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囚》第467章


季清歌浅浅一笑,诚恳的道:“秀儿姐说哪儿去了?我正说等回屋后,就去你那边走动走动,活动筋骨的。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随你过去。”
今年都过去了一个多月,她还没进城前往淳于府拜年过。毕竟也认了淳于钥当义兄,礼节还是得尽到的。
季清歌只记得,吴桦寿也被淳于钥请到祁嘉云氏书院,为学子们教授i骑射之术了。便问秀儿道:
“秀儿姐,姐夫和虎子这会子还在家么?”
“他们在书院用午膳,那边的伙食也开的不错。”秀儿浅浅的眯了眯眼,轻声感叹道:
“我昨天和九儿去书院,为他们送鸡蛋过去时,还听到淳于将军问起你了。他说,三公子一走,他也不便过来瞧你了。”
毕竟淳于将军的妹子淳于嫣,也嫁进宫当佑王妃去了。书院虽有凌羞月是位女医,但淳于钥平日里跟她难得说上两句话,也就没让她过来拜访过季清歌。
秀儿细心的看了看季清歌,发现如今的她变得更美了。多了些成熟的韵味,褪了些青涩。
也难怪她帮季清歌的孩儿请的乳娘,在私底下和她说,“我看她男人待她是真好啊,鸡汤都是他亲自端到她床前,喂她喝的。
还说不能累着她,孩儿一哭,他就赶紧抱走了。
怕影响她歇息。”
那位乳娘感叹道:“真没想到,那般宠爱着自个儿媳妇儿的男子,会是当今的皇帝。只是秀儿,他怎么不接她回宫?”
“她在西凉战场上中毒过,没有痊愈。皇城的冬天风大,冷。她就在祁嘉过冬了……”秀儿轻声解释道。
秀儿在领着季清歌回她家的途中,讲了件发生在祁嘉云氏书院的趣事。
“就在正月啊,宴将军和他夫人从西凉州带了位将门千金,前往淳于府拜年。”秀儿抿了抿唇,道:
“其实是宴将军夫妇,要为他们的义子吕易介绍对象。谁知吕易一听,就气跑了。淳于将军寻遍了大半个祁嘉古城,才算是把吕易给寻了回去。”
季清歌微微有些疑惑的道:“吕易从前心仪的人,不正是宴将军的女儿,凌妍郡主么?怎地,他们把吕易认作了义子,就这般热心的待他了?”
“宴夫人怕吕易因为凌妍郡主的事,耽搁了。到时,怕他会和淳于将军样,余生孤苦。
就为他着急了。”
秀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宴将军夫人是一片好心,可是吕易不接受。淳于将军也反对,说是吕易的心思单纯,恐怕也接受不了,凌妍郡主的父母为他介绍对象一事。”
为此,淳于将军还劝了宴将军,道:
“我知道宴老弟和弟妹,都是出于一番好心。可像阿易那孩子样的,至今孤独一人的年轻男子,也不止他一人。
你看司空府的少将军,司空幽怜,不也未娶妻么?”
“那是。”
宴将军微微点头,道:“珞王爷的孙女汐瑶郡主,也未出阁。司空府和珞王府离的那么近,他们……”
“唉。婉凝那孩子,被她的皇帝哥哥,给派去戍守边关了。”
淳于钥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从未乱点过鸳鸯谱,可我却也知晓,婉凝与司空幽怜不合适。”
眼底闪过一丝怜惜,淳于钥由衷的道:“其实婉凝那丫头也是万里挑一的女子,她和琳悦长公主一样,都太执着了。
有时候,不坚守,会不甘心。
过于执着了,又会黯然伤神。”
当秀儿姐把淳于将军的话,原本原的说与了季清歌听后。她在心里深深的感到了一阵自责。
尽管秀儿姐没直接说,云婉凝与司空幽怜不合适,是因为他们都对自己心仪的人,太过于执着了。
而他们各自心仪着的人,都有了归宿。
云婉凝爱慕了多年的帝瑾轩,是她季清歌的夫君。司空幽怜深藏在心底的至爱,一直以来,都只有她一人。
早还在去年的那场赏月大会上,她就在私底下问过司空幽怜。道:“他们都说柚子是酸的,你为何要说是甜的?”
“你的话,我全信。”
司空幽怜露出了莞尔的笑意,低沉且极富磁性的男声答道。
既然清歌说柚子是甜的,还说她很爱吃。那他就算吃着再酸涩,也会认为,他吃的是甜柚子。
对她的话,他总是能做到深信不疑。
季清歌听后,弯了弯狭长的凤眼,俏皮一笑。继续问道:“那么,司空少将军。他后来为你挑选的那只柚子,可甜?”
司空幽怜眸光变得更幽深,唇角微微掀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双手端起了摆放在案几上的精致果盘,递了双竹筷给季清歌,道:
“这是我娘亲手教我做的宫饼,你……端去跟三公子一起品尝。但愿能合你口味。”
“令母的手艺,我可是知晓的。她教你做的宫饼,必然香甜可口。”
季清歌欣然一笑,柳眉微微扬起,拈了块儿宫饼送入口中。细细的品尝,果真香软可口。便由衷的道:
“真好吃。对司空少将军,我就不言谢了。等明早,我让他请你们一家人,前往竹屋中小聚,也尝尝我的手艺。
可好?”
司空幽怜眼底划过了一丝复杂的异色,微微颔首,却没道出一个字来。
季清歌静静的看着司空幽怜,只见他面容俊美妖媚,微微流露出了几分忧伤。而他的那双狭长桃花眼中,已噙满了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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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季氏女医之解毒秘籍
季清歌同秀儿边走边闲聊着,不足半个时辰,就行至了一处粉墙黛瓦的楼阁前。屋前有几棵参天大树,数只喜鹊停在枝头,在争相欢i叫着。
房屋的朱漆大门紧闭着,挂在门上的铜锁,折射出了细碎的光华。
先前还悠闲的躺在门口地面儿上的大黄狗,也摇着尾巴走上前来,蹭了蹭季清歌的裙摆。
“几个月没过来了,它还记得我。”季清歌弯了弯狭长的凤眼,打趣道。
“那是,它肯定是记得的。”
秀儿温和的笑了笑,便拿出钥匙上前去开门。却是刚抬起右手,她就听到了屋内传出的激烈争吵声。
尖锐的女声,是十里八村儿都很有名气的毒舌妇,i娄氏的声音。
娄氏的儿媳前不久因病去世了。娄氏前来,是想让莫九媚去给她那年近四旬,却仍无子嗣的儿子当妾室的。
还说莫九媚命i硬,出生不久就克死了她亲爹;六岁不到就克死了她亲娘;同莫九媚订过娃娃亲的那个男童,也在不到七岁时夭折了。
所以,莫九媚的娘家嫂嫂才劝她离开娘家。
这不,才被善良的秀儿收留,为莫九媚建造了几间房屋,才让她有了遮风避雨之所。
莫九媚一个十来岁的女子,怎会甘心嫁给一i土i财主为妾?她都未出阁,更何况,她是仰慕着淳于将军那类博学多才,又于她有恩的武将的。
这点心思,季清歌是听莫九媚自己同她提过的。
她先前在奉栖国征战,以及在祁嘉谷底疗伤的那段时日里,莫九媚都精心照顾过她,于她有恩。
那份情义,她自是难忘。
季清歌在秀儿开门之后,从容走进了大厅。对着身着一袭黑色华服,涂了一层厚厚脂粉,化了浓妆的娄氏,讥讽的道:
“娄氏,你自己也是养了闺女的人。换作是他人前去你家为你闺女提亲,让她出嫁为小妾,你会乐意?”
娄氏一脸不屑的道:“老身的闺女,好歹也是容貌出众的小家碧玉。当年虽说她心仪着淳于将军,没能有那缘份。
可她嫁给了知县家的公子,也是享福的命。哪似九儿,天生刻薄……”
“你私闯民宅,还恶语中伤他人。说什么九儿命i硬,不可清高,又如何如何的。
人家九儿虽然命运是坎坷了些,但她自食其力,与人能友好相处。不似你,成日里不是道张家的不是,就是揭李家的伤疤。
惹的十里八村儿的人,都对你有了怨气。
你那儿子接连娶了三四房夫人,可有一房夫人,是本地的女子?”
娄氏冷哼一声,怒道:“老身家是方圆十里有名的富贵人家,爱娶谁家的女儿,是老身家儿子的自由,谁也管不着。”
“那九儿一没食你家的米,二没穿你家的衣。她不愿嫁,你也不能苦苦相逼。否则,你若再强求了九儿,还跟上次样命人来绑她的话。
就休要怪本姑娘送你去报官!”
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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