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好孕王妃》第103章


芬兰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扶,一触到她的衣衫,竟发现衣衫是湿润的。
“王妃,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宁清浅缓缓抬眼,眼珠转了转,好不容易将焦点定在芬兰的脸上,随即,她虚弱地笑笑,道:“**没睡,好困。”
宁清浅这一睡,便睡了一天**,不是因为她困得起不来,而是回去之后,她便发起了高烧。
都说平时不容易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便很严重,宁清浅便是这样的。在生产之前,她的身体底子不错,连感冒发烧都很难遇到,可早产之后,似乎伤了身子,不过是着了凉,竟让她全身虚软无力,高烧不退。
芬兰担心坏了,守在她**前不肯离开,她早就差人去禀报了王爷,王爷来了这里守了**,天亮时还不等宁清浅醒来便离去了。
北堂萧离开后不久,宁清浅的烧退了不少,幽幽醒转过来,待她的眼前逐渐清晰,便开始在屋子里寻找起来,目光搜寻了一圈,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
芬兰自然明白她找的是什么,便实话实说地道:“王爷在**前守了王妃**,刚才才离开,奴婢估摸着王爷该是上朝去了。”
“今日是斋沐日,东溟每月都会有的朝臣的歇息日,又哪里需要上朝。”她是发烧了,但是脑子可还清醒得很,虽然得知他昨夜守了自己**,可今日他不等自己醒来,已经让她本就凉了的心更加冰寒。
他变了,真的变了,自从回了东溟,他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一个懦弱无能、自私冰冷的男人,哪里还是她心里爱着的那个人?
“王妃,也许王爷还有别的事也不一定,您知道的,自从他成了王爷,皇上很是重用他,交了很多事情让他完成,说不定……”
“芬兰,你凭良心说,依着你的感觉,他是不是变了?”宁清浅目光木然地望着帐顶,打断了芬兰安慰她的话语。
闻言,芬兰为难地低下了头,她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丫鬟,这也是串儿离去后宁清寒将她派到宁清浅身边的原因。宁清浅缺乏安全感,她讨厌撒谎和背叛,所以,比起以前对哥哥更加忠心的串儿,她更喜欢如今事事为她着想的芬兰。
芬兰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原来不止她深切地感受到北堂萧的改变,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感受出来了,而直到此次的事情发生,她才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她爱的是以前的红影姐姐,不是如今的睿王爷北堂萧,她和他,离得越来越远了。
都说日久见人心,宁清浅从未想过,她远离云晋选择的良人,在成亲才几月的时间里变得面目全非,与其说后悔,她有的只是失望,因为她很少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不走到这一步,她又如何看清一些事情的真面目?
“去请王爷来,就说我有些话必须当着他的面说。”宁清浅想为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做最后一次努力,她想要开诚布公地和北堂萧谈谈,包括那夜他和蓉玥独处**的事情,若是再不将这一切弄清楚,她想,她会疯的。
然而,还没等北堂萧到来,皇宫里的一纸圣旨先行而来,芬兰前脚刚走,圣旨后脚便到。宁清浅顶着苍白的病容,匆匆地换了衣衫又简单地打扮一番,来到前厅接旨。
她到了的时候,北堂萧和蓉玥已经到了,两人没有说话,但只是站在一起的身影便深深刺痛了宁清浅的眼睛。
她到了之后,北堂萧似乎轻轻偏过头来,目光却并未落到她身上,敏感的她发现,他的眸光依旧清澈,只是那双眸无悲无喜、冰冷得不成样子。
“臣妾向王爷请安。”宁清浅和他之间是从来不讲究这些虚礼的,而今日她赌气,故意凑到他面前行了一礼,见此,他的身子僵了僵,本就比往日白皙几分的面容显得又苍白了几分。
还不及他开口,他身旁的蓉玥赶紧站到宁清浅的面前,挡去了她探究的目光,笑着道:“王妃,您大病一场,就无需向王爷行大礼了。”
宁清浅收回目光,落在蓉玥娇美的容颜之上,心里的怒气便再也压抑不住,她冷声道:“滚开,本妃和王爷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你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份,如今,你不过是个未过门的身份不明不白的女子!”
“浅浅,你又何须冲着蓉玥撒气,她也只是好心。”北堂萧轻叹一声,终于说出今日的第一句话,但这句明显偏帮蓉玥的话,却让宁清浅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他们果然有什么对不对?以往不管发生什么,她的红影都只会帮着自己,如今,他竟然开始帮着另一个女人说话了,这说明什么?他……变心了吗?
然而接下来,更让宁清浅无地自容的事情发生了。
宣旨的公公见人都到齐,便开始宣旨,旨意不短,具体说了什么宁清浅没有听清,不外乎是些拗口生僻的字眼,可是她不蠢,圣旨的大意她却懂了,是宣布蓉玥为睿王平妻的,婚期也定了下来,就在这个月十八,距今,不过十日时间。
不是说王爷大婚至少要准备个几个月的吗,时间这般仓促,用脚趾头想,宁清浅都明白这该是太后的意思。
终于,以前的传言被如今一纸圣旨确定下来,而北堂萧当初许诺的他会处理好这件事,便成了如今的结果。
宁清浅被侍女搀扶着起身,面色苍白得不成样子,她猛地转眼,却见北堂萧表情木然,而一旁搀扶着他的蓉玥也是一脸平静地接下圣旨,似乎两人早已知道这个事情,被蒙在鼓里的傻瓜唯有她宁清浅而已。
☆、第十章 心伤情绝时
她几步走上前去,因为大病未愈的她浑身没有力气,所以近乎是扑到他的面前,双手死死地扯住他的衣衫,冷笑着问:“阿萧,你曾告诉过我,你说你会处理这件事情,你会让蓉玥离开,这便是你处理的结果?”
“浅浅……”北堂萧声音有些喑哑,他哽咽着唤出这两个字,却再说不出别的解释的话语。
宁清浅等待了片刻,却见他紧抿着唇,目光虚无地落在她的头顶,她由心酸变成愤怒,再由愤怒转而成痛苦,她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道:“北堂萧,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好,你要娶她我不反对,我宁清浅今日只在这里问你最后一句话,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曾经她在电视中看过,每每为男人伤透了心的女子,即使在死的那一刻仍不甘心,即便那男人对她再狠,她都会笑着问:“你爱过我吗?”曾经的宁清浅觉得这个问题很蠢,若是爱过那又怎样,他的狠便表示他如今不再爱你;若是没爱过,那如此一问不过是自取其辱。
可是她没想到,到了如今,她会揪着北堂萧的衣服问出这句雷同的话,而说出口时,竟是这般心碎的感觉。
终究,她宁清浅也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傻女人而已。
北堂萧的身子僵直,好看的眉深深地蹙起,半晌,他浅笑:“自然是爱的。”这话说来轻巧,再加上他那无焦点的目光,很难让人信服,可只要他说,宁清浅便信,而且差点就要喜极而泣。
“好,我相信你,既然你还爱我,那我现在要你立刻进宫去抗了这圣旨,要杀要剐,我宁清浅都和你一起扛,你愿意吗?”
闻言,北堂萧苍白而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他嘴唇翕合了几次,眼珠轻轻转动了几下,最终落在了她的脸上,但那双眸却再也没有熟悉的温柔之色,他只是轻轻地掰开她揪着他衣衫的手,轻声道:“浅浅,我必须娶她。”
只这几个字,再无多余的解释,北堂萧转身离去,蓉玥看了看宁清浅,一番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叹一声,追上去扶住了北堂萧的胳膊,两人相携离去。
宁清浅表情木然地看着那成双的身影,只觉心口一阵气血翻涌,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她忍了忍,又将其咽了回去。
原本只是一场风寒所致的发烧,可宁清浅的身体却是每况愈下。圣旨下了之后,王府中便开始张灯结彩,热热闹闹地操办起婚礼来。
宁清浅再也没踏出屋门一步,再说她也没有力气,如今的她,面色憔悴,吃什么都没有胃口,不光是瘦了一大圈,且已经到了卧**的地步。
这几日来,她脑海里全是那日北堂萧漠然的眼神和那句坚定的话语,他说,他必须要娶蓉玥,为什么要说“必须”,虽然说圣旨是皇帝下的,太后授意的,但是她宁清浅都说出口了,愿意和他同生共死,只求他不要娶别的女人,可是他仍是执意,她就不懂了。
是她以前一直错看了他,原来他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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