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第84章


没多少日子,林窦氏便从一个养尊处优,娇柔温婉的丞相夫人,真正成了憔悴不堪,老态必现的下堂妇。
当了十多年的丞相夫人,富贵惯了,一下落差这么大,林窦氏如何受得住?
被休之后的日子,苦不堪言。
林舒婉让薛佑琛去找她,让她做人证,指认林庭训贪墨,条件是薛佑琛给她一笔银子,使她就算离开窦家独自过活,也可以衣食无忧。
当然,这些银子不可能让林窦氏回到林相府里锦衣玉食的日子,但至少可以让她吃饱穿暖,不用受冻挨饿。
林窦氏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她拿了薛佑琛的银子,离开窦家,在京城租了间普通的民居,靠着薛佑琛给的银子,过着平民百姓的市井日子。
这些都是薛佑琛翻墙到林府找林舒婉的时候,告诉林舒婉的。
今天,薛佑琛把林窦氏带到了织云巷这间民居中,让她给袁若瑜当人证。
林舒婉朝林窦氏看过去。林窦氏身穿普通的布衣袄子,头上垂髻用木钗挽着,发丝有些乱,脸色蜡黄,唇又干又白,谁能想到一两个月前,她还是诰命夫人。
林舒婉心里暗道,她那么干脆得答应做人证,完全不顾她和林庭训十几年的夫妻情份,除了为了吃穿度用以外,对林庭训也有怨恨的吧。毕竟林庭训和她十几年的夫妻,还养育一子,林庭训不顾念夫妻之情,说休就休了。
“你愿意做这个人证?”林舒婉问她。
林窦氏叹了口气,看着眼前曾被自己欺压的继女,心里五味杂陈。
她的继女也曾被休,被娘家嫌弃,不过她这继女依旧过得不错。
反观她自己,能平安过完一生,已是最好的结局。
不甘和嫉妒是有的,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面对继女,林窦氏心中到底想要些脸面,故作平静道:“我已经答应了,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既如此,就把你所知的,都告诉这位袁大人,”林舒婉道。
……
——
靖北侯府。
卧房中,安怀山张开手臂,由着宠妾何秋芝为他更衣。
“老爷,”何秋芝说道,“近日总见老爷忧心忡忡的,也不知道老爷为什么事忧心,也不知道妾身能不能为老爷分忧?”
“朝堂上的事,你一妇道人家懂什么?”安怀山不耐烦道。
何秋芝从安怀山的背后,把他的袍子脱下来,嫌恶的看了一眼安怀山肥大的肚子:“老爷忒小看妾身了,妾身知道老爷是为了林相的事儿。”
安怀山一愣,随即捏住何秋芝的手腕,老眼盯着何秋芝,厉声道:“什么林相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何秋芝手腕吃痛,心里咒骂了一句,面上却是一副娇嗔模样:“老爷,今儿我怡春院的姐妹来看我了,是她告诉我的。”
“她告诉你什么?”安怀山问道。
“她告诉我现在有传言说,林相和陇西贪腐案有关,”何秋芝说道,“怡春院什么地方,京城最大的青楼。来怡春院消遣的达官显贵数不数胜,我那姐妹是怡春院的当红姑娘,那些达官显贵见了她,莫不是丢了魂似的,什么话不跟她说?哦,妾身在怡春院的时候,她自然是比不过妾身的,妾身被老爷赎了回来,心里便只有老爷一人。”
“这事竟然在青楼里都传开了?”安怀山变了脸色,喃喃自语。
何秋芝眼珠子咕噜一转:“还不止这些。”
“还有什么?”安怀山问道。
“还有啊,陇西贪腐案是老爷您查办的,传言说您收了林相的好处,故意保他的呢,”何秋芝娇嗔。
安怀山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喊,此事不妙。
何秋芝接着道:“老爷,妾身说您小瞧了妾身吧,要妾身说,老爷怎么会去保林相呢?这可是要砍头的大干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命都没了要什么好处……”
安怀山手一挥:“你退下去。”
“侯爷,妾身说错了什么?”何秋芝委委屈屈。
“叫你走就走,啰嗦什么?”安怀山道。
“是,”何秋芝退了出去。
一出屋门,她神色间的委屈无辜顿时消失不见,换成了窃喜。
话她已经说了,下次再见到她的姐妹苏红袖时,就可以收到那笔可观的银子了。
第77章 第77章
安怀山拿起衣架上的锦袍;胡乱披到身上;快步走到卧房的外间。
外间有一张书案,安怀山走到书案旁边,拿起书案最上面的一本折子;这是他早间写好的弹劾林庭训的折子;折子里夹了几页纸,正是林庭训贪墨的罪证。
折子握在手里;脑子里想的是刚才何秋芝说的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性命都没了;还要什么好处,要什么美人。
得了。他也好几日没上朝了,明天他就拿着这份折子上朝吧。
——
次日清晨。
林庭训又是几乎一夜未眠,精神。
昨天早上;他上朝的时候,没有看到安怀山;早朝算是平安过去了,那今天又如何?
林庭训忐忑不安地上了马车,准备去早朝。
今日,马车里出了林庭训以外,还有林舒婉。
昨天下午;宫里有内侍到林府来传话,说皇上让林舒婉今日进宫面圣,皇上会在早朝散朝后;见一见林舒婉,所以今天林庭训便带着林舒婉一起进宫。
“舒婉,一会儿进了宫,一举一动都要谨慎小心,见了皇上更要谨言慎行,”林庭训没精打采顶叮嘱了一句,便闭眼休息。
“是,爹,”林舒婉应了一句。
马车到了宫门口,林舒婉跟着林庭训下了车。
林庭训一步一挪,煎熬着向金銮大殿走,而林舒婉则由宫人引着往御书房走。
没走几步,林舒婉就见到来上早朝的薛佑琛正大步流星向金銮殿走。
薛佑琛突然转头,向林舒婉看过去,他朝林舒婉点了下头。
林舒婉心领神会,也不着痕迹的朝薛佑琛点下头。
“林大小姐,这边走,”青春娇美的宫女道。
“好,请姑娘带路,”林舒婉跟上脚步。
皇帝裴凌去上早朝了,宫女把林舒婉带到御书房的偏殿。
“林大小姐,您现在这儿候着等皇上下朝,”宫女道。
“是,姑娘去忙吧,我等在这里就是,”林舒婉道。
宫女退开之后,林舒婉就安静的坐着,默默等着朝堂上即将发生的事。
——
金銮殿。
安怀山人已站在朝堂上,他揣着弹劾林庭训得折子,心里还余最后一丝挣扎,这折子一旦递上,他就和林相嫡女那小美人彻底无缘。
林庭训提心吊胆了两日,终于在朝堂上看到了安怀山了,他立在殿中,朝安怀山使眼色,安怀山就像没有看到他似的,对他毫无反应。
他不由紧张起来,皇帝说些什么他也听不清楚,只听得自己剧烈的心跳和耳边嗡嗡的鸣响,他似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才勉强立在殿中,不至于倒下。
突然他耳边刮过“林相”二字,他惊了惊,以为是安怀山在参他,他定睛仔细一看,安怀山还一动不动站着。
不是安怀山,林庭训转过头,寻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不认识年轻官员,好像在工部任职,他在说什么?
袁若瑜站在殿前,双手握着折子躬身道:“昨日,有人找到微臣,向微臣告发林相贪墨陇西水利工事下拨的银两。臣不敢隐瞒,更不敢懈怠,已将那人所诉如实写进折子。”
安怀山眼皮一跳,心中直道不妙。
已经有人告发林庭训了,看来知道林庭训贪墨的还有旁人,说不定那人手里还有证据,看样子林庭训很快就会被查出来了,一旦林庭训贪墨被查出,他这个陇西贪腐案的主办人哪有什么好果子?渎职是最亲的,要被人知道他是为了保住林庭训而故意隐瞒的,这后果……
“侯爷,按照律法,您是要连坐的。”这是林府嫡女说的话。
“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性命都没了,还要什么好处?”这是昨日他的小妾在他耳边说的。
皇帝裴凌蹙了下眉:“告发林相……”
安怀山到现在哪里还敢再犹豫,一个激灵:“皇上,臣有事启奏。”
裴凌被打断,心里不悦,看了眼安怀山:“靖北侯,朕先说林相的事。”
“臣要说的也是林相的事?”安怀山道。
“恩?什么事?”裴凌问道。
“臣有罪,办完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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