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医太邪,扑倒宦官王爷》第156章


宁颖嫣却是听得心头一跳,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这时,就觉抱着自己的胸膛一动,哥舒聿廷闪电般的出手,捡起宁颖嫣之前丢弃的剑刃反手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皇儿!”
“主上(公子)!”
“王爷——”
一时间惊叫声四起,一众人忙急奔向哥舒聿廷。
哥舒聿廷却是淡然的拔除刺入心头的利刃,任鲜血喷涌而出,顿时染红了自己与宁颖嫣的衣衫,两个人本是一身素白,如今浑身浴血。强烈的对比间,让人更觉得触目惊心。
“你——”
宁颖嫣欲要从他怀里挣扎,却是一点力气也十八岁,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淡然的扔掉利刃,继而温柔的又抱稳她,淡淡的笑道:
“别怕,不管去哪儿,都会有我陪你!前后脚的时间,我就不信我捉不住你!”
“你这个笨蛋,谁让你追的,我又不走,你追个P啊!”
宁颖嫣听得这话,又是愤怒,又是着急,抬起的手却怎么也止不住鲜血的流淌,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更是朦胧了视线,让她无所适从。她很想立即跳起来施救,可是自己也是刚刚失血过多,加上余毒未清,根本使不上力气。
“我其实——”
“没事,别哭!”
宁颖嫣方欲说什么,却被哥舒聿廷抬指挡住,还被反过来安慰。
“我也和你一样——”
一句低柔的只有两人听见的话又让宁颖嫣一个激灵转醒,猛然低头去看哥舒聿廷的伤处。再三确定感受了一下哥舒聿廷受伤的方位,提着的心总算落地。随之袭上心头的却是感动,又承载太多无奈的情绪,以至于眼泪流的更汹涌。
是的,她根本不是自杀,只不过毒性攻心,她利用放血的方式阻止毒素回流进心脏而已。刚刚她刺的部位根本不会伤及性命,只不过会大量失血而已。原来哥舒聿廷也是看出这一点,又看见燕帝过来,所以故意陪着他一起流血而已。
先不论他是不是真的会对生死不弃,但为这份心,她也应该知足了。
试问如今天下,除了他自己,谁又伤得了她?
她刚刚说那些话,其实也带着赌气的成分。
是气愤燕帝的兔死狗烹作为,也更像是在质问哥舒聿廷在生父与她之前,究竟如何取舍。夹在中间的哥舒聿廷其实也是为难的吧,毕竟都是他的至亲。
想必这次之后,燕帝再也不敢动自己了。
听得哥舒聿廷这话,宁颖嫣除了眼泪掉的汹涌,却是无法言语,失血过多加上刚刚的惊吓刺激,只觉得头晕脑胀,意识不禁跟着迷糊起来。
“父皇,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哥舒聿廷看着渐渐昏睡过去的宁颖嫣,悄悄的探了一下她的脉搏,跟着自嘲的问燕帝,眼睛却始终落在宁颖嫣昏睡的娇颜上。
简单的一句话,仿佛谴责,生生如利刃一般绞割着燕帝的心,一如黄泉飘香的毒。燕帝几欲厥过去,但看浑身浴血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震怒。心疼自然是对哥舒聿廷,愤怒是对那个生死不知的宁颖嫣。
所有的情绪教缠纠葛后,只剩浓浓的悔意。
“以后,小决儿,就交由父皇照管了!其实这天下之余儿臣而言从来可有可无,一切不过是不想父皇被歼人所害还蒙在鼓里。嫣儿千里迢迢孤身追随我一路走来,我又怎能负她?请恕孩儿不孝了!”
“是父皇不对,是父皇迂腐,皇儿,你别吓父皇!”
听得哥舒聿廷仿佛遗言般的交代,燕帝更是悔恨不已,又慌的扯着常恭喊道:
“御医,快传御医!”
说完就冲到哥舒聿廷面前,却是不知道扶他哪里是好。
——
一夜之间,燕京皇城惊变。短短几天,天下就换了风云笼罩。
司空皇后以及司空儒一干人等,因为谋逆罪,被打入天牢判处死刑。这等大罪本因祸连九族,可是因为在司空儒携司空废后逃至司空连赫把守的西门时,还未来得及被解去职务的司空连赫大义灭亲,捉拿了一干人犯,立了大功,这才为司空家庞大的千人家族免去死刑。除了直接参与谋逆的司空儒,司空废后等人,其余人,在官的削去官职,抄获家产,免除了各种刑法。
哥舒珞白因为救驾有功,又在哥舒聿廷的身世大白天下之后,功上加功,被敕封为镇国公,继续持握南门兵权。
司空连赫继承禁军统领一职,是为司空家功过相抵的同时,已经算是新帝的恩泽了。
燕帝认回失散多年的大皇子,也是哥舒家一直以来明面上的公子哥舒聿廷,赐名独孤御霆。同时禅上皇位,自己做了太上皇。而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还隐七——哥舒家长子哥舒封身份,让红以真正的秦默云以公主身份嫁入哥舒家。
一并敕封了愚宫这些年一直跟随自己的一干属下!
第二件事,则是敕封自己刚满月的儿子,独孤宁觉为皇太子。
再来废太子在宫乱中被杀,前太子妃凌飞嫣身份尴尬,好在新帝仁慈,将其浅送回凌家这都是小插曲了。
很多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天下间却是议论纷纷。
只因为这太子都封了,新帝后宫居然没有一个女人!这皇太子的母亲怎么提也未提?
期间一个大臣提议新帝广纳妃嫔,为皇族开枝散叶,却被燕帝以干涉内庭,觊觎皇权为名卸了官职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提出任何异议。
更多的人想的是,新帝是不是其实真的有隐疾,这儿子什么的也只是为了堵天下悠悠众口,还不知道是从哪里抱回来的呢。但又想,既然儿子都弄出来了,随便弄个女人过来配合演戏不是更好吗?!
但这种话也都只敢躲在被子里说,就怕触了新帝的逆鳞,所以再也没有人敢提纳妃立后之事。
而后有人发现,秦默云,也就是以新晋秦栾公主,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那个燕朝史上的第一女官不见了!
隐约有人提及,新帝极其喜爱那女子,也唤过其“嫣儿”!
也有人猜想,这个女子是不是就是皇太子的亲生母亲。可是奈何人不见了,让人又无从探寻起。
时间倒转,追溯事实,就在肃清乱党的第四天——
就在人们还没有众说纷纭的时候,一人一骑,逍遥惬意的挎着包袱,搂着儿子大摇大摆的出了皇宫的大门。
新帝的御书房的书案上留书一封——
“一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我便回来!”
旁边附带了一册京中数百名闺秀的花名册!
哥舒聿廷看着那简短的留书,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皇上——”
已经从小随从晋升为御前带刀统领的磬竹,腰际挂着刀心惊胆战的站着,继续侍奉新皇的常恭则是小心翼翼的问着。
哥舒聿廷仿佛被唤回理智,直接一拍桌子,震碎了厚厚的花名册,转身间大手一抬就将明黄的龙袍扔了出去。
常恭见此大惊,忙接住了龙袍:
“皇上,您要去哪儿?”
“诶,常总管!”
见常恭要追过去,磬竹忙拉住了他!
“常总管,您还是别拦了,否则皇上这位置怕也做的不安心!”
常恭闻言不禁想起几天前,浴血抱在一起的二人,只得抱着龙袍站在了原地。
皇城外,宁颖嫣刚调整了一下抱儿子的姿势,拉严实了头顶的风帽抬起头,就见得几个穿得素雅的年轻女子立在城门下,一人提了一个包袱眼巴巴的望向自己。
宁颖嫣本想调转马头,可是显然已经迟了。
“你们几个不骑马,是想跟着步行吗?”
宁颖嫣的眸光扫过妙歌与绿环,最后落在芜月身上:
“你过几天不是就成亲了,怎么也跟来凑热闹?北堂翼岂不是要恨死我了!怎么说,他也算我的救命恩人。”
“主子不也是要成亲了吗?”
被点名的芜月脸颊一红,忍不住反驳。堵的宁颖嫣一噎,没有了话说。
“好了,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走吧!”
“你们这大大小小的一群是要去哪儿啊?不介意多个护卫吧!”
宁颖嫣话音方落,一个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插了进来。
宁颖嫣听得一惊,想回头,却又不敢。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追来的这么快。
“没,我们不过出宫溜达一圈,很快就回去了!”
调整了好一下情绪,宁颖嫣带着讨好的笑转过头去。却见身后一俊美绝伦的男子一身素白的衣衫,轻骑而来,马鞍上也挂着包袱,看样子分明也是要远行般。
“啊,我突然觉得今天的风有点大,不如改日吧,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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