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心尖宠》第95章


宋吟晚怒喝:“封鹤廷,你怎么才来——啊!”
“出来了出来了!”产婆抱着个浑身血赤糊拉的孩子,交了人清理,忙是回去顾产妇。
连着疼了一天,生了俩,产妇早没了力气。
封鹤廷一把把怀里的孩子塞到长乐郡主那,跪在那吓得脸色苍白,“晚晚,晚晚别睡,你别吓我!”
这样催命似的叨叨,如魔音灌耳。
宋吟晚无力地拍去了一巴掌,“……闭嘴,就不能让我好好歇会儿。”
封鹤廷抓握住她的手,被打了脸却笑得极是高兴,眼里隐隐有水光。
上一辈的恩怨,结束了。
心底那一丝的怨恨和意难平,也在这一刻被完全抹去了。
第84章 
阿胡和阿元
瓢泼夜雨;一条乌篷画舫泊在岸边;悠悠荡荡。画舫楼上,一抹黑色身影与夜色完美交融。
乌黑的宽袍大袖银丝滚边,系作祥云,乃是氐国王室的常服,意欲月神赐福。
裴徵背倚着廊柱,隔着雨幕远眺,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天地笼罩在一片乌蒙蒙的灰色中。
一如他惯常看到的世间;就是这般。而他的人生,也是如此。
芷兰走到过道时;收走了他手里冰冷的酒壶。“伤口未愈;需得忌酒。”更何况这天气里吹风饮酒;于裴徵来说和寻死有什么分别。
裴徵没动。那只受伤的臂膀此刻提不起力气,也不想动。
喝得或多或少;一样清醒。
“城内的巡防又加强了,许这般四处躲藏的日子要到尽头了。”芷兰说着一顿;神情冷清极,“很快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
“你听。”裴徵打断。
芷兰侧耳,只听到磅礴雨声。
“我好像听到孩子的哭声了。”裴徵温声道。
芷兰垂下视线:“绥安侯夫人于今日酉时末生下了两个儿子……母子平安。”
裴徵愣了愣;缓缓牵起了嘴角,“原来是两个……”
母子平安,好。
是儿子更好;她那样柔弱温良,孩子长大且能好好保护她。
这一刻;他分不清虚幻与现实,脑海里满是庵庙里的姑姑说他母亲生他时的苦难,叮嘱他将来要好好保护她。
芷兰在旁瞧着他那怔忪模样,唇角抿得更紧了。绥安侯将他夫人保护得滴水不漏,如铜墙铁壁,无从下手。
然她并不知,裴徵不想做什么。他想到了破庙里的光景,想到了母亲日趋孱弱的模样……他只想宋吟晚能够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走过这遭鬼门关。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随风潜入,沾湿了男人的发和衣襟。
“公子还是快进去罢,小心头痛复发。”
其实裴徵脑袋此刻已经是快要炸了一般,却被他掩饰过去,觑着她,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道了一句,“当初那姓周的秀才与你在戏园子里一见钟情,我应该成人之美,撮合你二人才对。”
芷兰猛地僵住,“奴婢愿意永远追随公子!”侍奉公子!
声音铿锵,盖过了雨声。
却没有回应。
芷兰咬住下唇,问,“雍州被查,绥安侯必定有所防范,麒麟铁卫进不来,未必能发挥效用,那公子的大计……”
“莫急。”似乎因为忍着痛楚,裴徵说话都需得克制费力,糅杂着一声幽幽叹息,“会有法子的。”
——
绥安侯府添了两个男丁,是可喜的大事,要说意外的是封老夫人听闻喜讯时‘高兴’地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摔坏了腿,这下只能坐着轮椅出行了。
眼看是要出月子了,封老夫人才施施然过来探视。
宋吟晚也是这会儿才发现,推着封老夫人来的姑娘眼生得很,瞧着打扮又不像是府里丫鬟。脸盘子尖尖的,眼儿大大的,长得好生标致。
她好奇多看了一眼,眠春就在旁边给提醒道,“阮姑娘是老太太老家那边来的,正好是小姐您怀着身子要紧时候,这样的小事就没来叨扰您。”她压低了声儿,“老太太原是想塞给姑爷的,让严嬷嬷直接给拒回去了,怼得可是难听。小姑娘心气儿也高,许了照顾老太太的承诺,您看,这不就成眼下这样了。”
端看阮姑娘那张脸,就知道有多委屈了。
主仆二人如若无人的交耳私语,令封老夫人看得冒火,“儿媳房里的下人就这样没有规矩?”实则是想说宋吟晚这个当主子的,上梁不正!
宋吟晚且淡淡瞥了去,“那是因为有些话当着正主的面不方便说,连个丫鬟都知那是臊人的事儿,有些人却不自知。”
那位阮姑娘听了话,脸色一阵青白转变,正好听到封老夫人问什么方不方便的,便弯腰附到她耳畔说了两句。后者当即大怒,“好个不知礼义廉耻没教养的东西,拐着弯的骂谁呢!”
“何事喧闹?”清冷的男声响起,封鹤廷适时出现在门口。
“鹤廷来的正好,你这媳妇可了不得了……”
“我媳妇如何好我自然清楚,就是不知老夫人在这大呼小喝扰她休息是何意?”封鹤廷不苟言笑时是极能唬人的,从走进来连一个眼角余光都未分给多余之人。
“侯、侯爷!”这是阮筠竹头一次见到封鹤廷,然而见识到的就是他的冷厉绝情。
“夫人尚需要好好调理休养,往后但凡扰她清净的一律赶出去。”封鹤廷朝眠春枕月吩咐道。
“是。”眠春笑眯眯地应了声,随即走到了门边,摆了‘请’的架势。有了侯爷这番命令,可省了许多麻烦去了。
饶是封老夫人被绥安侯下多了面儿,都忍不得,“你就这样惯着那小——”她的话还没完,封肃便拂开阮筠竹接替了轮椅推了出去,“老夫人,小的送您一程。”
惊得老太太差点魂都飞了。“筠竹,筠竹!谋杀了,杀人啦!”
阮筠竹即便再想留着努力一把,也不得不惊喊着‘老夫人’追了出去。
封鹤廷的眉梢不展,回过头且看见宋吟晚眉眼温和地逗着两个小的,似是一点没受影响。男人眯了眯眼,像是骤然想起她对自己始终温柔平平,也不曾表达过强烈的独占欲望,倒有点像是逆来顺受。而有了孩子……
他扫过床上躺着的,俩皮儿皱巴巴的丑小子。“晚晚……”
“阿胡和阿元今晚同我睡。”宋吟晚想了两个小名,一个胡饼,一个冷元子,想的是告别已久的口腹之欲。后来封鹤廷还是依着折中各取了其中一个字,大的叫阿胡,小的叫阿元。
俩小家伙让奶娘喂得饱饱,这会儿安安静静的又睡上了。
宋吟晚的眼神满是温柔。
封鹤廷默了一瞬,“晚晚这是赶我?”
“府里还有年轻好看的想着自荐枕席,侯爷就不考虑考虑?”宋吟晚拉了拉被子,肚子上的花纹让自己变得有些怪怪的,没来由的拈酸。
封鹤廷眉眼霎时柔和了下来,就跟能拧出水来似的。他让眠春和枕月带了孩子去乳娘那,自己爬上了床,不管宋吟晚怎么推他,厚着脸皮且是躺着。半晌,哑声警告道:“陆太医说同房要等下月后,我忍了十来个月……你别太过分。”
宋吟晚的腰被箍住,只感觉到那大手抚着上面的花皮纹,揉着揉着就似乎变了味道。
“……”到底是谁过分!!
女子身上特有的馨甜气息,似乎还掺杂了一股淡淡的奶香,独特且诱人。
“你让我着魔。”
宋吟晚虽也有些些情动,却也知道他不会真的胡来,此时埋首在他胸前,无声咧了咧嘴角。似是转移这层‘尴尬’似的问道,“对了,怎么都不见严嬷嬷了?”
“她……回谡阳乡下了,比起京城,更喜欢那无拘无束的过活。”
宋吟晚打了个呵欠,点了点头,并没有怀疑。“官家让你代为监国,可有说过要再立储君?”
“官家身体每况愈下,立储势在必行。”
“余下的皇子俱是年幼,年纪似乎也相差无几。”宋吟晚道。
封鹤廷搂着她淡淡哼应了声,像是疲累地睡了过去。
宋吟晚听着那绵长平和的呼吸,枕着男人宽厚的胸膛,只觉得满心安宁。男人已经是位高权重,而她清楚摄政监国,何等权势。然她最清楚那人一颗赤忱报国的初心,不曾变过。
第85章 
短短一月;官家就病危了三次;每回都是从鬼门关前被拉回来。但见过官家的,都知道是已近弥留,开始说胡话了。
绥安侯府和官家之间那些个牵扯的,可没个有胆子听的,即便听了,也没胆子乱传。
面圣的里头要属内阁老臣们最为焦虑,官家如此;肃王与瑞王落得那样结局,新储君人选未定;若官家有个意外可怎生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