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心尖宠》第90章


“民妇原先也不敢肯定,但看推人落崖的女子着嫣红镶兔毛海棠花披风与封侯夫人出门时穿戴一致,后大理寺卿于大人带人封锁寺庙,道是逃犯出没将香客们驱离,然所谓逃犯却不曾露过面。民妇深知娘娘必会让人将幕后真凶查个水落石出,若有朝一日于大人之流瞒骗不过,只望娘娘能看在民妇今日坦诚份上,能对府里无辜一众网开一面。”
短短几句,便透出当日暗害的天罗地网来。看似是为府里之人恳求,却把宋吟晚的‘恶毒’塑造淋漓。
“沈梦秋,你真当本宫好糊弄?!”周皇后陡然变脸,紧紧扼住她咽喉。
沈氏掰住扼着收紧的手,“娘娘……明鉴……民妇绝不敢……”
周皇后目光丝毫不错,直看着沈氏惊慌畏惧那模样,直到她两眼上翻将要断气那刹猛地松了手。
“若是真,本宫定要你们阖府陪葬。”
沈氏瘫软在地,哆哆嗦嗦,良久,又听周皇后幽幽道,“要想活,且要看你本事了。”
沈氏痛哭流涕,“任凭娘娘吩咐!”活像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微垂的双目里却是暴露精光,她何曾是要保府里性命,从头到尾,她巴不得赔上整个绥安侯府。
冲破她与封鹤廷之间所有阻碍。
周皇后心头满腔丧子悲愤,虚软走向崖边,“吾儿,为她丧命,便叫她到底下亲自来侍奉你可好?”
——
正午的日头直射晕眩。
承乾殿前跪了一人。
秋公公再次到官家身边禀报,“皇上,绥安侯在外请见半日了……”
“他愿如何且随他去。”官家合拢奏折,掷了一旁。
宜嫔端来神补药,恰好听见,盈盈一福身,便被官家召到了身边。她舀着勺儿,亲自递到官家嘴边,一勺一勺地喂。
待秋公公出外劝诫之时,方是幽幽落了一句,“绥安侯对他夫人当真是真心实意的好。”
官家不置可否地哼应了一声,看不出作何心思。
宜嫔仔细吹了吹汤药,轻轻颦眉,“只是这样跪在外头,未免有要挟之嫌。此时正值多事之秋,绥安侯此举……怕是不妥罢。”
官家愈是沉默。
连后宫小小妃嫔都能明白的道理,那人生的颗七窍玲珑心,岂会不知。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朕老了,而朕一手宠大的孩子如今已是羽翼丰满了……”
第80章 
坊间流言层出。
有说当日感业寺封寺封得没有道理的;逃犯如何敢闯佛门清净地云云。
还有绥安侯府的夫人;没瞧见个什么阵仗,反倒像是偷偷摸摸去的。
一扯偷偷摸摸,势必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勾当。口口相传,传人私会的都有,越是离谱。几乎都忘了绥安侯夫人还挺着孕肚这一茬。
更有恶者直言‘谁道是哪个的野种’。
连带着宋吟晚从前‘风评’,将私会之人和二皇子联系在一块,只不过道的都是绥安侯夫人不安于室……这声音没激起多大的水花;就湮灭于无。
愈是引人好奇。
哪怕绥安侯这会儿站出来说自个陪着一块,也被当做是替宋吟晚遮掩说话;唏嘘不已。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何等的‘胸怀气度’。
独独绥安侯府里静得过分。
各房管各房的;封戚氏私底下送了个踩小人的木屐,余下该怎么就怎么的;分毫不受流言影响。只有三房在绥安侯入宫后,不知怎的突然砸了一通屋子;着实莫名其妙极。
然也无人过问。
锦云沉默地收拾屋子里的残渣碎片,将没坏的东西归置到原位,主子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了。要说从前虽然过得孤冷;但也未尝像眼下这样喜怒无常的。
封沈氏的手指死死抠着桌面,无法平复心绪。
旁人端看个热闹,不清楚背后搅动的是周家的势力;要的是宋吟晚的命。可封鹤廷若淌了这趟浑水,惹官家猜忌;是豁出自己的性命来保宋吟晚!!
他怎能为了一个宋吟晚做到如此地步!
完完全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封沈氏站在封鹤廷回云隐斋的必经之路上,树影婆娑,投下荫翳,笼了一片如水沉色。
这一站就是许久,直到一袭墨兰直缀的身影朝着这方向来,又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站定,片刻,显然是要绕路。
“四叔!”
封鹤廷略皱了皱眉,每每从她口中听到都感觉不适。
这一停顿的功夫,且让人拦堵在了前面,挡住去路。
“三嫂有事?”封鹤廷的语气饶是冷漠疏离,在严嬷嬷拽下遮羞布后连不耐都不屑遮掩。
封沈氏看的胸口一痛,言语却愈是温柔:“我最近总梦见瑶瑶,梦到我们在一道的时候,是不是当时的抉择都错了,才会导致结局越来越偏差,越错越多……”
如此暧昧招祸的话出口,封鹤廷无动于衷。
一干心腹自然也是什么都未听到模样,相反还将周遭探得分明,不落人半点口实。
封沈氏正恼这些碍事的,欲再开口,不想却终于得了回应。
“那只是你一个人的错觉。”封鹤廷此刻面无表情,“也是你一人臆想。人贵自知,我且留你,仅是给三哥体面,而不是你得寸进尺、搬弄是非的由头。我和你从没有情分二字可言。”
封沈氏紧紧抿着唇角,“你!”她抬眸,满眼赤红,被最后一句如同剜心的话刺激得失智。
“为了那么个草包,值当你如此袒护包庇,不惜冒犯龙颜,欺君罔上!难道要为她一人拖得整个侯府下水,连累所有人!”
“是又如何。”
封沈氏骤然哽住,饶是不置信地凝着他。“你说……什么?”
封鹤廷避让,不愿在此纠缠,却冷不防被人死死拽住了袖摆。
封沈氏浑身打颤,那一句‘是又如何’生生断了她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在脑海里轰然碾过,什么都不剩。
攥住袖摆的手指也被漠然掰开,甩了一旁,同时落下男人极冷的警告。
“你口口声声担心被连累,不若现在就收拾去白桦庵。”
封沈氏陡的睁大了眼,不置信地看向男人已然离去的背影,留下周旁瞥过的不一视线,诧异的,厌恶的,鄙夷的……如刀子一下一下划过心上,留给她俱是撕心裂肺的痛楚难堪和深深耻辱。
“夫人……”
“那边可有信来?”封沈氏咬牙道。
锦云闻言瑟缩了一记,想起那日随主子所见仍是畏惧,猛摇了摇头。凤鸾宫里那位作何想的,无人可知。
封沈氏眼神阴郁,撕咬着指甲边沿,仿佛借此发泄似的,忽的冒了灵光,兀的抓住了锦云,惹得后者对上那湛亮到诡异的双眸一阵头皮发麻。
“有了新人忘旧人!哈,哈哈哈,我竟忘了那间屋子!”她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放下手的一瞬变幻阴鸷,“我倒要看看宋吟晚那个蠢货怎么跟一个死人争!”
此刻云隐斋里被念叨的正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肚子里的小家伙跟着伸伸懒腰抖抖腿,一阵欢腾互动。
春衫渐薄。
封鹤廷进门就看到,犹是觉得奇妙。
只是等他凑了跟前,那肚子就毫无反应了。
每每如此,不管他怎么哄,愣是没有一次给面儿回应过,不免让人怀疑是故意。
封鹤廷:“他可是嫌我陪得少了?”
宋吟晚听在耳里,被逗笑的同时自然也听出那一丝的遗憾之意,眼儿弯弯,“四叔做的是正经要事,不该图眼下一时欢愉,来日方长……”
封鹤廷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小腹,闻言且是眯起眸子,摩挲更是暧昧。就被‘啪’的一声无情打断。
“登徒子!浪荡子!”宋吟晚瞪着封鹤廷脸上羞得薄红。
她说的‘欢愉’岂是那意思!
然冷不丁却从外面传来的焦烟味,伴着‘走水了’的呼声,却仿佛从旁边的苑子传来。
封鹤廷带着宋吟晚离了危险之地,看着起火的方向陡的冷了脸色,“我去看看。”旋即大步而出。
宋吟晚站在檐下,刚被护着离开苑子的一刹,似乎瞥到过锦云的身影。
“小姐,火虽然被灭了还没查出是何缘由,万一……你仔细身子,还是别过去了。”眠春出声制止。
宋吟晚却恍若未听见一般,直直朝着偏院去。
“烧起来的是侯爷锁着的那屋,也不知放了什么,侯爷平日里就格外紧张宝贝的。刚你们可看到侯爷那脸色了,平儿可惨了。”
“都知道侯爷紧张,还不好好看顾着,这时节怎走水了?”
“我刚……看到里面一堆字画,还有女子的画像……侯爷都没管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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