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沧海(无财)》第524章


自己名字就不错了,至于很多压根就没有名字也不知籍贯出处,在将领眼中那就是个npc,要吃空饷当然容易得多。
却说这日赵炅赶到沛县时,大明军队已然拿下了徐州城,然而钱惟昱却也丝毫不摆出怯场避战的姿态,只顾在泗水河东边摆开阵势,扎下大营,以逸待劳与赶远路而来的赵炅隔河对峙。这泗水乃是淮河北岸的支流,大明军队占了河东据守倒不是说图个啥水师之利——泗水河很浅,是通不得大船的,但凡装了火炮的船,基本都难以行驶,而且但凡河流太窄的地方,就算有炮船也轰不过岸上的野战炮,水师之利便无所谓了。
后世人看泗水地名,说在山东境内济宁,便以为古代的泗水也在那处与徐州泗州相去甚远,这却是一种胶柱鼓瑟之间了。实则造成这一动着偏离数百里的地理改变的,主要便是因为历史上南宋时候金国地界上那次黄河失修改道事件了——1180年代,金国境内的黄河改道,夺淮入海,堵了淮河本身的入海口,不仅造成了洪泽湖这个堰塞湖,也让淮北的众多淮河支流发生了改向。从那以后泗水才是往北打山东过了。然而如今这个点正是宋初,距离这一地理变故还有200年整,故而泗水便是正在泗州/徐州界上,穿过徐州属县沛县,最后再从州城过。其实看看当初汉高祖刘邦“祖籍沛县,起身泗上亭长“这一典故,便可推知泗水河的区位了。
钱惟昱和赵炅,便这样带着两国精锐,在这当年汉高祖刘邦做过亭长的地盘上,各自连营十数里。
……
“陛下,宋军远来,且此前已灭北汉,与辽人交恶已极,我军为何还答应与宋军决战呢?若是效法当年楚汉相争时‘彭越挠楚‘之法:宋军主力南向,则我军持重镇守,坚壁清野以耗敌,然北地辽人入寇,剽掠宋人河北全境。若是宋军回救河东河北,我军再于淮北等处奇袭。如此一来,我大明与辽国一南一北相配合,此进彼退,此退彼进,赵炅便是有九条命也活活耗死了,岂不是美事?“
大明御营内,协统大军的林仁肇在钱惟昱下令全军准备,三日内与宋人决战之后,依然不忘抓住机会继续劝谏钱惟昱。不得不说林仁肇在战略上还是很勤勤恳恳的,一切谋划都是以尽量减少部队损失,如何更好的多快好省削弱敌军考虑。
“虎子,大军交战,是不能仅盯着战局的,有时候还要为场外的大义名分让步,我大明怎可做出主动与鞑虏配合的事情。就算辽国鞑子确实在此站之后趁着宋人病例衰弱入寇河北,那也是契丹狼子野心亡我汉人之心不死,咱大明是断断不可玩什么此进彼退的把戏的。何况,虎子难道对我大明精锐的亲从都战力还有犹疑么?赵炅自始至终,虽然已经被我军在三处战场打败数次了,然而他依然不吸取教训,还要找什么‘我宋军水师不利‘,‘吴越人马在川滇蓄谋良久,经营多年意图偷袭‘之类的心理安慰,还自以为若是大军公平野战,他宋军定然不输于我——虎子你自己扪心自问,若是凭借我军如今之炮术,火器之精锐,训练之有素,火铳十文字枪混合方阵与后排神臂弓、掷弹兵配合,难道还不能打赢赵炅的人马么?“
钱惟昱口中所言提到的,便是如今大明步军的新制度形态了,钱惟昱倒是没有盲目学习后人的火枪刺刀方阵,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对面的敌人还处在冷兵器配合火炮的时代。这种情况下,火枪插上刺刀其长度也不一定够使,比不上敌军的长枪乃至骑枪马槊。后世之所以刺刀就够用了,那是因为随着热兵器的普及、远程打击战力令任何正面冲锋的骑兵部队失去市场之后,骑兵再也不用中世纪的骑枪而改以马刀为主。这种情况下,火枪插刺刀的距离才算够用了。而在如今这个时代学了刺刀之法的话,无疑是在自废仅战武功。
这种道理很好理解,就好比铠甲的发展史一般,在19世纪的时候,最早的无烟火药步枪弹口径有11…13毫米的,部分双人火枪甚至17…19毫米,为的就是确保可以击穿所有厚重的金属甲冑,后来各国发现铠甲再厚也挡不住火枪,于是彻底放弃了甲冑使用了现代化的布质军装。在护甲技术放弃抵抗之后,火枪弹才从一开始的超大口径演化到一战时的8毫米左右,再到二战的进一步下降/中间威力型枪弹/小口径枪弹,最后因为步枪子弹威力弱到可以重新用芳纶纤维避弹衣防住了,避弹衣才再次兴起——所以说,如果直接吧、毫米多的小口径枪弹穿越到19世纪重型金属铠甲还没有淘汰的年代,并不一定就能淘到好处,武器并不是时代越晚越先进越好,而是越符合当下局面越好。刺刀和十文字枪之争,其实也是一个道理,刺刀是在敌人发现“长兵器再长也长不过火枪射程“这一道理、以至于放弃了追求兵刃长度之后,才在对抗骑兵战场上讨到巧的,并不是脑残帝国全战拿哥全战玩家意淫的那般,拿了刺刀就能vs骑兵+8攻击力。
当然了,保留十文字枪和火铳两大主力兵种的同时,亲从都等部队多年来的建设也是颇为淘汰了一些当年鸳鸯阵时代的繁琐兵器的——纵然钱惟昱不是专业的军事专家,但是但凡是个中国人都知道,当年戚继光戚少保的鸳鸯阵只是在南方山地打倭寇的,到了北方打鞑靼人之后,就改成车阵了。钱惟昱自然不会浪费戚少保总结出来的经验,因此自从南方敌人都灭了之后,便取消了狼筅之类长大笨重的近战兵器,昂贵犀利的陌刀倒是一直保留着,而且和十文字枪定位相若,长短差距也不大,可以混编使用。各种牌手的兵器也高度统一了,除了防备箭矢的大盾之外,所有牌手都是只有水锻倭刀这种短兵器和菠萝手雷——军中的掷弹兵,便是远来的牌手转业而来,至于标枪和其他杂七杂八投掷兵器一律退出现役,减少兵种训练量和武器掌握的复杂程度,配合要求。
这些军制改革都是多年来林仁肇、杨继业、顾长风配合演练的。尤其是钱惟昱对军事细节的把握不是很透彻,自然需要专业将领配合/演习,才能达到战术的最佳磨合。
对于自己练出来的人马战力有多少斤两,林仁肇自然是心知肚明。对于正面迎击赵炅他也是颇有信心的,既然此刻听了钱惟昱关于必须和宋军正面决战的政治外交考量,他也就唯有全心备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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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铁林捧日
泗水本不宽敞,一些河段还比不得大运河,约莫十几丈宽阔的河段不少,深浅也只得到战马肩膊高低。初夏时分也还没到淮北的梅雨季节,雨水也是不多,故而算是枯水。这样一道河,论天险那是算不上的,合着两头拿着软弓都能射到对岸,要想堵住滩头不让敌军泅渡也是不能。
赵炅也知道麾下宋军远来,不能给明军以逸待劳之机,故而刚到的时候只管扎稳营盘,步步为营喘息歇养。休整一日后,正是4月22,听的明军有沿河戒备、伺机渡河的趋势,才逼近到沿河与明军对峙。宋军十余万人马列阵,骑兵还远远拖在后军两翼以为照应,这军阵便逶迤有南北近十里宽度的正面了。统兵将帅方面,除了赵炅亲征总督诸军之外,无非是石守信协领中军,左右两翼无非是张令铎、潘美为主,韩重赟、刘守忠为副。王审琦与曹翰分统两翼骑军。
这样的将领配备,实则也不是宋军全盛时候的阵容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慕容延钊、党进这些宋朝初建时候就因为吴越人暗算而死的。或是罗彦环、王彦升等因为韩通等后周侍卫司将领抵抗比历史同期激烈、在陈桥兵变中战死的,都且不去算他。单说后来这些年里,李处耘、张光翰、赵彦徽等如历史发展的那般在开宝年间病老而死;高怀德等人死于清洗,王全斌战死蜀地、曹彬投降。这一切着实让宋军在将领上不得不提拔更多年轻的、战场经验逊色些的将领统兵。不过幸好随着战争形态略微向火器时代靠拢之后,将领的随机应变要求也算低了一些。
两阵隔河对圆,相隔数箭之地——一箭之地的间隔,在这个时代早就不够用了,因为那样的话前军就成了敌军火炮的靶子,至少也要隔开七八百步才算是彻底的安全。而且宋军自己的火炮普遍还只有打六百多步,八百步还是按照留了余量来算的。于是两军便自然而然隔了这么远列阵,每一方距离泗水河至少都有三百步以上的距离。宋军靠河更近一些,显然是因为宋军觉得明军才是主动渡河决战**更强烈的一方——至于宋人这般揣测的原因自然也是很简单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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