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带着王爷去种田》第220章


心里有一阵发苦。
上峰在文书上已经说明白了,顾家村的小村姑顾欣月,在齐州虽然化解了一场瘟疫天灾,但是也伤害了不少无辜之人,万家兄妹就是被她所害而惨遭毒手!
尤其是更令人可恶不可饶恕的是,皇帝陛下派往齐州公干的数名锦衣卫,据周密暗查,也是都被其所害,所以,你身为县令,教化地方不严,出此顽劣凶狠之徒,实是你的失职!
最后,文书上措辞十分严厉地将陈县令骂了个狗血喷头,限他在三日之内,捉拿顾家村顾氏一族归案!
接到捉拿顾氏一族归案的严令,说实话,陈县令心里是很抵触的,因为他知道,这顾家的人,实际上都是燕王府的旧臣,如今皇帝陛下要缉拿与他们,当然是要逐一砍掉燕王府的党羽和信众!
只是,这顾家的人又燕王府在身后撑着,那么大的一个强硬靠山,谁敢轻易动得了他们的?
陈县令很清楚,连皇帝的锦衣卫都被一个小小的村姑给夺了性命,那他这点力量又算得了什么呢?自己上去拿人不就是自找死路?
当然了,陈县令并不是怕顾家村的这些顾家人,他是惧怕顾家村被背后的燕王府好不好?
这燕王府是一门两个王爷,燕王世子爷又是大齐朝赫赫有名的战神,在大齐朝,除了皇帝之外,谁敢动他们分毫?若不然,皇帝陛下也不会处心积虑地要整垮燕王府了!
陈玉昆被侍卫轻轻地放下,苦笑着整理好衣裳,举步上前来给姬景轩行礼,“下官陈玉昆拜见王家千岁千岁千千岁!”
姬景轩也没为难陈玉昆,摆摆手让他起身,“陈县令无需多礼,请起平身!”
“多谢小王爷!”陈玉昆平身站起,举目扫了一眼这后山脚下护村河岸边的情形,不由地又震惊又气愤!
震惊得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人,一个个有的抱着胳膊哀嚎,有的抱着大腿哀哭,还有一个稍微上了年纪的,竟然摊在地上,看情形好似从腰部分离开一般,扭曲变形了。
陈玉昆看罢,倒抽口冷气啊,这得有多大的仇怨,有多狠对方,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
而再看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人,神情淡若的小王爷对面,正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只见这小姑娘,像个粉雕玉琢出来的小童女,精致的削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水灵灵的的眼睛,闪着蝴蝶般的睫毛,一身粉色衣裙,就像是小仙姑下了凡间一样让人看着喜庆!
不用问,陈玉昆就知道,她就是顾家村那个令皇帝咬牙切齿,也要缉拿归案的小村姑了!
顾欣月在陈县令打量她的时候,就站起身来,迈着小碎步,不亢不卑地来到他面前,端端正正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福礼,脆声道,“小民女见过父母官大人!”
小民女?这称呼很新奇新颖噢!
陈县令再次打量了顾欣月几眼,被她的自称给吸引,不由地高看她一眼。
人家自称小民女是非常谦恭的表现嘛!
因为人小,又是乡下女娃,所以,自称小民女,态度端重,礼节丝毫没有不是之处,难怪这小丫头这么点就知道借助燕王府的力量,敢肆意张扬,不但将那很有一定靠山的万家兄妹,以及他的主子颜牧都给扳倒了!
若不是上峰文书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明,皇帝的几十个锦衣卫就是栽在了她的手上,陈玉昆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长相柔美,笑意甜甜的小姑娘,会杀人不眨眼!
刚才她说什么?敢无缘无故招惹欺负她,她就让这人走背字儿,行衰运,这话陈玉昆不知道别人信不信,但是他信了!
因为满地哀嚎不止的闫宰相的族人就是很好得验证!
“陈大人,”姬景轩不高兴陈玉昆盯着顾欣也不错眼珠的看,虽然他的年纪足以能当她的爹,可他还是不愿意让人看着顾欣月失了神色,便叫道,“这些刁民行为肆意歹毒,不但将梁家坳镇上赖以生存的护村河私自截流,而且还敢对本文动凶器,所以,陈县令,这件事你要秉公而断!”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陈玉昆也看到了护村河面上的那道快有半人高的沙坝,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这回他算是明白闫家庄这些人为啥挨揍,而且被揍得这么极惨了。
敢私自拦截河流,枉顾下游万人性命不顾,搁在他这里,他也不会允许的!
只是,这些人都是闫宰相的族人啊,若是秉公而断,自己的乌纱帽不保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的脑袋长得不结实啊!
☆、第308章 河边断案
护村河自东而西,一直是梁家坳镇上数百个村庄的生存命脉!
这条河并不宽广,水流也不湍急,深度能过成人腰际。
就因为这条并不起眼的河流养育着数百个村庄近万人的生命,所以,它一直是生活在它周围村庄的矛盾导火索!
如果风调雨顺的年景,居住在它身边的老百姓们就能安稳祥和一些,可要是像今年这样,突然发生旱灾或者是水灾,它周围的村庄就会大大小小的爆发一场械斗!
自打大齐朝建朝以来,原本并不是名门望族的闫氏一族,就因为出了一个名叫闫先成的宰相,所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整个闫氏族人都跟着飞黄腾达起来!
随着闫氏的崛起,闫氏一族那原本就飞扬跋扈毒辣阴狠的本性就完全暴露了出来,在梁家坳镇上,可以说是横着膀子晃也无人敢招惹,就连这护城河都几乎成了他们闫家的个人财产,想泄洪就泄洪,想拦截就拦截!
陈县令陈玉昆来到梁家坳镇上任职已经不是一两年了,对于骄横跋扈的闫氏一族,他是既气愤又无可奈何,因为有一次他因为这条河处置过闫氏子弟,结果,就在他蹲茅厕的那么一会儿工夫,他的县衙后堂就被闫家人给砸了!
砸了他的县衙还不算,连他本人都被闫家子弟从茅厕里给揪了出来,接着就是一顿大闹,直到有机灵的衙役将他“救”出县衙才算是消停了几天。
可就这样,没过一个月,他还是接到了京都里传来斥责公文,是宰相闫先成亲自发来的,将他好一顿训斥,并且他的上峰一连三年给他出得考核政绩都是“良”!
就是这个“良”,让他在这梁家坳镇上一直都没能升上一级挪个窝!
看着眼前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陈玉昆陈县令,心里有说不出的爽快!
他心里暗自腹诽着,该!活该你们闫家人今儿个倒霉,惹上了顾家村这个看似甜甜柔柔,实际上手段不是一般狠戾的小姑娘!最要你们命的是,你们猖狂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惹了最不该惹的燕小王爷?
现在好了,燕小王爷一句话,就给你们定了性定了罪,你们被打成这损样,跟人家顾家村小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你们闫家的人,私自拦截河流,冒犯小王爷千岁,这两个罪名都够你们喝一壶的,你们挨了这顿暴打,也是理所应当!
陈玉昆暗爽!
可是爽是爽了,但是若让他秉公而断,再处置闫家庄这些人,他还是有些顾虑的!
闫宰相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怎么?陈县令,这事儿很难办吗?”姬景轩见陈玉昆面露犹豫之色,沉下了一张俊美的容颜,怒声问道,“致护村河下游万人生命于不顾,私自将梁家坳镇上赖以生存的河套给截流了,这闫家庄的人要干什么?嗯?
本王过来查看一番,可有什么不妥?竟要被尔等打杀?今儿个若不是本王的护卫护驾周全,本王一条命就要交代与此了,陈县令,你该不会认为本王的一条命抵不过这些人吧?”
“不敢,不敢!”陈玉昆哪里能扛得住燕小王爷的怒火?偷偷地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连声说不敢,“下官定然严惩这等冒王杀驾,私自戒断河流,欲害梁家坳镇近万人性命的恶霸,下官绝不姑息,绝不姑息!”
姬景轩微哼一声,“你现在就决断吧,本王在这里旁观!”
“旁……观?”陈玉昆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被姬景轩这句话给吓一个跟头,只得硬着头皮揶揄地道,“那个……那个,回小王爷,下官的衙役们俱还都未赶来,下官想……请,请借您的侍卫们一用!”
这县太爷升堂没有杀威棒倒也罢了,可没有衙役们助阵,这像话吗?
这个请求合情合理,姬景轩点头答应了,于是,燕王府的侍卫临时抽调,改成了县衙的衙役了。
顾欣月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陈玉昆,做了临时的县衙堂口。
陈玉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习惯性的伸手去拿香案上的惊堂木,结果手一空,才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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