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第193章


屠飞鸢道:“我不仅要摸,我还要看。”一边说着,一边去扯他的衣裳。将衣裳扒开,露出他的胸膛。左胸处,一片颜色深深深浅浅的红色疤痕,周围鼓起一道道坚硬的伤棱,向周围张牙舞爪地扩张着,狰狞无比,十分触目惊心。
屠飞鸢伸出左手,将掌心贴了上去。就在她贴上去的一刹那,只觉得掌下身躯微震,似要躲开。她一手贴着他的胸口,一手捉着他的衣服,不叫他躲避。但觉掌下的胸膛,心跳健壮有力,只是略见急促,是一颗健壮的心脏。
“阿容,你真的要我死?”屠飞鸢低低地说,对着掌心下面的胸腔说道。
蓦地掌下身躯一震,随即心跳愈发激烈起来,咚咚咚,震得她的手心微微发麻。
她松开手,后退一步,抬起头,看着他说道:“你不是我的阿容。我的阿容不会这样对我。你要杀我就杀吧。”说罢,别过头去。
她是真的难过,她担心了两年,思念了两年,才得到消息便急匆匆赶来,却没有见到她想见的那个人。眼中一片热意,视线渐渐朦胧起来。她不想在这个阿容面前落泪。垂下头,默默忍住伤心。
忽然间,一只手伸过来,落在她的眼睛下方,接住她掉落的一滴泪。屠飞鸢一怔,蓦地抬头,只见阿容的神情有些异样。来不及多想,忽然阿容冷哼一声,露出讥讽来:“这种手段你倒是从不曾对我使过。你大概以为我会中招罢?可惜,我今非昔比。”
屠飞鸢的一颗心如坠冰窖,亦冷冷说道:“是啊,忘恩负义,负心薄情,当真今非昔比!”
阿容被讥讽得怒了,一把抓起屠飞鸢就往床上丢:“你以为我绑不了你,就对你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说着,自己也往床上倒去,双臂搂住屠飞鸢的肩膀,双腿夹住屠飞鸢的双腿,将她整个人锁进怀里:“我说过今天不杀你,就不杀你。不过,若是想你逃,再不能了。”
她如同布偶一般被他裹进怀里,连动弹都不能。但觉男子身上独有的气息冲进鼻子,煞是好闻,又气又恼,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流氓!休占我便宜!”
若是从前的阿容,将她搂一搂、抱一抱,她面上拒着,心里是喜欢的。只等着他长大后,对她的心意更成熟后,两人结为夫妻再行亲密之事。
而眼前的这个阿容,他恨屠飞鸢还来不及,屠飞鸢也不喜欢他的冷漠无情,自然不肯跟他如此亲近。哪怕他比从前的阿容更要俊美,身上的味道十分好闻,也不愿意。
“老实些!”阿容凶她道,“我要睡觉了,你不要打扰我!”
屠飞鸢气结:“你放开我,我自然不会打扰你!”
“若放开你,你定要跑了,我明天杀谁去?”他振振有词道。
屠飞鸢气道:“那你还是将我绑了好了!”
她宁肯被他绑了,也不肯被他搂抱着:“阿容!你当真要如此欺侮我不成?”
这回呼唤的是从前的阿容,她知道他偶尔会对她心软,只盼这次也会如此。谁知,他的身子只是顿了一顿,便长手长脚一伸,将她抱得更紧了。
“你!”屠飞鸢气得半死,一时竟没想起来,便是从前的阿容,也是更希望抱着她的。她几番挣扎,只是挣不开,气得张口咬到他胸口,狠狠合上牙关!
阿容被咬得痛呼一声,这回放开了她。但也只是放开她的上身罢了,双腿仍然紧锁着她。他上身撤离一些,皱眉看着她的嘴巴:“我怎么才能叫你咬不了人?”
屠飞鸢看着他眉头微锁,眼眸深沉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紧,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念头才落,蓦地眼前一晃,下一刻又被锁进他的怀里。
这一回,她的脸没有被按进他的胸口,而是被他双腿一夹,继而一拱,整个人朝上面挪腾几分。随即,嘴巴被两瓣温热的、湿润的什么含住。
屠飞鸢头皮一炸,气得瞪大眼睛,张口就要咬他。却见他眼疾手快,一手掐住她的下颌,叫她合不上口。而后含着她的嘴唇,将她又吸、又吮、又舔、又咬,最后竟然吻进她的嘴巴里,长驱直入,凶狠勇猛地亲了起来。好似她是什么美味的食物,他要舔着吃、咬着吃、捧着吃、按着吃,想吞下肚,又舍不得吞下去。
屠飞鸢被他困得紧紧的,挣也挣不脱,下巴又被他扣着,合也合不上,最后连喘气都困难了。只觉得嘴巴舌头都被亲得麻木了,心头的羞愤、恼怒也由浅至深,又由深至浅,最后只想着,求他给她留点空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屠飞鸢以为他要将她拆吃入腹时,他才停了下来。屠飞鸢气喘吁吁地瞪他,想将愤怒、谴责的情绪传递给他。谁知,却见他长发凌乱,双颊晕红,一双烟亮的眼睛熠熠生光,不知为何竟然张不开口。
“哼!”屠飞鸢扭过脸去,不愿看这恼人的一幕。才扭到一半,蓦地又被他扳住了脸,一把捧住俯身又亲了下来。屠飞鸢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死命地挣扎,手脚嘴并用,就是不肯配合。她如小野猫一般,亲一口便扎嘴,阿容渐渐不得趣,抬起头来:“阿鸢?”
声音低低的,娇娇的,哑哑的,好像一根羽毛拂在心间。这声音好听得,屠飞鸢只觉得耳朵都要怀孕了。满腔的气恼被打散大半,只余少许几分还支撑着理智。她抬手推了他一把,冷笑起来:“你叫我什么?”
阿鸢?叫得可真亲密啊!自她进屋以来,他头一回叫她名字。
“阿鸢?”他无辜地又叫道,双手仍旧按着她的肩膀,舔了舔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忽然,他神情一变,骤然放开了她,咬牙切齿道:“好啊,你如今真是手段层出不穷了,什么都使得出来了!你,你竟然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屠飞鸢气得险些一口血喷出来,立坐起来,捏着两只粉拳捶他:“谁对你用美人计了?你自己轻薄了我,又怪我来?可是我叫你轻薄的?你这个混蛋!有本事你这就杀了我,再别被我蛊惑!”
阿容给她捶得脸色很不好看,便伸手去推她。谁知手才伸出去,竟反将她拥进怀里来。顿时,脸色更不好看。张口想道,你这个妖女,不准对我使妖法!谁知张开了口,说的却是:“阿鸢,你不要生气。”
声音又软又轻,哀哀的求她:“我心口疼,你不要捶我了,阿鸢,疼。”
屠飞鸢顿时想起来,他胸口那骇人的疤,捶他的动作立刻停下,只是仍有气,便问他道:“你究竟想如何?你说你恨我,却又轻薄我。你说想杀我,却又抱着我不放。我实不知道你想怎样。”顿了顿,声音低落下来:“我自见了你,一颗心就被你折磨得死去活来,再也受不了刺激了。”
阿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偏偏竟是说不出话来,渐渐额头上又急出了汗,一时俊脸都有些扭曲起来。屠飞鸢仰头看着他,渐渐也有些怕了。
“咚!”忽然,阿容直直倒了下去,高大的身躯撞上了床板,发出闷闷的声响。
屠飞鸢被他搂着一同倒了下去,吓了一跳。抬眼瞧他,却见他双眼紧闭,牙关紧咬,竟是昏迷了。
“阿容?”屠飞鸢连忙推他道。
自见了他以来,虽然他口气很不好,态度也烂糟,但是如实说来,其实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屠飞鸢心里气他,倒也没有真的恼他。见他无缘无故昏迷,不由得担心起来。
第176章
不论她如何呼唤,他总是不醒,且额上汗水不停冒出来,很快打湿了鬓边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他的耳边,十分柔弱堪怜。
屠飞鸢见着他这般模样,再想起他可气的行径,那气愤便又减了一分。低低叹了口气,从他怀里挣出来,走下床,在屋里转了一圈。屋子并不大,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只椅子,桌子上放着一只粗陋的茶壶,边上是两只同质地的茶杯,除此之外再无旁的家什。
不觉微怔。陡然想起,这次随军南下,是做什么来了——他乃是太子,居住的地方尚且如此简陋,其他人呢?难怪他要率人进犯!
思及至此,不由皱起眉头。又想起自己被掳来时,路上见到的一幕。竟是除却房屋之外,寸草不生。土地都是白色的,冷冰冰的,像沙似雪。这样的土地,必然不产粮食的。
月圣国呢?怎么他们不在月圣国,却跑到外面来了?屠飞鸢十分诧异,却苦于阿容昏迷了,无人可问。一时得不到回答,便放弃了思索,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水,抱起阿容,勉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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