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第54章


些。”
林庭训说道:“王爷此话差矣,舒婉是明珠的女儿,也是我林庭训的女儿,我们林府家底不厚,俸禄有限,我尽量给舒婉好的。再多的,也不能强求。王爷总不能让我为了女儿,做一些贪赃枉法之事。”
裴展充笑了笑:“林相说笑了,我怎会强求?更不会要林相去贪赃枉法。”
他端起茶杯,用杯盖摩擦了两下瓷杯:“本王说的是别的,就这些,确实配不上秀宜郡主女儿的身份。但也不用林府再给她什么了。”
林庭训道:“王爷此话何意?”
裴展充轻啜一口茶,淡淡道:“本王说的是,秀宜郡主的嫁妆。”
第53章 第53章
林庭训和林窦氏俱是一愣。
裴展充接着道:“虽说林相已允诺给舒婉月钱和丫环婆子;但是林相毕竟清廉;不能给舒婉更多的了。这也无妨,家姐嫁到林家时带了丰厚的嫁妆,这些嫁妆理当归于舒婉。靠这些嫁妆;舒婉自可以过得更好。”
他又喝了一口茶;缓缓问道:“家姐的嫁妆,是在舒婉的手里;还是由两位代为保管的?”
林窦氏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心道,也不知这北敬王;怎地突然想起裴明珠的嫁妆了?她且随便说两句,糊弄过去再说:“原来王爷是这个意思啊,姐姐的嫁妆都由相爷和我代为保管。舒婉她年纪小,我们也是怕她管不好。”
可是北敬王偏偏不如她的意;刨根问底道:“还在你们手上,舒婉嫁到南阳侯府的时候;你们没给她?”
林窦氏面有难色:“王爷,您也知道,当时出了不光彩的事情,舒婉也嫁得急,那些嫁妆没来得及清点。”
裴展充脸色一沉:“刚才说没有给舒婉丫环婆子;是来不及,这会儿说没有给嫁妆,也是来不及。从舒婉嫁到侯府算起;到如今,已经三年有余。三年多了,还不够你们清点?”
见裴展充变了脸色,林庭训也正面色不虞:“今日,北敬王好兴致,倒是管起林某家事来了?就算北敬王您是皇亲国戚,也没有管旁人家事的道理。”
“呵,”北敬王冷笑一声,“我每日忙得很,对林府家事豪无兴致,也懒得管。但是,本王问的是家姐的嫁妆。家姐早逝,我是家姐的娘家人,来管管她的嫁妆,说到哪里都合情合理?”
“王爷,”林窦氏道,“我们只是暂时管着姐姐的嫁妆,等舒婉再出嫁时,便把这些嫁妆还给舒婉。”
北敬王道:“舒婉早已及笄,而且三年前已经出嫁,又何须你们来代管?今日既然本王来了,你们就清点一下嫁妆,还给舒婉吧。”
“这……”林窦氏打着哈哈道,“王爷莫要着急,这清点嫁妆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容我们花些时日慢慢清点,把姐姐的嫁妆清点明白。”
裴展充冷冷扫了一眼林窦氏,朝林庭训说道:“世人皆知,林相随出生微寒,但才华出众,年纪轻轻便得皇上赏识,如今已是关拜丞相,辅佐皇上处理国事,是一介能臣,受百官敬仰。
不过,若是被人知道,林相将原配嫁妆据为己有,霸占嫡女财物,朝堂上下会如何看待林相?”
林庭训双眸一睁:“王爷这是何意?”
“林相起于微末,能有今天,想必相当不易,其中心酸怕只有林相自己知道,”裴展充道,“希望林相能爱惜自己的名声。莫要因为嫁妆这点小事,将自己苦心经营的地位和名声,毁于一旦。”
林庭训牙根咬紧,两腮的肌肉山下翻滚。
他如今的地位确实来之不易,从孩童时期起,旁人在玩耍,他却寒窗苦读,酷暑严寒,从不敢懈怠。
初进入官场之后,他没有背景,到处受到白眼和冷遇。
后来,他和郡主成了亲。郡主对他的仕途多有助力,然而在家里,面对自己的妻子裴明珠,他时时有自惭形秽的感觉。他是一个男人,理应是一家之主,应该是女人对他言听必从,可面对裴明珠,他却要时时常讨好她,做低伏小。甚至,还有人在背后偷偷说他是吃软饭的,靠女人的。
为了让世人看到他的才华能力,他拼了命的处理公务,他曾经连续三天不合眼,处理衙门积攒的陈案。
终于,他的名声渐起。
有郡主夫君的身份,有岳家的助力,靠着自己的本事,他一步步到了今天的地位。
过往种种,在林庭训脑中一一闪过,他经历千辛万苦,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他,成为人上人,再不用遭受冷遇,再不用做低伏小,他要受世人所敬仰。
如今,他已经得到了,岂能轻易放弃?
裴展充观察了一下林庭训,心中冷笑。
裴展充不动声色,继续喝了口茶:“近日,边关战事好转,眼见我大周得胜在望,皇叔也心情大好,明日他还招我入宫,让我陪他下盘棋。
我同皇叔下棋时,通常会一边下棋,一边说话,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林相也莫要怪我了。”
林庭训心一沉,裴展充口中的皇叔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天子。当今天子裴凌是裴展充的堂叔,裴展充这一声皇叔也是叫得的。
林庭训身上沁出了冷汗,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岂是他可以承受的?
“王爷说笑了,”林庭训说道,“明珠的嫁妆,当然是要给舒婉的,方才内人说,想要缓上几日,也是想仔细清点。
既然王爷说今日就要清点,那趁早不趁晚,今日便今日。”
说罢,林庭训转头对林窦氏道:“夫人,你即刻去把明珠的嫁妆清点出来。”
“这……”林窦氏咬着牙,应了下来。
林窦氏回到兰汀院厢房,一屁股坐在踏上,神情阴婺。
戚妈妈见林窦氏面色不善,便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裴展充竟然要我们林府把裴明珠的嫁妆拿出来,交给舒婉那小蹄子,”林窦氏恨声道。
“竟然还有这种事?”戚妈妈道。
林窦氏不甘道:“把裴明珠的嫁妆给舒婉,这林府的家业岂不是剜走了一大半?如此一来,林舒婉这个丧妇嫡女岂不是要比勋哥儿这个嫡子还要富裕?”
“林府上下全部家业都该是勋哥儿一个人的,”林窦氏咬牙切齿。
“夫人,你有什么打算?”戚妈妈问道。
“现在还能怎么办?”林窦氏吐出一口浊气,“当初,我就不该委屈自个儿来当个续弦,我又不是找不到人家当原配。”
戚妈妈心中腹诽,要不是续弦,丞相夫人的位置哪能轮得到你?若是有和林相地位相当之人,以原配之位许给你,你还会来相府当个续弦?
这些话,戚妈妈当然只敢在心里说说。
“我嫁到相府之后,到处都是裴明珠的影子,府中的布置是按照裴明珠的喜好来的,府中下人满口都是秀宜郡主秀宜郡主。每年我得给裴明珠上香磕头,恭恭敬敬对着牌位叫一声姐姐。还有林舒婉这个小蹄子,每日在我面前碍眼,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是续弦,是来给人当继母的。
好容易把林舒婉这小蹄子弄出去了,裴明珠嫁妆也不了了之了,现在怎么来翻旧账了?
裴明珠都死了十几年了,怎地还阴魂不散?”
林窦氏吐出一口浊气:“原本想着老爷是大周的相爷,位高权重,以后勋哥儿的仕途也可以顺利些。另外,这林府也有偌大一份家业,都可以传给勋哥儿。可是,若是要把裴明珠的嫁妆给林舒婉,这得是多少财物?”
“夫人,莫急,咱们再想想法子,”戚妈妈安慰道。
“还能有什么法子?”林窦氏道,“裴展充是北敬王,皇上的堂侄子,老爷都无奈点头了,我还能有什么法子?”
“夫人,都是还嫁妆,也有不同的还法,”戚妈妈道。
“不同的还法?”林窦氏疑惑道,“什么意思?戚妈妈,你有什么主意?”
“就像夫人刚才所说,秀宜郡主都死了十几年了,当初她的嫁妆究竟有多少,谁还记得清楚?”戚妈妈道。
林窦氏柳叶眼咕噜一转,说道:“今日,听裴展充所言,他似乎是临时起意等的。一时半会儿的,他怎么搞得清楚裴明珠究竟有多少嫁妆?
只要今天把他糊弄过去了,这事儿就算结了。若是下次再来,我们就理由不理他了。”
“夫人,您把那些大件的,不值钱的,都挑出来给大小姐,北敬王看到您给了大小姐许多东西,一定就满意了,”戚妈妈道,“至于一些小巧的好宝贝,您就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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