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不乖:师叔在上》第264章


苍雪山上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往年她独自闯荡江湖,偶尔碰到大户人家过生,也会放烟花。
只是,都隔得很远很远。
易燃物,她是很少靠近的。
血砂没了以后,前世里感受的那些东西,一点点的自记忆里跳跃而出,融入灵魂。
“别在这里站着,容易着凉。”
玉初体贴的又给她加了一件厚厚的大衣,生怕她会因为受寒而生病。
苏浅璎回头对他笑笑。
“阿初,等这些事情结束了,咱们回一趟苍雪山吧。”
“好。”
玉初从来都是对她有求必应。
苏浅璎靠在他肩上,微阖了眸子,感叹道:“其实这里挺不错的,最起码清净。我在重音的时候,天天都想着早些恢复,早些离开。虽然现在许多人对我们提出质疑和不理解,但人生是给自己过的,不是别人。我们俩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玉初嘴角扬起淡淡微笑。
“如果你早这么想,我也不用患得患失那么多年了。”
他说的是她逃避他的那六年。
苏浅璎轻笑,目光轻柔。
“以后都不会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玉初忍不住去吻她的唇。
自从她体内的血砂解了以后,其实他不太敢靠近她。从前他还会因为她身中剧毒不可动情而克制自己,如今没有了血砂的阻碍,他就怕自己稍微对她亲密点就会控制不住擦枪走火。
所以他只是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便迅速离去。
他眼中那一抹不舍和克制自然没逃过苏浅璎的眼,笑了笑,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眼神流转魅惑异常。
“想要?”
猝不及防的两个字让玉初险些脚下一个踉跄摔倒。
她素来羞涩,每每两人亲密之时都会满脸通红,这般大胆豪放,还是第一次。
扬了扬眉,玉初忽然将她抵在墙上,双目火热。
“夭夭,你在点火。”
苏浅璎低笑,非常无辜道:“可我没打算灭火,怎么办?”
玉初的表情,就像是一根刺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憋得十分难受。
他恼怒的含住他的唇,辗转厮磨,像是要惩罚她的不乖。最后却让自己更加难受,恨不得直接将怀中的小女人扑到,狠狠疼爱。
苏浅璎娇喘吁吁的靠在他身上,脸若飞霞眼若春水。
她感受得到他失了频率的心跳声,也感受得到他的煎熬和隐忍。
“阿初”
她脸色绯红,小声道:“其实,我可以”
“不行!”
玉初急促的打断她。
苏浅璎一怔。
玉初又解释道:“夭夭,我要光明正大娶你为妻,而不是这样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就算你不在意,但我不会再让世人对你在此基础上再多一分的指责和辱骂。”
苏浅璎眼中划过一丝叹息。
她曾在他的王府里住过一段时间,在许多人眼里,早就不清不白了。
只不过那时候两人有婚约,再加上玉珩都同意了,那些个大臣就算有那么几分猜测,也不会说出来的。
如今爆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外界骂她什么的都有吧?
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说到底,玉初还是顾及她的身体罢了。
耸了耸肩。
“本来看你那么难受,我是不介意做点牺牲的,不过既然你那么正人君子,就自个儿忍着吧。”
她笑眯眯道:“现在,我要睡觉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回去了。
瞧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玉初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道:“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苏浅璎无所谓,边脱衣服边往床边走。
玉初往炭炉里加了银骨炭,抬头便看见她脱得只剩下一件里衣,头上装饰也尽数除去,正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怎么还不睡?”
苏浅璎歪头看着他,“以前在苍雪山上的时候,我晚上睡不着觉,夜里总会出门走走。经常就看见你一个人在雪地里练剑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玉初走过来,拉过被子裹在她身上,道:“你半夜起来总是光着脚,每次都要我提醒你,怎么都改不掉这坏毛病。”
苏浅璎不置可否。
那会儿她是不怕冷,脚踩在地上没感受到半点寒气。看见他练剑,就坐在地上看。
然后他就会走过来,从她房间里拿出鞋子,给她穿上。叮嘱一句,“寒从脚下起,以后记得穿鞋。”
她口中答应着,却总是忘记。
直到某一次,她光着脚出门,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划破了脚心,她痛得泪眼汪汪。
他立即丢了剑冲过来,将她抱进屋子里,寒着脸给她上药。
她被他的表情吓得不敢说一句话,也没意识到两人这样亲密的姿势有什么不妥。
打那以后,每每她起夜的时候,刚开门就看见他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双绣花鞋。
次数多了,她倒是没记着要穿鞋,只是强制性的让自己扔了起夜的习惯。
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意识到他对自己的好,是因为爱呢?
往事历历在目,苏浅璎心中感触颇深。
这世上,大约再没有哪个男人,比玉初对她更好了。
“阿初。”苏浅璎依恋的望着他,“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那不是更好?”
宠坏了,就没人能受得了她的坏脾气,也就没人和他争了。
玉初还记得,她十三岁那年,也是除夕。
他丢下所有事,急急上山,便看见她亭亭立立的站在自己面前,笑若春花。身后大片的碧绫幽兰,都成为了衬托她的背景板。
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种冲动,不许她再下山,不许别的男人看见她。
直到今日,这个想法仍旧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睡吧。”
“嗯。”
苏浅璎躺下来,知道他就在自己身边,再没有半点不安全感,很快就睡了过去。
门外云景落负手站着,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幕,眼神欣慰又带几分难以言诉的情绪。
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回头,见燕绥站在不远处,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今日他才从墨玄口中得知云景落的身世,证实了之前他心中所有猜想。
符焰谷的人
他想起燕氏一族代代口耳相传的那个,关于符焰谷的诅咒。
虽然符焰谷已经覆灭,盘庚在封印上的诅咒也荡然无存。
可是
云景落慢悠悠的走过去。
“大晚上的燕谷主不睡觉,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燕绥眼神古怪,有冷漠有排斥有不确定的隐患。
“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景落眼神一闪,不动声色的微笑。
“请!”
雪早就停了,院子里积雪却未化,堆积在屋顶上,树枝上,白茫茫的一片,在夜色里像是雕塑的艺术品。
两人慢慢的走着。
良久,燕绥才道:“你和璎璎分别那么多年,难得没有半点距离和隔阂。”
云景落听出他的试探之意,效益音乐道:“拐弯抹角,可不是燕谷主的风格。”
燕绥低笑一声。
“云公子果然是爽快人。好,开门见山。”
他看着云景落,脸色平静,道:“如果那日在符焰谷我就发现你的存在,我一定会杀了你。”
云景落一点都不意外,脸上也没有过多的异样。
“燕谷主不用说得那么委婉,哪怕是现在,你不也想杀我灭口么?”
燕绥扬眉,倒是没有半点尴尬和窘态,坦然道:“的确。不过,不是为了灭口。”
“我知道,符焰谷的覆灭,有你一份功劳,所以我完全相信,你不会和你的先祖一样,因为自己的野心和私心,为祸苍生。”
云景落不语。
云家先祖就是自负狂妄,自以为获得异能便想要统治天下,所以和沾衍狼狈为奸,弄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他是没一统天下的野心,也没兴趣掺和什么政治权谋。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提,却不代表这世上就无人可知。
燕家
“所以燕谷主今日是想警告我,还是觉得,杀了我一了百了?”
燕绥摇头。
“杀了你璎璎得跟我拼命”他顿一顿,眼底划过一丝复杂,“其实那本是一百多年前的旧事,你也是受害者,我不杀无辜。但是”
他话音一转,眼底划过一道冷光。
“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让大家都难堪的事,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燕绥果然知道。
云景落眼底掠过一丝异样,面上仍旧笑着。
“不要告诉夭夭。”
“当然!”
该说的燕绥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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