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心尖宠》第93章


封鹤廷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将沈氏羁押回去。”
一个‘押’字令沈氏敏锐抬眸,不可置信地盯着封鹤廷,“四叔,我被人坑害成这幅模样,你一定要帮我严惩害人毒妇!宋吟晚她不是真心待你,她是来迷惑陷害你的,你若再执迷不悟必酿性命之祸!”
“只有我,只有我是真心待你,处处为你想,鹤廷……”沈氏尖锐的嗓音几乎盖过周皇后,回荡在山林间。
封鹤廷敛眉,不掩厌恶,“押送白桦庵,此生不得离开。好好向我三哥,忏悔!”押回侯府省得恶心到晚晚。
沈氏被他的冷眸注视打了个冷颤,便听清楚他要禁锢的意思,立马挣扎起来,不,她不要离开侯府,她怎能离开侯府!就再也见不到封鹤廷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别有用心的是宋吟晚,招来祸患的也是宋吟晚,封鹤廷就是不肯信自己!
“封鹤廷,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沈氏被带走时仍在凄厉叫嚣,然比不得封肃眼疾手快拿了沾血的棉絮一团堵住了她嘴,但凡说个字,都是不住的喷嚏和咳嗽。
复又清净。
这样的一幕,令周皇后意外地安静了下来,眼底划过一丝清明。
是彻彻底底意识到自己输了。
“可笑,可笑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竟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哈哈哈哈!”
封鹤廷:“你的手下已经供认,当年烧尽东宫的那场大火是你命人所为。”
周皇后抬眸幽声一字一句:“但凡阻碍本宫皇儿的,都该死。”
封鹤廷且阖了阖眸子,一摆手,就有人‘护送’周皇后起驾回宫。只是他的眸始终沉沉注视着那深宫妇人,想起了东宫太子同自己说起将要出世的孩子时那兴奋又伴着隐忧的模样。
林间,风似静止。
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压抑。
树影婆娑,轻晃。
封鹤廷搭弓拉箭,对准一个方向准确射出。
树杈断裂,一道颀长身影纵身从树上跃下。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果然是裴公子的惯用伎俩。”封鹤廷轻抹了下弓上虚无的尘,慵懒闲散之余,眸中蕴着一丝暗芒。
林间众人所见裴徵,即刻戒严围捕。
裴徵无视于渐渐靠近的包围圈,倚着老槐树,眉眼恣意,“以多欺少,也没见你高明到哪里去罢?”回怼过一句,“绥安侯身边的故事,果真是比我写过的话本还精彩,有个皇帝老子果真是不——”
‘咻’的一声箭矢破空声打断了最后两字出口。裴徵捏着箭矢后半截,松了松手,手心一片被化开后的濡湿。
“想要抓我这点本事还不够。”裴徵嗤道,又顿了顿,“或者,你舍得下本还能成事。”所谓下本,自然指向了宋吟晚。
“那日是你杀了二殿下。”
“他不该死吗?”裴徵反问。
封鹤廷眯了眯眼,“如此大费周章不是你的行事风格,想要他的命,早在秋狝时便可动手,无非是谈成了于你有利的条件。我猜的可对?”
裴徵似笑非笑觑着他。
“能值当你花心思去谈的,也只有一人。”封鹤廷顿了顿继续道,“雍州永安县的神火营造出了麒麟铁卫,假以时日自成一军,以一敌百并非虚言。麒麟铁卫需大量流火石,当初也正是因此与氐国开战……也只有毫无根基,为你所控的三皇子才会舍得将这予你。”
至此,裴徵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松动,兀的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我都不禁想若是你我联手,许是要痛快简单多了。”
“看来三皇子的懦弱谨慎令你颇有怨气啊。”
“我会把你的原话传达给他的。”裴徵往后退了一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弧度。
封鹤廷警觉:“趴下——”
‘轰’的爆破响动震得地动山摇,掩盖过‘护驾’的尖细嗓子,滚滚硝烟味散去,裴徵已然消失不见,闯入众人视野中的,乃是数十名龙鳞卫团团围护住的九五之尊。
枯瘦的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脸色几变,‘唰’的褪尽了血色,拼尽全力憋出了‘孽子’二字猝然倒下。
“皇上!”
第83章 
夫人要生了
火、药仅是在裴徵站的那棵树下被引爆;波及几名侍卫。
离官家藏身之处还远了去;显然林子里见闻所带来的冲击远比火、药来得更猛烈。
龙鳞卫即刻将官家送回宫中救治。
却为时已晚。
若说上一次瘫痪,且是靠着‘神药’焕发生机。那这一次,就像是耗尽了最后一滴的干涸油灯,官家中风卧床了。
神仙难救。
孰料官家醒来没多久,就把新晋的宠妃宜妃打入冷宫,旋即又召集内阁大臣们,剥爵夺位;命龙鳞卫抄了瑞王府。不想,还真抄没出一件将要绣成的龙袍来;瑞亲王谋反篡位意图昭然若揭。
听闻官家是摸着袍子上没来得及绣上眼睛的真龙;下的处决令。
有眼无珠;堪堪是讽刺至极。
灵山之行,对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是被人按着脑袋认清事实,如同一个个耳光响亮抽在自己脸上。那一刻的愤怒;难堪,悲痛长久烙在身上,无异于屈辱印记;是身为帝王所不能接受和痛恨。
他的枕边人,他的孩子都在处心积虑的谋算着他的位置,为此互相算计;自相残杀,更有不惜同异族结盟……
长生不老是个谎话;千秋万代更是个笑话!
孟夏时节,宫中因皇后薨逝,官家大病而一片肃穆。人死如灯灭,何况是在深宫之中,周皇后究竟是因丧子之痛亦或是其他都无从考究了。只是紧随着,周氏一族被翻旧账,数罪并罚。太后娘娘自请搬离慈安宫,去了五福山吃斋念佛。至此,长达数年之久的周姜之争彻底了结。
没有一方是赢家。
此刻的绥安侯府,在满京城的萧索之中显得甚是平和宁静。
府里的两位主子前阵子闹得可凶,却不知怎的和好了,不仅是同进同出,感情看着还比以前更好了。
大抵只有小厨房里的厨子心底门儿清,就绥安侯见天变着花样给弄吃食,还带酒楼挖角厨子的,怎可能是闹掰了的样子。
这不,宋吟晚想吃高邮的咸鸭蛋,饭桌上便添了一道咸蛋黄汪豆腐。
豆腐切成指甲盖大小的薄片,推入虾子熬成的鲜汤里,滚开的豆腐勾上薄芡,倒进了碗里浇一勺熟猪油,姜米葱花豆碎儿混杂点缀,腴香糯滑,色泽亮丽。
若到了秋风起蟹脚肥时,将蛋黄换成丰腴金黄的蟹膏,那滋味更甚。
佐一道酥熟的炉焙鸡,茄子酢,宋吟晚吃得好不满足。
只是两人的话题没避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要说什么龙脉,龙眼的是四叔诓骗皇后和官家的说辞,还有裴徵被诈,道出与瑞亲王有牵扯,也不可能让官家这么快就尽信了。”宋吟晚心底着实疑惑官家回宫后那一系列雷厉风行的举措,像是握全了证据似的。
“宜嫔升妃后大肆举荐‘能人’早已引起朝中内阁不满,何况自肃亲王死了之后,瑞亲王更是名正言顺继承大统呼声最高之人,德不配位,必遭灾殃。”
封鹤廷没说的是,宜妃在入宫前,本就是瑞亲王的宠姬。见官家不行了,以为先前的虎狼之药见效,两个还没出养心殿就开始亲热。男人掩了掩眸,不想拿这等事情污糟他心爱人的耳朵。
宋吟晚犹在想别的没注意。
为了储君之位,周皇后害死了太子和太子妃,自己的孩子却惨遭瑞亲王算计,死于非命。瑞亲王多行不义落得一死。
而今再想官家处境,真真是一言难尽。
“官家中风可还好?”
“除了脑袋能动,意识清醒,形同废人。”
宋吟晚一时想不到说什么,造成一切悲剧的源头,酿作的苦果也是自己尝。
封鹤廷叹道:“是人都有弱点,妄念,更有之成执念,祸人祸己。”
宋吟晚点了点头,四叔将这些人的心思揣摩得极透,如裴徵,如沈氏……
思及此,就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眸。
裴徵那日出现在林中多少令她有些尴尬,只是有沈氏作妖那遭,宋吟晚且搁下了筷子,“我听封肃说了个大概,这会儿想着还有些后怕,要不是于大人及早报信,四叔又神机妙算做应对,只怕是要吓死了!”
封鹤廷挑眉觑着她,“偷天换日,缝好的布包,夫人准备得可比我妥当。”
怕?那是不可能的。
就连她身边两个小丫头跟了一年都学得跟狐狸崽子似的,递刀枪棍棒的好帮手,就能知道这只小狐狸有多能耐了。
宋吟晚舔了舔唇:“架不住人疯。”
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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