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鸾色天骄》第97章


自嘲外加无奈的摇头苦笑,皇帝的后宫苦恼,她现在算是体会个真切了。顾己失彼啊
不知坐了多久,小丫鬟送来的一壶热水早已凉透,韦钰也趴在那圆桌上沉沉睡去,直到油灯里的那根灯芯浸泡到灯油中,屋里瞬间暗沉,也没能让趴在桌上的人儿清醒。夜,又恢复先前宁静,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来,洒在酣睡的可人儿身上。她似乎要这么一觉至天明方肯罢休……
忽然,房门大开,一阵秋风猛烈吹了进来,搅乱一夜宁静。韦钰一个激灵,猛然惊醒,抬首朝屋外望去,只见莫名敞开的门边多了一物。许是怀孕让她胆儿变肥了,居然没有星点害怕,她瞪着那门口忽而多出的一团黑影,厉声喝道:“是人是鬼?”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四部分:后悔了?来不及了2
第十四部分:后悔了?来不及了2
“呼——”一阵秋风吹过,带来深秋一丝凉意,那团黑影靠在门边,就不真切的一团,真不知是人是鬼。也没挪动过,只隐约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倒有些像受了重伤的兽类?
韦钰忍着那身鸡皮疙瘩,依旧身板直直的坐在那处,心里开始有些发毛外加后悔。靠之,不就一时心血来潮么?九年也不来一次,咋的还出状况了?
对了那些暗卫都死哪去了?平日不是个个都八卦得要命么?这紧要关头怎么都没气儿了?
“……点灯。”不知多久,空气间忽而飘忽着一道声音,若有若无,不注意还以为是幻觉。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就TM不像人。
“……吓?”韦钰压根儿没反应过来。
“……我说……点灯。”那声音无奈的叹口气,似用尽全力一般,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反正听不真切,只觉着那是没有威胁的。
“……哦。”
莫非是认识的人么?韦钰带着疑问,拿起桌上的火折子,挑着灯芯点上,整个屋子瞬间亮堂起来。好奇的朝门口望去,只见是一从头到脚都包裹严实,只露出眼睛部分的黑衣人,他靠坐在门边,右手捂着左胸口,双眼紧闭,剑眉紧锁,似十分痛苦的样子。
这景象真熟悉。韦钰皱着眉头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扯下那块遮脸布,露出那张惨白泛青的清秀俊颜——此人不是冰块墨寒还能有谁?韦钰倒抽口气,仰头骂道:“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去找巫羽过来”
“诺”话音刚落,便不知从哪跳出个黑影,只单膝跪在院中行个礼后飞身而去。
“就知道……”韦钰没好气朝那人消失的方向白了一眼,复再低头看向伤者,不想竟撞上那赤 裸 裸打量的目光。虽然很没有力道,却足以让某人底气一缩,心间一虚,某人支吾道:“那,那什么,你先别动,我去拿件衣服来给你保暖,巫羽很快就来了。”
罢,转身离去。伤者仍旧坐在那处,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叹口气,皱眉闭眼的把嘴合上。
韦钰很快拿了床薄被过来,小心翼翼给他裹上,嘴上边道:“我不知道你的厚衣服在哪,拿这被子比较快……撑着点,巫羽很快就过来了。”
无力的睁开眼,依旧是那狐疑打量的目光,许久,才有气无力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呃……没做什么。”韦钰支吾道。总不能说自己是睡不着觉,溜达过来的吧。
估计是没精力管她这事儿,冰块只看她一眼,便再次合上双眸养神。
韦钰唤来守夜的小丫鬟,让她去多叫两个丫鬟起身,并准备足够热水,以及一些清淡易入口的糕点之类。原本每个夫侍都配有贴身小厮,给主子跑腿,干些“私密”活。但唯独墨寒没有,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也不方便太多人知道那些秘密。
如今韦钰可没有力气把他弄上床去,且不知道他的伤口适不适合移动,所以只能等巫羽来。
现下自己能做的,就是些最简单的,比如——把那头巾拆掉;找来把剪刀,把衣服剪掉。
剪着剪着,韦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喉间不断有酸味涌上来,手下也开始有些颤抖。忽然,一只大掌按住她不停忙活的双手,韦钰抬起头,看着他不说话。
“无碍的,只是伤了血管,我已经自行封住穴道了。”墨寒飘忽着声音道:“……还是等巫羽来再弄吧。”
韦钰勉强扯了扯嘴角,摇摇头,强忍住喉间难受,继续手下的工作。
冰块寒冷的眸中慢慢浮起温暖。巫羽来的时候,韦钰已经成功的帮他褪去上身衣物,擦去打量血污,再用薄被包裹取暖,只留部分干净内衣按住还有轻微血流的伤口。
墨寒按着伤口,支开韦钰,巫羽则用脊背挡着,让小厮掌灯,自己蹲下身子帮墨寒查看伤口,一瞬后,他扭头朝韦钰道:“做得好,这伤万不能随便挪动。”
罢,只见他从药箱中拿出颗黑丸子让墨寒吞下,而后拿着银针在那伤口周围扎了五六根,固定好后又拿一颗红丸子让他吃下,一手把脉,一手拿出根银针在他手臂的某个位置细细转着、转着……哗啦——一口浓黑污血从墨寒口中喷出。掌灯小厮忙将事先备好的布巾凑过来擦净。
这时候,巫羽再不慌不忙的拔下所有银针,用烈酒冲洗伤口,直到那原本黑污般模糊的伤口变成鲜红色,才拿出一竹罐子,掏出里头黑乎乎的药膏,一把一把的敷在伤口上,然后才是包扎,包好了让人将他抬上床去,让小丫鬟清洗擦抹,换上干净衣衫。
“他怎么样了?要紧么?”巫羽坐在圆桌前写着方子,韦钰凑过来问道。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墨寒也安稳的躺在床上,看样子是已经过了危险期。只是她从头到尾也没看清那伤口,也不知到底伤到什么程度。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比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严重上许多倍。
没有马上回答她,巫羽写完药方后交给小厮,并交代他亲自抓药、煎药,不得假借他人。而后才与韦钰道:“无碍,止住血,休息几日便好。”
韦钰听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她也许没有医学知识,但也不是个没眼力劲儿的傻蛋。墨寒这次虽然是保持清醒的,但从伤势和他的状态来看,都比上次要严重许多。甚至方才巫羽还没到的时候她还有一种错觉:若是再不救治,他也就过去了。还有刚才那口污血……没见过猪走还吃过猪肉呢吧多半是中毒了。
韦钰的神色巫羽尽收眼底,无声叹口气,看一眼躺在床上,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汉子,他覆上她的手,轻道:“这几日好好陪陪他,你会知道答案的。”
不安的瞅了瞅巫羽,轻轻“嗯。”一声做回应。
待小厮把药煎来,巫羽看着喂墨寒喝下后,再把了次脉,确定无碍才起身,留下小厮守着,自己离开。
小厮领着小丫鬟们,麻利的打理好墨寒,换上干净、舒服的衣物,还有干净的床单被褥,再伺候他吃了些点心清茶,便退到屋外守候,只留下韦钰和墨寒两人独处。
韦钰默默褪去衣衫,爬到大床里边躺下,钻进被褥中,握住那只冰凉大手。
虽说没了危险,气力也恢复许多,但疼痛难受却实在挠得人不能安睡。一直闭目养神的墨寒蹙眉睁眼,缓缓转过头来审视那双无辜中透着担心的眸子,狐疑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睡觉啊。”韦钰眨眨眼睛莫名的答道。
有气无力的从鼻腔喷口气,回头、闭眼、抽手:“回去睡吧。”
这是为什么?刚才不都好好的么?吃完了抹嘴不认了?韦钰不依的抓回那只手,赖道:“你是我的夫,我就要跟你睡”
再次蹙眉睁眼,墨寒定定看她许久,再抽手撇开头,冷冷道:“就算我身受重伤,你也妄想能如愿。”
“如愿?”韦钰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不觉有些好笑。也不牵他手了,只见她侧着身,举手撑起脑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他,感慨道:“是哈,你说我救你做甚?让你一命呜呼了不是痛快么?也不用搞那么多花样伤那么多脑筋了。”
“你——咳咳咳……”一口气没回上来,捂着伤口一顿猛咳。
韦钰忙爬起身,快速抬起他的头,在后面塞进一个软整,再伸手为他扫胸顺气。一边再忍不住鄙视道:“受了伤不好好休息,还有空防着我,真是小人之心……我要赶你走,还救你干什么?直接等你咽气儿了给你收尸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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