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第97章


“一般,你忙完了?”苏苏没转身,掌心抵在飞着稀稀疏疏的雪花的玻璃上。
“嗯。”他将他的手盖到她放在玻璃上的手背上,而后插进她的指缝间。比她大了将近一圈的手掌牢固地扣住她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长指与雪花映衬着,十分好看。
苏苏寻思着他这手可以去做手膜了。兀自感叹了半晌,耳边油然响起了方才电话里傅爷爷交代她的话。
她垂着眼,眼神渐暗。
傅爷爷让她带着傅祁回傅家过除夕。若是从前,苏苏可能会听从傅爷爷的交代,但是知道傅祁以前的事情后,她不忍心也不愿意再勉强傅祁。
犹记得那天从傅爷爷口中得知傅祁的过去后,那种出于对他的心疼如尖刀刺着她的心脏,让她疼到几乎呼吸不上气来。
她不会想到傅祁在他母亲生日的那天被绑架,她不会想到傅爷爷在整个傅氏和傅祁之间选择了傅氏,她不会想到年仅三岁的傅祁是怎么从绑匪的手中逃脱出来的,她不会想到傅祁逃脱的过程中是怎么出的车祸,她不会想到傅祁因车祸失忆被别人捡走,她不会想到那么多年,在傅爷爷找到他之前他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照片里少年满身凌厉匪气的样子再次充斥眼底,她吸了吸鼻子,回身抱住身后的男人。
“今晚上除夕夜,我做饭给你吃。”她说。
他拒绝,严肃道:“不要累着了。”
“不累的,好不好?”她放软语调。
他抚平她皱起的眉心,对她妥协,“好。”
油锅里冒着呲呲啦啦的声响,熟油的香气侵入鼻腔里。苏苏屏了屏气,握着锅铲,把菜放进去。
这么久没碰过厨房里的东西,难免有点生疏。但是一上手之后她就适应得很快。翻炒了几遍锅里的东西,她加了点水,把锅盖盖上。
她转身看了眼斜对面的男人,悄然走近,“弄好了吗?”
傅祁神色岑淡地切着胡萝卜。他切得很规整,正正方方的小方块犹如机器切下来的。苏苏见他切东西的姿势很熟稔,一点也不见生涩,问道:“你以前做过饭?”
“做过。”他扭过脖子,欺身亲了她一口。
苏苏想到了在傅家找到他之前他一个人过的十多年,登时抿紧了嘴角,顷刻之间又扬起灿灿的笑,“你好厉害!”
说完她踮起脚尖,用力亲到他下巴上。
他停下切胡萝卜的动作,擦了擦手,搂过她的腰。
苏苏仍然笑得灿烂,“阿祁,你好厉害。”
他倏然使力,搂高她,将她放到了台子上。
窗外飞着大雪,耳边汤锅咕噜噜地响着,将暖热送到了苏苏的皮肤里,由外而内的暖意与舒宁让苏苏唇边的笑意越来越灿烂。
傅祁轻柔地捧住她的脸,俯身欺压下去。苏苏立即捂住嘴,隔开了他的亲吻。
“嗯?”他的眉梢往下一陷。
苏苏弯起清亮的眼眸,笑意从颊边的梨涡荡漾开。她学着他的样子,捧住他的脸,扬起脖子,往他的嘴唇上一印。
窗外骤然炸开一束束烟花。绚丽的烟花璀璨夺目,迸射出瑰丽的花簇,朵朵盛开的光影将两人笼罩住。
透过涌入的光影,傅祁看到苏苏眼中绽开的花火,绚烂至极色彩斑斓的花火。
如同触手一般喷张而出又带着绵密和扭动的情愫将他心底缺失的地方完全缝合住。
他用极缓慢的速度说了三个字,然后吻了下去。
第八十四章 
苏苏昏昏沉沉地转醒过来。一醒来就看到了抓着她的手的傅祁。
他紧紧地看着她; 眼窝深陷; 嘴唇周围泛出了些许胡子,衣服领口打开着,松松垮垮得有些凌乱。
这样的他与平时的他大相径庭,她讶异地开口,“怎么了?”
一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嗓音很沙哑,如同长时间没有说过话发过声一样。他似在竭力克制着什么,然后将她死死地抱住。
还没等苏苏说话,苏苏就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门而入。她这才发觉,她貌似是在医院。
医院?
不对啊; 她不是在家里做饭的吗?
“她醒了?让我看看。”医生走至床边。傅祁放开她,但仍然攥着她的手。
医生问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苏苏说没有; 她没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点饿。医生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 困顿地收起仪器; “你这种状况暂时还找不出缘由来。”
“什么状况?”苏苏不解。
“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
闻言; 苏苏神情一凛。两天了?也就是说; 现在已经……已经是大年初二了?可是她明明记得她和傅祁在厨房里做饭; 她亲了他; 之后的事情……之后的事情她完全没了印象,像是把记忆切断了般,什么也不记得了。
“阿祁……”她茫然地缩到他怀里,如同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兽。傅祁眸光沉沉,揽紧了她。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 苏苏出了院。
自从她无缘无故地昏睡了几天后,傅祁看她看得更紧了。
从前他基本上把大部分工作挪到家里来处理,自从出了这件事,他把所有工作都挪到了家里,一刻也不离开苏苏,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地与她待在一起,唯恐她再次昏睡过去。
半夜苏苏渴醒,起来找水喝时,见傅祁半靠着枕头,一瞬不瞬地定视着她。
透过昏黄的暖光,她看到他憔悴疲惫的眉眼。她心疼不已地抱住了他,“阿祁,睡。”她好几次起夜都发现他没睡,这样下去他的身体怎么撑的下去。
“马上就睡。”他亲了亲她的额心,把水喂到她嘴边。
他给她掖好被子边角,轻拍着她的背。凝着她的睡颜,他的记忆回溯到除夕之日。
烟花璀璨下,他扣着她的脸,还未吻到她,她就昏了过去。
一昏就昏了两天。
两天的日夜煎熬让他如堕入冰窖。极度的恐慌攫住了他。然而即便她醒了过来,那份恐慌也不曾消去半分。
他一直坚信,在合理的治疗与调养下,苏苏的身体会慢慢地好起来,这段时日苏苏越发好的身体更加让他确信这件事情。但是苏苏猝不及防的昏迷却粉碎了他一直坚信并胸有成竹的事情。
他这才明白,没有什么是完全可以掌握在手中的。
他不敢睡,生怕他一睡,她会在他不清醒的状态下像上次那样陷入昏睡之中。
除了微弱的呼吸,像一具死尸的她,让他恐惧。
他抱紧她,食指放在她的鼻端,一直试着她的呼吸。
天光大亮之时,他把脑袋埋到了她颈窝里。
苏苏再也没有出现昏睡的症状。
但是傅祁依然绷着神经,时时刻刻地注意着她。苏苏对他说:“我不会再那样了,你看,我最近身体又好了很多,每天都很精神。”
苏苏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感觉自己的身体健康了很多。吃东西吃的多了,多走点路也不那么喘了。她觉得自己的体质在渐渐变好。
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高兴。
因为……她的生日快到了。
按照原著剧情,她会在生日前一天死亡。
如果,如果她能熬过生日前一天,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不用死了,至少可以不用那么快死了。
她记得原身是病死的。
那么她在此之前,一定不能生病,一定不能生病。
随着生日的临近,苏苏每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屋子也关的严严实实的,不让一丝冷风吹进来。
虽然身体养的好了些,可是精神的折磨却愈发严重。她既期待着生日的到来,又害怕着生日的到来。
在这样反复的折磨下,时间终于到了生日的前一天。
这天早上,苏苏醒得很早。她没有感觉到哪里有不适的地方。她没有生病的迹象。
傅祁舀起粥,喂了她一口,说:“苏苏。”
苏苏咀嚼着软糯的清粥,含糊地应了声。
“等过一段时日,我们去国外治疗。”
“好。”她半刻也没有犹豫。完全听他的。目光触及他清瘦了许多的面容,她鼻腔里酸涩起来,指尖触着他的硬邦邦的脸颊,说:“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
他揉着她的指尖,“你要好起来。”
“我已经在慢慢地好起来了。”她安抚性地说出这句话。
傅祁松开她的指尖,小口小口地给她喂粥喝。
从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苏苏的身体依旧如常。
到了睡觉时间,傅祁给她盖好被子,“睡。”
苏苏钻出被窝,紧紧地与他十指相扣着,她说:“阿祁,过了十二点,过了十二点再睡。”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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