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齐妃修真记》第145章


诺巧下沓怠?br /> 伍嬷嬷知道此时事情已成定局,只是瞧了弘盼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弘盼看向了柳梢;柳梢微微一笑:“昨个奴婢记得,您是说过侧福晋不会怪您。”马车上还有钱嬷嬷在,此时对方眼睛闭合,头随着马车的晃动轻轻点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弘盼小脸一垮,把脸别向了窗帷处。小嘴微微撅起。
柳梢开口说道:“等会就能见到侧福晋了,不妨亲自问问看。”
“我就是担心。”弘盼说道,“额娘让我安心呆在府中的。”
钱嬷嬷也在马车中,刚刚打了个盹儿,其实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说法,此时笑着说道:“侧福晋定然也是挂念弘盼阿哥的,您是有孝心,侧福晋见着您肯定高兴。”不光是侧福晋高兴,福晋也给她们几个心腹多了十两银子的赏钱。
弘盼扯了扯嘴角,眼底划过一丝恼怒。钱嬷嬷就是福晋派来的,等会亲眼见李氏的狼狈。双手捏成拳,彻底恼了钱嬷嬷同她身后的乌拉那拉氏。前一夜的辗转反侧,刚刚的怒火中烧还有隐隐担忧额娘会不喜,诸多的情绪让孩童的身子受用不住,掩口打了一个哈欠。弘盼有些疲倦。
伍嬷嬷素来疼惜弘盼,此时说道:“还有一阵,阿哥休息吧。”
弘盼点点头,挨着伍嬷嬷,眯起了眼,开始打盹。
钱嬷嬷见着弘盼同伍嬷嬷两人亲近,想着今后也要同弘晖如此,才能更好在明月院站稳脚跟。
弘盼还没有到庄子上,他的物件已经送了过来,夏日里的乡野清晨带着凉气,庄田里水汽氤氲笼罩庄子和不远处的村庄。京郊要比京城里凉爽许多,远方的村落有寥寥炊烟升腾起,过了鸡鸣狗叫的时光,而别庄里静悄悄的。在府中如同上紧了的弦儿在这里蓦然一松。就连苏木也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庄子中的人惯常是悠闲惯了,既不用担心生机,又不用如同在府中那般需要早起点卯。
孙嬷嬷打着哈欠开门,“什么事情?难道是侧福晋有吩咐?”
守门人站在门口点头哈腰,“并不是,而是庄子又来人了,我瞧着眼熟,不就是昨天的车夫嘛。”
听闻说侧门昨日里的车夫又过来了,原本还有些瞌睡已然清醒,孙嬷嬷理了理鬓发,“走。”
等到了门口,顺手给了守门人一串钱,守门人眉开眼笑拿着钱串子到了一边候着,孙嬷嬷用手比划了里面,压着声音说道:“这就带着侧福晋回府?”眉头死死皱了起来,昨日里见着雍亲王府邸里的侧福晋,容貌着实少见。就算是雍亲王舍不得侧福晋,也不会这么快。
车夫笑道:“是又送来了一个,这回可是府中的大阿哥呢!”
孙嬷嬷的眼神有压抑的惊喜,“此话当真?”孙嬷嬷原本是伺候乌拉那拉氏的,儿子出息之后更是得了乌拉那拉氏家的恩典,放在庄子上当家做主。孙嬷嬷一颗心都在乌拉那拉氏身上。
车夫笑得爽朗,说道:“东西都送来了,您说呢?昨个原本府中要热闹一番,结果侧福晋被赶到庄子,府中人人自危,大阿哥年纪小,沉不住气,王爷一回来就跑了过去,说是要代母受过,也要到庄子上来!”
孙嬷嬷叹了一口气,“大阿哥是个有孝心的。”随即一想,说道:“说不准是侧福晋教唆的。”
“我看不是年纪小舍不得额娘罢了。”车夫挥挥手。
“哦?”孙嬷嬷有些狐疑,“何出此言?”
“大阿哥直挺挺跪在书房门口半个时辰呢!”车夫说道,“孩子又小,当时一股倔强劲儿让人看着心惊,王爷发着火的时候,下人们都抖得不行,大阿哥仍然是跪着。后来福晋劝说之后松了口,要不然指不定要跪多久。你说做额娘的,谁舍得让孩子这样跪着,若是跪坏了腿,今后还有什么出路?”
“也是,福晋有了二阿哥,王爷不疼大阿哥,额娘可是会心疼。”孙嬷嬷说道,“又是个小阿哥,聪明伶俐,哪个做额娘的舍得。”
“可不是?”车夫一拍大腿,府中许久没有这般的事情,凑在一块儿难得说说话,“之前侧福晋被放过来的时候,还问到了大阿哥的去处,得了福晋的信儿,会好好照顾大阿哥,才安心离开。我瞧着这会儿,侧福晋是要着急再掉头发了。”
“主子的事情,做下人的不揣测。”孙嬷嬷说道。“和你说了这么久的话,我去找几个人搬东西,还要知会侧福晋这件事呢。”
“得,跟嬷嬷你讨杯水,东西放好了,我就回府。”
李筠婷此时在床塌上睁开眼,眼底闪过一道蓝光,很快消失不见,昨夜里服用下了药丸,引来了三道天雷,很快散去,并没有下雨。三道天雷听起来并不多,却是道道天雷都可以击破她设置的屏障,冲着丹田而来,生生撕裂了丹田,扩大了度量。李筠婷的面色近乎惨白。服用下这药丸之后,蓝红色的药丸到丹田之中紧紧挨着金丹。在芥子空间里吸收灵气的速度再次加快,失去精血却隐隐有空虚之感。药丸中的药理会用一年的时间化去,精血会留在丹田之中,一块儿遭受天雷的改造。等到服用所有的药丸之后,体内的精血换了一轮,更有丹田度量扩大百十倍。
“侧福晋,孙嬷嬷求见。”东篱隔着帐子说道。
掀开帘子,东篱一愣,“侧福晋…”声音带了些颤抖,“你的脸色。”
李筠婷的脸色苍白带着浅黄色,看上去精神不足,唯有一双眼眸清凉依旧。东篱给李筠婷换衣裳,一便说道:“侧福晋不必忧心,说不定很快就回到府中了。”
李筠婷坐在梳妆台边,此时苏木也进入到了房间,见着了李筠婷,也是一愣,深吸一口气,“奴婢给您上点胭脂,您看如何?”
“这般就好。”李筠婷说道,“若是孙嬷嬷见着我容光焕发,才要好生奇怪呢。”
苏木在给李筠婷梳头发的时候,猛然见着一片青丝之中夹杂一根刺眼的银发,让东篱拿了小剪刀,贴着李筠婷的头皮剪掉了白发。李筠婷看着苏木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
“好了。”头上簪一朵绛朱色宫花,点缀细碎的小粒珍珠,李筠婷说道:“让孙嬷嬷进来吧,且听她说什么。”
孙嬷嬷进来了之后,说道:“刚刚府中来人,送来了府中大阿哥的物件,说是一会儿大阿哥也要过来陪着侧福晋。”
说话的时候打量了李筠婷一眼,容貌有些憔悴,心中升腾起可怜而后又是高兴,为了福晋。
李筠婷神色不变,而苏木和东篱相视一眼,眼中有些惊异,李筠婷说道:“过来的人是否说了,大阿哥怎会过来?”
“奴婢打听了一二,说是大阿哥求着王爷,与额娘共同在庄子中思过。”孙嬷嬷说得简略,“王爷允了,一清早便从王府出来,还有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到了。”
李筠婷点点头,“我知道了,一会儿去门口迎着。”
孙嬷嬷退下了之后,苏木有些着急:“弘盼阿哥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您不是交代让他安心待在明月院吗?”
“来了便来了吧。”李筠婷站起来,说道:“东篱,你让厨房里多做点饭食,出门的早又是在明月院里用的,恐怕没吃饱。”
东篱离开了之后,苏木说道:“侧福晋,您不着急吗?”她自个儿急得要上火了。
“他能在庄子上也好,在府中总是拘着他。”李筠婷浅笑着说道:“原本我想着也可以走动一番,现在身边跟着他,也好出门了。”
苏木一时语噎,“爷可不是轻易能改变主意的,奴婢担心瑞哥儿惹了王爷生气。”
“定然是惹了他的,恐怕瑞哥儿还挨了罚。”李筠婷说道,“没做也就罢了,做了也无甚。他这样的孩童,聪慧又听话,反而对嫡福晋是个威胁,这样也好。”
苏木说道:“都是您有道理。”
李筠婷拍了怕她的手背,柔声说道:“不是凡是我说得便有道理,瑞哥儿的性子你也知道,你是一时着急了越想便越到牛角尖了。伍嬷嬷和柳梢在府中也没有拦住,他来了也就是了。就往好处想想。”
说话的功夫东篱也回来了,东篱性子沉默,说道:“已经吩咐了,弘盼阿哥的屋子也打发人收拾了。”东篱遇事想的不如苏木复杂,只是略一忧愁弘盼怎么过来了,就不再多想,反而想着在庄子里也伺候好两位主子。
“走吧。”李筠婷到了门口,正见着远方马车行驶过来,眼尖地发现掀开帘子正往外瞧的正是弘盼。
马车刚刚停稳,也不用旁人搀扶,立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额娘。”
弘盼见着李筠婷,原本李筠婷弯下腰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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