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病秧子》第66章


他道:“窈窈,过些日子; 我让礼部选拟一些合适的世家姑娘; 你与小安看看。”
小安成亲有了夫人,窈窈的心思也就该全回他身上了。
窈窈愣了愣; 锁眉冷声:“你想选妃?”
不得了; 真是不得了!
陆衡一怔; 连忙解释:“不是!是给小安选个夫人,我不选妃!一个也不选!”
看他紧张的,窈窈忍不住笑了出来; 想了想道:“大周最是看重门第,小安现在连个身份都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况且,我与小安更看重的是两人是否喜欢对方,一切以感情为基础。”
十七岁搁现世还是未成年,早恋的年纪。如果不是书灵给了小安一个好身体,她是不愿小安为了她留在大周的。
陆衡不想放弃,“我们都……”
窈窈打断他:“我们不一样。”
第一次她是带着任务嫁给他,他也是被迫娶的,第二次,他们是自己愿意的。
“倒也是。”陆衡微微颔首又道,“可是小安……”
窈窈无谓道,“这事不用你操心,小安自己会拿主意,再说,小安才几岁,你操之过急了。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你先回寝殿歇息。”
她就是担心陆衡过来看看,陆衡既没事,她自然该回去寻小安。
陆衡伸手拉住起身要走的窈窈,她说的都挺有理的。
窈窈不解看他:“还有何事?”
陆衡微顿,其实就是不想她走,可她是去陪小安,她们姐弟久别重逢,陪多久也是合乎情理的,他怎能不同意,想了想,他开口:“窈窈,三年前,是有人助郑氏逃出离秋宫的。”
也许于溯说得对。
窈窈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所以?”
《皇佞》原文中的郑氏武功极好,她想郑氏自己逃出冷宫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郑氏确实有杀她的理由,并未多想。
陆衡面色凝重起来,“有人想借郑氏的手杀你。”
窈窈一滞,“确定是有人助郑氏逃脱?”
陆衡点头,将关于郑氏一案的细节与窈窈说了一遍,话毕,他道:“必须查清,方能彻底安心。”
窈窈怔怔坐下,是陆宛吗?但陆宛做的到吗?她虽与陆衡说了她与书灵的约定,但关于《皇佞》一文,她没有多说,更多的她都是说成大周,且,《皇佞》自她花朝没死开始崩坏,现在的一切都是新的发展。
陆衡看她神色不对,轻声:“是不是想起些什么?”
窈窈轻蹙眉看陆衡,不管陆宛是个怎样的人,但没有证据恶心揣测一个人,怎么都不好,且,陆宛对陆衡对太后并没有坏心,陆宛曾对她下手,但并没有成功,郑氏也不像是愿意被人利用的人。
末地,她道:“我只记得,当时郑氏看到我一个人很意外,她好像以为,我们两人都在陶然亭。”
这话并没有什么用,陆衡轻叹一声。
斟酌许久,窈窈试探性地开口:“你觉得萧宛怎么样?”
怎提萧宛?陆衡不解:“因陆晟的缘故,陆氏一族我不喜,萧宛虽在母后宫中养过几年,也曾是我妹妹,但我与她并不亲厚。”
*
柳儿没想到陆宛会回来,且是这般黑沉的模样,心中甚是不解。
陆宛将手里烧了一半的白烛砸向柳儿,柳儿脑门被砸个正着,吃痛哼了一声,赶忙跪下,战战兢兢道:“县主因何生气?”
“这当真是牵情香?陛下根本就——”陆宛拧眉,陆衡虽中了药,但陆衡的反应根本就不似柳儿所说,不是说只消半盏茶的功夫,中药者就会失控!从陆衡踏进坤怡宫到离开回清心殿,少说也有两刻钟。
柳儿方知是陆宛没得手,她赶忙解释:“奴婢不敢欺瞒县主,这确是千金难得的牵情香,陛下许是意志坚强,故而……”
“闭嘴!”陆宛冷喝,拧眉又道:“太极殿那的安排如何了。”
陆衡不是傻子,即便他中药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但事后定会彻查,她不能当那个下药的人,故而早早安排了太极殿的宫女,自然,太极殿那宫女奉上的茶水都是没问题的,但催情之药,任谁都会想到饮食上头去。
陆宛忙禀:“县主放心,秋儿的弟弟在县主手中,秋儿不敢多言,药也在秋儿的房中。”
陆宛不豫,眸中阴鸷:“一个秋儿不够。”她慢慢拈起案上白盏,冷道:“留着那个女人,我心中便不踏实,清心殿那可传回什么消息?”
柳儿一颤,小心翼翼回禀:“到底是陛下的寝殿,实在是探听不到,奴婢只知那假皇后还好好的。”
陆宛将白盏砸了,神情狰狞。
陆衡面色不好看,昨晚中了药,他害怕碰窈窈,怕一碰就失控,那样的东西怎么说都是不好的。
可窈窈不知道,闹了半个月的别扭,昨日方和好,因着药,歇息时没敢抱窈窈,还刻意与她保持了些许距离。
他记得昨夜,窈窈滚进他怀里,极小声地告诉他:“我现在不生气了。”
初时,他是不解的,回了句好,仍是没敢抱窈窈。
窈窈仰头,冲他眨眼:“对啊,我都不生气了。”
甚是简单的一句话,却令人浮想联翩,他以为窈窈是那个意思,正纠结着,克制些小心些应该也可以,毕竟他也不是那些意志薄弱之人。
然,他还没动手,窈窈又补了一句:“那你为什么不抱着我?你以前都是抱着我睡的。”
陆衡:“……”
他想的可真多。
“陛下?”傅演轻唤,谈个南疆之事,不过半个时辰,这已经是陆衡第四次出神。
陆衡轻咳一声:“就按卫卿的意思。”
傅演知道洛窈宁病愈回宫,陆衡怕是分了不少心思在洛窈宁身上,笑了笑,又添了几句,不多时便退出太极殿。
于溯旋即入了太极殿,来禀太极殿宫女秋儿一案的进展。
“秋儿今早死了,有宫女曾见着秋儿与御膳房的内侍王木鬼鬼祟祟,似行不可见人之事,臣去捉王木时,王木已经不见了,而后臣在后湖捞到王木。”
“王木留了遗书,说自己贪财收了秋儿的好处,借着外出采买,偷偷从宫外给秋儿带了禁药,事情败露后,怕陛下施极刑,便自行了断。另外,秋儿房中也搜出四件贵重的女子首饰,有人辩出,那是郑氏的,许是三年前,秋儿趁乱从延宸宫偷的。”
陆衡面色越发凝重,好似一切都没问题,但一切又是巧合过了头。
于溯又禀道:“陛下,现下秋儿一案人证都死了,物证都在秋儿房中搜出,此外邵太医说,秋儿房中搜出的药与陛下中的药为同一种。”
所有证据指向秋儿,一切的不合理都被解释为了合理。
陆衡语气颇沉:“彻查太极殿和清心殿,有问题的宫人一一审问。”
*
看出今日的窈窈与先头半个月不一样,太皇太后甚是高兴:“与衡儿和好了?”
这半个月她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明明是那么好的人,怎就突然闹了。
窈窈眉眼微垂,柔声:“皇祖母不必担心,我与夫君没有闹。”
她说着话,怀里那只肥猫喵个不停。
太后笑了起来,伸手抱过窈窈怀里的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金瞳肥猫是窈窈养的,模样甚是得人喜欢:“小夫妻和和美美便好,哀家一个老婆子见不得你们闹。”
明华放下茶盏,她已经入住寿安宫十来日了,她温声道:“听窈窈说,这小东西叫糖葫芦?是衡儿取的名?”
窈窈轻应一声:“是夫君取的名。”
明华抿唇,拖着长腔笑了声,谁不知,窈窈最喜糖葫芦。
窈窈看了眼坐在一旁绣花的陆宛,慢慢开口:“皇祖母,我有事想与你说。”
太后抚着糖葫芦,颔首道:“尽管说。”
窈窈微笑着看着陆宛,“是关于宛儿的。”
陆宛一怔,不小心扎破了手,她茫然看向窈窈。
窈窈面上笑意未减,看向太后:“皇祖母,过了年,宛儿也该十九了,女子耽误不得。”
陆宛面色白了白。
太后恍然道:“哀家险些忘了这事。”这三年她的心思都在窈窈陆衡身上,哪里顾得上萧宛的婚事,萧宛也不急,从未提起这事。
虽说萧宛不再是陆家血脉,但,好歹也是做了她十几年的孙女,这两年在寿安宫待她也是尽心尽力。
窈窈又道:“昨夜,我与夫君商量了,让礼部择些适龄的公子给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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