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第73章


靠窗还有一张小书案,书案上一并排的放了笔筒,笔架,笔洗,砚台,镇纸,旁边摞了一沓宣纸都是空白的。笔筒里插着的毛笔大多是细巧的羊毫,正可以用来写她最擅长的小楷。
里间和外间是用玳瑁珠帘隔断。
透过珠帘,可以看到里面的架子床,和床边的梳妆台,梳妆台上还立着一面梳妆镜。
完全是女子闺阁的摆设。
桌子上摆着她爱吃的零嘴,笔筒里备着她最擅长的毛笔,摆设布置都是女子喜欢的精巧之物。
林舒婉暗道,这袁博达应该是事先收到了薛佑琛的通知,按照薛佑琛的吩咐,特别收拾准备的。要不然就算她是林庭训的女儿,袁博达和袁李氏也不会用心致厮。
林舒婉心中一叹,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刚才袁李氏带她进来的时候,还带她逛了整个院子。
她临时住的这个院子叫芷香院,是邑州府衙内院的一个院子,靠南位置很好,一进半的,虽不大,但对于邑州府衙来说已是上好的院子。
院子里还设了两个婆子和一个丫环供林舒婉使唤差遣。
“小姐,时辰很晚了,今儿第一天到邑州府衙,您也早些休息,”画眉道。
“恩,是困了。”
林舒婉早早的安顿睡下。
在邑州府衙的第一个晚上,她竟没有任何不适,一夜好眠,以至于第二日晨起时,精神倍佳。
晨起,刚刚梳洗好之后,就听门口一个婆子隔着珠帘喊进来:“林大小姐,侯爷正在府衙偏厅,说是请您收拾好了以后,去偏厅找他,他带您去羊毛衣衫作坊那儿。侯爷现在在偏厅等着您了。”
“知道了,”林舒婉向外头应了一声,“我马上过去。”
邑州在京城的北面,天也亮的晚,这会儿时辰早,天色灰蒙蒙的。
林舒婉和薛佑琛两人走到羊毛衣衫作坊的时候,作坊里还没人,羊毛衣裳也还没有开始制作,院门是锁着的。
“看来,我们来早了,”薛佑琛道,“是我疏忽了,之前通知他们今儿会带你来,没告诉他们什么时候,估摸着人也快来了,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羊毛衣衫的作坊,我们绕到后面去看看。”
薛佑琛接着道:“倒是我疏忽了,老周的信里说了,这工坊后面有块场地,搭了棚子晒羊毛,左右院子门关着,我们去看看。”
“恩,那我们绕到后面去看看,”林舒婉说道。
说罢,两人又绕过作坊大院,走到后面的场地。
场地上搭了几十个低矮的棚子,棚子摆了许多的羊毛。
几十个棚顶都被积雪盖住了,从积雪底下偶尔露出几根搭棚顶用的干草。
在这一大片的场地上,洁白的羊毛和几十个洁白的棚顶,交相呼应,看着十分壮观,倒也是个别致的景致。
薛佑琛和林舒婉在干草棚子之间穿梭。
“倒是有模有样,”薛佑琛道,“白日里若是天气晴好,就把羊毛放在空地上晒,夜里就收到棚子里。”
“恩,”林舒婉点头,“老周很有经验。”
“他做纺线一行几十年了,虽是第一次接触羊毛纺线和编织,但之前的经验总是在的,”薛佑琛道。
林舒婉边走,便伸出手,放在嘴边哈气。
邑州城天气比京城还要冷许多,林舒婉身上穿得暖和,里头有羊毛衣衫,夹袄,裘裤,外面还包了裘皮大氅,这么走了一会儿,身上倒也不觉得冷,就是手冻得厉害。
手冻得通红,冻得发疼,十分难受,林舒婉便把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用热气缓解双手的冰冷。
薛佑琛瞥见林舒婉冻得发红的手,眉心轻敛:“没有带手炉出来?”
“没想到这么冷,”林舒婉道。
“没的冻坏了手,”薛佑琛轻声低吟了一句。
随后,他退开一步,向林舒婉作了个揖。
林舒婉惊讶道:“你这是做什么?”
“唐突了。”
薛佑琛没等林舒婉反应过来,从广袖底下伸出双手,包围状的将林舒婉的双手裹在手心里。
“莫要冻坏了。”他低沉的声音放的很轻,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男人的手又大又暖和,比手炉还要热还要烫,将她的手完完全全包裹住,她的双手顿时舒适了很多。
林舒婉试着动了动双手,动弹不得。
手被捂着,慢慢的缓过进来,也暖和起来。
一股子暖意,又从她的心底升起,惹得脸上也热起来。
她脸热,垂下眸,不看他。
薛佑琛也低头垂眸着,手是热的,心也是热的,手心里是冰肌玉骨。
唐突也是唐突了的。没忍住,也不舍得她如此。
他自也是不敢看她的,低着头,感觉自己的心跳。
两人默默不说话,垂着眼,相对而立。
良久,林舒婉轻声细语道:“好了,我手不冷了。”
“恩。”
薛佑琛把手松开,把她的一双手从手心里放出来:“我们到前面去吧,老周他们应该来了。”
身体的异样,心里的异样,让薛佑琛差点同手同脚。勉强稳住心神,才免去尴尬,和林舒婉一起回到工坊院门口。
第67章 第67章
薛佑琛和林舒婉刚一出现在工坊院门口;翘首盼着的周行洪便映出来行礼:“侯爷;林大小姐。”
跟在周行洪身边的还有一位年轻男子,约摸十八九岁,宝蓝云锦长袍;玳瑁腰带系在腰间;朗眉星目,一副好相貌。
他站在周行洪身边;也向薛佑琛和林舒婉行了一礼:“侯爷;林大小姐。”
“袁若瑜?”薛佑琛问道。
袁若瑜拱拱手:“下官正是。”
“侯爷,林大小姐;到厅里坐坐?”周洪行问。
薛佑琛看了一眼林舒婉,想她刚才在场地里走了一圈,这会儿应该也累,便点头道:“好。”
周洪行和袁若瑜一起;引着薛佑琛和林舒婉进了厅。
薛佑琛和林舒婉在官帽椅上落了坐,周洪行和袁若瑜却是不敢坐的;直到薛佑琛说了句:“你二人也坐下吧,”周洪行和袁若瑜才恭敬的应声坐下。
“周洪行,你是见过的,是工部制造局的老管事了,如今在邑城管着羊毛衣衫的工坊;后来工坊的事,都是老周飞鸽传书,给我递的消息;”薛佑琛给林舒婉介绍对面坐着的人。
林舒婉对周洪行点了下头:“在京城的时候,就认识了周管事,周管事别来无恙。”
她在京城的府尹衙门认识了这个瘦小精干的工部织造局管事。
“林大小姐安好,”周洪行道。
再次见到林舒婉,周洪行诸多感慨,以前叫她是民间绣坊的绣娘,他见她唤的是林小娘子,当时他就觉得她大气坦然,秀外慧中,不像是一般市井人家能养出来的女子。后来得知她是林府的大小姐,秀宜郡主的女人,惊讶之余,又有几分理当如此的结论。
想她小小年纪,命运起伏,经历比他一个跑东跑西念过不惑的男人还要丰富,对她在赞叹之余,又多几分敬仰。
“恩,”薛佑琛目光落到坐在周行洪旁边的袁若瑜身上,“这位袁若瑜,是袁博达袁知州的独子。袁知州的兄长是武安伯。若瑜是工部的主事,这次是到邑州来代表工部负责羊毛衣衫制作一事。若瑜年纪虽轻,却已担任重任。”
原来如此,林舒婉心道,周洪行再有经验也只是个制造局的管事,羊毛衣衫是重要军务,朝廷不可能不派个官员过来负责。
这袁若瑜的伯父是武安伯,他算起来也是权贵出身,父亲又在邑州城担任知州,他来负责羊毛衣衫的纺织,确实是个恰当人选,看他年纪轻轻,就担此重任应该也是个能干之人,把他派到这里,说不准也有让他历练历练的意思。
大周这场仗,若没有意外,应该是不会输的,区别只在于赢得早,还是赢得晚,胜得大,还是胜得少。
等战事结束以后,这袁若瑜便也是有功之人,是仕途上的资历,是日后升迁的资本。
“原来是袁主事,”林舒婉道。
袁若瑜连忙道:“林大小姐客气。”
袁若瑜方才第一眼看到林舒婉时,是有些诧异的,确切的说,是有些经验。
林相嫡女要来工坊帮忙,他早已知道的,对于这个林相嫡女,他也有所耳闻,知道这羊毛衣衫的制作和流水线的方法,都是出自这位林大小姐之手,也知道她两次被诬了名声,又被休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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