不知道自己和周继的短板在哪里,越深入的交往只会越看到对方不足的地方,两个人的摩擦不合也只会越来越多。
陶莞犹豫了很久,还是说出口:“周继,别的事你可以骗我,但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骗我。”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眼里一丝的变化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过:“当初,你救起牛牛到底是什么情状?”
问完之后,陶莞深吸一口气,苦笑了下。其实根本不必问出口了,在说“当初”两个字的时候,周继眼里的光就陡然闪了闪,她怕自己亲耳听到难过,接过话说:“算了,知道不知道又能怎么样,你回去吧。”
周继急得抓住她转身离去的肩,喊道:“陶莞,除了这件事我骗了你,你扪心自问我还骗过你什么,如今你就要这样不管不顾地撇下我自己走了,难道我这一年来的苦心你都不要了吗?”
陶莞不回头,伤心地说:“那你又怎么会知道若不是从这件事开始我是不会接受你的?你以为这一年来我就好受吗?每次见面都是偷偷摸摸,可能别人觉得会情郎很浪漫很甜蜜,但你知道吗,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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