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败后的日常》第82章


乐至笑了一声:“他大概是想要知道对我身份知情的人有多少吧?”说着微微摇了摇头,“毕竟只有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想来也不好受。”
颜玖默默想了一阵:“未必仅仅如此,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等你面圣出来之后告诉我们他说了什么,我们再考虑他问那些话的意思是什么好了。” 
乐至诧异地转过头来:“恩?你不知道?”
颜玖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知道什么?”
乐至歪了歪嘴角:“刚才的口谕是,安国侯携未婚妻一同面圣。”
颜玖:“……你特么说啥?!”
乐至:“轻点轻点……”
颜玖震惊过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重新往眼睛上抹了一点洋葱,重新开始嘤嘤地哭。
乐至努力平复自动抽风的面部肌肉,远眺了一番,才道:“咦,许策来了。”
颜玖顺势望过去,却在看见许策之前,远远看见聂诤一本正经地板着脸,面色凄冷,倒像是真的在难过一般。
看到聂诤,颜玖忽地想起旁的事情来,“唔”了一声:“对了,乐至,聂澈跟言寂走得很近?”
乐至诧异地道:“阿诤的妹妹?据我所知,因为当初碧荷还在聂诤那里的时候,言寂欺负了碧荷一次,所以阿澈相当不喜欢……等等,今天早上的事情么?”
颜玖点了点头。
“阿澈是不是还给言寂塞了张纸条?”
颜玖抬起头来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乐至扶额:“该死!怎么这么快就动手!居然不告诉我!我还没来得及告诉阿诤!怪不得许策耽搁了,敢情是找聂澈去了。天!聂澈居然这么轻易相信了许策?!”
在乐至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外加已经紊乱的语调里面,颜玖抖了抖眉毛,不得不乖乖地站到刚刚凑过来的许策身后。
难得许策没有一脸嬉皮笑脸,脸皮绷紧的程度跟此刻的聂诤有得一拼,站在颜玖跟前与乐至并排而行,稍稍动了动嘴唇,给乐至传了两句话。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居然需要传音入密。
乐至也动了动嘴唇,回了一句什么,许策这才回头看了颜玖一眼,同样传音入密:“小玖,早上好。” 
颜玖:……你传音入密就为了说这个?!
许策抬眼远远地看了聂诤一眼,再传音过来:“皇后昨夜过世之后,皇上下令验尸了。”
颜玖一愣,看了乐至一眼,虽然这件事她没插手,不过大概也知道应该是乐至和许策联手毒死的。倒是许策如今一点都不掩饰深宫内院有自己的探子在。
“鉴于这件事我们双方都有份儿。”许策难得苦着一张脸,说起话来顿时有震慑力多了,“所以我们干脆揭过这一页,都不提了可好?”
颜玖这才意识到许策这是在告诫他们不要趁着面圣的机会倒打一耙,把皇后的死全部栽赃在许策头上么?
欸?!你要不主动说出来,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呢!
不过该装的贤良淑德还是不能少,作为一个不会传音入密,如今又失去了当初不被人看见说话的功能,只能温婉地点了点头。
许策满意地回过头,接着跟乐至讨价还价。
“双方都揭过这件事,可算是扯平了?”
“我怎知我们不开口,阁老您不会趁机倒打一耙?”
“本阁老如此光明磊落,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么?”
“像。”
“安国侯真是刻薄!”
“彼此彼此。” 
“不知安国侯可是在怀疑本阁老的诚意?”
“岂敢岂敢。”
本来许策以为这场商谈应该很顺利,毕竟拿这么一件双方都有牵扯的事情做文章,难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正常来说乐至肯定不会选这条路,然而今日意外的纠缠不休让他颇有些费解。
这么一番没有营养的对话下来,许策也算是明白乐至其实没有跟他立刻撕破脸皮就着皇后的死做文章的打算,因而颇有些费解道:“安国侯如今是想要作甚?”
乐至斜了他一眼:“只不过是想问问阁老,究竟是用什么打动了聂大小姐为阁老跑这一趟腿?”
敢情是在为没提前知会他跟自己过不去么?!许策顿时安心了,无比欠抽地回答道:“安国侯,你猜猜看?”
乐至:…… 
作者有话要说:
许策:安国侯最近愈发牙尖嘴利了!
乐至:跟你学的。
颜玖:0。0不学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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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肃王游秉舟:爹,你还记得我弟弟么?
☆、召见的时候
许策当然没有肯对乐至老实交代他跟聂澈交换的条件,打了几个哈哈,也就把这件事情揭了过去。
整场葬礼也算得上顺顺利利波澜不惊。不过最出人意料的事情是,葬礼结束后,皇帝首先召见的居然不是自己一向疼爱的儿子肃王,而是聂诤。聂诤与乐至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满腹狐疑地走进了内室,留下乐至和肃王沉默地在外等候。
肃王明显心情不怎么样,起码没像上次凉池之宴的时候一样直接跑过来搭话,虽说理论上来说乐至与肃王站在一条船上,不过肃王这时候不停地看向窗外,看得出心思烦躁不安。
颜玖无聊地盯着面前的大门,无比郁结地怀念起当初还能够随意穿墙听八卦的年代。
“聂阁老来了?”
游仕均独自一人在内,安静地躺在病榻之上,面如金纸,眼窝深陷,看得出来如今的状况,也就只是一天一天吊命。 
聂诤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面色如常地跪拜:“微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阁老免礼……”游仕均勉力昂头应道。
聂诤抬头看去,看得出来游仕均的精神不好,同样也顾不上思虑周全了。但凡他还能尽力谋划,便知道今日即便为了掩人耳目,也应该同时召见太子。
如今他们二人独处一室,聂诤忽地有种错觉,只要此刻他立刻动手弑君,绝没人能阻止他,这一切就能结束了。
“阁老……”虚弱的声音一下子把聂诤拉回现实,聂诤躬身回答道:“陛下。”
游仕均费力地打量聂诤一圈,这才继续道:“朕听闻民间有传闻‘得聂七者得天下’,不知可是真的?”
聂诤垂头:“臣不敢以此自居。”
游仕均扯了扯嘴角算是在笑:“阁老谦虚了,如今朕命不久矣,秉舟就托付给你了。”
聂诤垂着头心中稍稍疑惑,难不成游仕均大费周章地召见他,就只是为了叮嘱他尽心辅佐肃王不成?这么想着,面子上也只能恭恭敬敬地回答:“谨遵陛下旨意,臣自当对肃王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游仕均满意地笑了笑:“我有两件事,一定要嘱托于你。”
聂诤垂头:“臣恭闻圣训。” 
“这第一件事,是个巨大的秘密。”游仕均闭了闭眼,养了一会儿神才道,“只怕聂阁老很难相信,这便是关于朕亲自封下的安国侯的身世。安国侯乐至,他是前朝昭和太子的遗腹子!”
聂诤立刻跪下,口称惶恐,面露震惊之色。
当然从内心里来说,聂诤觉得这个时刻相当尴尬。尤其是对着游仕均那张仿佛告知了他一个天大的秘密的脸,试想一下,自己的杀父仇人用这种表情告知自己自己的孪生兄弟的身世,聂诤实在是觉得荒唐可笑得简直称得上人生如戏。
游仕均叹了口气:“此人城府极深,多年来韬光养晦,丝毫痕迹不露,若不是出任许氏主簿,只怕朕至今还蒙在鼓里,因此,还望聂阁老千万提防于他。”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所托非人吧?聂诤不动声色地看了游仕均一眼,行了礼应了声表示自己记住了。
游仕均没忍住再说了两句:“这件事只怕许策已经知道了,我听说许策早年曾特意关照过的一个女子在乐至处当差多年,只怕这枚棋子已经落入许策手里了才是。”
这个女子莫不是指碧荷么?
要是颜玖在场,大概就会得出一个结论:一个不懂装懂的人对着一个完全懂的人强行科普注定是个悲剧。
聂诤仍旧是垂头,不咸不淡地应达道:“臣记住了。”
“还有一件事……”游仕均喘了几口气才继续道,“太子的势力,如今有两边,一边是他舅舅卢奇戈的人马,还有一边是许策的许家。朕有办法……解决许家……”
聂诤抬起头,微微眯眼:“陛下请说。”
“朕有两个方法……”游仕均道,“第一个,许策极看中的妹妹许悠……可以做人质!”
聂诤皱眉,许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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