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第68章


“好。”
薛佑琛应了一声,首先走出屋子,进入厅堂。裴展充和林庭训紧跟进了厅堂。
林舒婉也走出屋子,最后包瑞红也恋恋不舍的走出来,进了厅堂。
屋门关上之前,林舒婉听到屋子里,左敬问林明宣:“针灸有些疼,你要忍着些。”
林明宣回答:“我不怕疼,只要能治好病。”
“吱呀,”屋门被包瑞红轻轻带上。
林舒婉见屋门已然关紧,便对林庭训道:“爹,宣儿犀角片是从我娘的嫁妆里取的,没想到,我娘的嫁妆中,除了那块白玉玉佩以外,连药材也被调换了。”
“呵,”裴展充冷笑一声道,“我来替舒婉问你们要家姐的嫁妆,你们林家到好,竟然一再用假货赝品换了真货给舒婉。”
林庭训咬了咬牙:“王爷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他朝旁边的婆子道:“去把夫人喊到这里来。”
“是,是,”婆子应声离开。
林舒婉心中暗道,林窦氏之前把白玉玉佩换成了假货,那么,就有了林窦氏会偷换嫁妆的映像,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映像,那么林窦氏会偷换嫁妆中的药材,在众人看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了。
少时,林窦氏便被婆子喊到了浮曲院的堂中。
林庭训一见林窦氏,就勃然大怒,憋了一肚子的火,就朝林窦氏撒去:“你这蠢妇,你偷换玉佩,偷换药材。”
“我没有偷换,是……”林窦氏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舒婉打断。
“母亲,明宣的药,是从我娘的嫁妆里拿的,我娘的嫁妆是母亲前日刚刚清点出来,还给我的,”林窦氏说道,“除了母亲,还能是谁把药材换了呢?母亲换了白玉玉佩不够,竟然能还换了珍贵药材,你还换了什么?你究竟偷换了多少东西”
林窦氏张了张嘴,这药材是她命人换的,可是,是包瑞红拿回药材之后,她命人在厨房里换的。
可是她也不能说。
林舒婉直视林窦氏,她心里清楚,其实林窦氏十有八久在包瑞红拿了药材回去以后,为了害林明宣而故意换的药,不是之前换的嫁妆。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反正是林窦偷换,在包瑞红取药之后换,还是在给嫁妆之前换,有什么打紧的。
林舒婉不在乎,只要换药材的那个人是林窦氏就行了。
有玉佩之事在前,说林窦氏偷换嫁妆里的药材,林庭训定然深信不疑。
林舒婉决定再加一把火。
她对林庭训说道:“爹,换玉佩也就算了,毕竟是身外之物,但是药材确实治病救人的。
今儿是明宣生病,若是有一日是爹生病,女儿也定然会取出娘嫁妆里药材给爹熬药,若是爹喝另外假药怎么办?”
“再者,”林舒婉接着道,“若是爹朝中好友、认识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生了重病,又正好正巧缺药,那女儿也定会愿意把嫁妆里的药材拿出来给爹爹做人情送人的。到时候这药喝出岔子来,又该如何是好?”
第63章 第63章
“母亲;你可曾想过;你这么做,极有可能害了爹。”
林舒婉面上装作痛心疾首,心中却是冷笑;对于林庭训而言;嫡女名声受损又如何,庶子生命垂危又如何;都敌不过自己的前程仕途。
林庭训铁青着脸;眸中阴云密布,他的好夫人啊;三年前,他颜面尽失,是因为林窦氏的设计陷害林舒婉,现下;他进退两难,也是因为林窦氏。
那往后呢?今天他若是想法子把事情压下来;往后她会不会有别的什么幺蛾子。
留着她,终是一个祸害。
林庭训咬了咬牙,心中已是下了决断。
“王爷放心,舒婉是我的女儿,明珠是我的发妻;此事我会给个交代的,”林庭训道。
屋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左敬走出来,头上薄薄一层汗。
包瑞红提着裙摆冲进屋子:“宣儿。”
林舒婉走到左敬跟面:“左太医,舍弟这病如何了?”
左敬道:“幸亏救治及时,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我一会儿再开张方子,给慢慢调理身子,至于这孩子能活多久,将来身子如何,要看他的造化。”
林舒婉道:“谢谢左太医。”
包瑞红从屋子里出来,跪到左敬面前:“谢谢左太医,谢谢左神医,把宣儿从阎王那儿抢回来,抢回来了。”
左敬急忙弯下腰,把包瑞虚扶起来:“不敢当,不敢当,快起来。”
——
包瑞红留在浮曲院照顾林明宣。
左敬向林庭训告了辞,薛佑琛陪左敬离开。
裴展充见薛佑琛离开,心中疑惑,薛佑琛叫他到林府一聚,但是话都没有跟他说上两句。
这,叫一聚?
裴展充想了想,把目光放在林舒婉身上,若有所思。
左敬和薛佑琛走后,林庭训,裴展充,以及林舒婉和林窦氏又重新回到了正厅。
几人在正厅落了坐。
“王爷,我之前说,会给你和舒婉一个交代,”林庭训说道。
“林相打算怎么交呆?”裴展充眉梢挑起。
“娶妻不嫌,家门不幸,一纸休书,休回去吧。”
林庭训转向林窦氏:“从此以后,你同我林庭训再无瓜葛。”
林窦氏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腿脚一软,跌在地上:“老爷,您说什么,您要休了我?”
“我方才已经说了,休妻之后,你就不再是林府的夫人了。”林庭训道。
林窦氏打了个哆嗦,她害林舒婉,谋嫁妆,如果她不是林夫人,做这些便完全失去意义。
一旦被休,她便从风光无限的相府夫人成为下堂妇,遭人唾弃和白眼。
她的父亲是六品的官员,在天子脚下京城之中,实在算不上什么,全家人挤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里。她的娘家要仰仗林庭训,而她这个林相夫人,靠着这重身份,在娘家是倍受尊敬和追捧。
如果她被休回去,她的那些兄嫂会容下她?她在娘家会有容身之处?即便娘家收留她,也是勉强给她口饭吃。
从前锦衣玉食,今后生活困顿,说不定她那些兄嫂一边养她,还要一边嫌弃她。
林窦氏突然掉了冰窟窿,浑身发冷,从骨子里冷出来。
她在地上爬了几步,狼狈不堪的爬到林庭训脚边,抱住他的革靴:“老爷,我伺候您十几年了,您念在十几年的夫妻情份上,饶了妾身这一回吧,妾身以后再不敢了。”
林窦氏抱着林庭训的革靴,眼泪如注,此时,她也顾不上形象,失声大哭起来:“老爷,您原谅妾身吧,您不能休了妾身啊,您让妾身去哪里啊?妾身会没命的,老爷,求求您。”
林庭训嫌恶的看了眼林窦氏:“此事已无回转余地。你收拾收拾,明日就离开。”
“不,我不走,”林窦氏嘶声力竭起来,“我不走,我是林相夫人,我不走……”
——
东方泛出鱼肚皮,又是新的一天。
清晨,散朝之后,大周皇帝裴凌喊了几个文臣到御书房讨论国事。
国事讨论到一半,裴凌突然道:“庭训啊,你看上去魂不守舍的。你当了朕这么多年臣子,朕头还是一次见你在议论朝政氏如如此心事忡忡?”
林庭训诚惶诚恐的裴凌面前跪下:“皇上恕罪,臣家中出了变故,臣心里忧心,竟在御前失仪,臣知罪。”
裴凌讶异的问道:“哦?庭训,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林庭训跪着回答:“皇上相问,臣不敢有所隐瞒,这是臣家中丑事。臣的女儿,三年前同南阳侯府的薛三爷私通,被人发现之后,草草嫁到了南阳侯府。昨天晚上,臣才知道,臣的女儿是无辜的,她没有做出辱没家门之事,都是臣那续娶的夫人设计构陷的她。”
林庭训戚戚然接着道:“臣知道真像之后,便把续娶的夫人休了。可是,秀宜郡主下嫁微臣,与微臣恩爱有加,她故去时,就只留下此女。臣一想到自己没有照顾好臣和她的女儿,让她蒙受不白之冤三年多,臣心中十分内疚。
就算臣已经休了续弦,臣还是自觉对不起女儿,也愧对发妻。”
裴凌惊讶道:“庭训家里竟然出了这样的变故。若如你所说,庭训啊,你确实失察了,今后要好好补偿和爱惜你和秀宜郡主的女儿。”
“是,臣知错,”林庭训应道。
裴凌做为一国之君,没有许多功夫去管臣子家里的事,问完话之后,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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