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嫁妖孽世子》第223章


他出了帐子,一路往关押陆蒙的地方赶去。
他其实只是看守军奴营的守卫,只是这两天将军将那个大难不死的姓赵的丫头给抬出了军奴营,另批了单独的帐子给她休息,还特地交待军医一定要将她续着命。只是纵然如此,将军却未对那个下手的乐明夏斥责半分。
一刀砍下脚板,脚踝处的骨头都碎成了两半,守卫眯眯眼,只觉得分外恐怖。
那乐明夏,还真看不出有这么狠。
他一边走一边想,忽然顿住了脚步。猛然想起那晚,乐明夏出现在街角,一动不动愣愣盯着赵宁儿看的时候,他曾觉得这模样特别像一个人,现在不知为何,他好像知道像谁了……
像……像帝京东宫的太子妃!
记得以前有一段时间,太子妃也是当时乐明夏所呈现的那种呆愣状态,目光涣散,似乎看什么都不聚焦,且那目光远远投来,茫然、空洞,无端添了诡异。
就仿佛是中了邪一般。
守卫站定,半晌摇了摇头,几步走过去掀开帘帐,朝那靠在角落里略有些狼狈的男子道:“将军要见你。”
“嗯,”陆蒙没有意外,只缓缓起身,弹了弹身上灰,刀削般尖细的下巴处,青黑胡渣已长,眼眶凹陷,疲倦顿显。
“走吧。”他说,比那守卫还快一步出了去。
------题外话------
还在外面吃饭,先更新一半,不出意外明天开始请假大结局了
☆、第二十章 大结局【上】
乐明夏死死地瞪着司空璟,后者却似浑然不觉,只慢悠悠端起茶盏,笑意盈盈道:“坐啊。”他挥袖指了指下座,那里放着一把太师椅,椅背上随意搭着一张地图。
乐明夏不语,站了半晌终于向前走了一步,却没有坐下来,反而定在司空璟面前一步之遥,嗓音低哑:“你用什么控制了我。”
她的语气不是质疑,不是控诉,是满带讥讽的笃定。
司空璟并不觉得自己需要隐瞒她,反而施施然抱臂,整个人向后舒服地靠着,闻言缓缓抬起眼皮,嘴角依旧挂着笑:“那还有什么重要的呢?反正该做的你都已经做了,不是吗?”
乐明夏猛地肩膀一缩,头皮瞬间觉得发麻,整个人就好像被从头到脚灌了一桶凉水,起了全身的战栗。
自昨夜清醒过后,她一直试图在回避那似真似梦的记忆,可现在司空璟一句话,将她全部理智击溃,眼前仿佛刹那便出现铺天盖地的红,那女孩毫无生气地躺在她身前,鲜血泛着热气,在地上汩汩冒着泡。
“你……”乐明夏咬牙,贝齿嵌进了薄唇,苍白上出现猩红血滴,“不是人。”半晌,她长吐一口气,艰难寻到一个可以形容司空璟的词儿,整个人却似被掏空了一般,就这么软软倒地。
司空璟偏头,余光淡淡扫过地上无力跪坐的少女,唇边笑意渐失。
他不说话,听到远处有脚步声渐渐逼近,眸子动了动后忽然开口。
“你知道,被下蛊的人,会有什么结果吗?”司空璟声音不大,语气也淡如烟雾,目光投到乐明夏身上,耳朵却听到外头脚步声忽停。
乐明夏始终低垂着头,两只手揪着自己的袖摆,闷闷的话音传来:“你在我身上……下蛊?”她语气不见恐惧,只是多了一丝冷漠,“我到底于你有什么好处?你觉得还能拿我牵制住陆蒙?”
帐外有人呼吸一窒,司空璟微微一笑,乐明夏却浑然不知。
“为何不能?”司空璟反问,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将他的目的给揭露。
“呵,”乐明夏冷笑,却未抬头,“你令我逼做军奴,于陆蒙,我无颜面对;你迫我对宁儿动手,却告诉我宁儿的哥哥如今正在源城!”乐明夏紧握拳头,指甲深深抠进拳心,“你不给我留任何余地,将我和镇关大军的关系推到冰点,你让我不得不选择留下,逼我,也是在逼陆蒙!”
司空璟抚掌,“看得倒透彻,”他眯眼看帐外那一抹模糊的身影,话却是对着乐明夏,“所以,你的决定呢?别妄想着一死百了,我有办法让你以比死痛苦万倍的方式活着。”他语气忽凛冽,杯盏重置回桌案,盏底发出清脆的一声“砰”。
乐明夏抬眸,眸底血色一片。
她笑,面带冷漠。
“放陆蒙走,我帮你。”
司空璟瞥见那身影震了震,语调轻松,“我要用你牵制陆蒙,更要以你作诱饵换温自惜来寻他妹妹之仇,你不过是个牺牲品,如何帮我?以何帮我?”他翻掌,状似随意地看着自己十根修长指头。
“十万东衡铁军,放还是不放?”乐明夏面无表情,语气沁了寒意。
司空璟动作一顿,缓缓抬头。
帐外忽有动静起,司空璟回神,本以为是陆蒙要闯进来,却没想到一声惊呼先响起。
“将军!起火了!”
起火?
是的,司空璟想,一丝笑意忽然弥漫。
交待眼线和温自惜对好的信号,便是……起火。
乐明夏不动,只抬头盯着司空璟,似在等待他的回答。
司空璟眸子深邃,外头的将士也在等待他的命令。
“清点兵马,半个时辰后,出战。”他道,眉峰微扬。
“所以……”乐明夏开口,还未来得及说完,帐子忽然被人掀开,男子一身肃黑,抿唇站在身后。她未回头,可不知为何,那人的气息她却可以感觉到,就算不回头也似乎能记起他的模样。
“你回不去了,”陆蒙道,嗓子已哑,盯着乐明夏的后背,目光灼灼,似要将她燃尽,“我也回不去了。”
从始至终他未看司空璟,而乐明夏,也从始至终未转身。
直到最后,司空璟云淡风轻从两人身侧经过,准备出战之时,陆蒙忽然低低开口。
“你以为捏住了主子的软肋,便可手到擒来了吗?”
“殊不知,有些人就算被捏住软肋,也没那么容易制服。”
“或者,我这根软肋,随时会自断。”
源城。
司空翊从城楼上急急忙忙下来,面色沉得比这夜还要黑上几分。嘱咐好城楼上驻守的参将,他跨马带着百余将士紧急回了军营。
宋歌没有跟着,只站在城楼远远观望青垨草原上那灯火通明的军帐,不知为何,今晚总是心悸得厉害。她垂首,发丝从盔甲里滑出,在侧脸上投下一抹阴影。
城内……她没有想过会出事的,毕竟当时十余万将士都在此地,除了温自惜。而他,又是她和司空翊信得过的,在这时候给军营放火的除了那传说中的奸细,宋歌还真想不出能有谁。
总不可能是温自惜。
“唉……”宋歌叹气,转头问旁边的将士,“源城有几个城门?”
那将士回答:“三个,这里一个,东边一个,还有后城处一个,不过后城出去就是山,司空璟绕不到那里来进攻的。”
宋歌应了声,其实倒不担心司空璟从后城进攻,只是她在想,突然起火一定是那奸细所为,扰乱大军军形之后他若被发现必定得逃,此处正对青垨草原的城门他决计不会来,东门也安排着将士,除此之外只有后城的城门最合适不过。
如果他从后城离开,进入大山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寻到的。
“后城有安排人手吗?”宋歌问。
那将士点点头,“将军一直都安排着,吴参将不用担心,”他刚想继续说,城下忽然有人急匆匆跑上来,附到那将士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随即又急急忙忙跑了下去。
宋歌注意到对面的将士面色白了白,心里不知为何忽然一惊,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紧紧拉住了他。
“发生什么事了?!”宋歌沉声问,引得两边谨慎注意着青垨草原动静的人纷纷回头。
那将士嘴张了张,怕引起军心动荡,干脆一咬牙拉着宋歌往城楼下跑,待站定才气喘吁吁焦虑忧愁道:“火势太大扑不灭,顾军医和你们帐内那俩小子都失踪了,将军……将军……”
那人忽然说不下去,额头上满是淋漓大汗。
宋歌呼吸都停了一下,“司空翊,怎么了?”她手心突然也冒出了汗,顺着指尖滴落,酥酥麻麻的,那是紧张的感觉。
“将军……”那将士闭眼咬牙道,“救火的时候没看到军灯落下,砸了脚踝晕过去了。”话音刚落,他睁开眼,眼前人影一闪,宋歌已经冲了出去。
“哎——”他来不及叫住她,宋歌也一瞬间理智被吞没,没有发现那将士一句“砸了脚踝晕过去了”逻辑有些奇怪,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跑。
将士的叫喊被淹没在外头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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