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短命夫后以钱洗面》第109章


恢复不了的病,还不敢飞。
江汀略一思索,“你装脚瘸了还是翅膀断了?”
“江小汀你用词文雅一点,那叫残障!”白鸟气呼呼。
江汀牵起唇,将它塞了进去。
傻鸟没几个本事,脾气还见长了。
夏榛的这条信息发送自两天前。
今苒苒从中读到了一丝真挚,夏榛她……应当是知晓她如今的处境,才想着帮她的吧。
吃饭的时候,今苒苒没吃多少。
童沛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才终于缓慢地说道:“苒苒,虽然我和你爸不太清楚你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试着去了解后发现,时渡他……童年过得很不快乐,应当说他的人生就是不幸的。”
今苒苒:“……”
她原以为童沛白会安慰自己,却没想到她竟然在帮殷时渡说话?
“当然,我没有说他骗你是对的,也并不赞同他这些时间过于张扬和狠戾的手段。”
童沛白娓娓道来,即便是劝架也并不令人反感,“但是我相信他是真心爱你的,晚宴当天的视频我也反反复复看过几遍,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虽然我和他见的次数有限,但也能从一些细节看出,他的确是将你放在心上的。”
第79章 
今苒苒以为自己会很抗拒谈到殷时渡。
可童沛白用这种亦长辈亦朋友的口吻说话时,她竟有种想要敞开心扉交谈的想法。
“其实我不否认他喜欢我,就是……我……嗯……”
今苒苒说着去戳自己碗里的饭,犹豫道:“这么大的转变,我得要时间接受,也不知道往后见面,我和他要怎么相处……”
童沛白安静地听她说完,用一种温柔又洞悉的目光看着她。
这种目光只能是历经世事和磨难,却仍保留着对人的善意和温和。
今苒苒忽然就觉得踏实许多,又接了一句,“嗯,就是觉得心里有槛,不知道怎么迈过去。”
童沛白很高兴她能对自己坦白,缓缓伸出手,温柔地将今苒苒散在脸颊的头发挽至耳后。
“苒苒,心里有槛很正常,但是你要知道,无论如何这道槛你都必须迈过去。不然,你想一辈子止步不前吗?”
今苒苒想了又想,才说:“还是时间吧,我没办法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再给我一点时间。”
“这是肯定的,我也不希望你这么快就去找他,毕竟这辈子还很长,你得考虑清楚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但这辈子同样又很短,使得相爱之人分离的哪怕一天都很浪费。”
童沛白将手从她脸颊落在她手上,语重心长道:“曾经我和你爸之间,也有类似的误会,当时也是他欺骗了我,而且骗我更久,性质更严重。当时我没有原谅他,造成我们分离了整整两年,而这两年里他在边防出生入死几次,遗书都给我留了三封……”
今苒苒被童沛白的故事吸引了。
她想要听更多,童沛白却难得露出些许羞涩的神色,摆手道:“过去的故事不提也罢,我只是想说,生活中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不可能事实完美,无论是天意弄人,还是阴差阳错,只要你确定你心里想要什么,顺着那条路一直往下走就行。”
猎迪区有很多城中村,近些年花城飞速发展,这一片也连进了CBD的板块。高楼拔地而起,侵蚀着原本低矮的村民区。
目之所及都是高楼大厦,从车水马龙的街道拐进几条小巷,里面尚存着一些危楼摇摇欲坠。
根据白鸟的指挥,江汀在一处破旧的小房间,找到了那位老爷爷。
只不过她们来迟了,老爷爷瘦骨嶙峋地蜷缩在那张木板床上,早已没了声息。
原本还叽叽喳喳的鸟,陡然绷直了身体,眼里蓄出泪水来,吧嗒吧嗒在地上溅出深色的小花。
这一块的居民都搬离得所剩无几,剩下只有几名老无所依且行走不便的老人,当然或许有其他另抱着目的也不一定。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
江汀放开鸟,它终于能以正常的身体状态,对曾照看了它十年的人做一个告别。
屋内光线很暗,窗子被破报纸糊住。
江汀在木质的桌面看到一张照片。
那是一名普通妇人喂鸟的场景,四周的景色像是在公园,几束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地上、吃食的鸟上、妇人的脸上,画面安宁又美好。
大概是支撑活下去的动力和念想,这张照片保存得很好,与屋内整齐摆放的几摞空瓶莫名和谐。
这一幕本该感到伤感,江汀鼻酸之中却生出了些另类的治愈。
很多人衣食无忧,不知为了什么整日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有些人活得贫穷,可内心的丰富和温暖,并不输任何一个人。
白鸟也看见了,它眨巴着泪花,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桌底蹿出,白鸟睁大了眼喊:“小鼠精!”
那黑影躲在瓶子堆里,轻轻探出头来,瞅了江汀一眼,小声道:“我不是。”
白鸟的灵智不过几个月,情绪来去很快,它鼓动着翅膀道:“你就是!”
那是一只小黑猫,不知是饿得还是品种问题,体型娇小,比南方的超级大鼠确实大不了多少。
江汀眼尖的发现它背部有道伤口,几乎深可见骨。
下一秒,那猫埋着头,只将伤口露了出来。
“……”
铁血无情的江汀没法一走了之,在白鸟的哄骗下,江汀打了电话报警,并将猫带去治疗。
幸好老爷爷是自然睡走的,并非其他原因,她祈求能找到老爷爷的家人,旁的什么亲戚送他最后一程也好。
最后婉拒了警察的接送服务,留了电话随时候招。
虽然交不起物业费,但千把块还是有的。
江汀给猫看完病,看着几乎被掏空的口袋,决定将猫送去流浪收容所。
黑猫恹恹地眨着眼,一声不吭往前走,弱小的背影看起来孤独又可怜。
江汀还在犹豫,白鸟已经叫了起来。
它撒泼打滚非要把小鼠精留下,街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江汀只得在一片谴责声中,抱着一猫一鸟,逃着回了家。
家里没电也没水,江汀买了点火腿,又去小区公共卫生间接来水,替两只小东西准备好吃食。
白鸟正玩着她的胶带,顺便逗着趴在地上的黑猫,江汀走过去拎着它们到客厅。
江汀:“你们凑合吃吧,我最近手头紧,家里也没什么吃的——”
一猫一鸟正在感动,江汀又接道:“我会给你们找个好人家的。”
她连自己都养不起,哪来本事养这两个小东西。
黑猫被包扎得很结实,身体瘦弱到像是裹在卷纸里的小黑球,它两个爪子交叠着趴着,矜持又优雅地在用餐。听见她这么说,伸爪子将盘子推开,低头不吃了。
白鸟吃完自己的,瞅着那个盘子,低声哄黑猫:“她吓唬你呢,她连好朋友都没有,哪认识什么好人家。”
??
正为自己的冷血感到些许愧疚的江汀,不由瞪着地上黑白两个毛球,“我听见了。”
等江汀去游泳馆洗完澡,睡觉时才发现自己忘了吃饭。
她饿着肚子,扒拉了一遍好友列表,不仅没找到可靠相熟能托付的人,反而被塞了满屏的美食。
算了,睡觉吧,梦里啥都有。
以防重演白天被排排训的惨状,江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她一出门就觉得很诡异,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伺机而动守在屋外。
江汀返回去,将门窗都关好。
还嘱托在她沙发上看漫画的一鸟一猫,不能出门不要乱跑,否则她一定毫不手软将它们扔出去。
白鸟和黑猫的求知欲随着灵智而增长,不知从哪淘出的薄雾杂志正在分辨是你的同族还是我的天敌,敷衍地“呜喵”“啾啾”叫了两声。
江汀的预感完全没错。
她再次出门,就与扒着她家院墙的一只哈巴狗撞上了。
它正试着往院子里跳,在半空中被什么东西反弹在地上,看着她开门的瞬间,瞅着空档就要冲进去。
江汀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得一声哀叫,那哈巴狗又被什么重重甩了一米远。
它进不去屋子,索性赖在江汀后面,跟了她一路。
江汀没办法进地铁,只得走到无人处,从包里掏出打火机点燃。
身后随即响起一声轻微的嗷叫,江汀转身发现这条尾巴消失得无影无踪,握着手中的打火机,有点想念她那个下落不明的爸爸了。
从小江汀就能看见四周不同形态的东西在讲话或是走动。
起先她没在意,后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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