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生如夏花》第214章

以上情景在我脑中过了一遍，但我实际上没有那么做，张起灵也很体贴地没给我机会。他耐心地跟我解释，他去那边是为了和西王母与廖化青之间，协调陨玉内的阴阳，使其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而且不是谁去都可以，最起码目前得是一个男人。
很多年前，因为张家被历史和时代冲击散乱，当时张起灵太年轻，又失去记忆，暂且难以稳定大局，于是他带着家族的秘密去找老九门，请求他们的支援。他和老九门商量约定轮流派人去那边，可惜老九门未能依照约定，甚至一个赴约的人都没有。结果只能从张家派人出去，导致张家力量被严重削弱。
而如今他已经是张家最后一个张起灵，所以只能由他前往，并且不会再回来，将来也没有办法把我的尸体带到张家陵墓去。除非我快要死的时候自己知道，提前走进张家古楼。但万一判断失误，我就要在里面呆到死为止，而且会因中毒死的非常惨，搞不好还会尸变。
我如同五雷轰顶，难以相信自己就要和张起灵面临生离死别。张起灵还告诉我18965280200059其实是一个时间暗号。他必须在这个时间之前赶过去。所以他现在时间非常紧迫，今天过来看我，晚上就坐火车去杭州和吴邪告别，从此就和这个世界断了联系。
他居然都不会在这里过夜。我看看时间，还够滚床单。其实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头脑一片空白。我甚至忘记了哭。我的人生经历了太多的死亡和黑暗，张起灵就是我生命里的太阳。而如今太阳要落下山去，我从前所有的苦痛都加在一起，也没有这次来的绝望，足以摧毁我的一切意识，让灵魂土崩瓦解。
我不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总之是求张起灵和我zuo**ai*。我要给他生个孩子，让张家血脉得以留存。我捉住他的手让他抚摸*x我的身体，恨不得要强bao暴他。张起灵怎样拒绝我，我也不记得。只有印象他说了一句“我若是碰你，便是害了你。”，总之最终我在他面前脱了衣服，我们却什么也没有做。
后来我面如死灰地说，那你杀掉我好了。你不会拒绝一个求死的人，那么就让我解脱。张起灵没有说话。我衣不蔽体地躺在沙发上，他坐在一边，我看着他熟悉的冷漠和决绝，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控大哭。
我完全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说话说不完，因为我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太多的事情想要和他做。我想和他周游世界，想和他去倒斗，想和他享受人间烟火。就像当年吴三省和陈文锦，他们在事业上比翼□□，在生活上也能相辅相成，如神仙美眷。我想要给他一个家，一个妻子，几个孩子。我想把我的生命全都给他。而当这一切希望和梦想被真正彻底地击碎，除了哭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眼睛都有些看不清。抽噎中居然吐出鲜血。张起灵递给我桌上的纸巾，对我说：“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说完他就去背起登山包。我如梦初醒，他说走就一定会走。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而我却在这宝贵的时间里用来哭。哭上几个小时，得到的只有懊悔。可是我来不及悔恨，求张起灵等我几分钟，跑去洗手间狠狠地洗脸化妆梳头发，又跑回房间最快速度把漂亮的衣服穿起来。他没有时间了。我也没有时间了。这是我真正最后一次和张起灵在一起。我不能再哭，我要让他放心地离开。我委屈，难过，痛苦，崩溃，可是在改变不了状况的时候，就不能让这些情绪和我的爱情，成为让张起灵愧疚痛苦的枷锁。
如果我不能让他高兴，不能让他安心，那我就不配爱他。
我的胸口疼得厉害，忍耐着问他我去陨玉找廖化青，问问解决的办法可好？张起灵摇头道不只是廖化青和西王母那边阴阳调和的问题，这只是他必须去的一个方面。而最主要是与他家族有关的，我不知道的一些事情，让他非这样做不可。于是最后我牵起他的手，问他是不是非走不可他点点头，任我把他牵出门外。这时已是入秋，秋风很快将我的眼泪吹干。他的手没有挣脱我。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牵手。我耍了个小心机，把我的手稍微扭动，放在他的手里，跟他十指相扣。他没有加大力度的意思，所以我不知道如果我放松下来，手是不是就会分开。
我一边走路一边跟他道歉，请他原谅我下午的举动。我说当时那种情况，我完全失措，没有办法瞬间面对他的离别，所以除了大哭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后来到他要走我才清醒过来，才想到要对他笑，希望他别因为我瞬间情绪的变化，把我当成精神病患者。
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精神病院，我就想笑。可是眼泪也想跟着往下掉，连忙忍住。张起灵没什么表情，只是对我的道歉淡淡地说：“没关系。”语气里也没有任何波澜。
走出巷口，一阵风卷着黄叶吹过来。为了漂亮我穿的很少，张起灵停下来，看看四周的风景又看看我，似乎也想记住他在这里曾经拥有过的时光。他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种让人崩溃的淡然：“你回去吧。一切都结束了。以后的路，我只能一个人走。”
我穿着白色的风衣，只到臀*部。里面穿了白色的紧身小短裙。修长笔直的白皙双腿都~~暴~~露~~在外，在夕阳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不知垂涎了多少人的眼。风衣只在胸*部下面系了一个扣子，整个身材都显示出来。这件衣服最像我和张起灵初见时，我穿的那件被我改良成xing性*感衣服的白色病号服。加上这张妩媚倾城的脸，桃花眼，夜一般漆黑的头发，花瓣一样漂亮嘴唇。漂亮得只要是男人就会心动。我要让张起灵记住这样的我。我的模样，我们的初见，我们的过往和别离。
我在夕阳下笑，对张起灵说：“看在我吞了麒麟玉，也有张家血液的份上，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吧。如果，万一，如果你还能回来，就来这里找我……娶我，好不好？”
张起灵犹豫一下，没有表态。我知道这个男人说出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他应该不会轻易许下诺言。他认准了他不会再回来，不想让我等他，荒芜青春和如花的容颜。
所以我笑吟吟地说：“别想太多，我不会一直等着你。如果有情投意合的人，我就和他结婚。你要是真回来了，就后悔去，你伤我那么多次，到时也让我伤你一回。如果你回来我还是单身，你就风风光光下聘礼娶我回张家，可好？”
张起灵看着我，看了很长时间。但我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其实他看了我很久，在我看来他很快就收回目光，说：“好。”
他的语气平淡，但足够我回味一生。我深知张起灵即便是说不可能的事，也绝不会敷衍。他说得出，就是说他心里已经有准备“万一”真发生，他愿意并且也做得到。那样便足够。有他的这个“好”字的承诺，我的一生都可以这样孤寂下去而在所不惜。
我用很快的速度踮脚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松开他的手，交代他一番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准爱不准上别的女人别的霍玲也不行之类的话，然后笑靥如花地目送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张起灵走后，我再也没有哭。因为我的灵魂已经随他而去，剩下的不过是我抱着一线希望等他的肉体。其实我知道，这次真的是诀别。他不会再回来了。他这一去，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是那样想留住他，或者跟他走。可是他一说廖化青和西王母那边的事，我还真不敢轻易参与。万一那边阴阳失恒导致不可调和的世界失控，或者是张起灵没告诉我的家族使命部分出了过错，张家几千年的心血就全白费了。我不能自私到那个程度，不然死了也没办法去见张起灵家族的列祖列宗。
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张起灵。倒是很久以后吴邪从杭州给我打个电话。我这才知道我所顾虑的一切，吴邪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张起灵为了家族的秘密，很有可能要长眠长白山。而张起灵出于保护吴邪，也不肯告诉他家族真正的秘密是什么。所以吴邪也不会介意那么多，只想劝张起灵回头。而张起灵是绝不会回来的。所以吴邪跟他犟上了。
吴邪不管不顾地跟着他到了长白山。我想张起灵的内心，也不会无动于衷。他不会眼看着挚友为他赴死，他宁愿自己沉默着背负一切，也不愿意吴邪卷入到这件事情中来。张起灵宁愿倾尽一生，也希望吴邪能安稳一世。可是他低估了吴邪对他的感情，和他对吴邪的重要性。如果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